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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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柏桐睨著他,恢複了往日的毒舌,說:“你指望我伺候你一輩子?”
宋朝暉盯著她說:“如果我真的動不了了,我相信你會吧?”
楊柏桐沒有說話,把碗筷放到了一邊,宋朝暉說:“如果哪天動不了的是你,我願意照顧你一輩”
楊柏桐站起來準備走,宋朝暉連忙說:“我還沒吃“
“那就餓“說著端著碗筷走回到束虹家,楊柏桐問道:“咱村有沒有什麽閑人?宋朝暉恐怕不能自理”
束虹認真的想了想說:“還真有,靈花那個前夫不是回來了嗎,這幾天聽人說每天在地裏除”
楊柏桐說著起身去了常軍家裏,常軍爸媽見到是得了腦癌的秋生家閨女,聽說媳婦的工作還是她介紹的,連忙出來
楊柏桐話不多說,問:“常軍呢?”
常軍聞聲馬上從屋裏出來,看著她殷勤的笑道:“姐,你找我什麽事?”
楊柏桐盯著這個渣男,心裏很生氣,但還是壓著火說:“靈花的工作是我給她找的,現在挺好的,你怎麽回來了?”她明知故問,隻是為了刺激這個拋妻棄子的渣
常軍低下了頭,這時靈花的女兒從屋裏出來,或許聽到她提她媽媽的名字了,楊柏桐馬上閉口,正色對常軍說:“宋朝暉現在可能生活無法自理,你去照顧他”
“朝暉哥怎麽了?”常軍著急的問,常軍的父母也一臉焦
楊柏桐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你如果沒事就去照顧照顧”
常軍說著準備出門,但退回去對楊柏桐說:“姐,加個微信”
楊柏桐說:“我現在不用手”說完先他一步出門
常軍到了宋朝暉家,看他正在拄著拐,問了前因後果後,說:“哥,你真是救了我,這幾天我就在你這住”
宋朝暉氣不打一處來,想不到柏桐竟然找了常軍,他指著大門說:“你走,我隻是腳骨折了,又不是半身不”
常軍看他確實另一隻腳能動,而且肢體協調,就失望的走了,剛出門宋朝暉又喊道:“你回”
常軍馬上返回說:“哥,你有什麽吩咐?”
宋朝暉支吾的說:“既然是她叫你來的,你就別這麽輕易走了,你待會兒去她家,不,去束虹家,看到柏桐對她說,說我不要人伺”
“行,我這就”常軍又準備
“你回來!”宋朝暉又把他叫住,說道:“你別把我說的太輕,就說我還動不了,需要人照顧,但不需要”
常軍疑惑的盯著他,隨後馬上反應過來,笑道:“哥,我知道怎麽說了,你是想讓柏桐姐親自來照顧你吧?”說完笑著走去到束虹家,見到楊柏桐,說:“姐,你這個活我幹不了,你也知道我和朝暉哥的關係,他是靈花堂哥,我如今和靈花又是這樣,他是死是活都不讓我進門,剛才我看他好像要喝水,險些摔”
楊柏桐看著常軍,不耐煩的說:“你走”常軍想問她關於靈花的事,但想也不是時機,就回
束虹擔憂的說:“朝暉這可怎麽辦?他也沒父母,身邊都沒個人照”
楊柏桐想了想說:“我去看看,實在不行,我讓柏林去照顧”說著出門了,束虹則對著她的背影笑,心想:“你能去照顧他最”
楊柏桐來到宋朝暉家,宋朝暉正在玩手機,但看到她,馬上把手機塞到沙發縫裏,裝出一副艱難的樣
楊柏桐左右打量著他,說:“你到底能不能行?”
宋朝暉歎了口氣,鎮定的說:“沒事,我能”說著努力站起來,卻一副隨時要倒的樣
楊柏桐看他一副逞強,上前扶著他說:“不能動就躺”
宋朝暉重新坐回沙發,說想喝
楊柏桐去給他拿水,說:“你少喝點,喝多了又要上廁”但還是把水杯放到了他嘴邊,宋朝暉沒有喝,而是盯著她為自己擔憂的神
“你看著我幹嘛?”
