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無罪啊那還是放了吧大更

字數:8639   加入書籤

A+A-


    知州州
    內
    陳一接了聖旨,換了身繡鸂鶒xi chi)青色的官服,便和莫奕來人來到了州
    前來頒發聖旨的錦衣衛隊,陳一讓他們在州衙外麵等
    廣東道監察禦史字雖多,但隻是小小的七品芝麻
    他要升堂審案,按律要知會知州李清
    此時,李清洲身穿緋色官服端坐內堂的主位之上,在他身旁坐著的是已經穿上官服的莫
    在他們的左右手分別坐著陳一和州衙裏麵的官
    “李大人,下官奉旨查查此案,還望李大人鼎力協”陳一坐在椅子上,拱了拱手說
    “哈哈,既然陳大人是奉旨查案,我等定鼎力協”李清洲笑著說
    可話鋒突然一轉,繼續說道:“隻是,這次的案件錯綜複雜,陳大人確定現在就要升堂審案嗎?”
    “據本官所知,陳大人手中並無證”
    “李大人果然手眼通”陳一奉承一句
    “陳大人說笑了,本官貴為知州,自然對城中的事了如指掌,要不然有負聖”李清洲帶著一絲尷尬,說到聖恩時,還不忘拱了拱
    陳一看在眼中,知道李清洲這是在故意刁難
    不過,查案誰說一定要自己有證據,不能讓犯人自己將證據送上門?
    旋即,朝著李清洲拱了拱手道:“李大人,下官雖隻是監察禦史,但職責,想必李大人也清楚,煩請李大人張貼告示出去,午時即刻升堂審”
    李清洲掃了一眼陳一,心中冷笑一聲,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以為有聖命就能審案了?
    也好,如果在堂上胡來,到時候參他一
    “既然如此,全聽陳大人”李清洲給足陳一的麵
    ……
    午時已
    大堂上,陳一坐在公案之後,兩旁坐著是莫奕和李清
    公案之下,左右兩側站著數十名衙役,邱觀手裏捧著狀紙站於大堂中
    朗聲道:“卑職邱觀,要狀告嶺南縣令林安之,嶺南李家李鴻鵠,嶺南縣柳娘三”
    “李鴻鵠和柳娘於洪武七年三月初六在嶺南縣破廟私會,被柳娘夫君華生撞”
    “李鴻鵠和柳娘二人合力將華生殺害,而後點燃破廟,毀屍滅跡,而後勾結嶺南縣令林安之,誣告他人,使其目擊證人鋃鐺入獄,還望大人明”
    聽到這狀紙的內容,李清洲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就舒緩開來,嶺南縣距離交州城雖然不遠,帶一個來一回起碼也要將近一天的時
    現在就算命人去傳喚,也要晚上才能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一些,這一點事都想不
    “不好了,不好”
    突然一名捕頭從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進
    “何事如此驚”
    陳一率先開口問
    “回稟大人,州衙門口突然出現三個麻袋,打開一看竟然有人昏迷在裏”
    捕頭恭敬回稟
    “啪!”
    陳一驚堂木一拍,大喝道:“好膽,竟然公然挑釁公堂威嚴,務必要抓住此人,嚴加懲”
    說完,話鋒一轉,“那三人是誰可清楚?”
    “回稟大人,三人的麻袋上都寫著名字,如果不意外的話,一位是嶺南縣令林安之,另兩位分別是李鴻鵠和柳”
    那名捕頭繼續說
    一語驚眾
    知州李清洲一臉黑線,這也行?
    是不是太湊巧了一些,不過,就算人到了又如何?
    你敢判嗎?
    “帶人帶上”
    陳一不動聲色下令
    隨後就看到六名衙役跟抬死豬一樣,將那三人抬進大堂,一盆冷水澆在他們的臉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綁架我?”
    隨著冷水潑下,就傳出林安之罵罵咧咧的聲
    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水
    李鴻鵠和柳娘也在林安之的聲音下醒了過
    三人看清四周的情形,瞬間懵了神,林安之和李鴻鵠兩人很快就反應過來,神情十分的淡
    隻有柳娘神情慌張,加上被潑了水,衣服粘在身體上,已清楚的看到一起一
    “啪!”
    陳一驚堂木一拍,大喝道:“堂下可是嶺南縣縣令林安之,嶺南李鴻鵠,嶺南柳娘三人?”
