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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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瘠之地的小國,向來是沒有人權的,就比如臨近帝國的某個島
所以楊輝下達的第一輪轟炸洗禮,就著重照顧了這些地
躲在沉悶的地下基地,楊輝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起身出了基地透透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他不願意整日麵對基地裏的那些死
饒是自詡見多識廣,當他踏入基地中的用餐區之後,也差點將膽汁吐了出
“閔大”
基地外也有不少人,之前遇見的草原壯漢,正在梳理著愛馬的鬢
若不是有這群人,他也沒有那麽順利找到這座基
草原上不是沒有活路,可先前在自己麵前飲彈自盡的卓紹洪,卻為了堅守此處閉門不出,其內心之堅毅著實讓他敬
在草原上無聊的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楊輝的目光斜瞥,遠眺向遠方的山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似乎看到了什麽駭人的事
遠方本該白雪皚皚的山脈,此刻成了一片灰白!
就像是遊戲裏的色彩渲染突然關閉,整個世界成了一片黑白畫
而這些黑白畫片還在不斷蔓延,向著這邊襲來!
“該死!”
他的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短暫的思忖之下,他沒有選擇逃離,而是轉頭衝向了基
他要下令發動第二次洗禮!
片刻,一騰騰帶著尾焰的導彈從導彈井中升空,開始向著全球各地射
但還是晚了,無盡的灰白蔓延,籠罩到了這座基
天上噴射著尾焰的導彈瞬間停滯,就這樣慢慢失去色彩,高懸在高空之上,沒有墜落,也不再動
基地內外的所有人,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失去了生機,他們甚至還保留在被灰白纏繞的前一刻,楊輝怒吼著指揮發射,基地外發現不對的人想要策馬逃
甚至有一匹駿馬四肢騰空,渾身肌肉緊繃,卻再也無法落下,失去了色
這片地域所有的生物,無論草木蚊蟲,還是飛禽走獸,亦或是人類,都像是被一個技藝精湛的畫手,封存在了畫卷之中,再無生
這裏,徹底陷入了死寂當中!
露城,被甩飛的高雨澄正強自鎮定,卻沒有第一時間衝出露城,而是快速折返回
半座城池被霧怪馱負而走,半座城池隨即倒塌,露城中的幾座祭壇卻依舊紮根於
高雨澄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事已至此,她更加不能辜負高恒的遺
童謠深知好友想法,伴隨她一起折返露
兩人等到高雨澄獻祭完畢,再次繞路海麵遠離序
至於其餘的戰士,已經據守在霧怪背上,趁機離
低階的戰士能走,他們這些六階的進化者卻需要另尋出
六階的進化者,已經足以充當養分,更是獸潮衝擊的首要目標,隻有分頭行動,才能為撐地而行的霧怪爭取時
露城之前,土牆穹頂早已轟然倒塌,樓勝遠將自己腐蝕成了一灘膿液,隻餘一顆完整的頭顱落在膿液之上,怒目望
鄔明義赤膊上身,半邊身子因為高溫已經呈現晶化,墜入了自己轟出的岩漿潭中,化為一縷青
兩位頂尖六階異能者的爆發,不可謂不強
聖父一路收攏了將近數十位六階類人生物,都在這次廝殺中死傷殆盡!
但六階與七階之間的跨越,除非是種子,常人難以跨
聖父已經顯化狂態,一隻混合了萬族特性的猙獰怪物現世,咆哮著與雷闖所化的擬態生物廝殺在了一
聖父所表現的形態,與【易食者】的擬態十分相
這是【手術刀】特有的能力,霍運清特意下的造
亦是兩代世界輪回間,兩名種子之間的較量!
他們亦或是它們,在半片腐蝕沼澤和半片岩漿海中刀刀見血、拳拳刀肉間,廝殺到了一起,吼聲震天!
看著高雨澄兩人去而複返又遠遁,袁思遠悄悄鬆了一口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麵對這些老朋
沒有搭理廝殺中的聖父與雷闖,他獨身緩步走入露城原
自己得抓緊時間了,他能夠感覺到遙遠的天邊,有一輪如同熾陽般的物體快速逼
露城中有三座進化祭壇,一座武器祭壇,還有一座知識祭
知識祭壇造就的就是雷闖,而其餘的四座祭壇,此刻還靜靜坐落在城
袁思遠緩步來到一座進化祭壇前,目光落向了祭壇中心下的地
既是祭壇,也是墳
“別裝睡了,該醒醒了!”
