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還什麽‘仙山神寶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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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子真吃完,已大姐留二人住
    此時大姐的兒子也跟在她身邊,百裏隨口問大姐道:“你們三人晚上睡一處麽?”大姐回道:“這屋子東西兩邊都有耳房,東耳房稍大一些,我母女倆可以和你妹子睡東耳房,你可以睡西耳”
    百裏煙又問:“你兒子呢?”大姐道:“他和他爹睡一”百裏煙正要話,男孩哭鬧道:“我不想和爹睡,我不想和爹睡!我想和娘與姐姐睡一塊!”
    大姐聽了兒子的話,心中一陣喜慰,嘴上卻勸道:“二寶聽話,今晚不成了!今晚家裏有大哥哥和大姐姐兩位客人,明晚咱們再睡一塊!”
    兒子道:“不!我不想和爹睡一塊!”聽孩的話,可知他並不喜歡他百裏煙見母親大姐為難,道:“這樣吧,我妹子是病體,就讓她一個人睡西耳房好了,你女子三人睡東耳房!”
    大姐問:“那公子你呢?”百裏煙道:“我是有武藝的人,在睡房外隨意找個地方將就一晚就可以”
    大姐道:“那咱們家不是虧待了貴人?”百裏煙道:“我有武藝在身,就是寒冬臘月也可以在野外安睡,更不用這個時節了,而且是睡房子裏頭!”母女倆“咦”了一聲,又是一番驚
    百裏煙又道:“我在西耳房外將就坐臥一夜,正好照看我妹她有重傷,少不了一個照料的”子真聞言歡喜,嘴上道:“哥哥要是照應我,也不必在房間外,拿潦子在我睡床旁側坐著就是我夜間穿著衣服,隨便在床上躺躺即”百裏隨口應了一
    此時房中已點了兩隻星燈於是乎,百裏煙和謝子真拿了一隻油燈,往西側耳房走
    耳房寬一二丈,深二丈三四分,顯得頗為窄,睡房向外一側有一個三尺見方的窗,房裏邊一張便床和一些普通衣物,再沒有其他陳
    百裏掃了一眼房,知道這是尋常農家的房屋,不比客店寬大,也能體
    百裏煙對子真道:“你把白那怪老頭的靈藥吃下吧,完了躺那床上歇我取個椅子坐窗下就可以”
    子真歡喜道:“那就委屈大哥哥你一晚啦!”百裏道:“不必客氣,服藥歇下吧!”
    子真把藥丸取出,瞧一眼,道:“就這麽一粒羊屎一樣毫不起眼的東西,還什麽‘仙山神寶丸’,還要二三十兩銀子!真是便宜他了!”
    百裏道:“別對那二十兩再耿耿於懷啦!銀子都送出去了,想再多也是沒用的了,自取煩惱!”子真道:“就我愛銀子,你卻不愛嗎?”時,舉手把藥丸吞了下
    藥丸下肚後,隨口又道:“羊屎一樣的東西,又臭又硬,還真難下咽!”百裏見子真雖然嘀咕不停,但還是服了藥丸,微微一笑,便也坐下歇息
    子真走去躺下時,嘴上又道:“二十五兩銀子,要是不靈,非得弄死他不可!”百裏笑了,道:“就是十個你,恐怕也打不過他一個啊!”子真本不願認輸,可知道自己確實不是老頭的對手,隨口道:“不是還有你麽?你幫我打他啊!”
    百裏道:“好好的,我打他做什麽?再了,我也不見得能打得過”子真來勁道:“要是不靈,你當然要打他出氣啊!完了銀子一定得拿回來!”
    百裏道:“人海茫茫,去哪裏找他?不過我覺得那老頭雖然邋遢,但麵相挺好,應該不會騙咱們”子真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沒聽過嗎!”百裏道:“那是後話”擔心子真囉嗦沒完,又急道:“不了,安歇了吧!”子真無奈,二人各自躺
    躺了近兩個時辰,正是三四更的深夜時,子真忽然被胸腹中的一絲絲疼痛攪醒過
    臥房中的油燈已自行燃滅,房中漆黑一
    子真醒來,不知已是什麽時辰,隻感覺四下裏不僅漆黑,且靜悄悄的,睜眼往百裏煙所坐臥的窗戶看望時,也沒有半點光
    眼看不見時,子真凝神一聽,聽見了百裏輕微的鼾子真心中道:“他正熟睡,我還是別叫醒他吧,先忍忍看,要是實在疼得厲害了,再叫醒他!”
    子真這麽尋思,便把枕頭墊高起來,強忍著躺下,尋思道:“剛才一睡,已做了好幾個夢了,睡得也安穩,該是過了不少時候了吧,隻希望快些”
    子真這麽想時,胸口裏頭的疼痛不僅不消,似乎還更強烈了一些,不由又尋思到:“好好的,怎麽會疼痛不止呢?莫非那個藥丸真有問題!”
