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讓我當皇帝我可是真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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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開始!”
場記打了一聲板,李國利坐在導演椅上看著監控器,在對講機裏喊了一
監控器裏朱昊正站在大殿的台階下,文武群臣站在朱昊身後,何卿扮演的孫太後在台階上的龍椅旁端
“本來太後、諸位閣下要推我上這個位置,我可是不願意”
朱昊站在奉天殿的台階前,指著上麵的龍椅笑
看得出來,雖然朱昊確實在拚命憋住,但是那得意的笑容仍然在他控製不住而裂開的唇角裏,不斷顯出
“停!”
李國利看著監控器裏,朱昊臉部特寫的畫麵忍無可忍,拿著大喇叭喊了一
“朱昊你怎麽回事,你皇兄霍劍華現在正被瓦剌抓去當野生動物一樣參觀,你怎麽笑得那麽開心?”
“當皇帝就那麽開心是吧?你改的劇本上可不是這麽寫的”
導演椅上,李國利臉上也笑意未
他看著朱昊那張誌得意滿的笑臉,實在也是忍俊不
作為一個專業導演,李國利平時很難被演員逗
但是朱昊這一幕簡直太囂張
朱祁鎮被瓦剌抓走之後,在瓦剌太師也先的帶領下,一起率軍威脅大同城和居庸關,並在城外死命叫
朱祁鈺為了讓大明帝國皇位不虛,也為了讓瓦剌手裏的朱祁鎮失去威脅能力,於是在孫太後和百官的推舉下,不得不去做皇
這是一件本來讓郕王朱祁鈺很為難的事情,至少表麵上應該看起來很為
但現在扮演景泰帝朱祁鈺的朱昊,臉上哪是為難和不願意
那笑容飛揚跋扈的,誰都能看出來讓他當皇帝,他是太踏馬願意了,那誌得意滿的表情,都不掩飾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朱祁鈺的心聲演出來”
朱昊被戳穿之後哈哈大笑,引得群演扮演的百官,以及何卿扮演的孫太後跟著一起哈哈
“那是你的心聲還是朱祁鈺的心聲?”
李國利毫不留情的戳
“但是啊,我跟你們說,當皇帝其實很辛苦,特別是國家有危難時候的皇帝,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那個工作”
朱昊搖著頭,憑著良心說
但朱昊越是嚴肅,大家就越認為他在搞
“看你演戲,都把我笑不困”
劉哈哈笑了一會兒,擦了擦剛才打哈欠時困出的眼
早上四點起來化妝,對於還在長身體的劉施詩確實有點早
因為要背誦很多藥方,劉施詩總說壓力過
她每次都用需要減壓為借口,買了好多薯片和高熱量零食在拍攝現場哢哧哢哧的
抱著袋子吃零食的樣子,好像一個小倉鼠一
她把自己的體重吃出了一個曆史最高,還總說自己是孩子,還需要長身
“您怎麽了,何姐?”
朱昊笑了一陣,轉頭看見扮演孫太後的何卿捂著頭皺眉,趕緊兩步跳上奉天殿的台階,半蹲下身跟坐著的何卿保持水平,察看著她的狀
“我有點...頭”
何卿半生風光,作為唯一一個演遍四大名著的的女星,紅塵路上卻並不順
聚散匆匆,苦恨無
失敗的感情和失敗的婚姻讓她身心俱
一直到遇見了廖金
廖金生從攝像機後快步走到了何卿身邊,遞上了溫水和止痛
“不好意思啊導演,各位劇組和演員老師,我們家何卿最近總是頭我給她吃點止痛藥緩一緩就”
廖金生拿著水杯給何卿吃止痛藥,動作輕柔細致得就像是照顧一個脆弱的小女孩一
“那我們休息一下,三十分鍾之後回來繼”
李國利用對講機通知演員和劇組人
朱昊整理好龍袍,端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身邊是劉施
“聽說何卿在跟廖金生在一起之後,什麽都不用去拍戲的時候廖金生也跟著圍前圍後的照”
“真的挺羨慕這種愛情”
劉施詩看著廖金生照顧何卿,和朱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我發現你愛情觀有點扭”
朱昊輕蔑一哂,穿著龍袍的他手裏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熱
“為什麽?難道這樣的愛情不可貴嗎?”
