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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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笑道,“要是沒法把真相查清楚......等這事萬一傳了出去,大家夥兒都是住在這院裏的,也不想背上個小偷的嫌疑,被人指指點點吧?”
    聽到何雨柱這番話,院裏眾人連連點頭稱是,劉海中也接口道,“傻柱,你有什麽想法,別藏著掖著,快說出來給大家夥兒聽”
    何雨柱卻不接茬,而是掃了一眼他,冷笑著道:“從前是我大度,但從今天開始,往後還有人在喊我傻柱,我卻是要翻臉”
    “你們也是一”扭頭環顧全場一周,何雨柱冷聲道:“要是不信,你們盡可以去問問許大茂,他今兒是個怎樣的下場!”
    劉海中討了個沒趣,隻能悻悻的坐了回
    至於許大茂,他沒想到何雨柱會把他拉出來當反麵教材,本想著出言反駁,可摸摸仍還火辣辣作痛的臉蛋,到底也沒敢多說什
    隻是想想院裏眾人的八卦程度,自個今天連挨了何雨柱好幾個巴掌的事,怕是再也沒法兒瞞
    心中暗呼倒黴,但聽著何雨柱已轉了話頭,又重新說起了抓賊一事以後,許大茂的心頭卻不免多了些許的期
    一定要抓到才行!
    抓到賊,對他許大茂來說,不僅意味著自己的滿腔憤恨,總算能有個發泄
    更重要的是,此前答應何雨柱,用以賠償他修門、買鍋等損失的費用,也能有一個來
    “我今天下班回來,走的是咱們廠後門外麵的那條小”
    “就在道邊上,離咱們大院不遠,就百來米外,上個月修溝渠剩下的水泥墩子那裏,卻是瞧見了一地的雞”
    “誒,我覺得啊,世上就沒有那麽巧合的事兒,那些個雞毛,應該和許大茂家被偷的雞有些關聯,而大家夥兒也都仔細想一想,合計合”
    “就偷隻雞而已,咱們院裏又有這麽多雙眼睛,那偷雞的賊,總不可能真為此做到天衣無縫,不漏半點線索吧?“
    耳聽著何雨柱的侃侃而談,在片刻以後,許大茂眼中的期待,不由得更多了幾
    何雨柱,或許,還真能幫他把那該死的小偷給找出
    等到時候,看老子不把他骨髓都給敲個幹淨!
    ......
    偉人曾經說過,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窮大
    何雨柱將偉人的語錄用到這小小的四合院裏來,那可真是殺雞用了牛刀,其效果堪稱立竿見
    有何雨柱的刻意引導,院裏的鄰居們個個都開始思考了起
    還真別說,沒多一會兒,就有人提出了新的線索,說中午的時候,曾聽見許大茂家那邊有一陣雞叫傳來,同時響起的,還有幾個孩子的笑
    再然後,又有人說,下班的時候,就在何雨柱所提及的那個水泥墩子左近,看到了一堆尚未完全燃盡的火堆,而在火堆旁邊,除去有個倒在地上的玻璃瓶以外,還有幾隻正在爭搶骨頭的野狗,所以他才多看了那麽幾
    群策群力,隨著被眾人講出的線索越來越多,而藏在賈張氏懷裏的棒梗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顯蒼
    對此,斜眼往秦淮茹一家那邊瞅了一眼的何雨柱隻是冷
    隨即,他則繼續引導眾人的思
    直到有人說起,看到賈家的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在軋鋼廠後門那邊瘋跑,還瞧見了棒梗手裏似是捏著根雞骨頭的時
    何雨柱終於再次開口,將視線放在秦淮茹一家,尤其放在隻顧縮在賈張氏懷裏的棒梗身上,冷冷說道:“那就難怪”
    “我就說棒梗今兒為什麽突然跑到我食堂後廚偷醬油呢,原來,是因為他還偷了一隻雞”
    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拿
    隻憑借眼下已有的線索,想要將偷雞賊鎖定在棒梗身上,其實並沒有多少的實
    但這裏又不是派出所的審訊室,在場的一眾街坊鄰裏們,也不是要審案論罪的人民警
    所以,隻要有了何雨柱這麽句明顯帶著指向性的感歎,作為最後的證據,就足以叫所有人認定,偷雞的,肯定是棒梗三兄妹無
    更何況何雨柱又多加了一句,在冷笑著看了眼棒梗以後,又將目光放在了先前說過話的一位中年男子身
    問道:“王二哥,你在火堆那瞧見的那隻玻璃瓶,是不是一隻透明的鹽水瓶?”
