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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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美靜告白後,整天恍恍惚惚,時而亢奮,時而低落,李月都看在眼裏,勸她死心,但田美靜說:“一個人一輩子若不能和愛的人在一起,那活著還有什麽意”
“大小姐,愛情也不能當飯吃,民以食為天,若這村子裏的人都整天說愛,莊稼地誰種?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自己忙起來,忘記那個宋朝”
田美靜像活在自己的幻夢裏,說:“我覺得他是愛我的,要不不會總開車送我回家,不會介紹我來這個村”
李月雖然不忍心,但也不想讓她沉淪,苦心婆心的說:“他不隻是送你一個人,隻要誰有困難,他能幫都會幫一把,對你特別照顧是因為當初是他邀請你來這個村當幼師,但你別糊塗了,他幫的是這個村幼兒園的忙,甚至是所有小娃娃的忙,不是他對你好,送你回村,對你關照,是情理之中,並不是人家想娶”
田美靜坐在宿舍的床沿,看著桌上的蘭花,說道:“他未婚我未嫁,怎麽就不可能,要想讓我死心,除非我見到他娶上媳”
“無可救”李月長歎一聲,雖然她也喜歡宋朝暉,但好像並沒有非常強烈的非嫁給這個人不可,和田美靜比起來,她根本就不值一
田美靜覺得心裏悶於是趁著夜色在村子散步,渴望著和心中人不期而遇,她已經告白了,就一定要為自己的幸福拚上一把,她不知道怎麽才能走到宋朝暉心
想要了解他,隻能從他身邊人下手,卦爺的辦法已經想過了,隻能想想其他人,忽然見到前邊人影一晃,是束虹姐,她兩步並一步跟過去,束虹大吃一驚,她和這個女孩並不太熟
田美靜支支吾吾的說:“姐,你和朝暉哥小的時候是一個班嗎?”
束虹點點頭,疑問的看著
田美靜先是自我介紹攀談了幾句,然後有點害羞的問:“你說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束虹馬上明白,直截了當的問:“你是不是喜歡宋朝暉?”
田美靜重重的點了點頭,略帶憂愁的問:“你和他是同一屆的,看你們在村子交流也多,所以向你打聽打”
束虹想了想說:“我們雖然小學在一個班,但卻沒怎麽講過話,這段時間因為一些事,確實有過交集,但可能還沒你們”
“我是外村的,在村裏認識的人不多,那他和誰最熟?是……前段時間回來的柏林的姐姐嗎?”
束虹盯著她,猶豫了片刻後說:“柏林姐姐現在就在我家住,你想和她聊聊嗎?”
“啊?”田美靜驚訝道,“我……我前段時間看著她拉著大箱子走了,好像還是朝暉哥送的”
她想再多問束虹幾句,但還是訕訕離去,她可不想去丟這個
束虹拿著從村裏養羊家買的鮮羊奶回來,進門就對楊柏桐說:“有個瓜想不想吃?”
楊柏桐說:“飯吃飽了,明天”
束虹笑著說:“是宋朝暉的瓜,他在村裏真是塊兒香餑餑,剛才咱村那個幼師向我打聽他”
楊柏桐說:“我看田美靜挺好的,人長得也不錯,也很有想法,你說村裏姑娘誰敢明目張膽的追一個”
“你知道呀,原來我吃的是過期的瓜,宋朝暉這種有點小資產,又有知識,長得也不錯,放在農村真的是個鑽石王老”
說鑽石王老五,鑽石王老五就到,隻見宋朝暉提著一大袋肉進來,楊柏桐和束虹馬上笑
宋朝暉讓束虹把肉凍起來,說道:“這村裏雖然菜不缺,但也不能老吃菜,我今天去了趟城裏的菜市場,買了不少肉,也給你們送”
楊柏桐讓他走的時候記得把自行車騎走,宋朝暉說:“你表姑要發喪不是還有六天嗎,你先騎吧,我這幾天得去城裏,開車多,而且我也有摩托”
楊柏桐道謝,束虹凍完肉,把羊奶給母親熱好端進去,出來問他們想不想打撲克,宋朝暉擼起袖子說:“行”
於是三個人在院子打起牌,頭頂幾隻飛蛾不斷的撞擊著燈
沒多久,柏林也來了,手上提著些水果,束虹笑道:“我這是沾的什麽光,又是肉又是水果”
柏林坐在一旁看起他們打撲克,順便說了婚期延後的事,宋朝暉看著楊柏桐說:“那你又能多呆些日”
楊柏桐突然一陣頭疼,把牌給弟弟,自己回屋吃了一片止痛藥,聽著院子裏熱鬧的聲音,她竟然有點難過,束虹透著玻璃看著靠在沙發的她問:“沒事吧?”
楊柏桐勉強站起來說:“沒”
宋朝暉看她臉色不對,就讓她們好好休息,和柏林一道走
走出院子沒多遠,宋朝暉問柏林:“你姐這次回來,你覺得有沒有哪裏不對勁?”
柏林想了想說:“我也說不上來,總感覺她像似很累,不太開”
“你就不能勸勸你媽,讓你媽對你姐好點,畢竟不常回”
“哥,我媽這人,還有我姐,倆人都軸,當然我姐沒有錯,基本都是我媽找事,以前吧,我姐回來挺沉默的,不會和我媽一般見識,但這次回來隻要我媽說的不對,兩個人就吵,在理上我絕對站我”
宋朝暉長歎一口氣,心裏想柏桐住在束虹家也很好,剛才打牌的氣氛真有點像小時候,但想到二十多天後她還是要離開,心裏就挺失落
楊柏林回到家,隻見趙巧蓮在院子裏壓辣椒麵,楊秋生估計還在表姑喪事上忙,他搬了個板凳坐在母親旁邊,說:“媽,你說你和我姐何必呢?她還是你親生”
趙巧蓮說:“怎麽?現在你們倆成一頭的了?”
“一家人怎麽還分兩頭呢?”
“人家的心可不在咱們這,你看她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像能和咱們一條心的人嗎?”
楊柏林決定和趙巧蓮深談下,問:“小時候就光看到你追著我姐打,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你偏心我,可我姐也是你的孩子呀?”
趙巧蓮忙著手裏的活說:“兒啊,你能知道媽偏著你就行,你姐她命硬,不適合在這個家裏,你不用替人家擔心,多想想你自己”
“可是為什麽呢?”
趙巧蓮像有無盡的苦衷,歎了口氣說:“從我生下她,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簡單的丫頭,她把你哥身上的營養都吸收了,不用卦爺算,我也知道她是個命硬的主,小時候就歡實,鬼心眼子也多,哎,要她是你哥就好了,生了她我沒挨你奶奶數落,直到生下你,我才有好日子過,兒啊,媽也苦你爸是個沒主意的人,就聽你奶奶的話,你奶奶讓他打我,他就往死的打啊……”
“所以你就把所有情緒發泄到我姐身上了嗎?”楊柏林
趙巧蓮說:“不是她,你哥也不會死,是她克你哥,也克我,還克你,你看你小時候身子多弱,那不都是她克”
楊柏林從趙巧蓮的表情和語氣上感覺和她捋不明白,但還是說:“別的不說,你看我姐這些年給家裏多少錢?就算看在這個份上,你也要多給她好臉”
沒想到趙巧蓮大聲甚至帶著怒氣吼道:“她不應該嗎?我給了她她有多少錢都應該給這個”
楊柏林從板凳上起來,默默的回到屋,趙巧蓮一個人還在院子裏念叨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