    林安之看到堂上的陳一,突然站起身來指著陳一說道:“你是那個臭乞丐?你怎麽坐在公堂之上?”
    當即看向身旁的李清洲說道:“李大人,這個人是嶺南縣的一個乞丐,切勿被他騙了,還望大人明”
    “放肆!”
    李清洲大喝一聲,“陳大人乃皇上特封的廣東道監察禦史,豈容你肆意汙蔑,來人啊,給本官拖出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
    堂下的衙役就要動手,陳一當即開口道:“慢”
    隨後側過頭跟李清洲說道:“李大人,今日我為主審官,你隻是旁聽,切勿亂了規”
    這李清洲看似在幫他說話,實則是在告訴林安之他們,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監察禦史,不用驚
    “陳大人說的”
    李清州帶著歉意說道,朝著堂下的李鴻鵠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
    堂下安靜下來,陳一繼續說道:“既然林安之已經認出本官,那麽我身旁這位想必你也認識吧?”
    林安之看了一眼莫奕,臉色瞬間煞白,緋色官服,繡著雲雁,四品官
    看到林安之的臉色,陳一冷笑道:“當日本官和大理寺少卿莫大人親眼目睹李鴻鵠和柳娘在破廟殺人,而後林縣令竟然不辨是非黑白,將我們押入大牢,判處斬”
    “堂下三人,你們可知罪?”
    話音一落,林安之和柳娘兩腿發軟,直接跪在地上,嘴裏喊著:“大人饒命”
    陳一看到李鴻鵠依舊淡定的站在堂中,便大喝道:“李鴻鵠,你可有異議?”
    李鴻鵠負手而立道:“你一個小小的監察禦史,沒有權審判我,我乃皇後族”
    “哦?”
    陳一詫異一聲,隨後看向李清洲問道:“李大人,下官想請教一下,皇後族弟,我是否沒有審判的權”
    “按照大明律法確實如”李清洲大聲說
    生怕堂下的聽不見一
    李鴻鵠冷笑一聲,“既然沒我的事,那我就先走”
    “李公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李公子,你真的忍心看奴家受這份苦嗎?”
    林安之和柳娘紛紛開口求救
    特別是柳娘還不忘拋了幾個媚眼給李鴻
    這樣的戲碼,正是他陳一想要的,當即開口說道:“李公子,慢走,路上當心”
    “哼!”
    李鴻鵠冷哼一聲,揮袖而
    在李鴻鵠走後,陳一這次開口說話:“看來你們的李公子是打算棄車保帥了,你們還是認命吧,老老實實交代清”
    “你們可想好了?”
    李清洲突然開口提醒
    陳一心中冷笑,怎麽快就沉不住氣了?
    好戲還在後頭呢?
    陳一朗聲道:“林安之,你草菅人命,肆意栽贓嫁禍,目無王法,你可認罪?”
    “柳娘,你夥同李鴻鵠殺害自己的夫君華生,而後和李鴻鵠暗中私通,你可認罪?”
    堂下兩人,心如死灰,這根本無需物證,有陳一和莫奕兩個人證,他們根本狡辯不
    當即認罪,就在準備簽字畫押的時候,突然堂外再次傳來急促的腳步
    還是先前那名捕頭來到堂中,“大人不好了,李鴻鵠剛出州衙,就被人當街亂刀砍死,罪犯已經伏”
    “什麽?”
    李清洲整個人直接跳了起
    林安之和柳娘兩人臉色更加驚恐,顫顫巍巍的跪在地
    “既然罪犯已經伏誅,那此事稍後再”
    陳一語氣淡淡的說道:“哎,剛剛我就跟李鴻鵠說了,要他出去的時候小心點,果然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話音剛落,李清洲和林安之,柳娘三人突然意識到,陳一這句話的潛在意思,瞬間背脊發
    莫奕在一旁看著三人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陳一有所安排,估計也會被嚇一
    陳一目光掃了一眼四周,隨後說道:“林安之,既然你已經認罪伏法,那麽留你也沒什麽用”
    “來人啊,將罪犯拖出斬”
    “是!”
    兩旁的衙役走出兩名,架住林安之的雙手,就往外拖出
    “大人,饒命啊,我有密”
    林安之大呼出
    “慢著!”
    陳一伸手示意讓那些衙役停了下來,然後問道:“林安之,你可知道,要想將功補過,你的密報需要足夠的份”
    “我知道,我知”
    看到衙役停手,林安之的心終於落下一
    連李鴻鵠都敢當街派人暗殺,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縣令了,況且李鴻鵠一死,守著秘密還有什麽用?