    鹽水瓶,顧名思義就是裝著生理鹽水,打點滴時用的玻璃
    這個時代不比後世,人們生病了多是喝點兒湯藥了事,就算往醫院去,弄點兒花花綠綠的西藥片回來就是頂了天
    打點滴,掛吊瓶,那是有錢人才玩得轉的東
    普通人可舍不得花那個冤枉
    王二哥起先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太過在意玻璃瓶的樣
    此刻經過何雨柱提醒,才低頭沉思了起
    也虧得王二哥是在下班路上看見的異常,距離現在不過就兩三個小時罷了,所以,他很快就在腦中回憶裏找到了那隻玻璃瓶的具體樣式,抬眼往何雨柱這裏看了過來,驚呼道:“對呀,還真是!”
    “柱子,你是怎麽知道的?”
    何雨柱沒有直接回答王二哥的問話,反是意味深長的往許大茂那裏看了過
    其眼中深藏的意義,顯而易
    許大茂也果然沒叫何雨柱失
    他從頭到尾聽清了何雨柱與王二哥之間的對話,也很快就借此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
    畢竟,棒梗中午偷醬油的時候,許大茂也一樣是在場的知情
    因此,許大茂瞬間就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兩三步走到場中,指著秦淮茹一家,直接怒罵道,“秦淮茹,你養的好兒子啊!”
    “偷我家的雞是吧?”
    “老子真是瞎了眼,中午才會想著替他說話求情!”
    “你該是早就知道了吧!”許大茂咬牙切齒的道,“也難怪剛才在何雨柱家,你話裏話外,都是要將這偷雞的罪名,給栽到他的頭”
    “原來,當真是禍水東引,賊喊抓賊!”
    之前在何雨柱家,對於何雨柱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許大茂並沒有太過深
    但到了此刻,真相就在眼前,在許大茂的心裏,不由自主的就有了許多的聯
    他隻覺得自己才是個小醜,被秦淮茹當猴子一樣的戲耍蒙
    心中的積怨再也抑製不住,全都一股腦兒的噴湧而出,而全場的目光,也都因著許大茂的怒斥而轉到了秦淮茹一家五口的身
    此時,幾乎已有過半的街坊都已認定了棒梗偷雞賊的身份,更認定了秦淮茹該是早就知道了棒梗偷雞的事
    何雨柱眼見局麵正好,立時選在這個時候又再開口,慢條斯理的來了一句,“棒梗今兒中午去廠裏後廚偷醬油的時候,手裏拿著的,可正是個透明的鹽水”
    隻一句
    但就隻此一句,卻讓所有人的心裏再沒有了半點疑慮!
    他們頓時明白了許大茂突然發作的原
    因為話到此處,事實的真相,便算是被徹徹底底的擺在了眾人的眼
    ——偷雞賊,就是賈家的棒梗!
    許大茂的痛罵,眾人的竊竊私語,異樣目光,還有何雨柱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讓賈張氏和秦淮茹這對婆媳,全都變得有些心慌意亂了起
    再看看縮在賈張氏懷裏麵色蒼白,隻顧發抖的棒梗,她們又哪裏能不清楚,自家的這個心肝寶貝,還當真是給了她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隻是......
    這偷雞賊的罪名,又哪裏是那麽好認的?
    隻要認了,棒梗這一輩子,怕也就要徹底因此廢掉!
    最重要的是,事已至此,就算她們有心解釋,怕也不會有人相
    想到這裏,婆媳兩個四目相對,都瞧出了對方心裏的打
    這個罪名,就算是撒潑耍賴,也絕不能認下!
    賈張氏最先開
    撒潑耍賴,是她浸淫多年習得的拿手好
    反正許大茂手上也沒有什麽無可辯駁的鐵證,隻要她們不認,就算往後有些流言,也沒有誰真就能把偷雞賊的名頭,死死的貼在棒梗的腦門
    一切,就還有的辯駁!
    “不過抓不到個偷雞賊而已,你們怎麽能胡亂誣賴到我家棒梗頭上!”
    將棒梗緊緊抱在懷裏,賈張氏橫眉冷對百十號鄰裏的指
    “我家孩子從來都是老老實實的,哪裏會去做那等不要臉的勾當?!”
    “你們誰再敢胡言亂語,誣陷好人,小心老婆子上你們家去,就不走了!”
