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同誌，您覺得它值多少錢呢？”
    赫爾佐格緊緊盯著邦達列夫，似乎是想要看他接下來會產生什麽樣的表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邦達列夫的臉上露出了極為驚愕的神情。
    不知過了多久，邦達列夫才從這股震撼中回過神來，然後他誠懇的對著赫爾佐格說道：
    “您說的對，博士，兩億不夠，隻是，我們該怎麽把它賣出二十億美元以上的高價呢？
    這東西好像跟古代的恐龍化石是一種類型的吧，不管我怎麽想，它的展覽也賺不到太多錢。”
    “嗬嗬。”赫爾佐格低沉的笑笑，“少校同誌，到了現在你還要試探嗎？”
    “如果不是我的幕後支持者戈利奇納上將突然暴卒，我早就扣動扳機擊碎你的腦袋了。”
    “所以，你的研究方向究竟是什麽呢？”邦達列夫圖窮匕見，“如果可行，我背後的家族會像那位將軍一樣支持您，並且給您完全自由的自主權利。”
    “準確來講，其實黑天鵝港還有另一個稱呼。”赫爾佐格攤開手笑道，“蘇聯最高軍事機密，龍族與混血種研究中心！”
    在邦達列夫探究的眼神中，赫爾佐格繼續道：
    “曾經我在德國，研究的方向就是基因工程，一開始，我被指派研究的是雅利安人為什麽比世界上的其他人種都要更聰明，更健康。
    但隨著工作的推進，我從來自日本的基因樣品中驚訝地發現，原來雅利安人的基因沒什麽了不起，相反是另一些人類擁有更神秘的完美基因。
    經過國家秘密機構的調查和研究，我們發現，原來這些完美基因都有一個共同的源頭，那就是龍！
    隨著更深入的調查，我又了解了什麽是混血種，這種擁有人與龍血統的生物簡直就是上帝的造物。
    可惜，就在我開始研究混血種與龍類之後不久，伱知道的，我的國家戰敗了，同時我也作為戰犯被押入蘇聯。
    隻是，因為我的研究，蘇聯方麵並沒有追我的責，戰後，利奇納家族反而選中了我作為黑天鵝港的首席科學家。
    於是，我終於見到了神。
    我意識到，這種完美的生物可以改變整個人類的命運，所以我想利用它的基因和克隆技術來製造出全新的人類。
    總而言之，我的研究是如何將人類進化為混血種，在此基礎上，混血種該如何才能更接近神，並成為神！”
    “這居然還是國家的官方組織？”
    聽到這裏，路明非不免有些詫異，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關於混血種研究的官方組織。
    以往他見到的有一說一，基本上都是個人的私營違規企業。
    在混血種的社會上，一般針對的也都是這種個人組織。
    畢竟，國家這種龐大的戰爭機器運轉的時候，幾乎沒有混血種的組織能夠對抗。
    即便路明非認知的秘黨有顛覆小國家的能力，他也不及那類真正的超級大國。
    當然，路明非指的是戰爭力量全開的超級大國。
    至於他本人的力量，就不計算在任何組織之內了。
    “啪啪啪啪！”
    “真是偉大的理想！”麵對赫爾佐格的演講，邦達列夫以鼓掌來表示自己的敬意，“那麽，您成功了嗎？”
    “不對，如果成功了您就不用繼續在這裏繼續研究了。”邦達列夫飛快的反駁著自己之前說過的話，“我應該問，您進行到哪一步了？”
    “別急，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說著，赫爾佐格朝著天空拍了拍手。
    下一刻，他身後的岩壁處裂開了一道門。
    其中，一個麵無表情穿著軍官製服的男人從中推出了一架輪椅。
    輪椅上是一個神情呆滯的男孩兒，金發，身材纖細，瞳孔巨大。
    邦達列夫微微一愣，他之前在草坪上見過這個孩子，就在極夜前的最後一個晴天。
    “這就是我其中的一個研究成果。”赫爾佐格撫摸著孩子的頭說道。
    “看起來他好像有點癡呆？”邦達列夫摩挲著下巴評價道。
    “這是因為我對他進行了腦橋分裂手術。”赫爾佐格解釋道，“這種手術原本是用來治療癲癇的，把連接左右兩個半腦的神經切斷，手術後兩個半腦獨立工作，不再聯通。”
    “也就是說，他變成了傻子？”邦達列夫恍然大悟。
    “不，不是變成傻子，而是人格分裂。”赫爾佐格對於邦達列夫的理解有些鄙夷，“你想想看，同一個人的腦袋裏有兩個半腦分別工作，彼此不對話。”
    “這樣的話，他們會覺得身體裏有兩個自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在這個基礎上，一般在我這裏做過腦橋分裂手術的孩子都會分裂出兩個人格。
    其中一個掌管道德，或者說弱小，而另一個則掌管著欲望，也代表著強大。
    我帶來的孩子們都有龍族的血統，我通常把他們集中在這個孤兒院中給他們注射致幻劑，以此來激發他們的潛能。
    這個手術，就是我掌握這些孩子的辦法，一旦他們表現出不服從的意願，我就會以此來掌控，操控他們。”
    “如何掌控，怎樣的潛能？”邦達列夫迫切地追問道。
    “如此掌控。”赫爾佐格從推輪椅的軍官那裏拿到了一對黑色的梆子，然後敲擊道，“神一樣的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