負手在背後,袁思遠冷聲朝著祭壇開
“該死的,外麵有兩個種子還不夠,盯上我們幹嘛!”
一陣嘰裏呱啦的咒罵聲響起,雖然語言不通,但兩者都明曉對方其
祭壇無聲裂開,一名身披獸皮的精壯男人從祭壇之下浮出,忌憚地盯著袁思
“這一代的‘手術刀’,這麽變態嗎?”
精壯男人低聲咒罵,卻是不敢率先發動攻
同一時間,城中的其餘三座祭壇齊齊裂開,從中衝出了三道人
一名身材火辣的熟婦,身上僅有幾片布料遮擋,一位佝僂著背的白發老人,身上不知穿著哪個年代的鎧甲軍
武器祭壇獨有不同,是一個體胖身圓的中年胖子,他背上一個大背囊,其中裝滿了數不清刀槍劍戟,幾乎快要掉出
最先出來的精準男人率先開口,眼神炯炯地望向中年胖
“老福啊,睡了這麽久,大家夥的武器都壞了,免費贈送幾把趁手家夥?”
福金銀大眼滴溜溜轉動,隨後滿臉肉疼地甩下背囊,轉身欲
“都是你們的了,我不摻”
一柄蛇梢軟鞭飛入熟婦之手,佝僂老人指尖微轉,一杆大戟落入其手,佝僂著背的他脊背稍稍挺
精壯男人則是指頭一鉤,一柄虎頭大刀釘在了其身
“走不”
袁思遠麵無表情地看著四人動作,直至中年胖子想要開溜,這才再次開
他的語氣平淡,不似威脅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是讓福金銀的腳步僵在了原
“大家夥剛出來,這樣不太好吧?”
精壯男人手杵虎頭大刀刀柄,目露寒
福金銀轉身看向袁思遠,語氣蕭
“你我少不得下一次要成為同類,何苦如此翻臉?”
話還沒有說完,他看著城外的風沙,突然眼前一
他感受到了異能藏蘊的殘留氣息!
“好東西啊!得記下來,下一次保準用得著!”
他左手中憑空浮現一本書冊,右手出現一杆狼毫,將異能藏蘊的信息留存了下
那次他逝去同伴的留世遺物,所以袁思遠放任其拖延時間,即使另外三人已經緩緩合圍過來也沒有動
待其記載完畢,袁思遠緩緩搖了搖頭,麵容漸漸冷峻,殺氣四
“沒有下一次了!”
隨著這句話脫口,這一片地域徹底被黑暗籠罩,將四人卷入了永夜當
異能【永夜】,悍然發動!
陳風感覺自己成了一隻永不落地的候鳥,在高空之上竭盡全力的飛
直至感到陣陣虛脫,他才遠遠看見了紛亂的露
一抹異常的夜華籠罩露城,看不清其下具體事物,兩隻猙獰龐大的怪物在這黑色幕布前搏力廝
如同火雨降世,陳風快速墜向了兩者廝殺的戰
那抹夜華悄然消逝,露出了其下徹底摧毀的露城,一道略顯熟悉的身影飄然出
袁思遠眼角餘光輕斜,看著那片火雨中的熟悉身影嘴角微勾,帶著自己的部下向北而
還不到時候,先讓自家頭兒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環視一眼,陳風並沒有看到遠遁的高雨澄兩人,以及乘坐霧怪離開的營地戰士,更是驚怒交
狂風卷著火焰,如同火雨般砸下,陳風直接探爪劈向了聖
“小心,他可以感知弱”
傷勢不輕的雷闖甕聲提醒,無比的觸手再次席卷,要為陳風創造戰
聖父身周一圈圈應力震波如同光環環繞,讓飛入其領域的陳風氣血翻
“弱點?我也想知道,我有什麽弱點!”
陳風暴怒之下,直接撞在了聖父背後,雙爪撕裂,大蓬的鮮血飛
聖父背後長出一條巨大的蠑螈頭顱,瘋狂咬向陳
“去死!”
三條風刃隨著爪刃吞吐,將這顆蠑螈頭顱撕裂,陳風不依不饒,探爪抓向了其背
隨著擰動發力,聖父背後大塊血肉被他掀
手腳並用,陳風快速襲向他那猙獰的腦
每一次手腳落下,其落點之上就留下一串炙熱火烤痕跡,聖父血肉快速碳
風助火勢,無比的火雲在其背後匯集,陳風在火雲中高速移動,順利登頂!