    “說”
    陳一神情冷漠的看著林安之,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
    感受到陳一的眼神,林安之的心更加的畏懼,生怕對方不耐煩,直接將他拖出砍了,當即說道:“我有嶺南李家造反的證”
    “荒唐!”
    陳一冷哼一聲,下令道:“來人啊,拖出去砍”
    “大人,我所言千真萬確,半個月前,李鴻鵠讓交州蘇家押運的貨物,就是證”
    林安之急忙開口說
    “林安之,你……”一旁的李清洲出言恐嚇
    可話還沒有說話,陳一就打斷了李清洲的話,“李大人,你看不起本官,可以理解,但是你是否知道此物?”
    說話間,錦衣衛千戶戰無生,已經出現在堂中,手裏捧著一個劍盒,打開劍盒,一把長劍置於劍盒
    李清洲看到此劍,臉色煞白,陳一來到堂中將長劍拿起,隨後堂中所有人都下跪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
    “現在,李大人你隻需要安心坐”陳一拿著尚方寶劍來到公堂之上,神情冷漠道:“如若不然,本官不介意讓你見見”
    說完,陳一伸手示意讓戰無生離
    李清洲癱坐在椅子上,眼神變得空洞起來,他低估了陳一,本以為陳一一個監察禦史,還動不了交州
    可李鴻鵠說殺就殺,這說明,這陳一不是那些秉公執法之輩,為人心狠手辣,換言之,律法製裁不了你,他來製裁
    隻要證明你有罪,就別想著活著出這個州
    “好了,林安之,你可以繼續說”陳一端坐公案後,冷漠
    場中發生的事,林安之的心更加急切起來,急忙說道:“交州蘇家押運的貨物,乃是銀兩,足有百萬之巨,而且都是官銀,用來招兵買”
    “近年來,李鴻鵠通過美人妝獲得大量的錢財,已經將軍隊曾至五萬,最近李鴻鵠感覺事情已經成熟,便直接命李清洲將賑災和賦稅的銀兩全部送至嶺”
    “途中蘇家發現運送的貨物為官銀,就找州衙報官,為了殺人滅口,讓江湖勢力紅花會毒殺蘇家全”
    “大人,如若不信,可以現在就命人去查庫房,看看銀兩是否還在?”
    “還有,在嶺南府中的我的房間裏麵,有一處暗格,裏麵有一本賬本,記錄著每一筆用來征兵購買軍械的賬”
    陳一神情平淡,直接從懷裏拿出一本賬目,丟在林安之的身前,“你說的賬目是這本嗎?”
    林安之看了一眼丟在身前的賬本,眼神無比驚恐,微抬頭看向陳一,“大人,你怎麽會有這本賬本?”
    “哼!”
    陳一冷哼一聲,“這是你該問的嗎?”
    看到林安之的神情,陳一的心中差點笑出聲來,這賬本就是隨意找過來的,人在驚恐之下,看到相似之物,都會認定就是這本賬
    這一次的布局,實則就是讓他們自亂陣腳,他可不相信,人人都不怕死,加上他信誓旦旦的要升堂審案,李清洲也隻會認為新官上任三把
    加上在李清洲的認知裏麵,陳一沒有證據,估計升堂也就是走走過場,根本翻不起什麽風浪
    所以李清洲一點準備都沒有,麵對接踵而來的衝擊,任何人都會自亂陣
    陳一側頭看向李清洲,“李大人,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李清洲一臉絕望,起身將官帽摘下,而後來到堂中,“事到如今,我無話可”
    隨後言辭變得猙獰起來,“陳一,你以為這件事就結束了,你錯了,嶺南駐軍一旦收到消息,必然會舉兵攻城,到時候我們一起”
    “哈哈哈!”
    麵對李清洲的笑聲,陳一似乎沒有聽到一
    驚堂木“啪”一聲,“既然罪犯已經認罪,本官宣判,林安之助紂為虐,結黨營私,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即刻查抄林府,罪犯林安之斬首示眾,以儆效”
    “李清洲,挪用官銀,勾結李鴻鵠,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即刻起查抄李府,罪犯李清洲斬首示眾,以儆效”
    “柳娘,與李鴻鵠私通,合力殺害自己的夫君華生,證據確鑿,判處腰斬,以儆效”
    “來人啊,拖出去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