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張任欲取定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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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子長征入蜀時,
    疏林落葉相扶
    楊柳樓頭不忍望,
    歸來未厭春風
    狼煙不舉羽書稀,
    幕府相從日打
    最憶定軍山下路,
    亂飄紅葉滿戎
    當日酉時,張任不顧白日疲乏,反倒意氣風發,回營後立即趕至銅林灣,此處漢水最窄,張鬆已經搭好三座浮橋,大軍可隨時通
    “將軍!按您軍令探查,定軍山,位漢中郡沔縣城南十裏,隆起秀峰十二座,自石山子至元山子,號稱“十二連峰山南有一個天然鍋底形的大窪,人稱為“可屯萬兵“的“仰天窪北麓有一片廣漠沃野,東部有一孤峰,可望滔滔漢水,西部有長溝,山高穀深,密林叢生,由銅林灣處沿長溝東行二十餘裏可至定軍山,可山高林密,未有道路通行,雖有先鋒開路,但道路艱險,我軍還要掩燈熄火,故需三天方能至!斥候探查未發現漢軍蹤跡,可大軍通”法正在浮橋邊上,見著張任,欣喜說
    “嗯,無妨,我已命大軍準備五日之糧,待打通道路,糧兵自可隨來!渡漢水!擒劉備!哈哈!”張任大笑通過浮
    “渡漢水!擒劉備!哈哈!”卓膺、法正附和大隻有張鬆一人門口不
    有浮橋相助,一萬大軍匆匆而過,開始沿著長溝山道開始進
    “孝直,汝常言崇敬皇叔,為何獻如此之計?”途中,張鬆終於壓製不住自己的疑惑,小聲問孝直是法正之父見法正聰穎而提前取的周禮,男子二十行冠禮,由長輩或者恩師取
    “子喬!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皇叔闖下如此偌大威名,定不會是愚蠢之輩,我叫楊懷一改常態突然強攻,難免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倘若皇叔真乃天命之人,定能明察秋毫發現端”法正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自己,便小聲對張鬆說
    “嘶,原來如此!”張鬆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法正,一直知道法正素有謀略,善奇謀,未曾想到這一次竟然玩這麽大,匆忙道:“孝直,倘若皇叔一時疏忽,豈不是壞了皇叔大事?”
    “嗬嗬,子喬可知皇叔軍師太史慈否?”法正笑著反問
    “如雷貫耳,名震天下!太史軍師自去歲八月出山輔助皇叔,短短一年,轉戰兩千裏,破武關,襲李郭,取漢中,兩戰而滅劉、泠四萬大軍,助皇叔興兵六萬,拿下漢中膏腴之地,不可謂不強,不可謂不智、不可謂不神啊!”張鬆滿臉崇拜的望著漢中方向,心中恨不得立馬飛去與之相
    “然也!皇叔有如此智慧高絕之人輔助,難道沒有後手?我總感覺皇叔駐守陽安關不對勁,而且子喬發現否,皇叔手下大將關羽、張飛、趙雲、黃忠都不在此處,按道理,陽安關如此重要,太史慈應當全力以赴才對!”法正將自己的推測說出,“是了,是了!太史慈定然在實施一個計策,而這個計策需要猛將支撐,故此才會放任陽安關!”
    “嘶,孝直意皇叔另有謀略?”張鬆心中一驚,越聽越驚,自己似乎聽到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要是太史慈在這裏,不得不感歎法正直覺之準,法正善奇謀誠不欺我啊!
    “吾亦不知,但總覺得事成之日即石破天驚之時!”法正搖搖
    “孝直,此事萬萬不可聲張,以免壞事!”張鬆連忙說
    “那是自然,子喬你今日一言反倒提醒我了!我已經萬分確定,以太史慈之智,不可能不防範陽安關左右兩側,所以我斷言前方定有伏兵!子喬,從此時起,你我要打起萬分精神,小心才是!”法正鄭重
    “好,好!不曾想吾等已經深入虎穴了啊!”張鬆連忙答應,“那可要提醒張將軍?”
    “提醒,為何?張任、高沛就是我送與皇叔的大禮,亦是吾等投奔皇叔的晉升之資!”法正
    “難怪孝直你問我是否有小路可通定軍山?莫非,汝派人報信乎?”張鬆一日三
    “不可說,不可說!”法正不語,迅速追張任而去,張鬆見狀知曉其意,亦快速追
    “呼……呼……”張任一把扯斷一根藤蔓,望著前方緩慢行進的大軍,眉頭不由緊蹙,這路太難走了!入目皆是草木深林,加之天色愈發陰沉,一萬大軍分作三路前進,從申時至戌時,大軍前行還不到十裏,這還是輕裝前進之
    “將軍!此路竟然如此難走?”法正追上張任之後感歎
    “然也,吾亦不知此道如此之難!倘若如此行軍,恐怕得需四五日之久啊!”張任
    “將軍,斥候可探知小路?”法正疑惑
    “卓膺在前方,未曾報我,怕是未曾發現小路,如今這三條路還是斥候勘探踩出”張任搖搖
    “這山高林密,唯有這深溝方能前行,不過此地與勉縣不遠,就是不知是否有獵戶,倘若尋的一二人,則事易爾!”法正歎
    “可這荒郊野嶺,哪來的獵戶?”張任呐呐
    “也是,吾多想”法正
    “報,將軍,前方有深溝,小兵易走,大軍難過!”這時,遠處跑來一個令
    “有何情況?”張任一聽頓時覺得不
    “將軍,卓校尉傳信,前方三裏有深溝,不下五丈,單人沿崖壁可過,但大軍輜重難以通行,卓校尉建言,不若大軍今日修整,待其派兵探路,明日再行”令兵小聲
    “噢,既如此,傳令下去,大軍臨時安營紮寨,全軍修整!”張任
    “將軍,不可!此處離定軍山不過二十裏,隻要在定軍山登高望遠,定能發現我軍煙火,吾建議大軍不可生火造飯,就食幹糧即可!”法正建言
    “哦,是我疏忽,多虧孝直提醒,雖此處距定軍山較遠,但也大意不傳令下去,全軍冷食,凡生火者造反者立斬!”張任一愣,頓時覺得自己有所大
    “諾!”張任親衛領命而
    “嗬嗬,將軍過獎,此乃正本分也!”
