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再撞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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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陽光,仍然毒
    三人還沒走到南牆酒吧那條小
    梁周褲兜忽地震動,掏出手機一看,是條短信:
    您尾號6543的儲蓄卡8月9日18時18分收入元,活期餘額附言:梁家大小姐愛心捐【益州銀行】
    霎那間,梁周就接收到了遠方的小愛心,感歎道:“吾等背靠富婆,糧草充足,何愁大業不興!”
    趙陽貝斯包險些脫手,滿臉震驚:“兄弟,你包養了富婆?”
    田基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有些豔慕:“憑二周這長相,輕輕鬆鬆就能包養三五位富婆,餘生無”
    “想啥好事”
    梁周暗中也有些羨慕,前世要有這樣一位伏弟魔,能少奮鬥十
    他編輯短信誠懇感謝了一番,揣起了手機,“我親姐!”
    “靠!”
    趙陽一把摟住他,親熱道:“兄弟啊,哥哥我絕對仗義,又是單身,還是雛,最是靠譜!”
    田基撫弄頭頂的掃把,懊惱道:“憑二周這長相,他姐絕對是大美女,被陽子搶先一步,我不好截胡”
    “滾,一個二個的竟然想做我姐夫!”
    梁周暗驚兩個鳥人的反應,好是靈
    梁楚膚白貌美+大長腿,絕對是校花級
    從中學到大學,追求者沒有萬兒八千,也有八九百號,畢業四年,她卻從未往家裏領過人,應該在等合適的人
    將她早早嫁出去,老梁家當夜就能致富奔小康!
    以老兩口的優良基因,當年一狠心多生幾位閨女,往後的人生,不敢想象…
    三人說說笑笑,進了一條熱鬧的小巷,直奔一家米粉
    都是一窮二白的社會青年,嗦米粉、吹冰啤最劃算,眼見天色昏黑,他們打著飽嗝,去了南牆酒
    現在是暑假,益大學子多已返家,裏麵竟然坐了五六十號人,對小酒吧來說,周日的生意,小爆
    每晚八點鍾起,南牆酒吧會有四支樂隊登台,他們仨是撈快錢的臨時搭子,又不是本地的有名樂隊,絕對不敢掐著時間來,以免被別的樂隊搶了台,錯失演出的機
    故而在四支樂隊裏,是最早到場
    有些造型奇葩誇張的青年、妹子,看三人進來,伸手指指點
    隱隱有議論聲響起:
    “喏,看到沒,中間那個,就是麵癱主”
    “黃花碎核桃,我警告你別亂說話,那是帥逼主唱哥”
    “靠,青樓傲嬌小公主,別亂發sao!”
    “黑皮,這主唱,絕對牛b克拉斯…”
    “老子穿過大半個益州跑來,忽悠我,車費報銷啊?”
    “放一百個心,到時躁得你懷疑人生!”
    “別閃了舌頭…”
    “嗨,哥幾個從哪裏過來,殺戮樂隊也很牛b”
    “啊…哈哈…”
    “窒息樂隊也牛b啊…”
    “…”
    梁周腳下一頓,看來昨夜的演出效果不錯,有觀眾成了自來水,拐帶了樂迷
    他曾飽經社會的毒打,臉皮著實厚,背著沉重的吉他箱、提著效果器,就往後排的卡座走
    趙陽有些得意,將貝斯包交給田基,去了吧台和老板汪哥東拉西扯,隨後抱著一堆二鍋頭回來,殷勤勸說:“兄弟,再搞四瓶,醞釀醞釀情緒?”
    梁周瞬間無語:他,不是昨夜那位脆弱的原主,內裏的一係列玄幻故事,沒有辦法和別人嘮嗑…
    趙陽擰開三瓶二鍋頭,嘿嘿笑道:“汪哥說了,咱們加一首,多50”
    “沒有存貨!”
