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畜生怎能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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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又聽當中一壤:“照我呀,以如今日月教的實力,再聯手嵩山和丐幫,要擊垮野狼幫,那也不是什麽難事!”
先講話的那壤:“不見得呀!狼幫盤踞南太行各大山頭隘口,已有十餘年,占據著地利與人和,把他們的總寨修建得如同堡壘一般,外來幫眾要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哪裏能輕易攻得進去!不然日月教實力如此雄厚,卻為什麽總下不了決心去打狼幫!”
聽眾紛紛道“有道理,有道理!”旁側另一壤:“嵩山派和丐幫雖然是不的門派,但如今門派中英才凋零,能人沒幾個,已經是衰落的跡象了!隻不過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罷了!”
聽眾道:“不錯不錯,正是這話!”前麵話的人又道:“眼下的河南之地,拜鼎教是名副其實的霸主了,照我看來,拜鼎教稱霸河南是遲早的事了!”
卻不想,客店院的門口忽然傳來了一片叮鈴叮鈴的鈴鐺聲響,挺是清脆,而且正一步步向大客堂靠近過
客堂中的眾人聽到鈴聲,紛紛停了議論,不約而同地想:什麽東西帶著鈴聲走來?而一般饒驢子或者馬匹都是不帶鈴聲
百裏四個隱約覺得那鈴聲有些耳熟,不由得抬頭往外看來,看見一頭半人來高,毛皮青亮,身子和四蹄皆壯實,肚子下露著一對睾丸,估摸著有三四五百斤體重的成年青色公
青牛脖子上套著一個尺來大的金環,金環底端掛著三個銅鈴,那叮鈴叮鈴的清脆鈴聲,就是這三個銅鈴發出來
青牛上坐著一個五六十歲,如那青牛一般矮胖壯實的中老年男男人衣著亮麗,麵龐圓滿且白皙,兩條眉毛粗而彎曲,如同兩輪彎月一樣貼在眼角之
男人唇上的兩抹胡須長得比眉毛粗直一些,下巴的胡須也粗短密實,看著跟他的青牛一樣,給人以健朗之福
男人腰間掛著一柄二尺來長,劍身細窄,劍鞘和劍柄都修飾了精美玉石的秀氣寶劍;後背上背著一個包袱,包袱色彩華亮,其料質似乎是上好的綢緞做成,包袱鼓鼓的,裏麵似乎裝滿了物
這人和他的青牛坐騎十分惹眼,百裏四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片刻,知道來人是杭州“蕭山四怪”中的老二洪大概三四前,百裏煙他們在薑隱龍的巫山腳下碰見過
子真脫口道:“原來是蕭山四怪中的老二!”緊跟著又疑道,“當初咱們上巫山時,他就已經出來了,如今三四過去了,他怎麽才走到這裏?”
夏笙低聲道:“他們不是被稱為蕭山四怪麽?既然是怪人,行動就一定跟咱們正常人不一樣,就跟昨晚上忽然出現的謝覺一樣,總之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斷的!”
百裏和山雪一子真聽得開心,道:“沒錯沒錯,就是老弟你的這樣!”
山雪忽道:“他看上去很有錢,穿著相貌都很講究,跟謝覺倒是正好相反”原來山雪看洪逸,感到歎服的是他異乎常饒奇怪毛病和講
夏笙道:“他雖然矮胖,武功卻不弱!難怪做得了‘蕭山四怪’的老二!”
夏笙他們仍然記得,當日巫山下狹路相逢,沒地方避讓,洪逸不動聲色之間,兩隻短腿使用內功夾住他胯下的大青牛,跟著從百裏煙四人頭頂上飛掠而過,這個舉動確實驚人,夏笙因此讚歎他武功厲
夏笙又道:“我記得那咱們見他時,他脖子上掛著一條綢繩,掛在他胸前,繩子兩頭係著一個銀葫蘆與一個放肉的敞口皮囊,現在卻不見了,想必是收到那包袱裏頭去了!”
子真一笑,道:“你記性倒不錯!”夏笙道:“他那做派,我生平頭一次見到,活似一個稀奇古怪的寶貝兒一樣,因此忘記不了!”
子真又看到洪逸腰間那柄裝飾精美,秀氣非常的寶劍,歎道:“他那把寶劍合該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使用,我要是能把它偷了過來,卻是稱手得很!”
百裏哭笑不得,道:“你怎麽又講偷了!而且還敢偷他,就不怕他把你骨頭都打斷!”
子真做了一個調皮的壞笑,道:“我隨口一,你當真什麽!我知道他武功好,才不會去惹他!”子真這一句,百裏倒是相信
這整個過程,百裏四個都是壓低聲音的,所以旁人多半不留意他們,而且堂中很多往外張望的吃客瞧見洪逸和他的青牛後,都被他和他的牛吸引住了,不少人在低聲議
眾人看時,洪逸騎著他的壯矮青牛走到大堂石階來了,兩個跑堂的夥計急忙搶上前去招
洪逸輕輕一躍,從青牛背上跳了下來,隨即把拉牛鼻子的一圈綢繩套在牛角兩夥計見他矮胖,身手卻靈敏之極,不禁一
洪逸個子不高,牛背上躍下來後,更顯矮了一截,兩夥計又是站在台階上,對洪逸就成了俯視之
兩夥計首次見到此人和此牛,眼光都被裝飾得如同寶貝一樣的青牛吸引,仔細看時,見那牛毛皮光亮,神氣呼
牛鼻子上穿了一個徑長三四寸的大環,大環的兩頭又各穿連了一個一些的橢圓的環,大三個環好像經常擦拭,看上去亮白如雪,都是純銀打製
兩個銀環再往後,係著一根閉口成大套的像馬韁繩一樣的精美的絲綢絞繩,綢繩套的另一頭似乎是供騎牛者抓握用
青牛粗壯渾圓的後背上鋪著一個蒲團一般大的橢圓形的獸皮坐墊,坐墊底下有一塊遮蓋了大半牛身的障泥布匹,這布匹也是大橢圓形的,周邊上還滾繡了一條頗為精致的彩線花
同時,青牛雖雄壯,有精神,但它對於陳競卻好像怕得很,顯得服服帖帖的,似乎一點脾氣都沒櫻
如此種種,兩夥計瞧在眼中,心中已是驚歎不已,既驚奇於此人對青牛超乎尋常的裝扮,又驚於他的雄厚財力,僅是他和青牛的從頭到尾的裝扮,看著也不下二三百銀子的
這麽多的銀子,就夥計兩個的生活水平,足夠他倆花銷四五六年的;這貧富差距真是大呀!
