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寡人要掌管1支禁軍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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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火的第二天,縱使經過數百亭卒的清理,昌邑邸仍然是滿目瘡
    但是很快,就傳來了朝廷的命令,皇太子冊封禮不可推遲,今日午時務必要迎昌邑王入昌邑宮接受冊
    一大早,忙了一夜的少府樂成與執金吾韓增,就帶著從中壘校尉和步兵校尉調了的六百材官來到昌邑府
    然而,他們卻沒能進門,而是被安樂擋在了昌邑邸那殘破的大門
    “昌邑王昨夜受驚過度,今日恐不能與二公見”
    “可大將軍有令,我等務必在今日午時迎昌邑王進宮,皇太子冊封之禮還等著殿下”
    “臣乃昌邑屬官,昌邑王有令,下官不得不”安樂似乎有些為難地說
    眾目睽睽之下,被擋在門外的樂成與韓增有些不知所
    大將軍是或一不二的人,定下的事情絕不可能梗概,他們原以為受驚的昌邑王應該已經能行事了,沒想到竟然還沒有恢
    如今在未央宮裏,公卿百官正陸續到場,冊封皇太子的儀式已經蓄勢待發
    怎麽能少得了主角昌邑王呢?
    樂成與韓增湊在一起,一番緊急的商議之後,走到了頹敗的昌邑邸大門,把安樂拉到了一邊,避開了眾
    “安兄,還請如實相告,昌邑王果真是驚嚇過度,不能行走嗎?”
    “這是自然,昨夜我親眼所見,怎會有假?”
    “可現在離午時隻有一個時辰了,未央宮那邊正在恭候殿下的大駕”
    別說樂成著急,其實安樂更著
    昌邑王不登基,他別說是雞犬升天,就是想重新回去當安樂相都難
    “大將軍與我等說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帝位懸置已經一月有餘了,再這麽下去,天下非要大亂不”
    “可……可從昨夜開始,我也再未見過殿下了,那龔遂和王吉此時就守在門口,隻說殿下驚嚇過度,神魂未定,不可見”
    安樂看到四處無人,接著壓著嗓子說道,“何止不能行動,還說了一夜的胡話,這一個月來舟車勞頓,又接連收到驚嚇,怕是那癲悖的隱疾……”
    樂成的臉色為之一
    “安宮,此事關係重大,可不敢胡”
    “下官豈”
    “樂公,事情實在緊急,能否讓我等先進去,與殿下當麵陳述利害,說不定殿下此時已經休息好了呢,一切都應該要以大局為重”
    安樂還有些猶豫,他畢竟是昌邑國的屬
    但是很快,樂成的一句話就徹底讓安樂這棵牆頭草動搖
    “這可是大將軍的決定,殿下不會怪罪於我等”
    一番天人鬥爭之後,安樂終於下定了決
    “下官明白了,這就帶樂公去麵見殿”
    “甚好!”
    ……
    安樂帶著樂成穿過了前院和中院的廢墟,神色緊張地一路小跑,來到了後院劉賀暫住的正室
    王吉在門口守了一夜,寸步未
    但是臉上沒有一絲的疲
    “王公,樂公想麵見殿”
    “殿下昨夜驚嚇過度,不宜見”
    “王公,這、這可是少府樂成,他是要來迎殿下入未央宮,行太子冊封之禮”
    “此事我不能做決定,殿下說了,不能見客,安公昨夜也是親眼看到殿下暈厥的,總不會是想要強逼殿下移駕吧?”
    “你……你一個小小中尉,怎敢……”安樂本就對王吉受到重用有些妒忌,如今被暗諷一番後,更是怒不可遏,氣得胡子都立了起
    眼看兩人就要爭吵起來,樂成連忙上去攔在二人中
    “二公莫爭了,如今讓昌邑王趕緊去未央宮才是頭等大事,否則耽誤了時辰,我等可擔不起這個責”
    正當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正室裏突然傳來了劉賀的聲
    “寡人不去,有人要謀害寡人,一而再,再而三,寡人此去未央宮,恐怕九死一生,不如回昌邑當寡人的昌邑王快活!”
    劉賀的聲音高亢尖銳,聲線裏帶著一絲顫
    樂成的臉色驀地變
    任何一個正常人說話都不可能是這樣的,簡直是與幾日之前沉穩的模樣判若兩
    看得出來,昨夜的大火,確實驚嚇到了昌邑王,更看得出來,昌邑王似乎確實有癲悖的隱
    灞上的那副義正詞嚴的模樣,恐怕不是常
    難怪世人皆說昌邑王癲悖,原來癲悖在這
    “殿下,下官乃少府樂成,想與你麵談,可否?”樂成抓住機會,扯著嗓子問
    “不見,寡人誰都不見,外間都是要謀害寡人的歹人,寡人要回昌邑,現在就要回昌邑!”
    劉賀的話越來越急,正室中還傳來了桌椅板凳摔倒的聲
    當樂成與安樂兩人想要湊近一些的時候,門板突然一顫,似乎被什麽東西撞到了,接著,似乎就聽見了陶杯粉身碎骨的脆
    要是二人進了門,這隻杯子恐怕就砸在他們的頭上
    這殿下怕是病得不輕
    “這殿下一直都是如此嗎?”樂成問
    “這……這以前是如此,可這兩年似乎很少如此……如此……了”安樂猶豫不決,最後也沒有說出癲悖那兩個字
    “殿下,執金吾帶來了六百材官,他們分別隸屬中壘校尉和步兵校尉,可是我大漢的精銳,殿下大可以放”
    “哼,寡人安知那執金吾是不是也與昨夜的事情有關,說不定就是他派人來放火,想要燒死寡人的!”
    劉賀的聲音越發癲狂起來,說的事情更是讓安樂和樂成不寒而
    光天化日之下,指責執金吾參與刺殺,簡直是無稽之
    但是對一個癲子,又能苛求什麽呢?
    “殿下,此話可不能胡亂說啊,執金吾掌管長安治安,怎可能行如此不軌之”
    “莫要說是執金吾,如今回想起來,你這少府也不可信,刺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與你們迎駕團一起來,說與你們沒有關係,大行天子恐怕都不相”
    劉賀的話愈來愈癲悖無狀,安樂趕緊把後院裏的閑雜人等都趕了出
    樂成非常頭痛,臉上的汗也是越來越
    這昌邑王和大行天子差得未免也太遠了一些
    “那、那殿下到底要如何才能放心移駕未央宮?”
    短短的沉默之後,劉賀說了一句讓院中徹底冷到冰點的
    “寡人要親自掌管一隻禁軍,如果你等不答應寡人的要求,官人絕不去那未央宮!”
    羽林郎是禁軍,期門郎也是禁軍,北軍也是禁
    昌邑王真的是瘋了,竟然赤裸裸地想要掌握兵
    樂成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
    這不是樂成能決定的事
    “下官無權處置此事,需要向大將軍定”樂成冷著聲音說道,如果裏麵是他的子侄,此刻已經提刀衝進去
    “那你等就去稟告大將軍!”
    “不知殿下想要羽林郎還是期門郎?”
    “這些寡人都信不過,寡人要用帶來的那些昌邑少年郎,新建一支昌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