宋朝暉在她臉上親了親,楊柏桐推了他一把,站起來說:“你就這樣呆著”說著生氣的準備
宋朝暉突然又喊起痛,說被她推的牽連到了骨折的地
楊柏桐看他青筋暴起,不像是裝的,連忙過去看,結果宋朝暉樓主了
“你騙我……”
宋朝暉的腳確實痛,但隻要抱著她就感覺不到痛了,他說道:“我需要你照顧,你看這屋子裏除了我爸媽的遺照,再也沒有活人的氣”
楊柏桐任由他抱著,這時柏晴舉著手機破門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叫起來,連忙撒腿跑
柏晴一口氣跑到束虹家,大口喘著氣說:“姐,我姐和朝輝哥抱一起了……”
束虹一點都不驚訝,柏晴則搖著頭捂著胸口說:“傳聞不會是真的吧?他們在一起了?”
束虹白了她一眼,看著她塗著藥膏的胳膊和腿,問還一身傷去宋朝暉家幹
柏晴說:“粉絲得知我出了車禍,挺關心我,我就想著拍拍朝暉哥的傷勢,再和討論下車禍的”說著柏晴靈機一動,“幹脆我們拍鄉村愛情故事,應該是個不錯的題”柏晴腦袋閃出好多火
束虹則怕她把事越鬧越大,讓她不要生事,還是在家養
柏晴哪裏能聽進去,拿著手機神神叨叨的走
宋朝暉的小心機被拆穿,楊柏桐自然不會留下來照顧他,在她出門的時候,宋朝暉叫住她說:“生日快”
楊柏桐愣了愣,然後走了,宋朝暉則懊悔自己多裝會兒就好了,那樣她明天還會
回到束虹家,束虹拿給了她一本漂亮的本子,還有一支鋼筆說:“生日快”
楊柏桐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質疑的拿著本子說:“你不會是想讓我寫日記吧?”
束虹點點頭說:“沒錯,但不隻是日記,你想寫什麽就寫什”
楊柏桐有點為難,但畢竟是她一份心意,於是收下來,束虹說:“不如你今天就把這一天發生的事寫下來,三十歲新的開”
楊柏桐洗漱完,果真拿起筆開始她寫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近期睡眠還不錯,起的也很早,阿姨好像通過束虹的推拿和飲食調理,病好了很多,最近束虹斷掉了我的咖啡,隻讓我喝檸檬水和牛奶,這讓我很難受,不過在她出門的時候,我還是偷偷拿著她的杯子喝了幾口,味道比我在江海喝的還好,束虹應該去開家咖啡茶吧,她很有天賦,中午我們一起包了胡蘿卜牛肉水餃,弟弟和江采采也送來了水餃和一隻小狗,束虹把它放養在院子裏,名字還沒起,宋朝暉和柏晴去城裏給我拿生日蛋糕,回來翻車了,宋朝暉因此骨折了,我一直還是沒有辦法叫他‘朝暉’,覺得連著姓更順,我還見到了靈花的前夫常軍,聽說被女人騙了,看著他落魄的樣子,很討厭也覺得可憐,但還是很討厭,今天還見到了周傑賢,放在十七歲,我打死也不敢想會和他再續前緣,中學時的仇人,現在也一笑泯恩仇了,時間這東西太可怕”
寫到這,楊柏桐停筆,她覺得還有很重要的東西沒寫,於是繼續寫道:
“柏林送來的水餃應該是趙巧蓮包的,我的生日,也是她的受難日,所以我得承受她對我的恨,她的餃子我隻吃了一個,熟悉的味道,讓我瞬間想到了她的臉……”
楊柏桐又停下筆,不想再寫關於她,但她的臉總是在腦海揮之不
她提起筆,繼續寫:“我去給宋朝暉送飯,當我把食物喂到他嘴裏,突然有一種溫暖的東西流進了我心裏,原來照顧人也能感受到幸福,當他抱我的時候,我竟然不忍心推開他……”
楊柏桐歎了一口氣,把自己寫的東西從本子上撕下來,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然後把本子和筆丟在一邊,但文字似乎勾起了的她的思慮,讓她開始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