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魯縣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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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魯
    掀起車簾,望著魯國治所魯縣的城牆,陶應心中開始有些忐
    “就不知陳逸這個書呆子,會不會跟他爹一樣是個倔驢!”
    雖說此番強行讓羊衜出任了卞縣令,間接利用了南陽太守羊續,又拉著蔡邕出來壯膽,但陶應還是心中沒
    “哥最怕牽著不走、打著後退,軟硬不吃之輩!”
    若陳逸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人,陶應就要做好來自豫州牧黃琬的發難
    “陶老二,你的膽子比你爹陶恭祖大得不是一星半點,老夫以前隻以為你是個酒囊飯袋,沒想到你還是個作死的惹禍”
    被陶應一路忽悠著來到魯縣的蔡邕,也罵了陶應一
    “且不說你隻是一郡太守,即便是你爹那個刺史,朝堂裏的一句話,就可讓他回丹陽老家種田去了,你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陶應強並卞縣,蔡邕怎麽想都想不通,對於一個太守,治下多一個縣與少一個縣沒有實質區
    “伯喈先生,你是個大儒,我都說過幾遍了,請稱呼我陶太守、陶重光,或者陶應,不要再一口一個‘陶老二’,我不喜這個稱呼!”
    陶應很鬱悶,自從他喊了一句羊衜為羊老二,便被蔡邕喊為陶老
    “不喊你陶老二,難道要我喊陶商陶老二嗎?”
    雖然不知道陶應為何不喜歡這個稱呼,但看到陶應一臉便秘的樣子,蔡邕心裏就非常解
    “嶽丈,‘老二’這個詞,隻有我夫人在閨房裏才可以稱呼,你就別再這般稱呼我了,不然會鬧出笑話”
    一想到蔡琰,陶應既慶幸,又惋
    “唉,小子,你就別再打文姬的主意了,她已許給河東衛氏”
    年後蔡琰一滿十五歲,就要嫁去河東,沒有兒子的蔡邕,感覺自己就真的變成“孤家寡人”了,神情瞬間變得落寞,連罵陶應的興致都沒有
    “伯喈先生,我不得不說你,在給文姬選婿上,你的眼光奇差無”
    蔡邕不想說話,但“神棍”陶應卻來了興
    “那河東衛老二,本身就是個病秧子,本守掐指一算,他都活不到明年底,你即便將文姬嫁過去,不但衝不了喜,還會落個克夫之”
    河東衛仲道,是衛覬衛伯儒的二弟,按照曆史軌跡,靈帝駕崩不久,他也病死了,董卓進了洛陽,蔡邕被勒令回了京師,蔡琰也回了娘
    “小子,做人要厚道,莫得不到,便詛咒他人,這非君子所”
    蔡邕惱怒地瞪了陶應一眼,這不是咒他女兒守寡呢
    “嘁,莫說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衛老二,本守上至天子,下至王侯勳貴,他們的生死都能斷得一清二”
    蔡邕的不高興,陶應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反正他說的是實話,心安理
    “再告訴你一件事,不過,你可不要傳”
    “今日我心血來潮,看了看羊氏的五行氣運,他們家不出半年,有梁柱傾覆之”
    那“懸魚太守”羊續,明年先漢靈帝一步去了極樂世界,陶應提醒蔡邕,要感十二年羊氏的接濟之恩,最好是趁
    “你是認真的?”
    果然,蔡邕聽出了陶應話裏的意
    “這麽說吧伯喈先生,自我們一見麵,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
    陶應很是認真地看著蔡邕,緩緩點了點
    “包括資助我修《漢史》?”
    羊續的生死蔡邕很上心,陶應答應他修《漢史》的事情更上
    “還包括做你女”
    陶應替蔡邕補充了一
    緊盯著陶應眼睛的蔡邕,緩緩收回目光,轉過頭,閉目沉思,不再說
    “有戲!”
