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大蒜加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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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瞻壑走進佛堂,當看到病床上的的徐野驢時,他也是一愣,隨後神情疑惑的道:“這個人怎麽有點眼熟?”
    朱瞻壑說到這裏猛然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他不是那個倒黴的徐野驢嗎,竟然還活著?”
    “是活著,但比死人也強不了多”
    姚廣孝看著朱瞻壑目光複雜的道,徐野驢落到現在這種下場,可以說全都拜他所
    朱瞻壑讀懂了姚廣孝眼神中的意思,心中大呼冤枉,這都是上個朱瞻壑留下的爛攤子,關自己什麽事?
    “咳,徐指揮傷的很重嗎?”
    朱瞻壑邁步上前問道,既然繼承了漢王世子的身份,有些爛攤子注定是甩不掉
    “傷口腫瘍,高燒不退,大部分時候都昏迷不醒,再加上混亂的脈相,恐怕凶多吉”
    姚廣孝似乎感覺剛才的話有些重了,於是收斂了一下情緒再次回答
    “我來看看!”
    朱瞻壑說著掀開徐野驢身上的毯子,當看到被剜出一個大窟窿的傷口時,也嚇了一
    “誰上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藥,把傷口都感染成這個樣子了?”
    朱瞻壑看到傷口上敷著大量的藥粉,把傷口都給糊住了,立刻皺眉
    “這是我剛給他上的藥!”
    姚廣孝沒好氣的回
    “啊,原來是少師的藥,我說徐指揮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還麵色紅潤?肯定是少師的藥在起作用!”
    “那是燒的!”
    姚廣孝氣的一甩袖子,要不是他年紀大了,他真想狠狠的揍這小子一
    “額……這個……”
    朱瞻壑有點詞窮,一時想不出該怎麽把話圓回來?
    “少師息怒,世子也是關心徐指揮的傷勢!”
    正在這時,一旁的袁忠徹終於上前開口
    “對對對,本世子的確是一片好心!”
    朱瞻壑看到有人替自己說話,當即順坡下驢,不過他緊接著又疑惑的看向袁忠徹問道:“你是……”
    “下官尚寶司丞袁忠徹,拜見世子殿下!”
    袁忠徹正式向朱瞻壑行禮
    “原來是袁司丞,你是陪同徐指揮一起來的?”
    朱瞻壑對袁忠徹也頗有好感,於是笑著再次問
    “那倒不是,我是前來拜訪少師,剛巧遇到徐指揮前來求醫,想當初我們也是舊識,卻沒想到他恐怕要先走一步”
    袁忠徹說到最後歎了口氣,目光也再次看向昏迷不醒的徐野
    “那倒未必,徐指揮傷的雖重,但並非無藥可”
    朱瞻壑卻笑著搖頭
    “什麽意思,你有辦法治他的傷?”
    沒等袁忠徹回答,旁邊的姚廣孝就忍不住搶先問
    “辦法倒是就,就是您這裏沒有我需要的”
    朱瞻壑胸有成竹的再次
    “我這裏什麽藥都有,朝鮮的人參、雲南的三七、藏地的紅花等等,隻要你說出名字,我就能拿得出”
    姚廣孝十分自信,他擅長醫術,平時又喜歡收集藥材,以他的身份,隻要有名字的藥材,幾乎全都有收
    “這些藥材對我沒用,我需要的藥材隻有兩味,一味是烈酒,一味是大蒜!”
    朱瞻壑笑嘻嘻的回
    姚廣孝聽後也是瞠目結舌,烈酒不用說了,至於大蒜,同樣是三葷之一,整個天界寺都不可能
    “你為人治傷,要烈酒和大蒜做什麽?”
    剛說出去的話就被打臉,任姚廣孝的養氣功夫再好,這時也有些惱羞成
    “少師難道忘了舍利之事?”
    朱瞻壑也不解釋,而是笑著反問
    姚廣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前就是因為無條件的相信朱瞻壑,才能燒出舍利,現在要救徐野驢,同樣也要無條件的相信
    “來人,去寺外采購烈酒和大蒜!”
    姚廣孝再次果斷的吩咐道,他倒是要看看,朱瞻壑是否能再次創造奇跡?
    “要最烈的酒,越烈越好,至於大蒜先來二十斤!”
