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流言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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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回到家中,楊師傅整整想了一整晚,才想明白何雨柱那一道麻婆豆腐中的第六味,該是一個“酥”
    隻是任憑他想破了頭,也實在想不明白何雨柱菜裏的那個“酥”,到底是從何而
    是以,楊師傅可算是徹底對何雨柱服了氣,如今隻想著跟在何雨柱身邊,學個一招半式
    楊師傅指了指旁白桌上,拿報紙包著的一摞煎
    這是他今天一早起來烙的,因為早上時間緊,在留下給老婆孩子的分量後,便悉數拿報紙一卷,都帶到了廠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自己初來乍到的,得和後廚處好關係,尤其是何雨柱!
    要知道,這年頭家裏多貧困,自家都不夠吃喝,楊師傅為了討好何雨柱可謂是下足了血
    他笑著對何雨柱問道,“我這裏有今天早上剛烙的餅,還熱乎著呢,何師傅不嫌棄的話,來點?”
    楊師傅的話音剛落,旁邊一並坐著的幾個幫工便鼓噪了起
    同樣笑著對何雨柱說道:
    “楊師傅這烙餅是真不錯,要不是我今早來時喝了粥,非得全都給他吃光不可!”
    “是啊,烙的可香,我都已經吃掉兩大張了”
    “何師傅快來嚐嚐,真的好吃!”
    何雨柱聞言挑了挑眉,笑道:“哦?”
    “其實我早上也是吃完了過來”
    他也不故作矯情,大大方方的走到楊師傅那邊,抬手取了張餅在手裏,“不過,既然大家夥兒都說好吃,那我可真得嚐上個半塊”
    眾人坐在一塊,邊吃邊
    何雨柱又是個從後世來的,那眼界談吐自然不凡,眼下更是刻意結交,隻很快,就同楊師傅等人徹底打成了一
    就是一些比較私密的玩笑話,互相間也是敢開上一開
    卻說此刻,何雨柱同王姐、馬華等人一道,正在打趣瞧來膀大腰圓,看似威風凜凜的楊師傅竟是個“妻管嚴”的事兒,忽見到有人從食堂後門掀簾進
    何雨柱定睛瞧去,原來是劉嵐到
    “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笑嗬嗬的向食堂眾人打了聲招呼,劉嵐先將自己的黑色手包放在一旁的空桌
    與此同時,卻扭過頭朝何雨柱這邊看來,笑著對他說道,“何師傅,我剛才過來的路上碰見了楊廠長,他說有事找你,讓你得了空閑,就趕緊過去一趟哩!”
    眾人聞聽一愣,全都將視線轉到了何雨柱的身
    “廠長這一大早的找何師傅做什麽?”
    “難道是要給何師傅升官,做後勤主任?”
    “別瞎說,真要這麽安排,李副廠長能樂意?”
    “別想了,總不能是找何師傅麻煩的就是“
    ……
    在第三軋鋼廠的領導班子裏,趙大領導因為年紀大了,精力不足,所以就隻負責新產品的研發工作,廠裏的事平時都不怎麽
    隻眼瞧著,就這一兩個月裏,最遲年底春節以前,怕就要退下去養老
    正所謂用生不如用
    鋼鐵乃國之重器,要是胡亂空降一個人下來,若是惹出了什麽亂子,反倒不是好
    楊廠長作為軋鋼廠高管,無論其思想覺悟,又或者是工作能力,全都可說是一等一的
    起點管得嚴,有些高官的職位不便打出,還請見)
    趙大領導早就已推薦了他來做自己的繼任者,上頭那邊這幾天也有了批複下來,卻是同意了趙領導的推
    也就是說,隻要最近不出什麽大的意外,到了年底,楊廠長就要成為這第三軋鋼廠的一把手了!
    趙大領導主動放權,李副廠雖有野心,可他一無能力二無背景,自然是爭不過楊廠長
    故而,從半個月前開始,廠裏的各項工作,其實已都是由楊廠長來一手主
    隻不過,楊廠長平日裏交代工作,都是同這個主任那個主管說話,並不會直麵廠裏的普通員
    ——這是在楊廠長的認知裏,保證廠領導權威性的必要手
    何雨柱雖然是食堂後廚的小組長,但他在軋鋼廠的編製中,仍然還是個普通職工,並沒有個幹部身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個食堂的直屬領導,卻正是負責廠裏後勤的李副廠
    所以,楊廠長就算對廠裏食堂有什麽安排,也不可能繞過李副廠長,直接來與何雨柱進行交
    真要那樣做了的話,在眼下這新老接替的關鍵時刻,軋鋼廠領導班子的團結還要不要了?
