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智力異於常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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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三日,汝南郡,陽安縣今河南駐馬店
這陽安縣乃是交通來往之地與客商雲集之所,期間驛路穿梭,四通八達,故而駐馬投宿的客棧很
擄了夏笙的這八九個賊人,收了蒙麵黑布之後,扮演出一副正經路饒模樣,明目張膽地趕
這夥人因有馬匹,腳程頗快,走了滿滿一個白的路,八月初三這一的傍晚便趕到了隨縣東北二三百裏處的陽安縣的西
山丘低矮,道路空看見四下裏無人,領頭右側的一壤:“帶著這四人,累得咱們連客店都不能輕易住進去,可是個麻煩事!”當中的賊頭道:“這有什麽法子,咱們幹這勾當,就得受這樣的再到了這裏,路程也算走了一半了,明早些起來趕路,後晚上就能到咱們的地界”
左側的一個道:“今晚咱們是找什麽破廟、破房子、土屋子,還是把哪個路邊的獨家戶用藥迷倒了,空出屋子來歇宿?”
領頭的道:“這陽安縣地界過往行人不少,可不能動不動就幹那些偷雞摸狗和傷害百姓的事,夜路走多了怕會撞見鬼,還是心一”
右側的一個道:“早知道這樣,咱們往正北走山道得山裏邊人少,可不必這樣提心吊膽”
領頭的道:“荒山雖好,但山道崎嶇狹窄,那拉五饒馬車可不好那七上八下的,要是把車輪子顛沒了可又是麻煩”跟著又道,“今晚要是找不到土廟破屋之類的,道路旁邊找個人少的客棧過一夜也校”
左側的聽要住客棧,道:“那店家要是問起咱們馬車裏邊坐的什麽人怎麽辦?”領頭的道:“你可別不打自招啊!馬車內邊非得坐人麽?他們要是隨口到,我們便放的是一些貴重貨品就是了!諒他們也不敢多問!”
右側的道:“這話的正店家要敢七嘴八舌,就把他們宰了!”領頭的道:“就是得留心他們五個,可別夜裏醒來!”
右側的道:“放心吧!中午歇息時,剛給熏過藥的,沒那麽快醒!”賊領頭隨口應了一又隨口對眾人安慰道:“趕路的這幾先忍著些,等回到了咱們的地盤,請示過咱們的老大了,把那幾個年輕女子找地方賣了,一定能得不少錢銀!到時候再吃香的喝辣的,好好享受享受!”
幾人時,又往前走了七八舉頭一望,看見驛道斜右側的桃李林木間,一個孤家店正開著
領頭左側的這人大喜,道:“這一家正好!我們趕緊進去,把店包了,關上門,別讓別的人再進來!”
右側的那個道:“這個主意不錯,一定得防止他人再進來,免得礙了咱們的事!”領頭的道:“既然如此,咱們就進去吧!看這色,也快黑了!”三人時,便領著身後五六人,折向右側客棧大門走去
店家聽到動靜,往院門張望看見來客不少,有馬匹有車輛,穿得也有模有樣,一定是有些銀錢的,不定是做買賣的人,客棧總算能好好賺它一筆了,店家因此歡
歡喜之間,店家與二一同笑嗬嗬地迎了上來,低頭哈腰,好好的客套了一
領頭的聽罷,道:“看你們這店也不大,正好咱們八九人結伴趕路,不希望別的雜人來打攪,今晚就把你們這棧包下來了吧!酒菜盡管上,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店家一聽,果然跟想象的差不多,心裏大喜,滿麵笑容地道:“得嘞得嘞!諸位客官們趕緊裏邊請!”
這領頭的隨口又道:“等會就把院門關了吧!咱們車裏放的可是緊要貨品,要馱去許昌出手的,明一大早便得趕路,可不希望再有他人來住店攪擾!”領頭得極自然平靜,店家便不疑心了,隨口又是“得嘞得嘞!”
完,領頭身後看守馬車的兩三人便隨著夥計引領,將馬車拉進院左後側的一個棚子下邊去了,並留了兩人在旁看其餘六七人都進了客棧廳堂
一眾人房中分了兩桌坐下閑話等閑話沒一會,酒菜上來後,又興高采烈地吃喝起
卻不想,吃喝正酣時,院外拍門呼喝之聲大作,聽那粗魯激烈的動靜,門板都要讓他給拍得斷裂
眾人一領頭右側的怒道:“這是哪裏來的鳥人,這麽囂張無禮!等老子出去把他給劈了!”領頭的急使個眼色,壓低聲音道:“不可胡來,可別壞了咱們的事!”跟著望向店家道:“店家!煩你出去看看!”店家正等這一句,忙搶步走了出
店家還沒來得及開門看人,便聽得一個急躁的聲呼叫到:“快給你邱大爺開門!”——“見你邱大爺來了便關門,是怕你邱大爺沒錢麽!”
搶上來的店家微微一驚,不由心道:“這來的八成是個傻子吧!誰又見著他了?這門又不是特意關他的!”
店家想時,搶到了門剛剛要伸手拉門栓時,隻聽嘎啦一聲大響,店家大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退了一退,定睛一看時,門栓竟然當中折裂
門栓折斷,兩邊門板頓時飛店家驚看時,露出一個七八尺高的壯漢這壯漢四五十年紀,濃眉大眼,臉上由左耳根到右耳根長滿了好一排粗糙的須髯,顯得他很是粗
這人右手握著兩個饒腦袋大的烏黑大鐵錘,放在右肩上,看著至少有兩三百斤店家猛見得壯漢這個模樣,尤其是他肩上兩個大鐵錘,便實實在在吃了一驚:那麽重的東西,要是尋常人,別隨隨便便放肩膀上,就拿大扁擔挑起來,也不一定挑得
店家嚇壞,也不敢責魁梧壯漢把門栓拍斷了,隻是戰兢兢地道:“邱邱邱…邱大爺!您是要吃飯呢,還是要住店呢?”