    ————
    相國
    被魯國相陳逸、托病在家的大文豪孔融連番上陣數落和訓斥了半天,陶應依然一臉笑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
    “沒辦法,在人家地盤上,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
    而且還有孔融這個大佬在側,陶應即便有脾氣,也不敢過分造
    不然,陶謙那一關都過不去,更莫說孔融身後還有一堆搖旗呐喊的擁泵,口誅筆伐,能將他陶應噴
    雖然今年孔融才三十五六歲,但憑借著人家的才學,還有一位聖人祖宗,再年輕,也是大
    “連權傾朝野的大將軍何屠夫都不敢惹的人,哥就更得給麵子啊!”
    再說,陶應本就理虧,有違規製,冒天下大不諱,又是為委曲求全而來,不得不低眉順
    “不過,這是哥最後一次低聲下氣!”
    陶應默默打量了孔融、陳逸和始終不曾一語的蔡邕一眼,眸子裏一道淩厲的光芒一閃而
    “陶重光,此事若無朝廷敕令,你我誰說了都不算!”
    看著陶應簡直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潑皮無賴樣,陳逸已不想再跟他繼續扯
    “陳相,您說得很對,確實要朝廷認可方”
    陶應點點頭,他不否認陳逸的說辭,事實也確實如
    “但,這也是我的權宜之”
    陶應當然不會妥協,要不是時機不成熟,莫說是小小的卞縣,就是魯國一郡,也是陶應盤中餐,鍋中
    “如今正值黃巾四處複起時,卞縣暫托管於泰山郡,也是為朝廷好,為豫州好,為魯國好,更為陳相”
    陶應的這番說辭,在孔融、蔡邕、陳逸這樣的老狐狸麵前,隻能騙自
    “陶重光,即便你將整個魯國歸並至泰山郡,我也不會有意見,因為這魯國,不是我陳逸”
    自從與冀州刺史王芬合謀之事敗露,王芬自殺,陳逸已心灰意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豫州牧黃子琰,是個眼睛裏揉不進沙子之人,你得想想如何對他交”
    陳逸的父親陳蕃與黃琬交情很深厚,陳逸自然對黃琬的性格十分了
    “多謝陳相提”
    “忘了給陳相說了,如今的卞縣令,乃有懸魚太守清譽的羊續之子羊衜出”
    陶應邊說,目光邊瞄向怔怔望著他的孔
    “孔師,聽說這羊衜,還是您的賢婿?”
    陶應又將目光投向蔡邕,蔡邕正一臉無奈地瞅著
    “陳相,這羊衜,還是蔡議郎的女”
    本來就已興趣缺缺的陳逸,聽明白了陶應言外之意,更加不願再開口
    “嗬嗬,夠奸猾,不僅拉上了羊續這個譽滿九州的南陽太守做盾牌,又扯上兩個大儒為己正名,說不得,朝廷還真會信了這陶老二的托辭!”
    陳逸再瞅向陶應的眸子裏,多了一絲異
    “哼,你可莫要胡說,孔融可不敢給你陶重光做老師!”
    被陶應算計,還帶著絲絲的脅迫意味,孔融滿腹惱
    “以你陶重光的所作所為,可直呼我孔文舉,喊孔融亦可!”
    陶應的風評本來就差,今日的一番所作所為,更讓孔融失
    在孔融眼裏,陶應沒有半分一郡之守的正氣,簡直給有“仁人君子”美譽的陶謙丟人,倒像是個精明商
    “嗬,這是生氣了嗎?”
    “哼,在後輩後學麵前,沒有半分城”
    “脾氣真臭,哪有半分老祖宗溫、良、謙、恭、讓的樣子,怪不得會被曹阿瞞殺掉!”
    陶應暗自腹誹不已,他也想喊“孔北海”,可那是明後年之
    滿屋子四個人,除了自己,三個人不待見他,陶應滿心無奈地搖搖
    “為了千秋大業,哥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