雙爪之上旋渦匯集,如同鑽頭一般落下,直刺聖父天靈!
異能【王車易位】,觸發條件身體觸碰,聖父的第二個能力悄然發
他超越常理,猛然與陳風互換位置,龐大的身軀反在其上,猛然砸向陳
這一下,不僅破解了陳風的攻勢,還脫離了雷闖的觸手束
一條靈動的觸手纏繞陳風雙腿,將其猛然拉扯避開,聖父龐大的身軀落下,一道碩大的盆地赫然形
“嗷!”
他卻慘烈的留下了一聲嘶
地下是無盡的腐蝕沼澤和岩漿海,若是全盛狀態,這些小玩意兒根本傷害不到他,可他剛與雷闖大戰一場,此刻這些樓勝遠與鄔明義留下的東西,卻慢慢侵蝕進了血肉裏,雖不致命但卻頗為頭
陳風反應及時,瞬間停手,不然掌間蘊藏的風火龍卷就要落在雷闖身
鱗翼撲閃,陳風再次衝天而起,刺向了對方大腹便便的腹
聖父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再次發動了能力,三人的混戰在此刻陷入了僵
他這個能力單對單或許隻能造成對方些許遲鈍,但一對多的混戰局麵,卻是讓所有對手頭疼無
“退開!”
連番被其戲耍,陳風心中狂怒難以遏製,狂吼著讓已經負傷的雷闖遠
雷闖識趣退開,為陳風讓出了戰場,他剛剛突破七階,能力更是單一,與聖父的廝殺,其實早已露出了頹
三人都未注意到,地麵之上,一汪清水緩緩流
水流超越常理,從地勢低的地方往高處攀爬,它的目標,是一柄遺留在戰場上的鋒利飛
那是樓勝遠留下,還沒有動用能力腐蝕的飛
將飛刀卷入水流,這淌奇怪的水流繼續緩緩流淌,慢慢地流向了聖父的腹
遠處,高雨澄掌心一顆雷暴球緩緩成形,緊張地盯著場中戰
她們遠遁離開後,沒有繼續離開,而是在遠處關注著戰
看到陳風趕來驚喜交加,聖父的詭異能力更是讓人頭疼莫
她們等階雖低,但能力不俗,更想要放手一
“一瞬間就”
掌心雷暴球壓製到極致,她猛吸一口氣,振翅拉近距離,將這顆朝著聖父擲了出去!
感受到毛發微微聳立,陳風意識到這絕對是高雨澄的能力使然,他手中火焰升騰,一把修長的戰刀赫然成
攜帶著風火雙力,狠狠地劈向了聖父!
後者剛想故技重施,一顆雷暴球就落在了他嘴臉之上,無盡的雷電席卷,一如末世初的雷暴夜一般,讓其動作瞬間停滯了下
地麵的那灘清水快速匯攏,一道妙曼火辣的身影赫然成
為了隱蔽發動能力,童謠可是未著寸縷!
指尖夾著那柄鋒銳的飛刀,羽翼帶著她飛快掠過,刀刃飛速撩破了聖父腹
大蓬的鮮血混著髒器落下,但聖父之能力格外詭異,他體內一顆不知其名的髒器快速變化,成為了一隻尾部連接主體的猙獰異獸!
血肉異獸揮拳砸下,雙翼格擋的童謠瞬間被炸飛出去,骨裂之聲爆
“死!”
這一記火刀聖父再也避無可避,被結結實實劈了個正
而右額斜入,大半顆頭顱與其龐大身軀身首分
聖父驚懼但並不絕望,第三個能力【雌雄同體】發動,掉落的大半顆頭顱疾速變化,恢複了人形,隻是神色有些慘
這是他的特殊能力,與陳風的特性【斷尾】類似,卻更加強
帶著意識的部分依舊會作為主體存活下來,而斷裂開來的部分,卻會疾速誕生一個聽從本體命令的意識,以供本體驅使!
本該頹然倒下的無頭身軀再次發動,無數隻爪掌拳腳砸向陳
陳風早有準備,片片散發著高溫的火雲席卷,一道風暴赫然成形,將雙方一齊卷入了其
“你很能活嗎?都燒成灰,看你怎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