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青州城岌岌可危,呂布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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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沉聲道,“也是,丕兒已到了可以鍛煉擔當的年紀了,那就讓他駐守許昌,不過,丕兒畢竟年輕,許昌之事,還得多多仰仗文若。”
    荀彧拱手行禮,“喏。”
    荀彧此時麵無表情,他人很難知曉此刻他心中所想,他本就麵容嚴肅,且城府極深,從不輕易表露任何情緒。
    ……
    12月,曹操親自領兵從許昌出征北上,在官渡,白馬,延津等地布防,屯兵安營紮寨。
    與此陣仗,甚是要與袁紹提前開戰。
    另一邊,在戲煜的統領下,各地百姓與士兵在行軍路線上不斷建造糧站。
    至此,整個兗州北,徐州北,青州,一直到冀州的部分地區,均已進入甚是緊張的開戰之勢!
    此時,青州北海城內,呂布府邸。
    一位美若天香,韻味十足的夫人親自給呂布披了件長袍,更是柔聲道,“將軍,如此寒風刺骨,你這是要前去與何人迎戰?”
    “愛妾有所不知,是那戲煜欺我太甚!”呂布甚是惱火道。
    “將軍,可我聽說那戲大人……”呂布身旁這女子一副閉月羞花之容貌,身材妖嬈,舉手投足間,媚然天成,甚是迷人。
    “將軍,在妾身看來,聽聞戲大人仁義非常,絕非凶狠之人,將軍何不考慮,與之聯手……”這美女子柔聲道。
    “貂蟬!你此話何意,難不成叫我降於他戲煜?!”
    呂布雙眼布滿血絲,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愛妾。
    呂布正房夫人本乃嚴氏,兩人省優一女,名呂玲綺,但如今呂布最是寵愛妾室貂蟬。
    但呂布甚是未曾料到,最寵愛的妾室竟然似有勸他投降於戲煜之意,這讓呂布甚是惱火。
    貂蟬倒也不怕呂布,說道,“將軍……妾身見你總是心神不定,整夜難以入睡,口中總是念叨戲大人,我自然也想為將軍排憂解難。”
    “怎奈妾身一介女流之輩,不知如何幫助將軍,但這戲大人,以妾身所知,如若將軍伱主動示好,與他結交和親,或許能換來和平。”
    “簡直一派胡言,婦人之見!”
    言罷,呂布立即正了正身上戰甲,雄壯威武之軀忽然挺立,甚是居高臨下的姿態瞥了眼貂蟬。
    不知為何,此刻呂布心中忽然一股煩躁之感,他甚是不想再與貂蟬說話。
    最近幾月,呂布一直心煩徐州之事,他與貂蟬已幾月未曾同床就寢,與呂布僅有夫妻之名。
    呂布原本以為仗著青州之富饒,定當可以南下攻占徐州,打敗戲煜。
    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如今徐州戲煜竟敢主動攻打青州。
    但呂布心裏很清楚,如今的徐州,商業發達,人才濟濟,並且,得意於商業發展和人才甚多,如今到的徐州可謂兵強馬壯,糧草充足,誰都不敢輕易挑戰徐州。
    呂布看了看貂蟬,淡笑道,“嗬嗬……貂蟬……”
    “聽聞戲煜共有五名妻妾,個個國色天香,以此來看,戲煜恐怕最喜美女。”
    呂布盯著貂蟬,低聲笑道,“貂蟬,你有沉魚落雁之容,更是身材婀娜,戲煜定當喜歡,我將你贈予戲煜,如何?”
    貂蟬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立即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心中甚至震驚與屈辱,“將軍……妾身出言獻策是為您分憂解難,將軍為何說出此等傷我之言?!”
    呂布忽然冷聲道,“嗬嗬嗬……你以為我懼怕戲煜?”
    說罷,呂布起身從內室的器架上拿起方天畫戟,甚是冷漠道,“想那夏侯惇那般不可一世,不也被我殺得丟盔棄甲!”
    “如今戲煜前來找死,我怎能不殺之!我必將砍下戲煜腦袋,讓你知曉區區一個戲煜何足掛齒,我從未懼怕他!”
