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將流行的下限降到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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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窗外的天色漸漸發
    梁楚為了穿越後的第一份創業計劃能夠成功,早將養生的事,忘於腦後
    一晚上,他簡略聽過54首作品,端起水杯時,枸杞菊花茶已經涼
    2006年企鵝音樂排行榜上的作品,多是唱片工業下的產物,重詞曲、重製作,受眾是年輕人和有一定樂理基礎的群體,還沒被口水歌和模版化的流量明星的產品一窩蜂占
    大有機會!
    他取出電吉他,找來紙筆,準備扒歌:將流行的下限,降到地板!
    一個月後,就讓武陵國的父老鄉親,共同感受網絡口水歌的惡意!
    隻有這樣,撒出的網麵積最大,梁楚的入股資金收益最
    “啪嗒、啪嗒…”
    客廳裏,涼拖踩著地板的聲音,隱隱響
    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飛出了洗手間,惹人遐
    隨之,或輕或重的動靜,再沒有停
    合租的那位,早起,準備上
    “嗒嗒嗒…”
    高跟鞋急促的拍子,去遠,客廳終於恢複了安
    梁楚的電吉他沒有接音箱,扒歌時幾乎無聲無息,不會影響到周圍的鄰
    他回想前世聽過的旋律,時或撥動琴弦,時或在紙上寫寫畫畫…
    等到窗外的人語聲、車鳴聲嘈
    梁楚在武陵音樂著作權協會官網,登記申請了三首作品,揉了揉幹澀的眼睛,關了電
    他進了洗手間,忽地回過神來:昨晚換下的衣物?
    洗手台,空空如
    垃圾筐裏,沒有處理的過期物
    梁楚翻開洗衣機蓋,鬆了口氣:與女人合租,以後換下的髒衣服,不能過
    現在得辛辛苦苦積累本金,沒有閑錢浪費在衣物上,更沒有精力另尋住
    有了初步的創業計
    接下來幾天,梁周按部就班,過得極為規
    早上,在家蒙頭大睡,起床後,去小區門口吃米粉;
    下午,到文化路的老馬琴行排練,順帶忽悠七八名摸不著邊的師弟;
    晚上,去南牆和潮樂兩家酒吧趕場,應付日漸增多的野生樂迷;
    演出結束後,和張陽、田基到路邊攤擼串,兩名隊友很仗義,知道他正籌錢登記版權,晚飯夜宵沒讓他掏一毛錢,幾乎是白混吃喝;
    淩晨12點前,趕回益建小區,以免打擾合租的那位美女休息;
    洗漱後,坐在電腦前,瀏覽武陵國的各種資訊,尋找更好的撈爛錢機會…
    沒負債、沒房貸、也沒人在耳邊嘮叨的日子,瀟灑得很!
    前世,他破產後,整日悶悶不樂,現如今,心境倒是輕鬆了許
    一轉
    到了周五晚
    “鐵板烤魚樂隊”在科大的潮樂酒吧演出結束,氣氛比初次登台,熱烈了不知多少,“牛b”、“再來一首”的高呼,久久都未平
    三人下了舞台,被四五十名樂迷圍著、七嘴八舌詢問樂隊的小樣,滿身的衣物,全被汗水濕
    梁周背著吉他箱、提著效果器,兩手挪不開,感覺身上的t恤在動、短褲在斜歪,硬著頭皮往人群外竄:都是在酒吧消費的老板,不能得
    好在趙陽是社牛,“兄弟姐妹”亂喊一通,將亂局輕鬆穩
    等熱情的樂迷們散
    潮樂酒吧的音樂總監徐偉走了過來,招呼三人到卡座喝酒,笑著問道:“二周,最近有沒有寫新歌?”
