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聰明的袁文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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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寬對他這個情緒並不意外,“是陛下讓我問的,就在五天之前,我前來京城的臨行前陛下告訴我”
    “不過,太子殿下,還請您先冷靜下來,我有話要對您”
    朱慈烺聞言後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指,隨後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鋪之上,雖然頭頂仍有劇烈疼痛,但他的臉上卻是興奮與痛楚並
    “文姍,能否幫我到外麵把把風?”
    秦寬走到她身邊低聲說
    “可以啊,你叫一聲好姍兒我就去,不然我現在就一劍殺了”
    她的聲音絲毫不做掩蓋,手中佩劍也赫然抽出,給朱慈烺嚇得一個激
    秦寬大感頭疼,心中自然知道她是下得去手的,連忙按照她的意思連連叫了好幾聲好姍兒,如此她才推門而
    看到朱慈烺驚魂未定的模樣,連忙打趣一般說道:“咳咳,太子殿下不必在意,她這是說笑……說笑……”
    見得他的呼吸已經平緩下來,秦寬這才開“現在說正事吧,我此來是想讓你幫個”
    秦寬雙目微眯,從旁邊抽了一張椅子放到朱慈烺麵前低聲說道:“幫陛下重奪京師,不知太子可願意?”
    朱慈烺難掩神色激動,他想聽的就是這句話,他不止一次做夢,夢到父皇還在,大明還在,但每次夢醒都讓他泣不成
    在被軟禁的這些日子,他早就拋棄了那些幾乎不可能實現的妄想,心裏隻是盤算著如何讓那些背叛大明的叛臣死的更慘一
    但他也不可能因為秦寬的這一句話而相信他,冷靜下來後他立刻在臉上套上一具頹廢的麵具,而後緩緩開口說道:“嗬,先生說笑了,我父早就死在煤山上了,這是我親眼看見”
    “我當時被押到煤山,親眼看到我父親的屍體,這怎麽會有假”
    “哎……”秦寬不知為何忽然歎息一聲,“那你父的屍體上是不是衣衫不整,明明一旁有條白綾確是被刀所
    不僅如此你父的屍首上還有十數道刀傷,而那把刀還在王承恩的手”
    “我記得當時的場景應該是王承恩拿著刀刺破了那具屍首的眉”
    “對吧?”
    秦寬風輕雲淡的訴說著,但在朱慈烺心中卻掀起了千層
    “你……”
    見他還要廢話,秦寬連忙打斷道:“別我了,那就是我幹”
    這一下不由得朱慈烺不信
    當時見到兩具屍首的隻有他跟李自成的幾名親兵,隨後李自成親手將二人分開後,這才叫太監裝
    之後他更是親自跟著棺桲直到入土下葬,沒有一刻離開
    “你……你要我怎麽做?”
    朱慈烺緊緊地盯著麵前這個比他還年輕的男人,他不是沒考慮過秦寬是不是李自成派來試探自己
    但思前想後他發現自己疏忽了一點,那就是李自成要對付自己何必用這麽麻煩的伎倆,倒不如先看看秦寬要說些什麽,再做打
    而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忽然萌生出了一個“賭一把”的想
    賭贏了,大明有可能再度成為天下之主,自己作為太子,也就是未來的皇
    而賭輸了也不過早死早投胎,隻能希望下輩子不要再投在帝王之
    在朱慈烺的眼中,自己這個身份幾乎是必死之人,李自成若要入主天下,遲早會找個借口給自己一個了
    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豁出命來試一試看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出之後,幾乎是一瞬間便下了決
    秦寬也看出麵前這位太子爺的眉目略微一緊,雙目忽然變得有神起來,想必是做了什麽決定,心中不說猜出,也是有了七八分的念
    隨即莞爾一笑輕聲說道:“太子不必緊張,需要您做的事情不需要以性命相”
    話剛說完,朱慈烺整個身子卻忽然緊繃起來,“這小子難道能猜到我心中所想不成?”