    言罷,呂布便大步朝外邊走去。
    貂蟬實在拿呂布沒辦法,唯有緊縮眉頭。
    此刻,貂蟬粉色長裙隨風飄飛,雙肩上的絲帶隨風飄揚,她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將軍可曾想過,如若殺了戲大人,豈不是殺了天下聖賢一般,不隻是曹操不會放過將軍,就連那些儒學之士也將憎恨你……”
    此前貂蟬見到過戲煜畫像,給她感覺便是,戲煜此人乃是非常善良厚道之人。
    不久前,戲煜更是不惜自身安全,至少拯救了上百萬冀州百姓。
    正因如此,哪怕戲煜廢儒學做離經叛道之事,百姓也理解和支持戲煜戲大人,這才有所成效……
    年關將至,但今年這年關,因戰事四起,定沒有龍魚之舞,反倒應該抱有戰死沙場之心。
    此時,曹操帶兵攻打青州西邊,戲煜則是攻打青州南部之地,很快,呂布便被曹操與戲煜兩麵夾擊,實在難以抵擋。
    而青州對冀州的天塹,直接被曹仁的豹騎輕鬆取下,隨後他們鎮守其中,成為了曹操的一條天然防線。
    袁譚如若不是跑得快,很可能早已丟掉性命。
    一個月內,戲煜的白騎與黑騎在北海附近瘋狂擊殺。
    無論是亂戰之中衝陣殺敵,還是深夜突襲,均是戰無不勝,打得呂布麾下將士根本不敢在城外安營紮寨,很快,呂布便丟掉多座城市。
    而且,所有城池被奪,原因幾乎一致:在外不敢遊蕩!
    營寨不可出城。
    如同縮頭烏龜一般,躲在城池之中,不敢出去。
    但是,城池也並非他們能死守之地。
    戰事持續到第二個月後,戲煜這邊,大量投石車被運送至前線戰場。
    如此,呂布與手下將士甚是惱火。
    走出營寨必將遭到無情獵殺,躲在城池之內,卻要被投石車無情轟炸。
    此等情形又持續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呂布麾下實力最強的陷陣營與他本人,都已接近被逼瘋的地步。”
    很快,受的此事影響,呂布很快就變得性情大變!
    他本以為戲煜定會親自披甲上陣,可誰曾想戲煜根本沒在戰場之上。
    自開戰以來,戲煜便一直坐鎮後方,好幾次戰場衝殺,他都隻是與趙子龍,典韋等人相互激戰。
    如此這般,整個戰局在開春之時,呂布便隻能退到北海之地,據守在北海國,平壽城之中。
    “吾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呂布仰天一聲長歎,隨即便是一口酒水下肚。
    如今,四周城池,唯有平壽城池之後還屬於他,其餘領地均已全部過年了!
    他們竟然在過年!!
    戲煜的兵將正在給老百姓包餃子,以此拉攏無家可歸之難民,以此收買人心!
    戲煜所統領之青州兵本是青州本地之人,戲煜命麾下青州兵與百姓交談,加上戲煜如今名望在外,所到之處,可謂所向披靡!
    “實在混賬,可恨之極!!”
    呂布心中很是惱火,更是失望至極。
    他不斷用力敲打案牘,實在難受之際,呂布更是用力一甩,直接將案牘上的書卷和地圖全部掃落地上!
    如今,呂布跟前,僅剩高順一名悍將與低頭歎氣的孔融。
    “將軍……”
    貂蟬拉住呂布,輕輕給他順背,心中甚是為其擔憂。
    “給我滾!”
    呂布絲毫不領情,一把甩開貂蟬,高聲嗬斥道。
    此刻,呂布甚是失落,他回想自己這些年,可終究沒明白為何落得如此地步。
    呂布本就煩躁失落,聽得孔融在一旁唉聲歎氣,呂布忽地站起身,衝到孔融跟前,狠猛地抓住其衣襟,冷聲道,“孔融,吾早就命你讓士族歸附於我,你為何遲遲不肯出力?!”
