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聖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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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太皇帝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賈芸,淡然的眸子深處閃爍出來些許亮色。
    因見賈芸仍舊望看著自己,也是微笑著站起身來,走到賈芸的跟前去,沉聲說道:“朕是天子,總管九州八荒之事,身旁也有能人和才人,偏獨缺你這等精忠報國的世才,你我君臣之間從此往後沒有不能說的事,無需回避,此事就由你牽頭去辦吧!”
    在雍太皇帝“好心”安慰之下,賈芸也是心知肚明為何這雍太皇帝會將這個得罪人的事情,交由自己來辦,從今往後隻怕他就是類似於和珅那樣的人物,樹立起來的火把,燒死別人,也燒死自己。
    賈芸卻不會拒絕,樂見其成道:“微臣領命。”
    “好了,要是沒有其他的什麽事情,你就且退下去吧。”
    雍太皇帝說罷,也便是趕人走了。
    其實雍太皇帝說得好聽,不過是想要賈芸當一個存錢罐,以後趁機奪賈芸手中的銀子罷了!
    不怕賈芸貪汙腐敗,就怕賈芸手中掌握兵權。
    其實隻要是賈芸沒有兵權,那就是空中樓閣,想要跟雍太皇帝鬥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賈芸卻是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打壓異己,扶植黨羽,光明正大地奪權也沒有什麽太大關係,因為說到底,之前賈芸手中掌握的大權,並不足以讓賈芸走上台前去手執牛耳,一則名不正言不順,無法服眾,二則也掌權不了多久就會被彈劾和罷黜。
    而今賈芸有了雍太皇帝的背書,當不至於如此被動,隻要賈芸暗中運作,推波助瀾,這滿朝文武大臣們,遲早就都是賈芸提拔起來的自己人。
    至於那些寧死不屈,不肯和光同塵、同流合汙的清流們,自然也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範,屈從於賈芸這般手段之下。
    那麽這些人賈芸自也有辦法來對付他們。
    常言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權臣如霍光,權傾朝野,便是皇帝都得看他的臉色,一旦等到霍光死去,整個霍家也就被連根拔起,死無葬身之地。
    權臣如多爾袞,權傾朝野,活著的時候,封皇父攝政王,就連順治皇帝都要喊一聲亞父,就連順治皇帝的母親孝莊皇太後也都是那入幕之賓,可後來呢?待多爾袞死之後,順治皇帝直接將其從墳墓裏麵挖出來,學春秋戰國時期的伍子胥掘墓鞭屍楚平王那般,將多爾袞的屍骸鞭屍,可見其心有多恨多爾袞。
    權臣如和珅,權傾朝野,活著的時間,多麽風光無限,最終隻是皇帝的一道命令,便是脫去朝服,含恨而死,辛苦經營和貪汙得來贓款也悉數被抄,妻女子嗣無一人可以得善終。
    常言道:“讀史可以明智,知古方能鑒今。”
    待賈芸真正位極人臣之後,那一步卻是不得不走的一步。
    君臣相忌,相權和皇權之間古今都是鬥爭地極端激烈的。
    因此,賈芸除非是想著讓自己的兒孫和妻女們未來也跟那些個前輩一樣不得善終的話,那麽他就必須要踏出那一步才行。
    待賈芸離開皇宮之後,也是忙去寧國府一趟,並同大明宮內相戴權一道入寧國府內辦事情。
    ..........
    神京,寧國府。
    此時的寧國府內賈珍並賈蓉、賈璉、賈薔等人此刻正在府內忙碌著,忽然聽到那外麵有寧國府的小廝呼喊起來,不多久就瞧見一個寧國府小廝跑入到裏麵的屋子來渾身上下熱汗直流,氣喘籲籲地望著眾人,說道:“珍大老爺,外邊兒大明宮內相戴公公和芸府的芸二爺過來了,正站在外麵兒等候老爺們出去親迎呢!”
    賈珍等人聞言立刻臉色大變,隨後,連忙就帶著眾人趕了出去,落到外邊兒來,才望見那剛站在門口不久的戴權和賈芸。
    遂獨自一人走上前去對著戴權說道:“賈珍見過內相,因著家中事務繁忙,不及第一時間出來遠迎內相,還望內相多多擔待,還請內相裏邊兒請。”
    說罷,賈珍等人就是忙將戴權給迎送了進去。
    旁邊的賈芸也是被賈璉和賈蓉等人笑看著。
    賈蓉說道:“芸哥兒,這內相卻是因何事而來?可否與我們說說?”“
    賈璉道:“不知道這內相此次來寧國府有什麽要事兒相商嗎?”
    見到二人詢問自己,賈芸也是微笑著說道:“卻是大歡喜的事情來,準不是什麽壞事兒,咱們還是快些進去吧!等會兒,戴公公還要宣讀聖旨呢!”
    說罷,賈芸就是闊步地往裏麵走去。
    戴權在賈珍的指引之下來到了裏麵的寧國府候客廳,也沒有坐下來休息,而是從自己旁邊的小太監處取過聖旨來,淡然地看向賈珍,說道:“賈珍,跪下接旨吧!”
    賈芸聞言臉色微變,連忙並同進來的眾人,行禮接旨。
    “奉天承運,皇上詔曰:賈敬雖白衣無功於國,念彼祖父之功,追賜五品之職。令其子孫扶柩由北下之門進都,入彼私第殯殮。任子孫盡喪禮畢扶柩回籍外,著光祿寺按上例賜祭。朝中由王公以下準其祭吊。欽此。”
    此旨一下,不但寧國府之內的眾人臉色微微流露出些許歡喜之色來,忙跪在地上叩謝天恩,就連同來寧國府來往的朝中大臣們以及知道此事的其他大臣們也是都是盛讚皇上英明,諸如此類的稱頌之聲,不絕於耳。
    賈珍父子跪地在地上將這聖旨從戴權的手中給接了下來,這才臉色歡喜地起身來看向戴權,說道:“內相,家父之事就多謝內相在皇上跟前美言了。”
    卻不料戴權隻是笑了笑,後才說道:“此事卻不與我相幹,是芸大人在皇上跟前討了皇上的歡心,今兒這件事情也是芸大人稟明上去的,跟我卻沒有多大的幹係。此事你們若是真要謝人的話,也要謝芸大人才行,謝我得來個什麽意思?”
    戴權有意跟賈芸拉近關係,因此也不願意將這個功勞給攬在自己身上去,雖然此事準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今兒戴權因見到賈芸的手段,也知道這個賈芸以後肯定是要平步青雲了,便也是刻意為之,拉攏結好這般風雲人物如此而已。
    賈珍聞言也是微微一愣,卻是多看了賈芸幾眼,又想到賈芸目前的確在禮部當差,也是忙感謝道:“賢侄,此事就多謝了!”
    “唉,不必如此!賈族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出兩家話來呢?”
    賈芸則是擺手,示意賈珍不必如此客氣。
    隨後,賈珍命賈蓉送戴權離開,臨別時也還是按照慣例送了這戴權幾百兩銀子,作為孝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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