劉施詩轉過頭來看著朱昊,看起來有一點點不高
“可貴,但可貴的不是愛情本身,而是廖金生的付”
“你沒辦法要求愛情裏一個人一直對另一個人付出的,雙方都是獨立的個體,因為彼此喜歡,或者在一起感到快樂才在一起,責任和義務難道不應該排在快樂之後嗎?”
“如果一段感情隻剩下責任和義務才能維係,那就太可憐”
“就算是相濡以沫,也得是相互的相”
朱昊看著劉施詩的雙眼不斷說
漸漸的他感覺劉施詩的眼神軟化
可能是劉施詩想起了什麽,她轉過頭去看向了別的地
“倒是,有點道”
劉施詩把頭轉回朱昊的方
“但是為什麽從你嘴裏說出來,就那麽像渣男發言呢?稍微不快樂了就要分手是嗎?你就是這麽勸跟你在一起過的女孩子的嗎?”
“你就是這麽勸感情出問題的朋友的嗎?到處不負責任的挖牆腳,鬆土?”
“魂淡,大渣男!”
劉施詩嘴裏說著辱罵的話但是臉上笑意盈盈,如果有喜歡這一款的宅男在這裏,一定會跪倒在地懇求多她再獎勵一些給自
......
“陛下你也上廁所啊?”
動作指導陳老師在廁所門口遇到了身穿龍袍的朱昊,壞笑著打了個招呼,並擋住了廁所門
“尿急!你快讓開!別跟我說話!”
朱昊急匆匆推開陳老師,大力推開門跑進了廁
陳老師掏出手機,拍了一段朱昊穿著龍袍急匆匆跑進男廁的視頻,發到了社交網站
皇帝也得上廁所?身邊不得跟幾個小太監幫他...
有些事必須親力親為,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讓人代
萬一尿龍袍上了怎麽辦?
哈哈哈一兩滴看不出來!
嘔...
這條視頻迅速進入了鬼畜區,成為了熱門視
在洗手間裏清空了內存的朱昊,把洗完還有水的手偷偷在衣角擦了
他以前是朱由檢的時候也經常這麽幹,隻不過那時候是往小太監身上
剛才在攝影棚外抽煙的時候,聽見劉施詩在打電話吵
“你憑什麽要求我放棄事業,跟著你去台島!憑什麽隻讓我付出,我也有自己的事業,我不可能一直在家裏相夫教子!”
“我之前是答應過你這些,但是我現在認真考慮之後想明白了,這種條件我接受不了!”
“我不可能在婚後跟你回台島定居生活!”
“什麽?沒有誰跟我說什朱昊?你怎麽會那麽想!什麽叫我原來不是這樣有主見的人?!”
朱昊手裏掐著煙頭,躲在牆邊看劉施詩拿著電話壓低了聲線爭
我是不是...又挑撥他們兩個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說一下我自己理解的感情觀...
雖然...是有點渣...但是我自己是真覺得很有道
朱昊心裏暗道,同時咽了口口
劉施詩掛了電話,氣衝衝的走了過來,繞過牆角,正好看見朱昊尷尬的站
一瞬間朱昊其實想藏起來,但是四下無物,還真不知道往哪裏
“對不起啊,教了你一些不該教的東西,都把你帶壞”
“吳祁龍現在很恨我吧...雖然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朱昊聳肩攤手,尷尬的
“跟你沒關係,我和他之間的確有點問”
劉施詩杏眼圓睜,怒意未銷的她咬著嘴
她穿著一身淡雅的天青色明製長袍,氣的臉紅撲撲的樣子更像是粉色帶刺的月季一樣,看起來意外的有一點好
“施詩姐姐,有什麽話說開了就好了,婚後再說就晚”
看著劉施詩從自己麵前走過,朱昊用她也能聽得見的聲音緩緩的
“那是說開了就好了嗎?那是說開了就分”
“你這孩子,鬆得一手好土”
劉施詩聽完原地站了一會兒,再回頭時似乎被氣笑
“咳咳,捎帶手,捎帶”
朱昊跟劉施詩相視而
“你不怕他來找你報複嗎?”
