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人？”宋三月的表情有些凝固。
    “我原本以為，是您單獨邀請我來這裏遊玩。”
    劉黎心想你懂什麽。
    要是單獨邀請一個妹子過來，那不是正常的約會嗎，要襲擊自己的人就會覺得可能還是有強者在暗中保護劉黎，可要是邀請兩個妹子過來，那就不一樣了，明顯是需要避開他人目光的事。
    劉黎打了個哈哈，說道：“她也算我的同道中人。說不定也能給您一點幫助。”
    “您可真會安排時間。”宋三月微笑著說了一句不知是在誇還是在咬牙切齒損劉黎的話。
    “喏，她來了。”劉黎指了指遠處。
    遠處馬路邊上，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季綠蘿走來。
    劉黎眼前一亮。
    “以前，她都是穿運動服這類方便行動的衣服，把身體遮的很嚴實……”劉黎看著朝他走來的季綠蘿，今天她穿帶蝴蝶結的白色蕾絲衫，搭配格子小短裙和低跟小皮鞋，十足的少女範。
    她那白皙的皮膚讓劉黎聯想到了柔嫩的羊脂玉。
    劉黎突然有些慌了神，他心想莫非季綠蘿真是來約會的，他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隨後劉黎感到了後悔，好像應該單獨邀請她來的，不過事到臨頭，劉黎也隻能咬咬牙上前。
    “季綠蘿，這是我的學生宋三月。”劉黎上前裝作若無其事說道。
    宋三月笑靨如花，禮貌上前搭話：“您就是劉老師的女朋友吧，我聽他講起您很多次了。”
    季綠蘿看著劉黎，她那清澈的目光讓劉黎下意識想要偏過頭。
    “宋三月是普通人，沒有步入神秘道路。”劉黎說道，他的潛在話語是她無法認知神秘，很多事會得到扭曲的解釋。
    宋三月眼睛一亮，問道：“你們兩位都是步入神秘的修道者嗎？氣功大師？異能者？修仙者？”
    “您好，季小姐……不，季老師，我是一位神秘學愛好者，姓宋，名三月。目前正跟著劉老師學道。”
    季綠蘿問：“劉黎，你讓她來是有什麽事嗎？”
    她的語氣似乎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又或者她完全壓製住了感情波動，不讓劉黎讀出她的內心想法。
    “因為我之前答應過為她講道。”劉黎說：“但是你也知道，我們之前不是一起出去……旅行了嗎？就沒時間給她講。”
    “最近風波過去，有了些空閑。”
    季綠蘿靜靜問：“那為什麽要邀請我呢？”
    劉黎正在編，宋三月打斷道：“季老師，他可能是怕我和他單獨見麵不太好。”
    季綠蘿最終不再說話，三人以某種詭異的氛圍在售票大廳買票，乘上了前往五水島的渡輪。
    靠著欄杆，劉黎吹著晨風，他一再的在內心中提醒自己，這不是一場和兩個女孩的約會，是一場戰爭，敵人隨時會行動。
    “這裏不安全。”
    季綠蘿來到劉黎身側，扶著欄杆說道：“石命一脈的第二重教階‘龍裔’，其特點是，肉身將長出兩棲動物的特征，不僅擁有強大的肌肉力量，自我再生能力。還會長出鱗片或其他魚類特征，可以在水下呼吸，在深海中長期存活，前往江心島……很危險。”
    劉黎笑道：“畢竟隻是江心島而已，而且距離上次我遇到危險，已經過去很久了，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安全了。”
    “我也想和你單獨相處，有些事想和你說。”
    兩人默契地停下了對話，因為他們聽到宋三月走了過來。
    “沒打擾你們吧？”宋三月遞來了兩瓶飲料。
    她指著旁邊的鋼鐵渡橋，疑惑道：“這裏明明有橋，為什麽要坐船。”
    劉黎心想當然是因為在船上遇到石命一脈襲擊比較難逃啊，看看能不能直接騙到人出手。
    他笑道：“當然是這樣更有情趣一些。”
    “我以前從沒有坐過船，這還是第一次，望著水的流動，我仿佛看到了生生不息的生命，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宋三月說道：“劉老師，最開始您和我見麵時，還說您沒什麽修道天份，想來是為了考驗我的求道之心，若我聽到您的話就放棄，去找其他人，您也不會為我講道吧？”
    嗯，你說的都對。劉黎笑容保持不變，偷偷用眼角餘光瞥了下季綠蘿，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動，像一尊雕像。
    “你知道為什麽像你們這樣的神秘學愛好者，一直學不到真傳嗎？”劉黎說：“因為凡人認知不到神秘。”
    “認知不到？是什麽意思？”宋三月表情困惑。
    劉黎擰下了飲料的瓶蓋，隨手施法：“花朵盛開。”
    石花秘力閃爍，藍色的瓶蓋瞬間變出了一朵塑料花。
    “好漂亮的花。”宋三月說：“可這和無法認知神秘有什麽關聯嗎？這花是神秘嗎？我明明看到了花呀。”
    “花是結果，神秘是花誕生的過程。”劉黎道：“你能看到結果，並以你自己的認知去填補它，甚至會讓你產生的錯誤的記憶，你仔細回憶一下，我的手上什麽時候有這朵花？”
    宋三月眼神迷茫了片刻。
    “劉老師，莪，我記不清了，之前沒注意。”
    劉黎道：“如果我說，是這瓶飲料的瓶蓋變成的，你信嗎？”
    宋三月看著劉黎左手的花，又看右手的飲料瓶，說道：“可是您剛剛不是把瓶蓋丟進江裏嗎？這招我知道，表演近景魔術的時候，要吸引觀眾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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