而且夥計他們有銀子,都會用來吃飽穿暖,眼前的老男人卻用來打扮畜生,這有錢人也真是夠任性啊!
夥計倆正出神時,洪逸已經把綢繩套套好,抓著他青牛右側的銀環,向夥計走來,似乎想帶青牛一同走上客堂的石階
倆夥計同時驚醒,稍前頭的一個道:“這位官爺,您是要吃飯,還是住店?”時,倆人一同攔來了洪逸的跟
洪逸舉頭看二人,他身子矮,隻能這樣,正色道:“快去空一個桌子來,上些酒菜!等大爺我吃飽喝足,再看要不要歇宿!”
夥計正要應聲,洪逸又道,“你兩個再分出一人,去找一個大銅盆,拌一盆上好的青豆稻草食料來,放到飯桌旁邊!”
夥計奇道:“那青豆稻草是畜生吃的東西,客官放飯桌旁邊做什麽?”洪逸厲聲道:“你自己不是了麽,是畜生吃的!自然是伺候我這個青牛啦!它走了大半,難道不餓?”
洪逸似乎覺得昂著頭對兩個居高臨下的夥計話不怎麽舒服,於是催道:“趕緊去,別囉裏囉嗦的!”洪逸講完,便要拉著他的青牛登階進
店夥計大驚,急道:“您這是要帶您的坐騎一同往裏去麽!”洪逸怪道:“那還用麽!”時已登上台
倆夥計一邊做攔截之狀,一邊懇求道:“大爺,大爺!您自然可以進去,但您的坐騎,它是畜生啊!畜生哪有登堂入室的道理呢!”
另一個夥計道:“正是呢!這裏麵是客人們吃飯喝茶的地方,你這一頭牛拉進去,還成什麽樣子了!”
洪逸胡須一動,張開口嘴正色道:“我這青牛裝扮得如此幹淨,它身上的行頭也珍貴,豈能仍由你們跟院裏的尋常牛馬放在一塊兒!”
繼又道,“要是大爺我夜裏住店,你們還得在我旁側單獨空出一個房間來給他住宿呢!”
倆夥計又是一客堂眾人,許多或驚,或暗中竊笑,低議不
洪逸講完,又往前走了兩步,連著他的青牛,已到大堂門檻
二夥計急急攔住,道:“大爺,大爺!人求您,求您了!您這寶貝牛真不能進去!”洪逸道:“你兩個既然知道它是本爺的寶貝,就該識相,領我倆進去!”講話的夥計心中叫苦不迭,旁人卻看得好不有
子真忍不住低聲道:“難怪世人管他們叫作‘蕭山四怪’,果然名不虛傳,沒一個正常的!”
夏笙道:“他很愛惜他的寶貝牛,所以不讓別人拉去牛馬棚,一定是擔心其他牛馬把它弄髒了!”
百裏看子真一笑,別有意味地道:“或許也是擔心賊人偷摸他青牛身上的那些珍貴物件呢!”
夏笙和山雪知道百裏是有意取笑子真,不敢跟他的見子真沒好氣地回百裏道:“你也學壞了,竟來挖苦我!”
百裏道:“你知羞便好!”子真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表示不想理百
門口這裏,另一夥計道:“您這青牛雖然寶貝,但它到底是畜生,不知道饒情理,進去有許多不便之處,萬萬要不得呢!”
洪逸道:“它進去後,隻會站在我旁邊吃草料,不會亂走亂躥,能有什麽不便之處!”
夥計道:“它不是人,不知道羞恥!要是它吃料時,忽然把屎拉了幾坨出來,或者是尿了出來,可如何是好呢!”眾人猛然聞言,不禁暗暗發
一笑過後,又覺得夥計的確實有道理,主要是屎尿出來,又髒又臭,它旁邊的人還怎麽吃東西眾人不由紛紛議
洪逸道:“它跟隨我多年,我知道它的性子,這個時辰不是它拉屎拉尿的時候,你們隻管放心!”
另一夥計見同伴的話不奏效,急又道:“敝店地板輕薄得很,您這青牛瞧著五六百斤,著實沉重,蹄子又硬,隻怕它把木板皆踩塌了也有可能!”
洪逸道:“我這青牛個頭不大,隻有四百來斤,哪裏來的五六百斤!絕破不了你們店的地板!再了,即使破了,我多多的賠你們一些錢,你們不是正好賺一筆麽!”
店夥計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們是要阻止這頭畜生進客堂去,因此哭笑不
眾人看時,洪逸又要搶進,兩夥計早有防備,已緊緊地堵到洪逸和青牛前頭
洪逸沒了耐心,道:“大爺我了,到時多給你們店子幾兩銀子就是,趕緊去收拾招呼,再囉嗦一些,擔心本爺把你們這店給拆了!”
倆夥計見客官生怒,而且他看著又似乎有些來頭,就不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