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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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潘鳳賊於眾當中取首的強大實力,少年拱手謝道:“在下牽招,多謝恩公搭”
“潘鳳”潘鳳回禮通名,隨即又注意到少年遍體鱗傷,周身氣血又幾乎枯竭,狀態和常山關苦戰過的自己十分相近,心中驚異這位少年究竟經曆過什麽的同時,趕忙將他攙
或許是終於重歸安平,心中長久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亦或是終於有了依靠,再也壓製不住周身傷累,牽招兩眼一閉,竟是就地昏三人趕忙上前查看,在發現他呼吸勻暢,並無生命之危後,這才放下心
而尹玉書也趁此時為潘鳳講起他們的遭遇來,和潘鳳想的一樣,是在護送那位名為牽招的少年途中,被此地的山賊埋伏,馬車失控闖入了山林之
“我這位師弟牽招,自幼天資出眾,被譽為是十年一出的天才,原本我還十分羨慕他能隨著老師到雒陽為官,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禍”
看著昏迷不醒的牽招,尹玉書麵露悲如今看來,雒陽城並非是他心中任得逍遙的樂土,而是危機四伏的險
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的神色,尹玉書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塞到了潘鳳的手
“我決定了,我不去雒陽這份玉牙璋,就送給潘兄你了,權當作你對我的救命之恩的謝禮”
“這怎麽使得?”潘鳳當即就想拒絕,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尹玉書是如何期望雒陽之行,對這份玉牙璋又是如何寶
“潘兄不必推辭,我想的很清我生性散漫,沒什麽雄心大誌,隻想過安穩過完一生罷但如今老師蒙難,我此生恐怕是難報此仇了,但我也無法昧著良心再對著那群宦黨卑躬屈我還是回去盧奴,安心做我的富家翁好”
雖然話說的豁達,但尹玉書胸膛卻不斷上下起伏,明顯心中激蕩非
而在一旁沉默許久的耿武也突然道“這雒陽,我也不打算去朝政崩壞,人民嗟怨,哪怕終身不仕,也絕不願與奸佞為伍!”
看著身旁兩個熱血青年,潘鳳沉吟許久,低聲說道“我還是會去”
聽到潘鳳的選擇,耿武當即冷哼一聲,顯得很是不尹玉書眼中同樣有些落寞,但還是輕拍耿武的肩頭,故作輕鬆道“人各有誌,而且以潘兄的才能和品格,將來主政一地也絕對是一方百姓的幸”
潘鳳明白在如今背景下,自己的選擇確實顯得有些過於功利了,但也不能講出心中實情,在心中措辭一回後,鎮定道“我是個粗人,沒讀過多少聖賢書,但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
“如今天子失德,奸豎得勢,能夠恪守本心,不與其同流合汙,是但砥礪前行,欲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既倒的人,不是更大的善嗎?”
聽完潘鳳這番慷慨陳詞,二人眼中皆是有異彩閃過,但很快卻又被現實的壓力染的灰
扶大廈於將傾,說著容可當真正做起來,阻力大的簡直不可鬥雖然二人心中都十分認可潘鳳的能力,但在冀州大儒樂隱屍骨未寒的當下,這份說辭未免顯得有些單薄
將二人情緒變化盡收眼底,潘鳳心中一橫,直接沉聲道“我也明白空口無憑的道理,但若是你二人還信得過我,不妨與我賭上一如何?”
“賭什麽?”二人一愣,不明白潘鳳何
“我賭一年之內,十常侍必亡!”潘鳳斬釘截鐵的說
“什麽!”二人皆是大驚,潘鳳的話語無疑在他們心頭拋下一顆重磅炸彈一般,讓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十常侍如今春秋鼎盛,幾乎個個都為列侯,潘鳳如今不過一個小小的關內亭侯,是有什麽膽氣說的如此真
可接下來潘鳳的話語則更加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如果我做到了,你二人為我效忠,隨我撥雲見日,闖出一番不世之如果我沒做到,那麽隨意你二人處置!”
在如今這個時代,雖然天子名為天下共主,但由於三公九卿乃至各郡太守都有征辟屬吏的權力,屬吏對於長官,名分亦同君臣,不僅口稱府君,還要為舊君服久而久之,便有了效忠的概
和僅為當過上下級的效力不同,效忠是要奉對方為君,自己則甘為其而一旦選擇了效忠對象,便要終生侍
“既然你潘鳳有這份膽氣,我耿武就是豁出性命也願意助伱一臂之力!”耿武眼中晦暗一掃而空,當即決心參與潘鳳誅殺十常侍的計劃當
“我也相信潘兄!”聞聽潘鳳不惜拚上性命也要替自己老師報仇,尹玉書也緊隨其後,表達了對潘鳳的信
但潘鳳卻搖搖頭,正聲道“此事我一人便可,不須你二人相你二人若是有心,回盧奴城做些實事便一年之內,此事必成!”
耿武死死盯住潘鳳雙眼,見他眼神堅定,才低聲道“我給你三年,這三年之間,我會毫無保留的借助家族勢力助你,但到時候你若是沒有做到,我就當此生沒見過”
潘鳳點點頭,他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信
潘鳳將昏迷的牽招背在肩頭,又將樂隱的棺槨安放在破損的馬車之上,按著記憶向道路上趕不多時,就在路上見到了車夫從鄴城搬來的援
接下來三天之中,潘鳳親自護送他們幾人回到樂隱的故鄉安平國而在一代大儒樂隱終於落葉歸根之後,牽招狠狠在師尊的墓前磕了幾個頭,隨即無論潘鳳如何勸說,也要跟隨潘鳳重返雒
費了許多口舌,將耿武和尹玉書二人勸返回了中山潘鳳不得不帶著才剛剛及冠的牽招上了路,而在看到潘鳳奇異的訓練方式後,牽招也顧不得自身傷勢,也要以此磨練自
而也正是因此,潘鳳才發現年紀剛過十六的牽招,幾日訓練下已經隱隱展現出了氣血盈身的感覺,分明是悄然突破到了勇將境
而這,還是在他過去七八年跟隨樂隱專心修習學問和謀略的情況
牽招在武道一途上的天賦,恐怕還在當初的秦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