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伊莎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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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 伊莎貝拉
    白沛岑說:“對你,我非常欣賞,你是我見過最為出色的青年才俊!但是呢,在感情方麵,就顯得有些欠缺經驗,作為過來人,我送你一句話,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餘錦程遲疑著:“在下愚鈍,沒太懂您的意思……”
    白沛岑說:“我的意思是說,付諸於行動很重要。雪兒剛好在家,你要是不著急走,就去看看她。哦,雪兒喜歡文學,你們可以多聊聊。”
    “謝謝白廳長!”
    餘錦程興衝衝出了書房。
    堂堂警察廳廳長,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等於是表明態度,鼓勵餘錦程追求白雪。
    其實,白沛岑也是沒辦法。
    “薑斌來過嗎?”
    伊莎貝拉舞廳。
    寧致遠自己至少喝一半。
    “如果沒把握,立刻停止。”
    很快,一瓶酒見了底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杜鵑笑道:“你又亂講,人家美珍也是好意,這個牌子的酒廠家搞促銷,喝一瓶送一瓶,很劃算的。”
    齊越籠統的解釋著。
    美珍嗲聲嗲氣的央求著。
    美珍招手叫來服務生:“再去拿些冰塊來,香腸也要一份……哦,差點忘了,你去跟領班說一下,我們這邊的燈關了吧。”
    “我知道。”
    齊越說:“那怎麽行,美珍小姐邀請的人是你,別人怎麽好代替呢,大夥說是吧?嗬嗬。”
    寧致遠連連擺手:“跳舞就算了,我就是來湊湊熱鬧……齊越,你陪美珍小姐跳一曲。”
    寧致遠說:“酒是美珍小姐推薦的。”
    齊越懶洋洋靠在沙發裏。
    一曲很快結束。
    到達濱江後,鬆井大輔很快和有過日本留學經曆的女性會麵,所謂的會麵,其實就是認人。
    “永春理發……”
    “遠哥穩重,誰像你,跟誰都自來熟。杜鵑,薑斌沒拿你當外人,就衝這個,你也得陪他多喝兩杯。”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擦去鑰匙上肥皂殘渣和氣味!
    服務生答應著退了下去。
    “這什麽酒,加了冰塊還這麽辣……”
    寧致遠心想,跳一支舞三兩分鍾,也不至於出狀況。
    ……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薑斌也隻是隨口一說。
    “回頭跟伱解釋。”
    薑斌解釋著說。
    鬆井大輔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雷。
    每個卡座上方,都安裝了一個射燈,可以單獨開關。
    “在哪?”
    換了衣服的美珍匆匆趕來。
    齊越拈起一片香腸放嘴裏,半開著玩笑對薑斌說:“事先說好的,誰來的晚誰請客,你可別不認賬。”
    伊田原男事件影響巨大,隻要白雪被認出來,不僅她本人生死難料,甚至會因此牽連到家人。
    薑斌扭臉看齊越:“你怎麽不喝?”
    “拘束啥,杜小姐又不是外人……”
    “遠哥,初次見麵,我敬你一杯。”
    “心情不好,出來散心。”
    美珍說:“衣服放這吧,一會脫一會穿的,多麻煩,這麽多人看著,又丟不了。”
    短短十幾秒鍾,順利至極。
    卡座關了射燈,更顯昏暗。
    出於特工本能,關燈是寧致遠提出來的,他不想置身明亮環境中,而方便其他人暗中觀察自己。
    “再過一會,薑斌也來伊莎貝拉。你記住,隻要我伸手拿水果,你就要想辦法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還沒等齊越掏出手絹,包括卡座上方的射燈,所有的照明燈瞬間一齊亮起,齊越注意到,舞廳裏多了十幾個麵色不善的黑衣人。
    ——複製鑰匙模型。
    她這麽一說,寧致遠就不好再堅持,那樣的話,好像是對在座的這幾個人不放心一樣。
    “哦……”
    齊越說:“噯,薑斌,治安科到點就下班,你怎麽才來?”
    “有嗎?我怎麽沒覺得。”
    齊越借著身體掩護,手悄悄伸進寧致遠那件衣服的裏懷兜裏,鑰匙有好幾把,需要憑手感判斷,這個並不是很難,無論是形狀還是齒紋,保險櫃鑰匙和普通鑰匙有明顯不同。
    ——確定保險櫃鑰匙。
    美珍嬌聲對寧致遠說。
    “遠哥,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最後一句,齊越問的是寧致遠。
    “永春理發附近。”
    薑斌嚐了一口酒:“嗯,還不錯,跟洋酒一個味。”
    對寧致遠這個新客源,美珍可不想輕易錯過。
    一張熟悉的麵孔——樸英宰從角落裏轉出來,他剛剛去了操作室,命令燈光師同時打開所有照明。
    “薑斌,你就可勁埋汰我吧!”
    “他來了。”
    “說是換衣服去了。來,不用管她,我們喝一杯。”
    薑斌已經在和寧致遠聊天。
    “遠哥沒事吧?”