    梁周先前被奇裝異服的女樂迷揩油,關鍵零件險些失守,弄出了滿頭大
    他吹了瓶啤酒,壓住燥熱的情緒,不失尊敬說道:“徐哥,我有了些旋律,過幾天應該能成”
    這一周,他回了家,就忙著掃各大音樂網站的榜單,了解武陵國音樂市場的格局,“鐵板烤魚樂隊”並沒有排練合適的新
    趙陽和田基倒是幹勁十足,在琴行吹牛時,拿出了好幾首新作,可惜和現有的作品一比,不說樂風,詞、曲、旋律就差距太
    連馬季聽了都直搖頭:“敗觀眾”
    好在搖滾樂,不同於通俗的流行歌,旋律、情緒、配器、樂手台風等都有看頭,三四首存貨,足夠應付當前的局麵,一時半會,不會讓觀眾感覺厭
    徐偉掏煙散了一圈,探著身子近前,豎起一根食指晃了
    “你們的台風,很好,就是作品太少,隻有三首不太夠啊,如果有七八首作品,我給你們調到9點鍾上台!”
    梁周的經曆比兩名隊友豐富,沒有接話,顧自喝起了啤酒掩
    趙陽笑開了花,能在大場子的黃金時段演出,錢途絕對向
    他坐直了身,保證道:“徐哥放心,我兄弟寫歌,快得”
    “嗯…”
    徐偉噴雲吐霧一陣,親自送三人出了酒吧,又叮囑梁周好好搞創
    他轉回控台坐了,回看錄像:
    台上那道身影,對著話筒,自始至終沒有動過腳步,俊朗的臉龐一直麵無表情,隻在副歌時,會微微揚起了頭…
    真是r了狗!
    這樣的小學生台風,卻能讓舞台前的男男女女齊齊合唱,幾乎陷入瘋
    徐偉有些懷疑人生,燃上支煙,後靠著椅背,回味三人演出時的場
    “與大牌樂隊相比,隻差名氣,和足夠的作品!”
    …
    三人帶著家夥什,出了潮樂酒吧,就平分了演出
    趙陽這幾天演出,站在台上被人矚目,下了台又認識不少樂迷,真是意氣風發,再不是隻惦記幾個煙錢的窮小
    他想了想樂隊現有的作品,有些心虛,低聲問道:“兄弟,真能再寫幾首?沒有好的靈感,等等也無所”
    “我先回去想想,或許能搞一”
    梁周沒有說得很絕對,將不顧羞恥的音樂搬運工作,顯得像擰水龍頭,就能灌水一般容
    田基上周被老實人忽悠,真的將稀疏的掃把頭,剃成了油亮的光
    時刻顯露的王八之氣,讓路邊的行人非常警戒,路過三人時走得飛
    他摸著光溜溜的腦袋,嘿嘿笑道:“二周、陽子,咱們在南牆和潮樂的場子,應該有百來位穩定的樂迷,啥時候錄小樣啊?”
    用樂器實錄一首小樣+後期製作,費用要兩三千,立刻就將他們浮想聯翩的發財大夢,拉回了現
    三人每晚掙到演出費,才有飯錢、煙錢,一體的單身狗,連女朋友都養不起,整夜與五姑娘作
    哪有多餘的資金?
    梁周早有過思考,對錄製搖滾樂的小樣,沒有多少信
    主要是性價比太低!
    他招了輛出租車,把吉他箱、效果器包塞入後座,遲疑道:“再…等等”
    褲兜裏攢了六百來塊,等版權注冊證書下來,足夠用來錄一首口水歌,能撈快
    將詞曲提前泄露出去?哪裏都少不了聰明人,有隱
    前世好歹當過小老板,賺錢的商業機密,得捂嚴實!
    趙陽、田基知道樂隊主唱要搞創作,這是當前的大事,沒有硬拉著他,去路邊攤宵
    兩人東拉西扯,走進了一條熱鬧的小巷子,尋到常去的那家燒烤
    趙陽有些興奮,飛快點了單,悄悄說道:“潮樂9點時段的演出,益州有名的樂隊才能輪上,一首歌,少說得100元,高的能到500”
    田基似乎心不在焉,兩手撥弄著桌麵上的鼓棒,突然問
    “陽子,咱們樂隊的詞、曲、配器,都是二周包攬,平分演出費,是不是…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