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戲煜:你們要辭官?太好了,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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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陶謙早年統領徐州的時候,實際上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身為丹陽派的陶謙,與士族的關係很好,得到了支持之後,拉攏庶人派的富商來獲取錢財。
    因此可以資自己的丹陽兵。
    之後,丹陽兵壯大,士族就撤去了一些支持,導致了丹陽兵馬無法壯大,而寒門中有遠見和才學的人,看清了局勢之後,就不會繼續留在徐州,寧可遠走他鄉。
    所以徐州人才逐漸也就隻剩下了士族之人。
    戲煜解決了這裏的事情,回去宅院之中,美美的睡了一覺,然後發現身為一個自由人在徐州掌兵的感覺……
    好像還很不錯!
    天高皇帝遠,沒人管得了,想幹嘛全憑本事啊,也沒有曹家,夏侯家那些宗族之人來惹事情。
    有點舒服的。
    怪不得原定曆史的司馬懿……哪怕是忍到自己前列腺炎也要忍出一個外出掌兵的機會。
    ……
    第二天,夏侯兩兄弟一走,曹豹歸附了戲煜,領到了輜重營囤積的一些製式軍備,頓時便高興得不得了,曹豹部族2500人,都拿到了沉鐵打造的鎖子甲。
    還有鉤鐮槍與鐵馬鐙。
    棄掉了布鐙之後,弄到了踩踏能夠發揮更多氣力的鐵馬鐙,更加堅硬,牢固。
    頓時讓陳登慌了,此事,也就意味著戲煜已經掌握了丹陽兵,加上曹仁本身的部曲肯定也是聽從安排,自然不會有事。
    於是在陳登的府邸之中,聚集了之前被叫到戲煜麵前做匯報的那些儒生,無論年歲,這些儒生實則,全都是和陳登一條心的人。
    “現如今,徐州的軍政已經完全歸戲奉義所有了,元龍是根本插不進去手的,”一個老者說道,此人名為陳重。
    陳重是陳族頗為德高望重的一名老者,如今乃是縣令。
    陳登麵色沉沉的說道:“好在是現在內政還屬於我們自立,士族之中,有大量的書籍,有超過一百多位地方官員,若是一口氣解散下野,肯定會衝擊整個徐州的穩定。”
    “是也,我們隻需滿足戲大人的某些要求,不大不小的要求,便可依照他的吩咐去辦,而若是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或涉及了我等生存之根本的事兒,那便不予搭理便是。”
    另一個老者輕撫胡須,麵帶微笑,還是十分自信。
    “徐州之內,本就要互相製衡,他戲煜無論名望多大,一來就想要控製三族,有些妄自尊大了。”
    “隻是,庶人一黨,被劉備帶走了孫乾和糜竺,頗為可惜,此二人才是真的富甲一方,”陳登感歎了一句。
    “各位,我在此就是想要告知大家一聲,”陳珪此刻也站了出來,真正地位最高的人,就是這位廣陵官員,如今也聚集到了最為關鍵的屏障,下邳之中。
    為的是可以與三萬兵馬一同守住這局勢。
    “你們且聽我言,徐州多年來,並非沒人入主,但是你們可見過丹陽兵有投降他人嗎?”
    陳圭在這個年紀,頭發已然是花白,麵色蒼老,但是雙眸之中散發出來的光芒,卻還頗為矍鑠,他拐杖繼續敲打地麵,背著手道:“早年曹操的軍隊與陶公相戰,便有仇怨,所以曹仁哪怕是推行仁政,似乎丹陽兵也不願誠心歸附。”
    “不過,如今歸於戲煜,似乎曹豹毫無怨言。”
    陳圭冷哼一聲道:“我們自然不能如此,總不能讓那些寒門子弟騎到頭上來吧,一旦如此的話,多年經營似乎也會毀於一旦。”
    “所以,各位鄉裏豪士,我徐州名流之輩,不若一同前去辭官,讓戲大人難以為繼,不得不倚仗於我們,如今正是袁術偽帝僭漢統,一切都不可有變動之時,戲大人定然不會對我們怎麽樣。”
    老頭這話說出,很多人都頻頻點頭。
    這裏二十多個官員,加上他們的親友,未曾到來的名士,至少五六十個,地方官管理了徐州從下邳到小沛,一共二十餘個郡縣。
    若是全都辭官,整個徐州必然是癱瘓。
    以此來表明決心,令戲煜知曉他們的重要性,如此一來,見好就收,隻要戲煜稍微勸一句,立馬說好話!
