“老大。”
    “嗯？”
    法蘭克回頭，看著身邊的小弟，露出個疑問的表情。
    那名警衛撓了撓頭，笑道：“老大，這n級人員和d級到底有什麽區別？”
    法蘭克無聲的笑了笑，把羅恩隨意的丟在病床上，轉身道：“n級，這是蝙蝠俠他和院裏搞出的一個規定，意味著never，絕不，也就是絕對不能放出去的人物。”
    “這d級，也就是dange，也就是危險人物，這些病人可能會因為疾病，心理，第二人格的擅動，進而發生危險行為。”
    “如果可以的話，院裏需要一直關押到他自然死亡，這種的一般都是危險人物和特殊生物。”
    說到特殊生物時，法蘭克還故意的向這名警衛挑了挑眉毛，警衛露出個受教的表情。
    “至於這小子，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普通人類，這不又送到我們這了嘛！”
    法蘭克看向昏死過去的羅恩，道：“老規矩，隻能看，不能動手，病人的事病人自己解決，我們隻要負責他活到下一次檢查就行了。”
    “這個我明白，不過，這小子不用送去檢查嗎？”
    警衛問道。
    “不用，別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法蘭克怪笑一聲，便關上鐵門，帶上警衛離開了。
    沉重的鐵門重重關閉，羅恩微微睜開了眼睛，下意識摸了摸心口，剛剛的檢查差點送走自己。
    低頭看了眼嶄新的病號服，上麵寫著【d0131】。
    “所以，我這算二進宮嗎？”
    羅恩捂著心口和大腦慢慢坐起，現在，一會大腦疼，一會心口疼，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手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麽摸哪哪疼？
    “新的病房...”
    羅恩看向四周，簡易但經過多次維修的鐵門，嘎吱作響的病床，肮髒還泛著臭味的馬桶，焊在牆角的桌椅，以及牆麵上深沉的血跡。
    “這環境比n區的差了不止一籌啊！”
    房間裏隻有一個泛黃的燈泡，身後的紅黃相接的牆上最上方的位置，有個長方形的窗口。
    那不是窗戶，隻是一麵狹小的玻璃嵌在牆內，羅恩站在床上，墊腳向外看去。
    入眼便是厚重的雲層和穿過雲層才能看到的昏黃太陽，太陽下方，便是高高的圍牆。
    羅恩踮起腳尖，扒在窗口邊上，用力向外看去，那是一麵長滿藤蔓的高牆，高牆下，是一片墓園。
    就在自己麵前這堵牆的後麵。
    “真好，這下晚上睡覺徹底不用怕孤單了。”
    羅恩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鬆手，又順著牆坐在床上。
    隨著那珍惜的眼光一點點消失，室內的溫度也在慢慢下降，羅恩用手堵住自己的兩個鼻孔，開始用嘴巴呼吸，然後把表麵看上去白淨，但不停散發異味的被子蓋在身上。
    環境太惡劣，自己要想辦法出去。
    羅恩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並且越發的堅定，但是，該如何逃出去呢？
    羅恩腦中閃過蝙蝠俠和戈登的影子。
    蝙蝠俠，大忙人，除非阿卡姆瘋人院爆炸，不然不會來這哥譚郊外湊熱鬧的，而且，就算自己搞出了大動靜，以自己“戴罪之身”的身份，恐怕也隻是丟進另一個監獄內享福。
    戈登局長，麵容堅毅，氣勢很強，甚至壓過那個楊主管，但同樣的問題擺在眼前，自己是“罪犯”，有這個在，他的目光就不會過多關注自己。
    “所以其實隻剩下兩條路，穿越到其他世界，或者...”
    羅恩想起了那根t病毒藥劑。
    正好萬界之門的時間已經刷新了，現在要出發嗎？
    羅恩剛剛準備出發，卻突然渾身顫了一下。
    一隻黑色的蝙蝠搖搖晃晃的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動作十分輕盈，要不是它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恐怕自己也沒法發現他。
    羅恩身體一僵，好在有被子遮擋，倒不是非常明顯，隻是用著餘光觀察那蝙蝠在空中無聲飛行。
    “嗯？”
    無聲飛行？
    蝙蝠夜視能力很差，基本上是通過叫聲來定位方向的，你這是蝙蝠俠還是蝙蝠精？
    而且，這蝙蝠動起來，竟然給自己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是蝙蝠俠的生物兵器，還是捕鼠女的“朋友？”
    不論那種，都打消了羅恩現在離開的打算，這小蝙蝠在房間的角落裏固定住，確保安全後，才倒吊起來，一雙小眼看著羅恩。
    羅恩歎了口氣，靠著牆壁等了許久，也不見那小蝙蝠有什麽異動，這才倒在床上，一邊擔憂一邊昏沉的睡了過去。
    深夜中，小蝙蝠目不轉睛的看著羅恩，一動也不動。
    次日一早，羅恩感受到臉上的溫暖，慢慢醒了過來，是從窗口中照進來的陽光，很小一片，但正好照在臉上，讓緊繃了一夜神經的羅恩快速醒來。
    坐直身體，羅恩的目光正好和牆角中小蝙蝠的目光對上，小蝙蝠晃動了一下，但並未離開。
    羅恩心中也晃動了一下，環視左右，並沒有能拿在手上消滅蝙蝠的東西。
    被子很軟，沒有枕頭，隻有一雙塑料拖鞋，但羅恩想了想自己要費的功夫和沾滿血液的拖鞋，還是按住了心中的想法。
    “早餐時間。”
    一名警衛隨手敲在麵前的鐵門，算是給羅恩的起床鈴。
    羅恩趕緊穿上塑料拖鞋，在鐵門三步外的距離站好，幾分鍾後，昨日聽過聲音的弗蘭克警衛慢慢走近，看了眼站好的羅恩，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打開鐵門，一隻手按在腰間的電擊槍上，道：“你應該知道規矩的，別找麻煩。”
    羅恩微微點頭，法蘭克也不在乎羅恩聽不聽，他的工作僅是如此，反正會有人教他規矩的。
    法蘭克退到一旁，羅恩慢慢走出病房，一出門，就見到一眾身穿病服的病友們，身形搖晃，神態迷離，在警衛的催促聲或是大罵聲中前進。
    “夠了！我為什麽要忍受這麽垃圾的地方！”
    “我他媽的根本就沒瘋！我是被人陷害的！”
    一個中年男人略帶崩潰的喊道，“我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你們沒有理由把我關在這裏！”
    周圍的部分病友露出嘲弄的表情。
    法蘭克麵無表情的掏出電擊槍，並沒有任何警告，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那中年男人立刻倒在地上抽搐痛苦大叫，法蘭克再次扣動扳機，又開了一槍。
    “砰！”
    除了那略微抽搐的四肢外，那男人徹底沒了動靜。
    法蘭克麵無表情的收回電擊槍，一眾病友也都怪笑著離開。
    “對了，羅恩。”
    法蘭克突然開口，向著羅恩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
    羅恩停住腳步扭頭看去，法蘭克道：“歡迎來到地獄。”
    羅恩腳步一頓，隨即再次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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