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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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泉心裏頗為感動,眼睛越來越亮。
最後堅定的低頭拜師。
這一切都隻有三人知道。
拜師結束以後江景泉對著葛承安道:“夫子,我身份一事不知能否幫我保密,我……我並不想被過多的人知道我的身份。”
這段時間自己隱瞞身份,沒有人再將自己和那庶弟做比較,也沒有人覺得自己墮了侍郎府的名聲,這一切都讓他覺得格外輕鬆。
葛承安見狀笑著點點頭。
“好,我不說便是。”
江景泉這才鬆了口氣,朝著兩人點點頭以後歡喜的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王奕溪這才望向葛承安:“這位居然是戶部侍郎之子”
若不是葛承安認出來的話她是怎麽都想不到的。
聽她這般說葛承安歎了口氣:“的確是這樣,不過他們家情況有些特殊。”
王奕溪聞言,倒是有些好奇。
這些權貴之家據說都很複雜,難不成江景泉家中也有什麽秘聞。
見王奕溪好奇,葛承安便也沒有隱瞞,將江景泉家中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
其實事情說複雜也不複雜。
江景泉母親乃是京中伯爵府的嫡女,後來嫁給了當時考中進士的戶部侍郎江遠鶴為妻。
隻是這位伯爵府小姐在生下江景泉以後不久便去世了。
而在她死後這位江大人因為伯爵府給的壓力再加上當年他還隻是微末小官,所以並未娶妻。
隻是卻納了自家表妹做妾。
同時也把江景泉交給了這位妾室撫養。
妾室麵上對江景泉頗為寵溺,可實際上卻將他當成紈絝子培養,後來這位表妹也生下了兒子,妾室便起了心思,在一番功夫下最後成功讓江景泉紈絝的名聲在京城中傳了個遍。
江景泉也因此被這位江大人厭棄最後在那位妾室的攛掇下將江景泉送到了範縣來。
王奕溪聽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這些高門大戶的生活不簡單,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便出現了這種事。
她心裏對江景泉不由得多了一些同情。
而另外一邊,江景泉出去以後小斯吉祥便迎了過來。
看到自家公子總算是出來了以後小斯鬆了口氣開口道:“工資您怎麽進去這麽久啊,剛才我看楚驍公子都已經出來了卻一直不見您,我都要急死了。”
聽到說完,江景泉笑著打開扇子慢悠悠道:我打算日後就留在這王家的書院讀書了,你等下便去一趟唐舉人那裏,告訴他我日後就不去他那邊讀書了,束脩便不用退了隻是你記得將本公子一應書籍物件都帶到王家村來。”
吉祥聽自家公子說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江景泉聲音都顫抖了:“公子,您說什麽,我沒有聽錯吧”
江景泉瞪了他一眼道:“這般咋咋呼呼的做什麽,天都要快黑了,夫子這邊明日便要正式開始上課了,你還不趕快去取東西。”
吉祥都快哭出來了:“公子你……你怎麽能這樣呢這個破村子裏能有什麽好夫子,唐舉人可使整個範縣學問最高的人,您放著這樣的人開的私塾不去,反倒是要來這麽個地方……”
不是他看不起這王家村的學堂。
實在是因為這個地方太簡陋了。
雖然名字倒是起的不錯,可實際上內裏卻隻有一個夫子和四五個學生。
而且這些學生除了楚驍一個童生外,其他的都是些沒有學多久的村裏娃娃,一看就是草台班子。
他家公子是瘋了吧居然要來這種地方讀書。
他都想知到這些人剛才是給自家公子灌了什麽湯,讓自家公子做了這個決定。
可看著自家公子這般決絕的樣子,吉祥便知道他心意已決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了。
一瞬間吉祥整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失望之色。
原本以為自家公子被發配到這範縣來以後隻要好好跟著那位唐舉人讀書,日後考取功名便能重新的回京城。
可誰知自家公子居然要留在這麽一個村子裏了,留在這裏他日後還有什麽前途,看來自家公子這輩子都別想回京城了。
看著他還在猶豫江景泉眉頭皺了起來:“本公子說話你是沒有聽到若你不想跟著我那就回京城去,我這也不用你伺候了。”
吉祥聞言連忙搖頭:“不是的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自家公子心意已決他便知道再糾結這些也沒有用了。
因此隻能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等他走了以後江景泉倒是鬆了口氣。
一下午的功夫,書院後麵的一排屋子便住滿了一半。
王奕溪這段時間將書院後麵的一塊地也買了下來,並且在這裏修建了一排舍房,一間一間的房子雖然看著簡單可內裏卻五髒俱全。
如今楚驍住了一間和他娘各自住了一間,吳小毛也選了一間住了過去。
這下江景泉和他的小斯也各住一間後院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而村裏人也都知道王奕溪這邊收了不少的學生。
見王奕溪居然真的將學堂辦了起來,大家都嘖嘖稱奇。
而宋家那邊也得知了這件事情。
宋老太氣急敗壞的硬是在門口罵了王奕溪好半天。
當然,宋忻臉色也不好。
尤其得知去王奕溪那裏讀書的人中,其中兩個人居然還是自己以前的同窗以後他更是覺得生氣。
既覺得王奕溪就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對,也覺得這些人就是自甘墮落,居然會相信王奕溪一個村婦開的書院。
見自家娘還在外麵破口大罵,宋忻冷著臉走了出去:“好了娘,王奕溪的事情以後便不要再提了,她願意開一個糊弄人的書院與我們都沒有關係。那些人願意去找她便去,等日後他們得知被騙自然不會放過王奕溪。”
宋老太聞言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可心裏還有些不服氣。
隻是看著兒子臉色不好看也便不敢再罵了。
隻哼哼道:“你說的沒錯,等到那些人看出自己被騙了定然不會放過那個小娼婦的,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氣急敗壞的往屋裏走。
母子二人臉色都不好看。
而坐在屋裏的唐靈兒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