    驚懼之下他沒有說話,依舊是死死地盯著秦寬,等他開
    秦寬思索片刻長呼了一口氣,接著將他的計劃和盤托
    朱慈烺還以為要他打入大順軍內部當做內探,卻沒想到隻是這麽簡單一件事,他微微愣神,不自覺的說了一句:“就這麽簡單?”
    秦寬搖了搖頭,隨後嗤笑一聲說道:“太子爺真以為這事是簡單的?”
    “不就是…………”
    朱慈烺剛要開口,忽然靈光一閃,接下來忽然麵色大變,幾番思索之後這才慚愧的說道:“此事……是我想的過於簡單了,還請賜”
    秦寬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椅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二人落座,伴著微弱的燭火交談了起
    二人不斷推演此秦寬更是將能想到的全部講了出
    一個時辰的時間後,袁文姍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臨走之時秦寬還千叮萬
    “李自成的手下來喚時,一定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要讓他們看出破綻,此計不僅關乎於你的身家安全,更是關乎於行軍大”
    得到朱慈烺的首肯後二人這才匿於夜色之後遠遠的離
    看著二人的身影遠去後,朱慈烺趕緊關上房門,取出紙筆似在瘋狂的書寫著什麽,他每寫一段便思索片刻,然後連忙劃
    接著反反複複十數次後又盯著筆墨沉吟道:“此計不論從何種角度去想,都不會對我不利,難道他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大明的不成??”
    直到此時,朱慈烺才決定按照計劃行事,按照秦寬所說等人上
    而在他分析此中利害之時,秦寬二人沒有回到客棧,反而是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向著關押吳襄的地牢而
    來到了廢棄的莊園外,袁文姍忽然說道:“師兄,我現在才明白你要做什麽”
    秦寬聽到後卻是很奇怪的問道:“什麽叫現在才明白?難不成你剛才在房頂上沒有偷聽嗎?”
    袁文姍瞥了他一眼嬌嗔道:“呸,該我知道的師兄你自然會跟我說的,如果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為什麽要去故意偷聽惹你不”
    “師兄……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哪怕已經在你身邊形影不離一般,還要小偷小摸的去偷聽你的隱
    “難不成以後我們成了親,你還要時時防備我不成?”
    她說完忽然站到秦寬麵前,一雙瑩瑩的目光盯著他的雙眼,臉上更是帶著一抹失落淒涼的表
    如此通情達理的回答倒是給秦寬弄得尷尬起來了,一時間他竟然不敢去看袁文姍的雙眼,自己仿佛一下子成了卑鄙小人一
    “我……我……”
    不知怎麽,秦寬看著麵前的可人,心中忽然湧現出一種想要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的衝
    甚至還有一種今晚就要與她洞房花燭的欲望,況且對方不僅不會拒絕還會百般順
    “秦寬,你個禽獸,罵完朱由檢不要沉溺於溫柔鄉,結果自己就陷進去了嗎?”
    在心裏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之後,他連忙轉移話題問
    開口時想要喚她全名,但不知怎麽忽然心軟了一下,稱呼也自然而然轉變了過來:“好姍兒是我錯了,那你不如說說我為什麽要來這裏,來邊走邊”
    袁文姍當即如川劇一般,陰霾的臉上忽然之間晴空萬裏,“師兄是想要借敵人的手幫你救人對吧?”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麽一個借法?”
    袁文姍十分得意的瞄了他一眼,而這一眼借著淺淺月光,更是顯得風情萬種,看的秦寬心裏直
    咽了一口口水之後轉頭看向袁文姍,忽然心裏生出一種被玩弄的感覺,而就在那一副得逞的表情下,她緩緩將自己猜測緩緩道
    “師兄,我曾經記得你問過吳伯家眷去向,你是否想讓吳伯假意投降,但要他與朱慈烺一同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