劉施詩看著朱昊,話音裏透著威脅的意
“不怕,我也不是什麽好”
朱昊從來不掩飾自己不是一個好人,而且就是這種又勇敢又有點小壞的氣質,似乎更能讓異性欲罷不
現在這個年代,誰當老好人誰就挨欺
反而強硬一點,甚至霸道一點,會贏得其他人的尊重
“準備開始拍攝”
李國利用對講機指揮著,朱昊和劉施詩一前一後回到片場的時候,正好趕上開
場記打了一板,李國利喊了開
“本來太後、諸位閣下要推我上這個位置,我可是不願意”
朱昊站在奉天殿的台階下,指著上麵空著的龍椅,麵對跪下了的泱泱百官,神情激
殿外門口躺著被百官活活打死的王振餘黨,錦衣衛指揮使馬順和毛貴與王長隨三
“但是如今瓦剌太師也先抓走了皇兄,國家正值淪喪危機,我不能親眼看著大明淪喪於瓦剌鐵蹄之”
“如果青史要寫,我的汙名就是從此刻開始,那就讓他們寫去”
“為了大明,我朱祁鈺可以連命都不要,怎麽會怕一點汙名?”
朱昊邊走邊說,一直走到了龍椅麵前,在何卿扮演的孫太後的攙扶下,坐到了龍椅
在朝中頗有威嚴的孫太後站起身,演員何卿舉手投足之間自帶太後莊嚴優雅的氣
“立朱祁鎮嫡長子朱見深為太子,郕王朱祁鈺登基為”
她站起身走到朱昊身邊,向百官和天下宣告從這一刻開始,朱祁鈺成為大明皇
坐在龍椅上的朱昊感覺了一下,他覺得這張龍椅跟紫禁城裏那一張都差不多,都是不太舒服的那一款,很硌
看著跪了滿朝的青紅百官,朱昊有那麽一瞬間似乎又穿回了崇禎年
當時皇兄朱由校新死,昨天還是信王的他,經曆了一夜的緊張防備,第二天在百官的三次勸進下,登基為
“愛卿平”
“把馬順他們三人掛東安門示”
“遣都察院右都禦史陳鎰抄沒王振家,籍沒家產,誅全”
縱觀崇禎帝朱由檢短暫一生,幹的最順溜的三件事情就是誅宦官殺大臣和抄
所以朱昊在說這一段台詞時候非常順口,神情儀態在鏡頭裏可以說是完美無
“陛下聖明!!!!”
大殿裏回蕩著群臣的高
雖然是在拍電視劇,但這大殿裏的呼喊咆哮,似乎能回蕩穿越到五百多年前的那天朝
景泰帝朱祁鈺登基,百官亂拳打死馬順,朱祁鎮被瓦剌人擄去北方,禍害超綱最大凶手王振已
是危險,也是機
大明至此七帝八十一年,熊熊烈火般的極邊野心從熄
對外戰爭一直都是壓著敵人打,從來沒有過遊牧打到京師門口的一
而朝中陳屙頑疾已除,上下一心正欲匡正朝
景泰帝朱祁鈺在藍衣於謙身後,看到了一個光明盛
一個可以中興大明的機
一個上天給華夏,重新傲立於日出之地的際
朱昊站在奉天殿裏那雕龍畫鳳的金漆台階上,昂首接受群臣的讚
他仿佛感受到了景泰帝朱祁鈺當年所麵對的危險與挑
泱泱大明,朝堂群臣上下一
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朱由檢更了解朱祁鈺的
“陛下,瓦剌在北虎視眈眈,請陛下早做決斷!”
藍衣在身的兵部右侍郎於謙出列啟奏,他的袍袖因為剛才打馬順用力過猛而被撕裂,表情卻激動萬
“陛下,臣觀天象有變,天狼星在北而南下,紫薇星向南移瓦剌人帶著太上皇在大同城和居庸關外叫門,不如我們順應天時遷都金陵,暫避鋒芒...”
“也好保全太上皇在瓦剌的安”
三十二歲的翰林院徐珵出列,施施然作了一
他衣裝風流,長須飄然,身上具備讀書人一切的優雅自
作為“聰明人”,他早早便將家中妻小和財產轉椅去了金陵,此刻北方對他來說已經無可留
哪怕是千裏赤地,處處狼煙,跟他也沒有半點幹
“這京師可是天下的根本!”
“隻要南遷,北方千裏國土盡為瓦剌蹂躪,幾千萬的黎民百姓啊!”
“都會成為奴隸!”
兵部右侍郎於謙上前,他眼中沒有建言南遷的翰林院徐珵,也沒有想要投降的其他大臣,甚至沒有站在龍椅前的朱祁
他看的是奉天殿上那塊高高懸掛的“奉天敕命”的牌匾,看的是著泱泱的大明江山和黎民百
“隻要南遷,大明必會重蹈宋朝的覆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