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朱高煦中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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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筆,一支毛筆,一支銅管毛
確切說是一隻滿是牙印,被咬的遍體鱗傷的毛
這支筆是宮裏特意給朱高煦做的,因為他批閱奏本時喜歡咬筆頭,在他的鋼牙下,其它材料的毛筆壞的太快,於是才製了這種銅杆毛
朱瞻壑看到這支毛筆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當即撿起來,扯掉筆尖和筆尾,果然發現筆杆是中空
“把我爹給按住!”
朱瞻壑對著高廣等一群宦官怒吼
高廣等人這時也都是六神無主,聽到朱瞻壑的話,也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不管對不對吧,反正是一擁而上,將朱高煦死死的按
也幸虧朱高煦這時因為缺氧已經手腳無力,否則以他的神力,這幫宦官還真不一定能按得住
朱瞻壑拿起朱高煦之前練的大刀,結果發現太重,根本不能用,幸好朱高煦收藏的兵器多,朱瞻壑很快又從牆上找了柄鋒利的短
朱瞻壑腦子裏回想了一下生物書上喉嚨的解剖圖,以前上學時他的生物很好,經常都是滿分,因此他記得很清楚,氣管是在食管前麵,舌頭根部的下
想到這裏,朱瞻壑也不再猶豫,用短劍在朱高煦的喉頭下麵橫切出一條口
朱瞻壑下手有點狠,一下子切開了朱高煦的氣管,鮮血也一下子湧了出
不過朱瞻壑卻十分冷靜,他將銅管插到氣管裏,隻聽管子裏傳出一陣“嘶嘶”的氣流聲,朱高煦終於能夠呼吸
這讓朱瞻壑心中一鬆,自己真的賭對了,這種氣管切開術果然有
隨著新鮮空氣流入肺腔,朱高煦也終於停止了掙紮,胸口急速起伏,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
緊接著就見朱高煦的嘴唇、眼睛等部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看起來十分嚇人,但至少不會危及生
過了好一會兒,朱高煦終於恢複了神
“嗬嗬嗬~”
朱高煦想要說話,但卻感覺喉嚨裏有根管子,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這讓他本能的伸手就拔!
朱瞻壑急忙抱住對方勸阻道:“爹您先別動,您的喉嚨腫了,現在隻能靠這根管子呼”
朱高煦聞言也不敢再動,他喉嚨裏插著根管子,不但說不了話,連點頭都不行,甚至因為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連眨眼都做不
朱瞻壑安慰了朱高煦幾句,這才又給他號了下脈,發現他的心跳極快,這也是過敏的反應之
幸好朱瞻壑之前及時阻止,朱高煦吃的蝦肉不算太多,現在神智還算清醒,並沒有發生休克,否則很容易造成死
“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朱棣也終於一臉焦急的趕到,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群禦
沒等朱瞻壑回答,朱棣就看到腫的像個豬頭,喉嚨裏還插著一根古怪的銅管的朱高煦,立刻嚇了一
“老二你這是怎麽了,中毒了嗎?”
朱棣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朱高煦的手臂關切的問
“皇爺爺不必擔心,我爹這是過敏,雖然凶險,但現在已經安全”
朱瞻壑急忙在一邊解釋道,看朱棣焦急的表情,他對自己老爹其實還是很在乎
“過敏?那是什麽,一種毒藥?”
朱棣聽到兒子沒有危險,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不解的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皇爺爺稍等!”
朱瞻壑說著對趕來的禦醫交待了幾句,讓他們不要動朱高煦脖子上的管子,另外時刻關注他的情況,最後這才將朱棣拉到後
“皇爺爺,我爹對海裏的龍蝦過敏,別人吃龍蝦肉沒事,但他若是吃了龍蝦肉,卻無異於吃下毒藥!”
朱瞻壑一臉嚴肅的解釋
“還有這種事?”
朱棣一愣,隨即又一拍大腿
“我想起來了,你爹嫌水裏的東西有腥味,所以別說海裏的了,連河裏的東西他都不怎麽”
“皇爺爺,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今日為我爹做菜的廚子抓起來!”
朱瞻壑急切的道,剛才隻顧著救人,現在必須要找到凶
“來人,去尚膳監把今日為漢王做菜的廚子全都抓起來,朕要活的!”
朱棣咬牙命令
大太監黃儼答應一聲,飛奔而去親自去辦
“你確定是廚子故意下毒?”
朱棣這才向朱瞻壑求證
“十分確定,我爹吃的獅子頭中混入了蝦肉,這道菜中一般是不會加蝦肉的,而且剛才我又問過高廣,他說我爹之前也在宮裏吃過獅子頭,並沒有出過事,所以今天的獅子頭肯定是有人故意加入了蝦肉!”
朱瞻壑將自己的判斷講了出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朕的愛子下手,真以為朕的寶刀不利嗎?”
朱棣咬牙切齒的恨聲道,雙目中殺氣四溢,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
“等等,你爹對蝦肉過敏這件事,連我都不清楚,別人怎麽會知道?”
朱棣忽然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想到一個十分關鍵的問
“這個……”
朱瞻壑猶豫了一下,他其實也在想這個問
“按理來說,這件事除了我父親外,隻有一個人知”
“誰?”
朱棣厲聲問
“我!”
朱瞻壑指了指自
“除了你呢?”
朱棣連想都沒想就再次問
“如果除了我,那隻有兩個人可能知”
朱瞻壑歎了口氣再次
“他們是誰?”
朱棣再次問
“我大伯,以及少”
朱瞻壑再次暗歎一聲,然後就把當初在天界寺時,他為救朱高熾,讓朱高煦給朱高熾做人工呼吸,又因為朱高熾之前吃了龍蝦,從而導致朱高煦過敏的事詳細的講了一
“當時我父親的嘴巴腫起來,我多了個心眼,沒告訴大伯和少師實情,隻說父親被大伯體內的邪氣衝撞了一下,按理說他們應該不會知道父親對龍蝦過敏才”
朱瞻壑最後補充
“那可不一定!”
朱棣眼神閃爍著寒光
“你爹過敏發生的那麽快,還那麽明顯,你大伯見識廣博,萬一見過類似的情況,再想到自己吃過蝦肉,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你父親身上的弱”
“至於少師,那就更簡單了,他家世代行醫,他本人更是精於醫術,更可能知道過敏這種病!”
“皇爺爺您的意思是說,大伯和少師都有嫌疑?”
朱瞻壑聞言心中一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次的事,比之前他和朱瞻坺遇刺還要嚴重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