    “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呂布恨不得殺了孔融。
    “將軍,將軍……”
    貂蟬與高順見呂布已有殺氣,立即上前攔住呂布。
    此事本就與孔融關係不大,他雖為名士,但士族不願輔佐呂布,孔融一人之力實在無法說服士族。
    實在是呂布太過殘暴,自兗州便已聲名狼藉。
    這事情與孔融先生本沒有關聯,他雖然是名士,但是一個人也無法說動所有的士族,那些人不願意輔佐呂布。
    如今,呂布與袁術聯手,兩人簡直一丘之貉。
    如若袁術不稱帝,前後夾擊,兗州倒有機會得之。
    可如今……
    卻是一敗塗地!
    貂蟬看著眼前的呂布,甚是痛心疾首,見並無外人在此,便甚是難受的勸道,“將軍,不如開城降於戲大人麾下吧!”
    “以戲大人仁義君子之名聲,定當不會為難你,以將軍之威猛,定能在戲大人麾下封官拜將,建功立業,何愁無榮華富貴?”
    “啪!”
    呂布反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貂蟬臉上。
    貂蟬頓時懵了。
    “賤妾!你在胡說八道甚言?!”
    “難不成你已移情於戲煜那混賬?!張口閉口戲大人……”
    “我恨不得立即殺了你!”
    呂布滿眼血絲,惡狠狠盯著貂蟬,目光甚是冷血,嚇得貂蟬心底驚駭無比。
    自從董卓身邊回來後,貂蟬從未見過呂布這般恐怖與可怕
    在這之前,無論她作甚,哪怕大臣們議論她的不是,呂布從來都是百般嗬護她,從未如今這般凶狠惡煞遷怒於她。
    可如今……
    見狀,高順甚是沉聲道,“將軍,你這是急火攻心,著了魔了!”
    如今也隻有高順還能說道呂布了。
    貂蟬摔倒在地,甚是難受的抬起頭,心中對呂布僅剩的希望漸漸消逝。
    不隻是貂蟬,一旁驚魂未定的孔融,此時也是失望至極,隻想逃離呂布。
    怎奈實在想不出任何萬全之逃離方法,隻因家眷與氏族仍在北海之中,當初為北海太守之時,他因為心係百姓,也就未曾安排家眷及氏族撤離出去。
    如此一來,孔融一旦想要帶著家眷及氏族逃離,便無法擺脫呂布之追殺。
    “將軍,如今……我們幾乎無勝算之法,但若您還想繼續征途霸業,唯有……”
    實在別無他法,孔融隻得甚是無奈的再給呂布獻上一計。
    此計策,也是一個萬般無奈之舉。
    聞言,幾近絕望的呂布,眼神中當即有了一絲希望之色,“先生快說,還請先生救我於生死之間!”
    “還請先生教我!”
    見孔融竟然還有計策,呂布語氣頓時溫和了很多,他這才注意到方才情緒太過偏激,讓貂蟬與孔融收到了驚嚇。
    孔融一聲長歎,許久方才說道,“將軍……”
    “為今之計,你可率領一支兵士,全力突圍西境,奪回黃河與濟水兩道天險,然後打造戰船,迎袁紹入境,與之聯合,共抗徐州之兵!”
    “以在下看來,將軍若是投降於戲煜,或許能保青州境內安定,卻將軍你卻難有作為。”
    “或者,倒不如將軍突圍之後,直接……誠心歸附於袁紹,以將軍之才,袁紹定會將您收入麾下。”
    聽得孔融此番計策,呂布心緒甚是搖擺不定。
    他慢慢愣坐在台階上,眼神甚是空洞,呂布隻感覺整個人腦子很亂。
    孔融這番計策,說到底與貂蟬之意區別不大,就是讓他去投降……
    呂布不由自主想起之前種種往事。
    這些年,他輾轉多地,苟延殘存,先是從長安前去投奔袁紹,之後投奔張楊,再後來他依從張邈與陳宮之計謀,本想攻入兗州,奈何最終失敗……
    隨後他本想投靠袁術,誰曾想袁術居然稱帝,無奈之下,呂布隻好割據青州……
    可是這青州之地,防冀州還好,如若想要防守青州與兗州,必將困難重重。
    呂布更是沒想到,如今孔融勸他再次投奔袁紹。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呂布隻感覺他才是猶如喪家之犬,比劉備慘烈數倍……
    呂布心中甚是不甘:想我呂布,手持方天畫戟,身騎赤兔馬,本該是……無往不勝之戰神之人!
