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分化音樂圈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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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0點20
    黎慶交通廣博電
    曉彤坐在直播間,神情懨懨的主持節
    自從半個月前,有名姓劉的聽眾打來熱線後,做節目是越來越沒勁
    耳朵每天都要被“土俗皇”的《兩隻蝴蝶》轟炸幾遍,誰受得了啊?
    也是怪了,節目的收聽率,卻有所增
    雖然可以切歌,太頻繁,無形中會惹怒聽眾
    “哎!”
    曉彤暗歎了口氣,戰戰兢兢的接通了導播轉來的熱線,“夏女士你好…”
    對麵有些興奮,“哇…,真的…是曉彤嗎?”
    “是的,我是曉”
    曉彤暗喜,應該能躲過一波,俏皮的問道:“請問夏女士打來熱線,想點哪首歌呢?”
    對麵壓抑住了激動的心情,很清楚的說道:“曉彤,我是你的老粉絲了,想點一首梁龍演唱的《蝴蝶》…”
    曉彤渾身一僵,突然就感覺生無可戀了,連老粉絲的話都沒興趣再聽,順口接過了話頭:“好的,夏女士點播了一首《兩隻…”
    瞬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著電腦屏幕上點擊2221的那首歌,很機靈的掩飾了過去,“聽眾朋友們,接下來,我們一起欣賞梁龍演唱的這首《蝴蝶”
    “梁龍”是真要命啊,已經禍害了兩隻蝴蝶,還要把蝴蝶趕盡殺絕!
    很快,簡單的吉他分解響起,隨後是略帶嘶啞的歌
    “兩個黃蝴蝶,
    雙雙飛上天;
    不知為什麽,
    一個忽飛還…”
    曉彤的眉頭一下就舒展了,眼睛都在閃光,“咦,像是民謠小清新啊?”
    旋律不是很膩,歌詞簡單淺顯,可以聽
    感謝老天!
    …
    這些
    梁周惦記著撈快錢,自然是不知道
    現在的老樂迷們太給力了,麵癱主唱上了台,就淪為了吉他手,一路摸魚到
    可惜南牆酒吧的場子,還是沒有解封,鐵板烤魚樂隊隻趕兩家老場子,半個小時後,他們仨就結束了今晚的演
    見時間還早,梁周與兩名精神小夥在路邊攤宵夜後,帶著演出設備,回了益建小
    客廳裏,燈火紅
    一道婉約的身影斜靠著沙發,正在刷電視劇,隨意說道:“回來啦…”
    梁周把烤串放到茶幾上,笑著問道:“伊汶姐,周末回家了?”
    鍾伊汶早就不管減肥的事了,打開油膩的塑料袋,用手指撥弄著挑挑揀
    “公司團建呢,去外麵玩了兩”
    “現在很適合出外旅遊…”
    “很熱的,陽光又毒,嗯…我的胳膊…都曬黑”
    “…”
    兩人閑聊了幾
    梁周進了主臥,放下演出設備,去了衛生間衝洗滿身的酒氣:休養了幾天,嗓子的嘶啞程度,略有好
    出來時,茶幾上已經空空蕩蕩
    他和沙發上的身影說說笑笑,到陽台晾好了衣物,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菊花枸杞茶,回了主
    大半夜的,清風舒柔,月色正
    梁周端著茶杯,走到了窗前,靜靜望著遠處的高
    今天上傳的那首《蝴蝶》,有特殊之
    它的歌詞,稱之為“詩”更為妥
    作者是前世的胡適,創作於1916年,是現代文學史上的第一首白話文
    平心而
    現代詩多多少少會透著一股“騷情勁”,也可以說是文人的“矯情勁”,畢竟現代詩才誕生了一百餘年,和古體詩相比,它還很“幼稚”,遣詞造句算不上“成熟”,帶有很重的圈子化特
    像古體詩,經過了幾千年的積累,底蘊厚重,類型也很豐富:可豪氣、可婉約、可矯情、可騷情、可雋永,可田園、可平淡…
    這一點,不能去聽現代詩人們的自吹自擂,裏麵的邏輯是通透的:簡單的例子,在現代詩裏,能找一首豪放如李白《將進酒》,或者淒婉如李清照《聲聲慢》的作品嗎?如果有,是現代詩發展的幸事!