    朱瞻壑在後麵補充
    執事的僧人答應一聲,立刻飛奔而
    烈酒和大蒜本就是尋常之物,因此大概半個時辰後,僧人就送了過
    一壇酒,朱瞻壑打開酒封,一股辛辣的酒氣直衝出
    “不錯,是蒸餾出來的烈”
    朱瞻壑滿意的點點頭,蒸餾酒出現的年代不詳,有說是宋朝,有說是元朝,但無論如何,明朝的蒸餾酒已經很常見
    “你要怎麽用,該不會把這壇烈酒灌到徐指揮的肚子裏吧?”
    姚廣孝再次質疑
    之前的舍利倒也罷了,醫術卻是姚廣孝看家本領之一,連他都對徐野驢的傷束手無策,因此他不相信年紀輕輕的朱瞻壑會有辦
    “有搗藥的石臼沒有,拿一個最大的過來!”
    朱瞻壑也不解釋,直接對執事的僧人吩咐
    執事僧人看了看姚廣孝,得到對方的同意後,這才飛奔而去,很快搬來一個一抱粗的石
    朱瞻壑將大蒜全都倒進去,也不扒皮,直接就用石杵搗了起
    很快整個佛堂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大蒜味,姚廣孝暗自連呼“罪過”,在佛堂裏搗蒜,和在佛祖麵前吃肉有什麽區別?
    不一會的功夫,大蒜被搗成了蒜泥,朱瞻壑讓執事的僧人幫忙,將蒜泥倒都倒進了酒壇裏,然後又讓兩個僧人抬著,劇烈的搖晃了好一會
    “行了,把酒壇放下吧!”
    最後朱瞻壑讓僧人把酒壇放下,靜置了好一會兒,這才取出一杯子烈酒,酒裏帶著股濃烈的大蒜味,聞一聞提神醒腦,喝一口三屍暴
    朱瞻壑拿著大蒜酒來到徐野驢床前,剛想用酒給對方衝洗傷口,卻忽然又停了下
    “你!你!你……”
    朱瞻壑伸手連指四個膀大腰圓的軍士,他們都是宮中的禁衛,之前奉命把徐野驢送
    “你們幾個按住徐指揮,千萬不要讓他亂”
    按照朱瞻壑的吩咐,四個禁衛抱胳膊按大腿,將徐野驢死死的固定在床
    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朱瞻壑才將杯子湊到徐野驢的傷口上,然後緩緩的倒了下
    “啊~”
    隨著大蒜酒倒到傷口上,本來昏迷的徐野驢慘叫一聲,全身緊繃差點蹦了起
    幸好四個壯碩的禁衛將他死死按住,朱瞻壑也沒有停手,反而一邊倒酒,一邊用之前剜肉的小刀將傷口的藥泥刮下
    其實這玩意本來是不宜直接塗抹傷口的,但誰讓這個時代沒有更好的替代品,所以隻能先將就用
    烈酒和大蒜的刺激,再加上刀子在傷口嫩肉上的刮蹭,哪怕是個鐵打的漢子也受不
    徐野驢雖然被人按住,但依然痛的劇烈掙紮,脖子上的青筋冒起來老高,一張臉漲的血紅,兩隻眼睛都快瞪出來
    “你這是要殺人還是要救人?”
    姚廣孝看到徐野驢的慘狀,忍不住再次問道,就連袁忠徹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朱瞻
    “少師放心,這隻是很正常的反應,等下就不疼了!”
    朱瞻壑頭也不抬的回
    “這麽神奇,竟然隻疼一會就不疼了?”
    袁忠徹也終於忍不住問
    “我的意思是說,等他疼的昏迷過去,就感覺不到疼”
    朱瞻壑說話時發現傷口深處還有些藥泥沒洗幹淨,於是用小刀往裏麵挑了兩
    隻聽徐野驢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嚎叫,身上上的疼痛終於超過了大腦感知的極限,大腦的保護機製自動開啟,整個人再次昏迷過
    但朱瞻壑依然沒有放過徐野驢,等到清洗幹淨傷口後,他又倒了一杯子大蒜酒,直接給徐野驢灌了進
    旁邊的姚廣孝和袁忠徹眼睛都看直了,這真的是在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