    此事,陳登父子早就已經計劃好了,戲煜乃是名士,是仁德且有賢明之人,識人之明,待人隨和,而且是寒門出身。
    不,其實說寒門都是抬舉了,撇開那國舅的身份不說,戲煜和那戲誌才,甚至隻是一個山野之人。
    彼此各退一步,日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徐州保持安寧,那麽,得到士族的支持也未嚐不可,戲煜就可以和陶謙一樣,在徐州擁有最尊崇的地位。
    聰明人,絕對不會拒絕。
    ……
    於是下午,在晚飯之後,陳圭與陳登父子,就與十幾位地位不低的官員來到了衙署。
    衙署之內,戲煜的家眷和家臣都已經到了,家眷於內院,有三十八間院子,可以挑選,深閨之中頗為安全。
    外院則是三十二間,是宿衛與謀臣所住,內外相隔,宿衛由典韋統帥,賈詡則是衙署內謀臣功曹。
    這是對外的身份。
    很快,陳圭從一通寒暄之後,立刻就說明了來意。
    “稟報大人,如今,我們已將徐州內大概的收成與物產之地盡數告知,也因此,有一事想請大人同意。”
    “什麽?”戲煜笑著在飲茶,對陳圭麵帶微笑,十分和煦。
    “我們知曉,大人您有經天緯地之才,懂天時地利,天文地理,農耕水利,識人之明,所以知曉大人定然可以運籌帷幄,於是想請戲大人能夠……放我們告老還鄉。”
    他們想辭官。
    戲煜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一亮,“嗯,好。”
    誒?
    啊?
    陳登和陳圭頓時心裏咯噔一下。
    ???
    好是什麽意思?!
    “不是,大人,我的意思是,我們這十幾個郡縣的官員,都要辭官。”
    戲煜臉上還出現了感動的神色,“老先生,高潔,奉義佩服,您盡管放心,徐州我必然管理好,令百姓安居樂業,各位還鄉吧,明日我派人交接。”
    “大人!戲大人,我們的意思是,就是,十幾個縣,將會沒有官員!”
    陳圭瞪大了眼睛,他慌啊!
    心一下子就揪緊了,他們的打算很簡單的,隻要戲煜隨意的挽回一句!立刻就借坡下驢。
    絕對不會有半點遲疑,也不會仗著士族人多而狷狂驕傲!畢竟,這麽多年來,士族一直都是靠著和州牧之間點到為止,互相打好關係,來維係的。
    所以他們也一定會尊重州牧大人,隻要尊重彼此的利益,給予一部分好處。
    這一點,陳圭與陳登拿捏得很好,可以說陳登比他的父親陳圭拿捏得更好。
    是絕對不會有半點麻煩,也不會到談崩的地步。
    這一次,也絕對不可能談崩,隻不過是為了和大人稍微敲打一下而已。
    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了。
    這位戲大人,難道是聽不懂?
    不可能啊,他的才學和智慧,怎麽可能聽不懂這個?
    “怎麽會沒有官員呢!?”
    戲煜頓時就笑了,“我這裏多的是官員,我手底下光是這些兵,就能治理!他們可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無論文治武功,都遠超同儕,而且戰功赫赫,我正愁沒辦法封賞。”
    “真是多謝你們這些大人了,如此高潔之士,理應褒獎,”戲煜抱了抱拳,“在下將會按照州牧之能,口頭嘉獎各位一次。”
    口頭,你這……
    “不謝,不謝。”
    戲煜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的確很意外啊,正想著怎麽解決最後的士子一黨。
    結果人家直接送上門來了,恨不得全軍覆沒在這衙署之內啊。
    典韋看得差點沒笑出聲來,將這些人送出來衙署之後,回來簡直是眉飛色舞。
    在戲煜麵前問道:“咱們這幫可都是泥腿子,沒背景沒人脈,先生,真的要派他們去各城縣做官治理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你在想什麽呢……”戲煜白了他一眼,然後轉向了一旁的郭嘉,“奉孝你怎麽看?”