    現代詩的好與壞,目前都是圈子裏的人吵吵鬧鬧,看誰能搶占話語權,有話語權,“屎尿屁”也能叫詩,沒有話語權…
    比如,前世某文豪家的某千金,詩作驚嚇了大眾群體,會被圈子裏的人認為是大眾群體的文學修養不夠深
    有這個原
    圈外人極可能頂不住現代詩的那股勁,也可能理解不了現代詩的美感,讀兩句,全身或許會起雞皮疙瘩;議論兩句,或許會惹來圈子裏的人鄙
    話說回
    胡適的《蝴蝶》是古體詩和現代詩間的承上啟下之作,遣詞口語化,句法像舊體詩很整齊,有詩意,有意
    剛好對口音樂圈裏的文青群
    如今在網絡上指責“梁龍”最凶殘的群體,主要是這幫音樂圈文青——小歌手+小樂評們,一個“小”字,隱晦的指出了他們的特征:固執、偏激、清高、矯情、紅眼病嚴
    要挽救“梁龍”的聲譽,像梁大公主那樣打口水仗,是不成的:那幫音樂圈文青,會固執己見,不屑一
    這首詩
    正好可以用來分化那幫音樂圈文青:讓清高、矯情的,歸於猶豫+閉口+反轉;讓固執、偏激、紅眼病嚴重的,繼續死勁
    挽救方案要是有效,“梁龍”的聲譽會出現爭議,而不是一邊倒的被
    而且,《蝴蝶》是小清新的詩作,行文用語直白簡潔,隻會稍稍提升“梁龍”的逼格,並不會讓他牛逼飛到了天
    現在是網絡時代,如果用力太猛,搬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等等大作,驚掉了一幫文學家的下頜骨,必然會引來懷
    以破產小老板的文學素養,怎麽經得住文豪們的考問?
    會露餡!
    至於曲
    其實不太重要,隻是用來回應質疑的添
    《蝴蝶》的曆史地位獨特,流傳了一百多年,曾有很作音樂人為它譜過曲
    音樂圈裏的小圈子化,導致這些曲子五花八門:搖滾、民謠、流行、美聲…
    詩的原作者已經過世了,沒人能指定哪首曲子,更符合詩裏的意境,出現詞+曲+演唱方式的錯配,是大概率的事件
    所以,這些成品像搖滾樂一樣,是圈子化的作品,是會挑聽眾的,覺得難聽一點不奇怪,閑得發毛,又對詩感興趣,可以去掃曲,選擇適合自己的曲子來
    梁周搬運的這版《蝴蝶》,作曲人閆澤歡很年輕,曾參加過音樂類的比賽,有一定的才
    由於是對標武陵國音樂圈的文青群體,想要流傳開來,比《兩隻蝴蝶》的難度大了無數
    梁周根本就不指望這首歌能流行!
    當然,不流行,並不影響曲的優
    《蝴蝶》詞的“矯情勁”+曲的“矯情勁”,雙重“矯情勁”疊加,適合年輕人無拘無束的表達,不適合務實的破產小老板去演
    又不是用來撈錢的口水歌,沒有必要原樣模
    他在錄音的時
    根據自身的閱曆+對詩作的理解+嗓音條件,做了較大的改編:降了調,壓抑了越抬越高的情緒,演繹的方式更為收
    當時,錄音師在旁邊來了興趣,本來三遍能錄完的,硬揪著他前前後後錄了近兩個小時的人聲,反正沒加
    至於效果如何…
    想到了這
    梁周坐回了電腦前,打開“梁龍”的主頁,刷起了數
    《蝴蝶》,點擊2385,評論2
    他喝了口茶,暗想:“現在名聲太臭了,路人都在外麵看笑話,一時半會很難挽救,隻能逐步的分化黑”
    下藥太猛,際紅文化那邊恐怕會找事,影響以後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