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麵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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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所以說她們也都還有機會。
她們也可以讀書識字了
幾個婦人先是吃驚,反應過來便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了。
她們聲音顫抖的看向王奕溪:“二丫,你要教我們讀書啊可是……我們都隻是尋常的婦人家都哪裏能讀的了聖賢書。”
讀書在她們心中那可都是十分神聖的存在。
也就是王奕溪在村裏建了書院,這才讓她們可以有機會將家中的孩子送過去。
否則讀書識字是村裏人想都不敢想的。
本來以為送家中的孩子讀書已經很厲害了,可是卻不想王奕溪的意思居然是讓她們也讀書。
王奕溪看到眾人吃驚的目光笑著點點頭:“沒錯,我希望大家可以都去讀書識字,畢竟等日後工坊擴大起來,那麽管理的規模也會表達,到時候若是你們不識字管理起來就有些困難了,到時候我說不定就要重新聘請別人來管理工坊了。”
說到了這裏,王奕溪故作失望的歎了口氣。
而村裏的幾個大娘卻是一下子著急了起來。
自從王奕溪將工坊交給他們來管理以後他們在村裏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每天都有不少人羨慕她們聲音這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因此自然不甘心讓別人頂替了她們的位置成為管事的。
想到這裏,本來還因為擔心想要打退堂鼓的幾個女人立馬就堅定了自己的心,忙開口道:“二丫,你說咱們什麽時候開始讀書啊,我們都聽你的。”
“沒錯不就是讀書嗎,咋們田地裏那麽苦的活都做了還害怕什麽讀書。”另外一人也跟著開口。
所有人都跟著點頭,然後期待的看著王奕溪。
王奕溪就等著他們說這句話呢,聽到幾人說完,立馬笑了起來,也沒有剛剛那般嚴肅了,開口安撫道:“大家不要著急,索性新的工坊才建成,等正式開工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因此也不用太著急,我這幾天就會安排你們識字的時間,到時候會通知大家。”
眾人聽王奕溪這般說放心了下來。
王奕溪又叮囑了她們幾句,這才回去。
她得去尋葛承安一下,說說找人來教授這些女子們讀書識字的事情。
王奕溪自己也不是不能教,隻是接下來她對自己還有別的安排,自然沒有那麽多的功夫放在這裏。
等王奕溪見到了葛承安,將自己的打算都告訴了葛承安以後葛承安微微思索了一會,而後開口道:“若是隻教授她們讀書識字的話,或許可以和書院的啟蒙班一起。”
“啟蒙班”王奕溪愣了一下。
這才想到書院還有一批需要啟蒙的學生,他們之前從來沒有讀過書,因此王奕溪將他們專門安排進了一個班級裏。
讓他們和自己的女工一起也不是不行。
隻是王奕溪們大多數白天都是需要做工的,人手也緊張。
所以她打算將授課的事情放在每天的晚飯以後。
暫時先每天學習兩個時辰,等之後工坊沒有那麽忙碌的時候可以再增加時間。
王奕溪想了想,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葛承安。
葛承安聽王奕溪說完也是認真思考了起來。
說實話王奕溪的想法是不錯的。
一來這樣並不耽誤人們做工,二來如今正是晝長夜短的時候,天黑的也慢,每天吃過晚飯以後天還不會黑正好可以乘著這個時候上課。
覺得沒問題以後葛承安點點頭:“此事我覺得可行,隻是怕是還要再招幾位夫子了,如今書院人多,幾位夫子又都有各自教授的內容,所以怕是騰不出空來。”
王奕溪點頭。
她要教給女工的隻是讀書識字和算數管理,四書五經那些東西不用學。
因此暫時可以找一個學問一般的夫子來教會大家認字。
等她們認字了以後自己就能從係統商城中或是從上輩子的記憶中找出一些適合她們的內容來教給她們。
想到了這裏王奕溪對葛承安笑了笑而後開口道:“找夫子的事情先生不必擔心,我這幾天便托人找找,若是先生有認識的也可以推薦,要求不高隻要識字就好。”
聽她這麽說,葛承安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王奕溪很快就將潤淵書院要招收夫子的事情傳了出去。
王奕溪傳出去消息以後,不少盯著潤淵書院的讀書人便都得知了這件事情。
她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自然先是將王奕溪怒罵了一通。
罵王奕溪不是個好東西,一個女人居然開書院,這簡直就是侮辱他們讀書人。
當然在一些人指責王奕溪的同時也有一些人蠢蠢欲動了起來。
要知道潤淵書院別的不說福利待遇絕對是很好的。
而讀書人也不全都是家中有錢的人家。
有些讀書人家裏貧寒,若是能去潤淵書院也能補貼一下家用。
因此很快就有不少人找上門來了。
王奕溪選了一個統一的時間對他們一個一個進行麵試。
王奕溪先是詢問了他們一下具體情況。
得知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沒有功名,偶爾一兩個是童生以後心裏就有數了。
王奕溪先是詢問了一些書本內容的知識。
等將一些濫竽充數的人都篩選了去並留下了真正有學識的人以後,這才開口道:
“諸位都是讀書人,那我便不瞞著各位,其實我今日找夫子並不是為了讓大家教授潤淵書院的學生,而是來教我自己工坊中的一些女工,大家若是介意的話也可以離開。”
讀書人迂腐的很多,因此王奕溪這麽說便是要將一些老學究都攔出去。
果不其然,聽到了王奕溪這話說完以後,立馬就有人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王山長這是何意,我們大老遠過來你這是想要戲耍我等不成我等雖說沒有考取功名卻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如何能與一些女工為伍。”
說這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消瘦眉頭緊鎖,看向王奕溪的時候,眼裏莫名其妙就多了幾分刻薄和鄙夷的意味。
王奕溪對人的情緒最敏感,因此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人似乎是看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