    郭嘉則是輕笑一聲,說道:“此事相當簡單,一為商道,請商賈與糧商,馬商和貨商聯係,開通兗州境內的商道,如此可得錢財。”
    “二為農耕,以許昌為準繩,發放農具,開墾荒地,之後等待春耕到來,便可耕種,解決軍糧屯田之事。”
    “三為求賢令,如今再發一次求賢令,加上州牧之名,應該可招攬許多名士來投。”
    “求賢令,是最好的辦法,而且如今士子階層辭官回鄉,以你的名望,或許可以試試。”
    戲煜點點頭,道:“頗有幾分道理,此事宜早不宜遲,越早越好,將帖子布告發出去。”
    “是。”
    ……
    半夜。
    深更半夜,幾乎到了所有人都快要入睡的時候。
    一般來說,因為娛樂設施十分匱乏,所以士族子弟若是在深夜不睡覺,都會選擇看書,讀書。
    而這個時候,在陳登府邸之中,父子倆卻睡不著覺。
    也不想讀書。
    他們蹲在屋門前的台階上,死活想不通這個道理。
    良久之後。
    陳珪深深的歎了口氣,“怎麽會這樣呢?”
    陳登撇了撇嘴。
    這下不光是他老爹的官丟了,他也一樣,成了庶民。
    完了下午時候,典韋還昭告了下邳的城民,大肆誇讚了陳登等人的高風亮節,還為他們積累了一大波名望。
    但是這個名望要來幹什麽呢?!
    都已經辭官了,難道還能再入仕!?若是再腆著臉跑去入仕的話,可能就要被人瘋狂恥笑了。
    這特麽的,簡直是……
    “唉,怎麽會這樣呢?!”
    陳珪又問了一句。
    搞得陳登都快瘋了。
    我特麽,大好前程啊!
    “父親!!您就別想這些歪門邪道了!”
    陳登埋頭說道,滿臉都是苦澀,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我跟你們去辭官幹嘛?!
    我去辭官幹嘛!!我大小管著徐州的典農之事,和戲大人還是同門出身,如今官兒都丟了,士族個屁了士族!
    這明顯就是要提攜寒門的。
    陳珪也愣住了啊,“我沒想到!沒想到戲大人居然這麽直接!我一說,他竟然飛快地就同意了!”
    “元龍,你是知道為父的,此事根本就不是鐵了心的要辭官,隻不過是隨口一說!”
    “隨口……”
    陳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娘的……
    天命啊……
    “現在如何是好?”
    陳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腦瓜子嗡嗡的,若是要去求戲大人給一個官做,未免有點太丟人了。
    可若是就此下野,從此成為一個農耕之人,坐吃山空,不立功績,以後隻能淪為庶民,哪怕是靠著家中的錢財與如今的人脈來行商,或許也沒有什麽作用。
    畢竟如今可是亂世,而且,陳登還有一腔抱負。
    和曹操的關係也頗為緊密,和曹仁更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今一浪,直接浪沒了,誰能甘心?
    陳珪想了又想,蹲得又頹唐了一些,然後長舒一口氣,歎道:“唉!如今,隻有看看再說了,我們士族在徐州各地總算還有一些名望,主公應當不會看著戲大人如此胡來的!”
    “真的如此?”
    陳登心裏咯噔一下。
    今天白天,他看到了那篇《臨別表》,說實在的,若是自己是曹操,估計會感激涕零,立刻從許昌趕來。
    不為別的,為的就是在挽回戲大人的同時,再讓天下士子和寒門中人看看曹操是如何對待自己手底下的謀士的!
    這才是雄主應當做的事情。
    這個節骨眼兒上,主公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會個屁!!!
    他戲煜做事情,明顯就是環環相扣的!
    帶家眷來徐州,然後掌管徐州兵馬,將丹陽兵換成青州兵!如今是戰亂時期,緊急時刻,誰也不敢說什麽!