    總卻落得今天這般被人四處追趕,猶如過街老鼠一般!
    “不可能!!我絕對就算戰死沙場,也不再苟活於任何人之下!”
    呂布忽然冷嗬道。
    隻是,如今並州兵馬所剩不足九千人,其餘兵馬皆是由青州招募而來,但這些募兵的錢全是從士族與商賈之中搶奪而來,如今,所有士族與商賈根本不願支持呂布。
    這才呂布最悲慘之事。
    孔融看向呂布,神色茫然道,“當真要打?”
    “那是自然,我定要再衝殺一次!!”
    呂布此時恨得咬牙切齒,“如今,曹操在西,我先避開戲煜,戲煜身邊猛將眾多,那曹操之處必然缺乏,如此一來,我隻要衝進曹操大本營將其活捉,以曹操威脅戲煜,到那時,一切也就未可知!”
    “如今,這也是我翻身的唯一機會!”
    ……
    青州,料定此時呂布的兵馬不敢出城,戲煜將大營建立在一個荒山之中。
    此地距離平壽城內不遠,依山傍水,唯一需要提防之事,乃是山上之積雪,一旦積雪滾滾滑落下來,必將阻斷行軍之路。
    營地建立之後,戲煜命兵士在山坡上燃起火堆,積雪逐漸融化成為雪水。
    戲煜命人築造蓄水池,將融化而來的雪水保存起來。
    如此一來,既防止積雪崩塌,又可以用雪水預防火災。
    一切安排妥當,戲煜走出營房,身後跟著郭嘉,諸葛亮與賈詡三人。
    此時,曹昂鎮守徐州,戲煜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戲煜帶著三人來到前鋒營,一個時辰之前,黃忠已經帶著平壽城附近的地形圖趕了回來。
    聽聞戲煜前來,黃忠立即走出營帳,迎接戲煜等人。
    此時,黃忠身穿白色貂絨裘,他本就肩寬腰肥,整個人甚是雄壯威武。
    黃忠甚是自信地說道,“大人,我已查探清楚,如今隻需五萬兵馬便可攻取平壽城!”
    戲煜淡淡一笑,說道,“武力強攻可行,不過,如若在呂布出城迎戰再進攻,更好。”
    言語間,戲煜帶領眾人騎馬飛馳,到山頂視野開闊之處,眺望平壽城。
    遠遠望去,平壽城與壽春城小了很多。
    戲煜心底在想:如若利用投石車,連續幾天幾夜轟炸的話,或者利用火石,火油燃燒等進攻之法,平壽城必然攻破。
    如今,戲煜最為關心之事,便是那呂布是否敢出城決戰!
    在戲煜看來,如若呂布不敢出城決戰,便隻能出逃,投奔袁紹。
    但曹操早已親自帶兵鎮守通往袁紹之道路,呂布想要投奔袁紹,基本不可能。
    “平壽城,必須攻下!”戲煜沉聲道。
    聞言,諸葛亮與郭嘉,微微動容道,“或許我們可以等呂布主動投降,此人雖然無信義可言,但卻是練兵之好手……”
    “不必等待呂布投降……”戲煜看著平壽城,臉色凝重道,“你們可知貂蟬?”
    “貂蟬?”
    聞言,諸葛亮與郭嘉相互對視一眼,深感戲煜話裏有話。
    “此人是誰?”諸葛亮甚是疑惑道。
    “我倒是略有耳聞,聽說此人是……”
    郭嘉倒是知道一些關於貂蟬之事,但卻不便說出來。
    當初為了除掉董卓,貂蟬被當做用計之誘餌,不得不獻出身子,一想到這,郭嘉心底不由得一股甚是強烈的悲壯之感……
    戲煜忽然沉聲道,“你們可知,貂蟬乃是多少男人做夢都想得到之美人妻。”
    “呂布待她不好,經常打罵她,待攻下平壽城,我定要好好瞧一瞧此等絕色美人妻……就算我成為水電工,家政工或者修理園林之人,我也要去瞅一瞅那貂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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