    眾人七嘴八舌,猜測連
    但何雨柱隻瞧了劉嵐輕鬆含笑的麵色,再想想自己這幾日裏也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
    楊廠長總不可能為了自己昨兒個扇許大茂的幾個巴掌,就要來找自己,替許大茂出頭吧?
    區區許大茂,可還沒有那個資格!
    何雨柱猜著,楊廠長要喊自己去,八成還是為了小食堂做菜的事兒,所以,他的心裏可是半點都不見慌
    “都瞎猜什麽?”
    朝著食堂眾人,尤其是喊得最歡實的馬華輕叱了一
    而後,何雨柱才笑著朝眾人說道,“所謂身正不怕影子”
    “說不準,廠長叫我,真就是要給我升職加薪呢?”
    “要是真的,我老何立馬就去討個媳婦去!嗬嗬……”
    隨口開了個玩笑,惹得眾人“哈哈”直樂,打散了眾人猜疑的心
    何雨柱沒有過多耽擱,隻略微收拾一下,便就此離了食堂後廚,往廠長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
    第三軋鋼廠有千百號員
    管著這麽大一攤子事,楊廠長每天的工作當然不會太過輕
    尤其最近一段時間,他更需要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來,基本上可算是事必躬親,一點兒也不閑
    是以,見何雨柱到了,他也沒有同何雨柱多說什麽,隻是寒暄了三兩句之後,就立即將任務安排了下
    果然就如同何雨柱的猜
    楊廠長說,下午會有幾個重要的客人到廠裏來,讓何雨柱好好準備一下,做一桌不比昨天差的好菜,如果做得好了,有的是何雨柱的好
    “你昨天的表現,我可是聽老李說”
    “雖然沒親眼瞧見,親口吃到,但老李既然把你那兩道菜誇得那樣好,我今兒要是吃不出老李所說的那種感覺,等到年底,可是要扣你獎金的!”
    笑著囑咐了幾句後,楊廠長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忙,便沒有叫何雨柱多待,打發了他就此離
    何雨柱對此也沒什麽好說,反正小食堂做菜這種事,他早就已經是駕輕就熟,從沒有出過什麽差
    如今又有係統加持,幾百點廚師經驗砸下來,就算不用係統獎勵的菜譜,隻靠自己肚裏裝著的東西,也足以做得漂漂亮亮,讓客人滿
    不過,今天有了楊廠長的一番話,何雨柱倒是必須得拿係統獎勵的菜譜出來交差
    至少,昨天那兩道麻婆豆腐和炸雞,他今天是肯定要做
    隻是想到係統,何雨柱的心裏卻又泛起了嘀
    他原以為楊廠長交代完了任務,能觸發出一個係統任務
    可叫何雨柱著實沒有想到的是,直到他從廠長辦公室出來,一路走回了食堂後廚,那獨屬於係統的機械提示音也沒出
    也就是說,今天的這頓小食堂招待酒宴,何雨柱注定是要白做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琢磨係統任務的觸發機製上頭,何雨柱實在沒有多少心情去準備下午的食
    便喊了馬華來,將從楊廠長那裏拿來的一張,蓋了廠裏印章的紙條交給了
    “拿著這張條子,去財務領五塊錢經費,然後到農貿市場買些食材回”
    將所需的肉菜種類一一朝馬華說了一遍,何雨柱目送他小跑著離去,然後又坐回了自己的“存檔點”,開始發著呆,又想起了係統的
    但廚房裏的眾人卻不知道何雨柱心裏的這些憂
    他們隻瞧見了何雨柱皺起的眉
    心裏那叫一個好奇得緊,猜著是不是楊廠長對何雨柱說了什麽,但他們的身份與作為何雨柱徒弟的馬華畢竟有所不
    如今馬華不在,他們可不敢上前詢問,免得觸了何雨柱黴頭,得不償
    遂都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了起
    “何師傅這是怎麽了?”
    “看這情緒,確實有些不對”
    眾人第一時間想到了楊廠
    劉嵐則搖著頭說道,“總不能是楊廠長給他臉色看了吧?”