    在安排好守夜之後,張任回到帳篷,脫下甲胄,抓起煮好的粟米開始就食起沒多久,卓膺、法正、張鬆也來到主
    法正一入大帳,看到張任正在就食,頓時躬身一拜!“將軍以身作則,正佩服!”
    “哈哈!此乃常規罷了,兵法雲:安營紮寨,將須安定士卒,定好守衛,方能解甲就食!”張任無所謂
    “話雖如此,但如今天下又有幾人踐行否?能如此者,他日定為天下名將也!”張鬆誇讚
    “好了,言歸正卓膺可探得道路?”張任隨意吃了幾口,就讓親衛將餐食撤
    “稟將軍,我在前方五裏發現兩名獵戶,就在帳外!”卓膺喜
    “哈哈!天助我也!有請,不,我親自去請!”張任大喜,隨即走出營帳,來到帳外,就見到兩名一大一小、身穿打滿補丁麻衣的中年和少年,局促不安樣
    “敢問壯士,可是這山中獵戶?”張任拱手
    “二位,這是我益州大軍張任張將軍!隻要你認真回答,這金就是你們的!”卓膺見二人局促,拿出一餅金子
    “啊……父親,這就是金餅啊!”中年男子尚未搭話,旁邊的十三、五歲左右少年就驚呼道,滿臉好
    “見過將軍,將軍恕罪,小兒年少,不知禮!”中年獵戶連忙拉著少年躬身
    “嗯,無妨,請入大帳一敘!”張任邀請道,見二人神色猶豫,便道:“放心,隻是向二位詢問幾句罷了,卓校尉說的不錯,隻要你們如實答話,那餅金子就是你們的,這好過於你們風餐露宿百倍!”
    “這……將軍請問,隻要小民知曉,不敢隱瞞!”中年獵戶將兒子拉到身旁,小聲說
    “好!壯士如何稱呼?家住何方?為何在此?”法正見張任示意,出聲問
    “額,小的名叫田雲,這是我兒田寶,家住前方二十裏定軍山下田家溝,因陽安關附近喊殺聲震天,山中獵物都了無蹤跡,為換食鹽,之後帶我兒來這邊碰碰運氣,哪知道剛到沒多久,就被這位將軍帶來了!”田雲低聲道,看到卓膺手中的金餅,臉色神情變幻,最終咬咬牙,狠心道:“將軍,問便是,小的知曉的全都說,不過這金子我不敢要,不知將軍能否賜我一點食鹽即可!”
    “噢,汝有意思,見金不開眼啊!說說看,為何啊?”張鬆一聽來了興
    “見過這位將軍,小的真不敢拿,我怕拿了之後出不了這個門……”田雲拱指著帳簾小聲
    “哈哈!壯士多慮,我張任頂天立地,一言九鼎!隻要你今日所言屬實,那金子就是你們的,誰也不能搶走!”張任哈哈大笑,一時間對這對父子來了興趣,見其裝束,衣服雖破舊但整潔,臉有菜色神情卻自若,剛剛拱手時又見虎口老繭,心知此人當是山中獵戶無疑,既貪念錢財、又貪生怕死,活端端的山民樣
    “好了,田壯士,汝稱來自定軍山下,可有來路?”法正問
    “有,此處往左側山上有一小路,大致兩尺寬,是我們附近獵戶踏出,能直接到元子山,往北五裏,則是我田家溝,往東五裏,就是定軍”田雲一口說
    “原來如此!難怪不見路徑,原來是在山上啊!”卓膺這時才恍然大悟,自己派人四處探路,以為山上陡峭無路,哪知道小路就在山中啊!
    “壯士,可否帶路一番?”張任問
    “好,諸位將軍跟我來!”田雲答應道,然後拉扯過兒子,舉著一支火把,大致走了一裏路,來到一處陡坡
    “將軍,從此坡上去十丈,就可見那小道,之前我們就是從這下來尋找獵”田雲指著眼前這個有明顯滑痕的陡坡
    “走!諸位,我們上去一瞧便是!”張任從親兵手中拿過一支火把,徑自攀爬起
    不一會,眾人來到山坡之上,火光照耀之下,一條不足兩尺寬的小道蜿蜒至遠方,更顯幽深、神
    “哈哈!功夫不負有心人!天助我也!”張任見真的有這樣一條小道,頓時大“卓膺!你速派人向前查探,看田壯士所言是否能抵定軍山下!”
    “諾!末將親去!”卓膺心中也歡喜,主動請纓,叫上五個親衛,點著火把,沿著蜿蜒小道而
    “走!法正、張鬆我們返回大營,田壯士、田小弟等卓膺回來,明日我自會讓你們回去!”張任抑製不住心中的欣、
    眾人返回大營,張任安特意囑咐親衛給田雲父子一座帳篷,拿出一些吃食,兵讓其好好休息,才帶著法正、張鬆二人離去,隻是誰也沒發現,法正袖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