    子真尋思時,因疼痛不止,隻得翻動身子,變換睡姿,以圖抗禦疼
    子真如此在木床上反複幾下,但胸腹中的疼痛不僅不消,似乎還擴大到腹部又片刻後,子真呼吸變得急促,那胸腹間的疼痛,一陣接一陣,有如海浪一般,翻滾撞擊不
    終於,子真或躺或臥,無論側身還是仰臥直躺,都難以忍受,口中也發出了聲響
    百裏忽然覺醒,聽見床上子真似乎在翻動發痛,急問到:“你怎麽了?”子真忍痛道:“你把油燈點亮了吧…我身上疼,疼得厲害……那老頭子的藥物或許真是騙饒!”子真最懷疑的還是邋遢老頭的藥
    百裏心中一驚,急道:“你忍忍,我這就點燈!”時,急起身去摸取房中放著的火石火摸出後,便兩樣對準,擦出了火苗
    那點微弱火苗比之螢火稍稍強著一些,百裏煙借著那點微光,把油燈燈芯挑出少許,而後點
    油燈亮時,子真忽又痛出一二聲,且更急劇,百裏心中大急,掌燈近前一看,見子真額頭上竟已痛出汗
    但百裏這一瞧,心中意外驚了一驚,原來子真睡下時,已把她的麻斑假麵皮揭下了,一張素白清美的臉龐,朦朦朧朧,呈現眼
    而且子真為了舒心睡覺,已解下了外衣,身上披的是裏中兩層淺綠單衣,身子更顯纖
    子真之美確實是千萬裏之一,百裏即使能克製,也難掩癡迷,但他心神將馳時,忽然看見子真身子發顫,本該十分清美的臉麵上,滿是疼痛難忍的病態,另有滲出的汗
    百裏急道:“很痛嗎?”子真道:“痛…痛!”百裏道:“痛哪裏?”子真雙手緊緊抓在被褥上,仍是發顫地道:“胸口…上腹…下腹…都痛……”
    百裏心急如焚,道:“莫非…莫非那個怪老頭的丹藥果真是害饒假藥!”又自責道,“都是我不好,不該重手傷你,更不該輕易相信一個陌生老頭子的話,以至如今害你害得苦!”
    子真似怨帶恨地道:“你的也是!不過…現在那些…已經遲了…我胸腹間越來越疼了…還不知能不能熬過今晚……”
    百裏束手無策,站立於子真床前,瞧見她急促呼出幾口氣,身子愈發顫得厲害,臉上汗珠涔涔而下,一雙手兒雖抓在棉被上,卻不住地抖動;她頭顱因劇痛時而仰,時而俯,一頭烏黑長發,時而向兩耳後垂去,時而向兩肩前散落下
    子真俯仰幾下後,又似乎支撐不住,瞧著要向兩側歪倒下
    百裏大急之下,便要伸手去扶住子真身子,卻不想子真腹中一陣絞痛翻滾,跟著喉頭一動時,口嘴一張,“撲”地一聲響,一大口鮮血便向百裏身上噴了出
    百裏大驚之下,再去瞧子真時,卻見她上身歪倒向後,已暈過去此刻,百裏尚不知子真是昏暈還是其他,顧不得身上鮮血,急伸出手指去子真鼻前查探,也因為慌急而手指發顫,但強定心神後,隱隱覺出子真仍有呼
    百裏急想到:“她痛的是胸腹,不知道那裏邊是什麽動靜了!”百裏想時,便要伸手向子真胸腹部探去,等瞧見子真胸前微微凸起的衣衫時,百裏臉上忍不住一紅,這女子的身軀和胸前的凸起,他是生平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觀看
    百裏臉紅之間,似乎微弱昏暗的燈光中,仍有一雙眼睛看著他的舉動一臉紅耳熱之間,百裏心中不由想:“真是急得糊塗了!我和她並非夫妻,她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原本我都是碰不得的,又怎能去探摸她的心胸和肚子呢?”百裏這麽想時,手掌急忙縮了回
    手縮回去後,百裏瞧到跟前昏迷不醒,口嘴滿是鮮紅血跡,不知是死是活的子真時,心中又極大地不安起
    萬分情急之下,百裏自語道:“我百裏煙並非有意無禮,確實是想知道子真她現在的處境,不得已,隻得去探一探了!”心中這麽定後,便顧不得其他,伸手向子真腹部探去,當然,是隔著子真的衣
    這一探之下,雖然隔著衣衫,百裏還是能感覺到子真軀體的陣陣溫軟,本來極是舒不過百裏現在想的不是這些,於是他感覺出子真胸腹中氣血似乎仍在翻滾湧動,衝撞不
    百裏煙大驚,不知道那是什麽緣百裏急又攤開手指,如同把脈一樣,輕輕向子真胸口探來,這一探,正好探覺到子真胸間氣血大大鼓動了一
    百裏再一驚,隱約覺出子真喉頭起伏時,一口鮮血又從她口嘴間流了出百裏急道:“如何是好!我該怎麽救她!這麽一口接一口的,她一個身子嬌弱的女孩兒,能有多少血可以流啊!”
    百裏煙想時,已急得滿頭大正急時,百裏忽想到零穴止血的法子來,於是把子真上身扶正,而後出右指向謝子真的正麵任脈的中脘、中庭、紫宮、突四穴和左右胸的庫房、神藏、氣戶穴,以指尖氣勁點了進
    果然,這幾下大穴封住後,子真總算安穩昏睡,沒有再吐出鮮血百裏煙仍是不敢滅燈或安心坐下歇睡,每見油燈燈芯快燒完時,便伸手去子真鼻前查探她的氣
    如此揪心守候,直至卯初,晨雞報曉,耳房窗口透進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