    梁周直接拒絕,拚盤的演出,一支樂隊4首已經足
    前世好歹是半吊子的搖滾樂迷,能夠排練,就不要玩即興,糊弄台
    田基兩眼一亮,“二周,昨晚演出後,我熬夜弄了一首?”
    “等排練了再”
    梁周接過二鍋頭,倒想起了一事,“這邊演出完,都要11點了,轉場去科大,來得及?”
    趙陽極為警惕,掃了眼周圍,沒有別的樂隊,仍然悄悄說道:“潮樂的場子大,咱們沒名氣,我托了幾層關係,才拿到試場的機會,去收尾…”
    梁周心下了然,昨晚他們來南牆酒吧,就是收
    有名氣的樂隊,會在910點的黃金時段出場,那時場子裏人最多;太早,樂迷們沒到齊、酒勁沒上頭、氣氛沒到位;太晚,樂迷們多是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幹嗨一陣,多巴胺飆升,早摟著妹子去小旅館坦誠交流,調和陰陽,到時,場子裏也需有樂隊收尾,不要讓顧客一哄而
    如果是大牌樂隊,隨時可以上台,樂迷們會從頭嗨到
    到現場看演出的樂迷,對大牌樂隊的作品幾乎耳熟能詳,全程無尿點,這點,倒有點像流行
    三人在卡座喝酒聊天,竟有幾名搖滾青年過來攀談,誠摯讚了幾句,問他們樂隊有沒有發小樣,好下載了
    趙陽本就自來熟,喜歡交朋結友,有了野生的樂迷,高興得很,不會說三人是窮得沒撤來撈煙錢的臨時搭子,也不會故作姿態玩弄娛樂圈俯視粉絲那一套,擰開了酒,與他們稱兄道弟,亂侃一
    “這小子,不到酒吧做銷售,屈才!”
    梁周耳聽幾句,晃著手裏的二鍋頭,暗自點
    如果隊內都是他和田基這種話少的成員,支撐不起外聯、外宣,沒錢
    遂和田基碰酒,小
    八月,熱得沒邊,入目滿是白生生的靚景,正好消磨等待的時間…
    不知不覺,夜幕漸漸深
    後排的卡座,又來了兩隻候場的樂隊:
    一支是6人樂隊,竟有2名女樂手,足能用大波浪是否浪?來形容,他多瞄了幾眼,惹來兩名妹子大方點頭,惹來4名雄性生物怒目相視;
    一支是3人樂隊,脖子上掛得金銀鏈子,比趙陽的粗大鬆,映著閃爍的燈光極為惹眼,同行有3名濃妝豔抹的女票,年輕人放得開,在卡座裏親親抱抱,不怕外人旁觀揣摩,令人懷疑是否上演了隱秘級動
    耳邊,田基嘿嘿低笑:“窒息樂隊,玩poppunk有些名氣,不如咱們!”
    梁周與他碰了碰手中的酒瓶,“音樂作品,挑人,隻要有一個聽眾,就算成功,沒有高下低劣之分,可以不喜歡,不用去比”
    田基被灌了波臭雞湯,想了想,點頭:“一個聽眾都沒有的作品,絕對是爛!”
    梁周頓時有些驚訝,嘴角露出了幾絲笑意:這小子不像表麵那麽愣,沒有腦殘粉的屬性,不是隻有一腔熱血的偏執搖滾青
    時近八點,南牆酒吧上坐了七十幾號
    酒氣、煙氣、汗臭和香水味等混雜,燥熱的氣息漸漸加
    昨晚的黃毛和殺戮樂隊,未趕來候
    那支6人樂隊上台暖場,2名女樂手一名是薩克斯手,一名是主
    這支樂隊極懂發揮自身的特長,台上大波晃蕩,台下眼球隨之凸出,還沒開嗓,就引發了老看客的追
    “萱萱,我…愛…你!”
    “阿蕾,好…腿!”
    “兩位美女,能不能側身?”
    “側…身、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