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看著眼前與袁文姍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心底的第一個反應居然以為是李自成的安
    以為是他找了一個跟袁文姍樣貌相似的女子借此來籠絡自
    心慌之下，秦寬一把將麵前的女子推開，甚至下意識間還揮掌劈
    豈料那人竟然站著一動不動，任由自己攻
    “不……不對……”
    心底暗叫兩聲，連忙途中撤回掌力，但由於多日未進食的原因，收回的勁力居然讓腳步不穩，一個踉蹌便向著旁邊的石階倒
    眼看著石階在眼中越來越大，心中更是知曉這磕上去必死無
    但自己已經沒有力氣調整，隻能眼看著撞了過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腰腹被人摟住，麵前急速放大的石沿驟然停止，眉頭距離石階也隻有不到一
    “呼……”秦寬長呼一口氣，想著小命算是保下來
    隨後便感覺一股勁力從身後傳來，整個身子也被翻了過
    “夫君……你怎的不認識我了！”
    秦寬有點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仔細瞧了幾眼，滿是懷疑的問道：“姍兒，當真是你？你不是……”
    又轉過頭看向李自成；見他雙臂擰在胸前，臉上笑盈盈的，盡是一副看熱鬧的表
    “我……這……你真是姍兒？”秦寬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整個人像是個竹竿杵在原
    這時候，李自成的笑聲忽然傳來，“哈哈哈哈，沒想到還有你想不明白的事”
    “幾天沒吃東西了，餓不餓？帶著你小娘子進來邊吃邊說”
    然後他又轉頭對著身邊的太監說道：“去扶著我秦老弟，別讓他在這台階上摔死”
    說著，李自成轉身進了宮殿，那兩名太監也帶著一副討好的笑容逐漸走
    秦寬正欲屏退二人，袁文姍當即把兩個太監擺到一旁，隨後兩人彼此攙扶著進了大
    剛踏進門簷，一股烤肉的香味兒撲麵而
    抬頭一瞧，幾名宮女正在焦急地置辦椅凳、碗筷，一旁的太監架著火，不斷旋轉著上麵的烤
    肉汁滴在火堆上，還讓火苗時不時爆裂一
    不止有肉還有鮮
    再往右邊一些，正有一個宮女拿著勺子在一個圓形的壺中攪
    兩種香氣混合在一起，直叫秦寬不停地吞咽著口
    李自成瞧著他的模樣，大聲喊道：“還愣著幹什麽？你不餓麽？”
    秦寬心底沉吟一番，略有一些猶豫，實在是心中想不明白李自成到底要做些什
    若是要殺了自己，何必廢這麽大的
    又想到：“死也當個飽死鬼，至於他的謀算，吃了再”念頭剛落，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咕嚕叫了一
    李自成哈哈一笑，已然抄起一塊腿肉，大口大口的啃食起
    秦寬瞄了幾眼，看著麵前琳琅滿目的菜品竟不知從何處先下
    猶豫之時，一旁的袁文姍已然挑好送了過
    三口大肉下肚，一陣無比的滿足感油然而
    李自成目光一抬，又命人遞過來一壺剛熱好的
    “秦老弟，來嚐嚐這壺新開的杜康酒，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我是從哪裏得到”
    聽著李自成的話，倒酒的宮女帶著淺笑瑩瑩而至，結果還沒走進一丈的距離便被袁文姍冷著臉轟
    她的動作惹得李自成再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
    而秦寬看到她的行為，心底不禁會心一笑，也是確認了她的確是袁文姍無
    畢竟兩個人的樣貌如何相似，但性格絕是難以被模仿
    不知怎的，想到此處，雙目忽然一酸，泛出的淚水將幹燥的眼窩濕潤，卻引來一陣急促的疼
    知道自己失態，偷偷瞄了一眼袁文姍，見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行徑，這才鬆了一口
    她將酒壺放到一邊，隨後取了兩個碗來，倒滿之後自己先是嚐了一大
    緊接著臉上的紅暈驟然升起，口中更是大讚道：“好酒，果然是好”
    李自成見她如此識貨，更是喘著粗氣大聲笑道：“弟妹好眼光！”
    緊接著他又滿飲一大碗說道：“這一壇子是破了北京那天，從宮裏搜出來”
    “你們是不知道，這壇子酒的封條上，居然寫著嘉靖四十年！”
    “據說這杜康酒早已失傳，卻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壇子被他拿了”
    秦寬一邊聽著李自成的話，一邊看著眼前清澈的酒水，心中也升起一陣子好奇之
    把碗拿到鼻子底下先是聞了聞，好似與上次所品略有不同，這碗酒透出一股醇香的感
    舉起碗，淺淺的嚐了一小
    可酒剛入口，忽然一陣濃烈的氣息自喉嚨升起，緊接著一大股勁力從鼻子猛地衝了出
    “咳咳咳……這什麽東西，怎麽……這麽……”
    一旁的袁文姍“噗嗤”一笑，連忙跑過來撫背，又示意一旁的太監取來清
    李自成瞧秦寬這幅模樣，嘴角不禁掀起一陣鄙夷：“大丈夫怎麽連酒都不會喝！”
    “當初我好幾個親信來向我討要這酒，我都沒舍得給，甚至我自己都沒舍得”
    “要不是因為秦老弟你，我都不願意開封，甚至準備傳給兒子、孫”
    秦寬喝了一大口水這才緩過來一點，但嗓子裏的灼熱感久久不能散
    “這酒既然這麽好，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我是無福消受咳咳……”
    李自成冷哼一聲，緊接著話題一轉，說道：“老弟這幾天在大牢中，感覺如何”
    秦寬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如同活在地獄一”
    說罷，心情忽然低落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難以支撐，眼神不自覺的瞄向身邊的可
    尤其是想到之前袁文姍因自己而死的那種無力感，恐怕下輩子都難以忘
    袁文姍坐在一旁，看到心愛之人的低落神色，心中不禁一緊，連忙抱著秦寬的胳膊，力道也加了幾
    感到自己的胳膊被箍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沒事……”
    瞧著二人模樣，李自成卻不屑的說道：“這就如同地獄了？”
    “老弟啊，我對你可算是溫柔至極既沒動刑，對弟妹也算是多加禮讓、沒有半分越界之”
    一邊說著，李自成一邊搖頭：“但這也就是我了，你的敵人們可不會對你如此溫柔以”
    秦寬望著李自成深邃的麵容，問道：“你想說些什麽，還請明言”
    李自成忽然站起身來，將碗中酒飲盡之後分離一甩，扔至一
    隨著瓷器破裂之聲傳出，他的聲音也隨之而
    “小子，你心裏可曾想過，如果這次抓住你的不是我，而是反對你改革的守舊派？”
    “你……以及你的親朋好友……”
    “他們的結局是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