這中年的魁梧壯漢似乎是全沒聽見店家的話,他自顧自地張望著客棧的左右屋麵歡喜道:“嗯!不錯不錯!是個可以歇腳的地方!到底比我昨夜睡在那破廟裏強!”壯漢的樣子很像是在自言自
店家聽他嘴巴一張開,直露出上下兩排參差不齊且凹凸不平的牙齒來,而且他這樣帶著滿意微笑,還有話中自言自語的意味,竟然不讓人記得他剛才的凶惡來,反而有幾分呆萌的可親可
店家心裏不禁笑道:“那分明是他心裏想著的話,他竟然像是跟人談論一樣了出來!看他這樣子,果然有些腦子上的毛病!”
店家剛剛露出這絲笑意時,這姓邱的壯漢卻一下看向店家來,跟著忽然怒道:“豈有此理!你這店家怎不問你邱大爺是吃飯呢,還是住店?莫不是瞧不起你邱大爺!”
店家見這“邱大爺”翻臉又怒,自己剛才明明問了那句話,他卻全沒聽著記著!
店家心中一陣苦笑,想到眼前這人腦子很可能有毛病,於是急道:“邱大爺,您是要吃飯呢,還是要住店?”店家滿以為這下不會再出差錯,不想這“邱大爺”嘴巴一張開,露出兩口凹凸不平的白牙齒來,道:“你這沒見識的店家,怎麽敢這樣叫你邱大爺呢!你邱大爺乃大名鼎鼎的杭州蕭山四大俠之一,邱魁的便是!你邱大爺我隨便一錘子,就可以把你這店給砸碎了!”
店家又一驚嚇,急低頭哈腰道:“的知錯!的知錯!隻是隻是……隻是的該稱呼您什麽好呢!”
裏邊吃喝的領頭早聽清了這一切,他的腦子比店家激靈一些,忙出口道:“叫他邱大俠!‘蕭山四俠’之一邱魁的便是!”原來這領頭的走南闖北,頗有些江湖見聞,剛才一番細聽後,知道了這怪饒來
向店家叫了這句時,領頭的低聲對左右道:“這人八成是‘蕭山四怪’之一的邱魁,他武功高強,但腦子不好使,是個憨愚的弱智,咱們隻要別惹惱了他就沒事!”左右聽,都應了一
且邱魁猛聽得賊領頭這話時,先是心中讚許道:“嗯!不錯不錯!總算知道叫你邱大爺作邱大俠!”
他這般滿意自言自語一樣的出後,忽地麵色一轉,道:“嗯?這裏邊還有別人?”跟著向裏喝道,“是什麽兔崽子在裏麵!”
裏邊領頭的忙站起身,迎出來拱手道:“人拜見邱大俠!裏麵是饒幾個弟兄,來這店裏吃些酒菜,夜裏安歇!”領頭的時,趕緊揮手示意眾人站起,向著邱魁行拜見之
邱魁見狀,頗為得意,道:“嗯!不錯不錯!還算懂些禮數!”跟著道,“你邱大爺我吃酒時,不喜歡旁人攪擾,你們挪過一邊去吧!”
領頭的急道:“是是是,人們這就挪一挪!邱大俠您武功高強,名聲顯赫,正該坐這當中的位置!”領頭的時,忙揮手示意左右往邊上避
賊領頭這話乃是見風使舵,杭州“蕭山四俠”的名頭他是聽得一些,但具體其人如何,卻是從未見過,也不是很了解,眼前這邱魁也是如
邱魁聽到賊頭的話,頗為歡喜得意,自顧自地道:“嗯!要不是今碰到這人,我邱魁都不知自己在這江湖中,竟有這麽高這麽響亮的地位了!”
邱魁歡喜間,對賊頭道:“嗯!給你邱大爺見過了禮,就過去吃你的吧!大爺吃飯時是不喜歡閑雜人打攪的!”賊領頭應到一聲,便退去
邱魁又向屋子張望一下,頗為歡喜地道:“嗯!不錯不錯!是個喝酒吃材地方,到底比我昨晚在破廟裏燒那沒油沒鹽沒料的野山雞來的強!那沒油鹽的東西讓我今一都使不上勁……”店家聽邱魁自個昨晚破廟中燒吃野山雞,微微一
卻不想邱魁完,忽然看向店家來,道:“你這店家笨頭笨腦的,怎麽不知道上菜呢!你邱大爺我趕了一的路,早餓了,趕緊給我擺上肥肉和好酒來!”
店家忙道:“邱大俠您稍等,酒菜馬上就來!”邱魁聽店家叫自己邱大俠,心裏總算滿意下來,把兩個二三百斤的大鐵錘咣當一下放桌腳下的木地板上,震得桌椅下的木板都動了一鐵錘放穩,邱魁也跟著坐
店家走過一旁,心裏卻苦惱,想到:“他這人智力異於常人,言行舉止都可能異常,吃喝過了還不知道他會不會給酒菜錢呢……”跟著向夥計悄聲道:“隨便給他一點,應付過去就是了!要是他不知道給酒菜錢,可就虧大啦!”夥計應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