    然後以自己的名望,獲得庶人派的支持。
    再用手段將士族架空!
    本來我們沒那麽快倒塌的!!結果您傻乎乎的跑上去說要辭官!還特娘的集體辭官!
    現在全沒了!
    浪!
    接著浪!
    陳登越想越氣,恨不得一口把自己老爹吞了都。
    “元龍!不可如此,無論陷入何等艱難時刻,我們都必須要保持平和之心,不可慌亂。”
    陳珪看兒子鬱鬱寡歡,不由得出聲規勸,此刻更是要團結在一起的時候。
    陳登深深的歎了口氣,“我可高興不起來,明天還要繼續麵對鄉裏士族的口誅筆伐,簡直是……唉……”
    他們爺倆也不是不想睡覺,而是半個時辰之前,剛被人噴完,這些儒生文人噴起人來是不講髒字的,回都沒法回。
    一想到明天還要繼續被人噴,陳登就腦瓜子疼。
    ……
    戲煜的兵馬駐紮在了下邳城外的河邊,依靠河水和平原,圈了一塊養馬場,可以飼養超過一萬匹駿馬。
    除此之外,建立的糧站規劃好了主幹道路線,從許昌一路運送糧食到了徐州境內,連通了兗州與徐州。
    工匠們建立起了自己的工匠院,又拉起了一支徐州的壯丁隊伍,庶人富商的錢財非常多,根本無需士族支持,而名望,則更不需要了。
    當初戲煜對曹操獻計獻策,對徐州推行仁政,加上冬災的時候,戲煜親自帶隊去拯救十萬難民,如今全部歸置在兗州。
    這樣的功績與名望疊加之下,讓戲煜已然成為了炙手可熱的人物,振臂一呼,便是百姓雲集。
    這一天,兩個意外的人也來到了下邳。
    許靖與許劭。
    這兩兄弟,當初可是壓軸品評了楊修的人,在許昌是呆不下去了,雖然當初是戲煜讓他們這麽說的,但是一樣可以被人用來打壓。
    所以在楊修造反的消息傳開之後,這兩人就商量了一下,準備跟著戲煜跑。
    畢竟這兩兄弟早就跟著戲煜幹了。
    而且跟著已經是徐州牧的戲煜,似乎也不錯。
    兩人到了軍營,前來拜見戲煜,這個時候的戲煜,還在鼓搗改良新式的元戎弩。
    這弩箭已經改造成了精巧的十連發短距離殺傷力武器,可以穿透鐵甲,但若是用沉鐵,銀,或者比較堅硬的金屬,也會難以攻破。
    等研究出了破甲箭,輜重營的戰鬥力將會再次提升一大截。
    別的不說,趙雲手下兵馬的實力,可能能夠讓全天下的諸侯恐懼。
    戲煜聽說他們來了,也挺高興的,知道二人的名望對於整個徐州招攬人才有大作用。
    或許能夠解決如今的燃眉之急,而且還可以通過一些獨特的方式運作,讓這兩人幫著掙到一筆錢。
    到了大帳之內,戲煜安坐在主位上,麵前就是一個案牘,許靖和許劭兩人在右側坐下,左邊則是戲煜自己的謀士,首位的自然是郭嘉。
    本來按照郭嘉的性子,戲煜以為他不會參與到這裏,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從來到徐州之後,郭嘉好像對這些事情,突然間感興趣了起來。
    而讓戲煜感到好笑的是,賈詡居然跑到末尾席去坐著,把中間幾個位置讓給了趙雲,黃忠。
    而典韋和曹豹,在前線大營鎮守,並沒有過來,如今戲煜手底,似乎猛將夠了,缺少一個帥才。
    “二位來此,卻是我沒想到的。”
    “雖說即將接近年關,但我還是打算讓二位再開月旦評。”
    “是是是……”
    許靖和許劭一聽就很高興,看來大人果然還是需要我兄弟二人的!
    “大人,我們到來,便是如此,當初我們兄弟就是為了跟隨大人,才在許昌安家的,如今大人到了徐州,我們也自然來了。”
    “隻是,不知道曹公那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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