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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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之聞言愣了一下。
像是沒想到王奕溪會這般說一樣。
不過他也沒有將王奕溪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從來的時候他便知道潤淵書院不過是一個才開沒多久的新書院,不管是藏書還是什麽肯定是比不上白雲書院的。
王奕溪這般說,可能也隻是客氣一番罷了。
不過等他真正到了藏書閣,看到了那些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書籍以後瞬間就呆愣在了原地,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看著平平無奇的潤淵書院居然會有這麽多自己見都沒有見過的孤本。
白恒之原本是打算送完了書籍以後便回去的。
可是當他從王奕溪那邊得知了自己可以隨意抄錄同等數量的潤淵書院藏書閣的書籍以後,他便立刻打消了想要立馬回去的念頭。
反而是給自家夫子去了一封信,告訴對方自己可能要在範縣多待一段時間,暫時不回去了。
而等他將信送了出去以後便開始了每日的抄書日常。
而與此同時,宿舍樓和新的工坊建設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另外一邊,劉管事帶著一眾人終於回到了京城。
之前他派人去燒毀王奕溪的工坊,本來以為可以逼迫王奕溪將方子交出來,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非但沒有成,反而讓自己受到了傷害。
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麽邪,如今他隻要一閉上眼睛想要睡覺休息了就能能到自己身處火海。
他這段時間讓人找了不少大師過來幫忙查看,可是卻一點結果也沒有。
他每天都沒大火折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整個人就已經瘦了一大圈,甚至都沒有人樣了。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本來以為天子腳下哪怕是自己招惹了邪物這些邪物也不敢傷害自己了,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當天夜裏自己依舊做了噩夢。
依舊是那種如臨其境被火燒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以至於第二天,他聽到身邊伺候的小斯說是夫人要見他的時候,他也是精神恍惚。
不過雖說精神狀態出了問題,可是聽到了小斯說夫人要見自己,他還是趕緊告訴了。
江府後院修建的雕梁畫棟好不氣派。
劉管事到了後院以後就有一個專門的丫鬟帶路,接著又往裏麵走了很長一段路,這才到了一個大院子。
這院子就在主院的正後麵,乃是一般人家當家主母居住的地方。
劉管事直接跟著丫鬟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一進去就看到裏麵的正中間坐著一位婦人。
這婦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可是因為保養的極好的緣故,所以看著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老態,反而充滿了韻味。
女人原本正拿著一個賬本看呢,見到劉管事進來,便將手中的賬本放了下來,然後冷哼一聲看向了他。
“這次去範縣,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聽到了她這麽問,劉管事一愣,隨即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回……回夫人,我這次是親自去了一趟範縣的,隻不過那釀造桃花命和仙人醉的婦人實在是太過於陰險狡詐了。
聽到我們要買方子以後居然無論如何也不將方子交出來,甚至還召集那些村裏的刁民將我等趕的出來,甚至還去我們居住的酒店鬧事,所……以,所以……”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敢說話。
齊氏看到他這般模樣便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結果了。
於是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她輕哼一聲,一臉嘲諷的開口道“怎麽了,支支吾吾幹什麽,有什麽事情直接說便是了,看你這般模樣難不成是事情沒有辦成”
聽到她這般說,劉管事一慌。
知道事情也瞞不住了。
因此眼睛一閉,一咬牙啪的一聲在地上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對著麵前的齊氏開口道:
“夫人饒命,是小人的錯,此事……此事沒有辦成。”
聽到他果然這麽說,齊氏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到底怎麽還不快給我說清楚。”
劉管事欲哭無淚,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最後隻能歎了口氣,將在範縣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他隱瞞了一些事實,重點說了王奕溪是有多刁鑽多不好對對,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就是拿王奕溪沒有辦法。
等他說完,齊氏臉色也不好看。
看向劉管事的目光一片冰冷,開口道:“真是一個廢物,連這麽一點事情都辦不好,我要你還有什麽用”
齊氏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賬本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隨著啪的一聲響。
房間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眾人大氣不敢出,全部都安安靜靜的低著頭。
劉管事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真是倒黴極了。
若是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搶下這個差事了。
如今看來這哪裏是什麽好差事啊,壓根就是一個倒黴的差事好吧。
什麽好處都沒有得到不說,還要被齊氏責怪。
隻是他不敢將自己的不悅當著齊氏的麵表現出來。
因此隻能低著頭不說話。
而齊氏卻是越想越氣。
江家酒樓是自己名下產業裏麵最賺錢的一個營生了,可是自從前段時間珍饈樓新出了兩種酒以後,自家酒樓越來越多的客人就都被搶走了。
她派人打聽,最後才知道原來那珍饈樓的兩種名酒居然都是從範縣得的。
因此她這才派了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一個管事過去,想要將那酒方奪過來為自己所用。
這種事情以前他們就沒少做,也從來沒有出過什麽問題,原本以為這次應該也會很順利的將東西拿過來的。
可是沒想到卻出了差子。
齊氏在生氣過後也沒有忘記詢問原因。
她冷冷瞪了劉管事一眼,而後開口道:“一個女人而已,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難不成還能翻天不成,我讓你多帶幾個人過去,你莫非沒有帶人”
劉管事自然搖頭:“帶了的,隻是……隻是那些村婦們刁鑽的很,我們的人根本就敵不過那些人。”
“豈有此理!”齊氏憤怒拍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