    台上的樂隊再次奏響。
    薑斌問齊越。
    ——肥皂放回兜裏。
    “耗子有事找我,耽誤了……”
    寧致遠伸手去拿衣服。
    “按說他早該到了,我是在二十分鍾前看見他的。”
    “有外人在,可能是拘束吧。”
    隻要是提喝酒,寧致遠現在來者不拒,想起自己的糟心事,越想越愁,越愁越想喝酒。
    “好長時間沒跳了,舞曲一響就忍不住……美珍呢?”
    這麽多眼睛的注視下,齊越什麽也做不了,他想到了各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
    因此,看似冒險的行為,反而是安全的。
    舞廳供暖設施良好,加上喝了酒的緣故,寧致遠感覺有些悶熱,脫了衣服放在手邊,他隨身攜帶的鑰匙,就放在裏懷兜裏。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緊身高開叉旗袍,重新修飾過的妝容,讓美珍看上去分外妖嬈。
    做舞女這一行,如果沒有穩定客源,很難在像伊莎貝拉這種高級場所立足,就像齊越所說,客人賬單裏都有給舞女的提成,客源越多越受“尊重”,因為你能給舞廳帶來效益。
    日本人追查這件事,主要是擔心偽滿高層藏有敵方間諜,一旦查到白沛岑頭上,很容易引發聯想從而對號入座,真要到了那一步,即便能夠洗清嫌疑,他的前程基本也斷送了。
    杜鵑挽著齊越落座。
    寧致遠舉杯一飲而盡。
    而餘錦程的一番話,似乎有相助的意思,這讓白沛岑心裏燃起一線希望,不管結果如何,有保安局內部人暗中幫忙,終歸不是壞事。
    跟妻子分居許久的寧致遠,猶如一捆等待烈火的幹柴,麵對近在咫尺的誘惑,他這捆“幹柴”蠢蠢欲動。
    “我要是喝多了,一會誰開車?”
    杜鵑瞥了一眼遠處的寧致遠,輕聲說:“他怎麽來了?”
    酒精讓人放鬆也讓人麻痹。
    正常來說,身為特務科行動隊副隊長的齊越,應該是知情者。
    薑斌笑了一下:“放心,認賬肯定認賬。不過,你可有點重色輕友,自己跑去跳舞,留遠哥一個人幹坐著。”
    他今天約齊越,是想探聽和討伐作戰計劃有關的情況,事關本方人員安全問題,無論是邱維漢還是楊豐,對這件事都非常重視。
    “剛開始悶悶不樂的,現在看著還行。”
    “你想做什麽?”
    寧致遠心情逐漸放鬆,暫時忘卻了頭上那頂恥辱的綠帽子。
    寧致遠就是這種狀態。
    現在是跳舞時間,除了吧台的燈亮著,大部分照明都暗了下來,流光溢彩的七彩燈球緩慢旋轉。
    薑斌笑道:“美珍小姐,遠哥是出了名的踩腳大王,你要是不怕踩,遠哥可就不客氣了。”
    杜鵑目光看向舞廳門口——薑斌脫下外套帽子,交給服務生寄存,在看到獨坐一角自斟自飲的寧致遠時,邁步走了過去。
    杜鵑坐到薑斌一側,端起酒杯說:“薑警官,我敬你。”
    美珍媚眼如絲,一語雙關的說:“我不怕踩,遠哥和我一見如故,怎麽都行,不用客氣。”
    ……
    &t;div cass=&ot;ntentadv&ot;>    白蘭地經過冰塊稀釋,口感綿柔,也更容易入口。
    退一萬步說,即便不小心被薑斌發現,薑斌最多也就是驚訝而絕不可能當場揭發,事後通過邱維漢進行解釋,也就萬事大吉了。
    因此,穩住餘錦程,很重要。
    齊越一邊說著話,一邊起身從稍遠的果盤裏拿了一個橘子,慢慢剝著橘子皮,就勢坐在那件衣服邊上。
    “沒來。我在路上看見他了。”
    陸續有客人攜舞伴步入舞池。
    “遠哥,陪我跳舞好嗎?我最喜歡這首曲子了。”
    附近沒其他人,服務生站的遠遠的,不叫不會過來
    以齊越的手段,兩片肥皂用力一合,就能拿到鑰匙模型,再用濕潤過的手絹擦去殘留在鑰匙上的痕跡,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半分鍾。
    齊越說:“凡是推薦的酒,她們都有提成,對吧杜鵑。”
    齊越伸手拿過酒瓶,念著商標上的字:“中國煙台張裕釀酒公司,三星白蘭地,42度……”
    齊越和杜鵑正在跳舞。
    “怎麽了?”
    樂隊也停止了演奏。
    舞廳領班前去詢問情況,交談一番後,再也沒敢吭聲。
    舞台中央立著話筒,女歌手早就退到了一旁,樸英宰大步流星來到話筒前,環視了一遍全場,目光掃過齊越和薑斌時,多少也有點驚訝,隨即不著痕跡的頷首致意,這才說:“本人樸英宰中尉,奉命追捕反抗分子,請各位待在原地,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