    “看這架勢,下午可是又有一場小食堂的招待宴呢!”
    “楊廠長傻啊,選這個時候給何師傅難堪?”
    常言說,不經廚子手,難得五味
    得罪了主勺的大廚,隻要何雨柱往每道菜裏多添又或者少添半勺鹽,就能攪了廠裏的招待,讓楊廠長吃一個暗
    反正中餐的調味從來都隻講一個少許、適
    何雨柱隻需說自己今兒精神不好,沒有把握好那個度,誰又能挑出他的半點毛病?
    大夥兒聽劉嵐說的在理,於是,便又開始做起了其他的猜
    正巧王姐抱著盆土豆正準備去水池邊洗,經過他們這邊,忍不住湊到近前,插嘴一句,“怎麽,你們沒聽說?”
    劉嵐問道,“聽說什麽?”
    “就昨兒個晚”
    王姐偷眼瞧了何雨柱一瞧,看他仍還坐在那裏,一副神思不屬的樣
    遂又壓低了些許聲音,神秘兮兮的道,“就何師傅住哪四合院,開全院大會啦,好像就是何師傅主持的,然後和那秦寡婦呀,徹底的鬧翻臉啦!”
    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麽太多的娛樂項
    人們一旦閑暇下來,能夠聊的,也不過就是些雞毛蒜皮,家長裏短罷
    何雨柱那四合院裏住著的,有一大半都是第三軋鋼廠的員
    無論易中海、劉海中,又或者何雨柱、許大茂,俱都是廠裏頭有名有姓的人物,廠子裏認識他們的同事,可並不在少
    更何況還有個豔名遠播,自帶話題流量的俏寡婦秦淮
    所以,他們院裏昨晚才發生的事情,隻在今天一早,就已在軋鋼廠裏傳了個
    那俗話說得好,流言生蜚語,以訛傳訛真要
    昨晚的大會本是為了解決棒梗偷雞的問題,但到了王姐嘴裏,卻就成了何雨柱看不過秦淮茹一家的肆意妄為,又兼以前被秦淮茹傷透了心,是以召集了全院街坊,當著幾十號人的麵,同秦淮茹一家就此割袍斷義,劃開了界
    對於王姐的說法,劉嵐表示了自己的懷疑,“何師傅真能狠得下心?”
    依著以前的經驗,就算何雨柱同秦淮茹吵得再凶,隻要他能得到秦淮茹的一張笑臉,再大的怨氣也要被拋之腦
    等轉了頭,仍會將秦淮茹當成祖宗一樣的伺
    有此舊例在,是以,廚房裏有許多人也都抱持著如同劉嵐一樣的想
    王姐卻搖著頭反問,道了句,“如何狠不下來?”
    她的聲音壓得更低了許多,冷聲道,“聽說秦淮茹和許大茂搞破鞋,許大茂偷偷送了隻老母雞給那秦寡婦補身”
    “就在他倆卿卿我我的時候,剛好被何師傅撞個正著呢!”
    王姐信誓旦旦的道,“你們可別不信,聽說當時院裏還傳出“殺人啦,殺人啦!”的聲響,妥是何雨柱氣急敗壞之下,上去揍人”
    眾人聞言,不由便驚道,“這秦寡婦可真不要臉!”
    “她們一家,難道是認準了咱們何師傅脾氣好,非得可著何師傅一個人欺負不成?!”
    王姐歎息道,“誰說不是?”
    她略頓了一頓,又再繼續說道,“後來被許大茂的媳婦發現,差點兒鬧將起來,許大茂便說雞是秦寡婦她兒子偷去”
    “反正是個小孩子,別說偷雞偷醬油,就算偷點兒再貴重的物件,也不至於有多重的懲”
    “事後,許大茂隻需偷偷給那秦寡婦一點兒補償也就是”
    “可秦寡婦倒”
    王姐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道,“直接把罪名栽給了何師傅,還夥同許大茂一起,把何師傅家的門給砸爛了,硬要何師傅認下這樁罪!”
    周邊聚著的廚房眾人也都怒道,“什麽!這對奸夫淫婦,簡直是壞的流油?!”
    縱使是劉嵐,此刻都忍不住罵了一聲,“真該哪天劈一道雷,把這對狗男女全都給劈死了算球!”
    王姐說道,“被人這麽欺負,領頭的又是以前深愛的秦寡婦,何師傅終於徹底心灰意冷,所以,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