    說罷,又輕輕拍打了棒梗的後背幾下,安撫道:“棒梗,你不要怕,今天的事情,自有奶奶為你做主!”
    “任誰,也沒法兒欺負得了你!”
    賈張氏的蠻橫無理,在這四合院裏是出了名
    是以隨著她的這番話講出,場中的指指點點,倒是忽然就少了很
    但是許大茂可不怕
    麵對賈張氏的蠻橫言論,許大茂隻是一個勁的冷笑,“嗬!老老實實?”
    他指著棒梗說道:“我今個兒,可是親眼瞧見你家棒梗去偷醬油了!”
    “要不是老子跟傻柱討了個人情,隻怕你這孫子,早就被送到廠裏保衛科去了,哪裏容得了你在這放肆?!”
    許大茂罵的是一點情麵都不講,賈張氏正要還嘴,何雨柱卻突然開口,指了指她懷裏棒梗,戲謔笑道,“賈老太,你不妨看看你家棒梗衣袖上的油漬,再來說他的無辜”
    賈張氏有些呆愣的低頭看去,果然在棒梗的衣袖上看見了滿滿的一大片油
    此時的她,真的是有心要不管棒梗的死
    可到底是自己的新孫子,是賈家唯一的男丁,賈張氏無奈之下,隻能強自辯解道,“我們家晚上吃了肉,孩子身上沾上點油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賈張氏的解釋屬實是蒼白無力的很,何雨柱聽後,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
    等笑過以後,他才緩緩開口,朝賈張氏質問道,“但我聽秦淮茹說,你們家今天晚上吃的是窩頭鹹菜,棒梗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嘴”
    “要不然,她也不至於腆著臉上我那,祈求我......施舍點剩飯給他帶回去吧?”
    何雨柱說這些話時,語氣輕佻,歪嘴斜笑,說不出的滑
    但隻等他將這段問話講出,秦淮茹、賈張氏一家的臉,便算是被何雨柱給用力撕下,狠狠的踩在了泥濘裏
    說什麽清白無罪,裝什麽冰清玉潔?!
    今天!就該叫院裏所有人,都瞧清楚你們一家的肮髒本質!
    此時的何雨柱已不再隻是為了完成任他更是在替自己,替窩窩囊囊活了一輩子的前身“何雨柱”,出一口難咽的惡氣!
    從今往後,他何雨柱要展開一段全新的人生,以廚證道!
    至於住在四合院的禽獸
    神的眼裏,可能看得見凡人嗎?
    在看看秦淮茹這
    “傻柱!”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你家裏今晚燉了雞吃,我還說許大茂那隻雞是你偷的呢!”
    何雨柱的驟然發難打的秦淮茹措手不及,她像個潑婦一樣,歇斯底裏的朝著何雨柱質問了起
    甚至不惜罔顧事實,想要將偷雞的髒水,再次潑到何雨柱的頭上
    她期冀著何雨柱能夠收回前言,替她做一些解
    更希望何雨柱能夠認下這偷雞的罪行,免得壞了棒梗的名聲,並替她們家對許大茂做出賠
    但隻可惜何雨柱卻根本沒有去看她一眼,反是邪魅一笑的瞧向了賈家的兩個小姑
    口中好似魔鬼的低吟,輕輕問出一句,“小槐花,加了醬油的雞肉,好吃不?”
    何雨柱問的突然,小槐花下意識的回答,瞬間就說漏了嘴,把他的哥哥棒梗,給賣了個幹幹淨
    賈張氏與秦淮茹還想再辯,但麵對此如山鐵證,她們婆媳二人就算說破了天,也沒法兒洗清棒梗身上偷雞的罪
    至於秦淮茹潑給何雨柱的髒水,當有許大茂這個當事人開口,說何雨柱家燉著的其實是一隻大公雞,而三大爺閻埠貴也隨即說話,做了證人以
    秦淮茹的指證,就如同她整個人一樣,都成了個笑
    “原來秦寡婦竟然是這樣的人?”
    “虧得她們家以前得了傻柱那樣多的好處,這翻過臉來,就開始胡亂誣陷人家”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嘶——我上個月丟過兩塊錢,該不會也是秦淮茹幹的吧?那天在水池邊用水洗衣服的,可就秦淮茹和我兩個人!”
    “嘖嘖嘖,沒準兒還真是她!”
    眾人七嘴八舌的話,讓秦淮茹恨不得有個地縫能快點鑽下
    她是個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