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安全回去，小醜女隻是插曲。
    活動廳內。
    布魯諾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他已經收到消息，羅恩被雨果醫生要過去實驗品。
    要是繼續拉攏羅恩，就要暴露自己等人的身份，眼下的局麵，很容易被人查出來心中所想。
    但要是放棄羅恩，這些天的感情可就白培養了，而且羅恩的實力不俗，沒有理由放棄。
    羅恩看了一眼，便知道布魯諾心中想著什麽。
    微微一笑，坐在旁邊，道：“怎麽？愁眉苦臉的，企鵝人棄權了？”
    布魯諾臉色遲疑的看了過來，道：“你被交給雨果醫生治療了。”
    羅恩點點頭，道：“我明白，不用緊張。”
    羅恩有些自信，他對自己實力增長的很清楚，可布魯諾等人不明白。
    猶豫再三，布魯諾還是道：“放心，你會沒事的。”
    羅恩點點頭，沒放在心上。
    幾人又聊了幾句，布魯諾看的很開，要是羅恩能活著回來，那麽一切照舊，如果不能，也是一切照舊，最多幾天後順路給羅恩報仇。
    下午，羅恩沒有被帶走治療，聽說雨果醫生喜歡夜間行動。
    “下雨了。”
    布魯諾突然道。
    羅恩起身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窗口能看到外麵。
    布魯諾低聲嘿嘿笑著，“我的關節開始痛了，一直都這樣，一下雨就痛。”
    羅恩坐下，笑道：“看來你在哥譚過的很痛苦。”
    “是啊，算是進來養身體的，卻三天兩頭的挨打。”
    布魯諾抱怨道。
    “在哥譚，不是你打別人，就是別人打你。”
    羅恩說道。
    布魯諾點點頭。
    這似乎是場大雨，來的很急，就連活動廳內的溫度都開始下降，布魯諾痛的偶爾哼哼兩聲。
    進出的警衛們帶來了雨衣和外套，但病人們沒有。
    罪犯類病人還能仗著身體素質硬抗，但普通病人就有些搖搖欲墜了。
    常年服食藥物，這極大的破壞了他們的抵抗力，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開始響起。
    他們是病人，是失敗的商人，是天生的病秧子，是落魄的警察，是可悲的乞丐，是貧窮的普通人。
    他們平時就在羅恩身邊的角落裏，阿卡姆瘋人院需要他們來維持基本形象。
    阿卡姆瘋人院延續了他們的生命，但沒有給他們尊嚴。
    大雨會改變人的感情，羅恩也會被改變。
    布魯諾低聲哼哼著，見羅恩眼神沉思，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沒用的，這就是哥譚。”
    “在城裏，隻有比這裏更嚴重。”
    “在這，他們僅僅隻是冷，在城裏，他們隨時都會丟掉小命。”
    “這就是哥譚。”
    布魯諾說了第二遍，羅恩的手指動了動，大廳裏的空氣幾乎瞬間凝固了。
    是啊，這就是哥譚，好人被逼瘋，壞人占上風。
    羅恩以前看電影，看漫畫，覺得哥譚很沉重，穿越進來，先是電擊，再是挨打，好像人人都能欺負自己，活的像個孫子。
    現在有點實力後，卻總是能從縫隙中看到哥譚黑暗的影子。
    “真讓人不爽啊！”
    羅恩自語道。
    布魯諾表情一頓，他早過了羅恩這個年紀，他讀過書，上過學，最後還是在企鵝人手下當小弟。
    他相信有東西能改變哥譚，但不是他，不是羅恩，甚至不是蝙蝠俠。
    他隻能按照那些瘋子的想法去行動，沒錯，在布魯諾眼中，企鵝人，也是瘋子。
    警衛照常低聲說著話，密謀對付哪個病人。
    病人們團聚在一起，繼續說著不幹不淨的笑話。
    這場大雨沒改變什麽，但卻讓羅恩的心性穩當了些。
    深夜，羅恩在自己的床底發現一行小字。
    【soe peopes nightare， soe peopes savior y hand d and despair， into the ar heart。】
    謎語人的大作，可惜羅恩看了許久，也沒有猜出謎底。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混進來的？又是怎麽混出去的？”
    羅恩胡亂想到。
    滴滴雨滴打在狹小的窗口上，羅恩抬頭看去，天空中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隻有烏雲。
    羅恩像是剛剛來到阿卡姆時一樣，一樣坐在病房裏。
    “咚咚！”
    陌生的警衛敲了敲鐵門，“治療時間到。”
    羅恩露出笑容，站在門口，配合警衛行動。
    走廊的盡頭，站著法蘭克，這個陰險毒辣的小人帶著得意的表情看著羅恩。
    羅恩停下腳步，道：“法蘭克警衛，我有這個榮幸能請你帶我去治療室嗎？”
    法蘭克臉上的笑容消失，看了看一旁的警衛，接過了管理權。
    羅恩換了新隊友上路，長長的走廊上，偶爾會有病人靠近興起查看，大多是都混混沉睡。
    “法蘭克，你對人生怎麽看？”
    羅恩突然道。
    法蘭克露出個困惑的表情，似乎沒想到羅恩還能問出這話題。
    “現在想求情可已經晚了。”
    羅恩有些無奈，再問道：“那這種行動，我不會是第一個吧？”
    “不是，”法蘭克帶著特殊的惡趣味回道，“雨果醫生拜托我調查這些病人的背景，那些幹淨的，或者不重要的，他都會要去充當試驗品。”
    “聽起來像是一個邪惡醫生和他走狗的故事。”
    羅恩評價道。
    法蘭克眼皮跳動，惡狠狠道：“你就盡情說吧，凡是進了實驗室的，我可沒見到有人能站著出來。”
    “哦！你邪惡的樣子真像個標準反派！”
    羅恩回道。
    法蘭克腳步突然一頓，然後怪聲道：“你知道嗎？你這個該死的語氣真像那個瘋子！”
    羅恩問道：“誰？”
    “那個小醜！那個真正的瘋子！”
    法蘭克幾乎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中的怒火像是要竄出來一樣，“你和他，一樣的討人厭！”
    “一樣的令人作嘔！”
    法蘭克的情緒升溫到了極點，看抬頭看了眼頭頂的監控，還是笑道：“不過，他可比你強多了。”
    “至少他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其實這兩天下雨，布魯諾的腰疼一直都沒好，是看不到太陽的。”
    羅恩回道。
    法蘭克沒有回應，但羅恩能感受到他的步伐變快了許多，而且在接下來的路上一言不發。
    穿過複雜的走廊，下了樓梯，兩人在一扇厚重的鐵門麵前停下。
    鐵門上掛著【雨果】兩個字。
    法蘭克還想說些什麽，羅恩扭頭反問道：“你有多久沒睡覺了？”
    法蘭克一愣，身邊的景色開始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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