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研究員，有話直說吧。”
    說話的人是夢清保衛軍的一位秘力大境神秘者，他三十多歲，看著年富力強，身上穿著迷彩軍裝。
    “現在的局勢，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蘇姚微笑說道：“群星給我們人類的考驗，來到了第一個關隘，光真君被群星的光輝感化，成為了智天使，第一位天使已經來臨，啟示錄的號角聲將要吹響。”
    “你們隨時都會死，不是被邪靈所殺，而是被人類當局……那些掌權者們，他們會屠殺你們的家人和孩子，連嬰兒都不會放過，他們會用人類智慧的結晶將你們所愛所在乎的人都殺盡，隻為了逃避考試，減少進入現實世界的邪靈數量。”
    “人類科學院可以拯救你們。”
    一片沉默中，保衛軍的神秘者道：“可啟示錄計劃最開始不就是你們人類科學院提出的嗎？你們說邪靈是高級文明派給地球的考驗，唯有像邪靈那樣冷酷，無情，理智，放棄絕大多數的人口，才能通過測試，迎來文明的飛升。”
    “是啊。”蘇姚道：“我從未否認過這點，正相反，人類科學院為現在人類一方第四大境們的選擇而歡欣鼓舞，人類最強者們的選擇證明我們人類是一個充滿希望的種族，有資格通過群星給我們的考試。”
    “為了生存下去，要不惜一切代價，而你們就是這些代價。”
    即使有人憤怒地望向蘇姚，卻也沒有人插嘴，保衛軍神秘者問道：“你要給出什麽方案來拯救我們？”
    蘇姚說道：“最近我們……也不止我們，我們還有夢山生物集團等幾家巨型企業，都根據凡人中的異變，研究出了一種特殊的血清，這種血清能讓凡人變為能認知神秘的神秘者。”
    “人類科學院希望夢清城方麵，配合我們為大量凡人接種血清，如果夢清城方麵願意合作，則可以消除核彈襲擊夢清城的隱患。”
    保衛軍神秘者嗤笑道：“有這麽好的東西，你們自己不用，白送給我們？”
    “因為臨床實驗中，這血清的死亡率非常高，超過了99。”蘇姚道。
    話音剛落，周圍就有人忍不住，憤怒站起來：“蘇研究員，你是說要讓夢清城死九成九的人？”
    “對啊。”蘇姚輕描淡寫道：“這樣一來，夢清城的人口大幅下降，在下次邪靈發動決戰時，邪靈無法構建網道，就不會遭到其他大國的核襲擊了，你們最親近的家人就能得到保護。”
    “這和讓我們殺了那些人有什麽區別？”有人怒道。
    “有區別，這是進化。”蘇姚道：“最神聖的進化，是我們人類從凡俗種族，蛻變成神之眷族的必要犧牲，反正他們都會死，死在核彈裏，還是死在一次進化的機會中，他們自己也會選擇後者。”
    夢清保衛軍的神秘者冷冷道：“蘇研究員，你真是個魔鬼。”
    “在誇讚我之前，我想先提醒諸位一個事實，你們沒得選。”蘇姚微笑道：“我希望在座諸位不要急於拒絕，問問看你們背後的第三大境，這是人類科學院為諸位拋下的橄欖枝，救生圈。”
    “哦對，還有一件小事，即使接種血清的要求你們拒絕，這件事不妨也可以思考一下。算是我們辛欽學院對諸位的委托。”
    道袍劉黎注意到，他這次提到的是“辛欽學院”，不是人類科學院，這意味著他接下來說的事隻和辛欽學院有關，不是人類科學院布置的任務。
    蘇姚道：“辛欽學院希望諸位關注一位叫劉黎的第二大境天才的線索，他不久之前逃到了這附近，任何提供可靠線索的人，都將得到一件第三大境保命物品。”
    話音一落，人群陷入了騷動，一件第三大境物品對這些人相當於另一條命了。
    道袍劉黎目光一凝。
    “如果遇到了劉黎，你們不要和他動手，打不過的，你們記得告訴他……辛欽院長永遠歡迎他的加入。”蘇姚笑道：“那事情就說完了，請大家享用晚餐和舞會。”
    劉黎一驚，沒想到人類科學院居然還招攬自己。
    他心道：“人類科學院以為我是傻的嗎？張域為了深夢秘地都敢和我動手，我若是加入人類科學院，都不是他們自己人，不也得被奪走深夢秘地？”
    這時，劉黎注意到，那隻花瓶上盤旋的蝴蝶飛了起來。
    “蘇研究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複。”聲音從空間中震動出來，周圍的神秘者再次大驚，許多人趕忙坐起身，朝聲音發出處行禮。
    保衛軍神秘者也起身行禮：“塞耶楚。”
    “塞耶楚。”眾多神秘者同時恭敬喊出名字。
    道袍劉黎以巨門星秘力為翻譯，聽出“塞耶”是“老師”的意思，算是尊稱，楚才是這位蝶蛾一脈強者的名字。
    塞耶楚道：“我們不會接受人類科學院的要求，不會讓凡人成為你們完善藥物的小白鼠。”
    “但找人傳話的事，可以為你們做，相信堂堂人類科學院，不至於不給報酬。”
    蘇姚微笑道：“很好。但我還是期待您回心轉意的一天。”
    說完，蘇姚轉身就走。
    道袍劉黎看著他，忍住了現在上去把他活捉拷打的想法，又看了一眼塞耶楚，身形消散。
    塞耶楚望著道袍劉黎消失，他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隨即，蝴蝶的虛影也消失了。
    ……
    同一時間，龍脈深處。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未曾得到答案。”太極真君道：“邪靈虛影依靠災厄獲取肉身，邪祟要吸食人的精神與夢境，災殃要製造災禍，聖靈要製造天災屠殺人類……那天啟呢，那位智天使，邪靈中第一個第四大境，會製造什麽樣的災難來獲取肉身？”
    一位真君道：“根據惡兆術法的預測，智天使本身並不具備邪靈製造災難的能力，也許她是特殊的。”
    “盡管……莪想到智天使和災禍，也會感到惴惴不安。”
    “那會議暫時結束。”太極真君道：“還有人有提議嗎？”
    “我。”逍遙真君很快接話，他說道：“我建議開展神秘者結對幫扶活動，讓那些無望第四大境的巔峰第三大境和天才結成對子，像劉黎和張域那樣，互相督促修煉。”
    “根據我的觀察，在彼此的壓力下，無論是張域還是劉黎，都取得了良好的成效。連張域都有進步呢，他可是好幾年寸步不前了。”
    這番話說出來，即使是眾多真君也都無語。
    “逍遙，你是認真的嗎？”神意真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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