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與昨晚真實發生的過程差不了太多，可在這其中，終究還是有劉嵐許多刻意的處
    要知道，這世上的事，即便說的是同一件，但隻要換個說法，在旁人的耳朵裏聽著，也要大變了模
    劉嵐可絕不會替許大茂說什麽好話，今天又刻意拿了他的事跡出來充當酒桌上的玩笑，為的就是要在領導麵前給許大茂狠狠的上一上眼
    是以，從劉嵐口中說出的故事，又怎麽可能會好聽的了？
    隻可惜許大茂此時早已醉倒，躺在了桌子底下，對於劉嵐所說，根本沒法兒做出任何辯
    所以，隨著劉嵐的解說，許大茂本就已在領導們心裏落了刺的個人形象，也由此變得更加糟糕了許
    畢老自不必說，他對許大茂本就沒什麽好
    可楊廠長與李副廠長兩個，尤其李副廠長，因為許大茂以前會說話，會巴結，所以即便也聽過一些廠裏有關許大茂的傳言，但對許大茂卻還是看重
    要不然，許大茂不會牢牢把持著放映員如此油水足的職務，一做就是好些年，也不可能每次廠裏有招待任務的時候，廠領導幾乎都要喊他過來作
    但經過了今天這樣一遭，既有許大茂早前所犯的“過錯”讓兩位廠領導差點兒就要在畢老這裏吃了掛落兒，已讓兩位廠領導暗恨上了他，此刻，又有劉嵐的一番話，將許大茂昨晚在四合院裏橫行霸道的形象，極為生動的展現在了領導們眼
    可以預見，等到今天過後，許大茂再想要如以往那樣得到廠領導們的看重，已經成了件不可能的事
    也不知道等許大茂往後知道了，會不會後悔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以至於早早的就躺倒了下去，對於劉嵐的發難，隻能聽之任
    “這個許大茂怎麽可以這樣？”
    “偷雞的既然是那秦淮茹家的兒子，他卻借著舊怨，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去砸了何雨柱家的房門？”
    李副廠長最先發表看
    他咬牙切齒的斥罵出聲，就好像昨晚被踹壞了房門的，是他自己一
    卻是李副廠長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此刻是想盡了法兒要將屋內所有人，尤其是畢老的不滿全都轉移到許大茂的身
    如此，才好保住他自己的平
    隻見李副廠長在用力拍了下桌子以後，恨恨的說道，“以前，我真是看錯了他！”
    “還有那秦淮茹也是，我以往瞧她也算是個懂道理的，怎的真遇到了事，能如此的不分青紅皂白，還能想出借著雨柱心善，讓旁人來替她兒子背黑鍋的餿主意？”
    講完了故事，劉嵐早就已功成身退，沒有再多說其
    響鼓不需重錘，故而此時隻是隨口幫腔幾
    倒是楊廠長，聽著李副廠長講出的斥罵之言，忽的開口，朝劉嵐問了聲，“今天摔了放映機的那個，也是秦淮茹家的兒子？”
    放映機被摔壞以後，楊廠長急著在畢老麵前抹平影響，在派了李副廠長過去處理問題以後，便沒有再對那邊的事多做關
    而等李副廠長與許大茂回來，因為有畢老在場，所以也沒有對當時的情況做出過多的解
    故而，楊廠長也直到現在，才想起來仔細問一問，那弄壞了放映機的元凶，是不是秦淮茹的兒子，劉嵐故事裏將偷雞摸狗當成習慣，那個素來調皮搗蛋的賈家棒
    “是”
    劉嵐直接就點起了
    而在回答過楊廠長的問話以後，劉嵐眼珠子一轉，還又笑著多說了幾句，“那小子皮著呢，以前沒少來我們食堂偷東西”
    劉嵐搖著頭道，“也是何師傅看他小孩子，又瞧著秦淮茹一家孤兒寡母，所以才沒有過多的懲戒他！”
    楊廠長輕哼一聲，沒再說
    倒是畢老選在這個時候開了
    他先是瞥了地上的許大茂一眼，隨即，將目光轉到了楊廠長與李副廠長麵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是故古之王者，建國君民，教學為”
    畢老一開口，就講了句《禮記》裏頭的
    而後一邊拿手指輕叩著桌麵，一邊緩聲朝楊廠長等人說道，“照我看，小孩子嘛，就算品行再壞，也是有機會教育過來”
    “老話說的好，養魚不能任水幹，養子不能任其性，那棒梗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根節應當還在你們廠那個女工家的教育”
    畢老說道，“就好比咱們廠出品的鋼材有了問題，追根究底，錯漏，肯定是出在廠裏的生產過程”
    “教育，是國家百年大計”
    感歎一聲，畢老凝視向楊廠長這邊，肅聲道，“老楊，你作為軋鋼廠的一把手，不能隻著眼於廠裏的鋼材產”
    “對於員工的精神文明建設，尤其是廠裏員工的思想道德教育，也得跟上”
    “尤其這個女工一家，就可以當成典型抓一抓，讓全廠的職工，都好好學學，漲漲記性嘛！”
    畢老就是畢
    他一開口，眾人談論的話題，立即就被拔高了好幾個高
    等到了最後，事情更已不再隻局限在秦淮茹、許大茂兩人的問題上，而是開始與楊廠長交待起，是否要每個月選一個時間，對全廠員工進行一次思想教育培訓……
    已回到了食堂後廚的何雨柱當然並不知道，在他從小包廂離開以後，小包廂裏竟還發生了如此多的變
    此時的他，正坐在廚房裏的椅子上，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與馬華說著一些閑
    有關今晚如何教訓許大茂的計劃，師徒兩個早就已經定
    馬華更借著自己在廠裏中年女工裏的人脈，趁著何雨柱早前去小包廂裏，同領導們回話的時間，借了半管口紅和一盒雪花膏回
    此時，這兩樣何雨柱“複仇”計劃裏的關鍵道具，便正在師徒兩人麵前的桌子上擺著呢！
    小包廂那邊的酒席結束以後，楊廠長他們自是要去送畢老離開，而劉嵐則來了食堂這邊，喊了何雨柱師徒過去收拾酒桌上的杯盤碗
    “喲？許大茂這孫子怎麽躺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