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誰是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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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應與陳登攀談,紀靈也早與侍立一旁的顏良打過招呼,二位老友多日不見,乍一重逢,自然喜不自
    “主公,快進城吧,這寒夜北風生冷,先到府衙暖暖身子,有話慢慢”
    陶應點點頭,率先朝裏行
    “嗯?”
    剛抬腳,就見城門口跪著兩人,依稀正是前番在城樓上答話的屯衛
    “這是做何?快快起”
    陶應疾步上前,將二人攙扶
    “主公到來,我二人未及時開門相迎,讓主公在城外吹冷風,請主公責罰!”
    二人被陶應親自攙扶起身,見陶應臉上並未有一絲的不悅,心有不安的二人暗舒了一口
    “你們二人是軍侯吧?今日這個閉門羹,讓我陶應吃得很高興!”
    陶應很是隨和地分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見其膝蓋沾滿泥土,便又彎腰分別替二人拍了
    “你們記住,在我玄甲軍,除非犯了軍紀、貽誤了戰機,絕不能下跪,我玄甲軍的膝蓋,如手中的唐刀,硬折不彎!”
    陶應的一番動作與話語,瞬間讓二個軍侯及一應屯衛兵動容了,即便是立在身後的紀靈、陳登、顏良等人,心頭也是一片火熱與振
    “嘩……”
    陶應語落,除了陳登,所有玄甲軍將士,無論是城頭執勤的,還是城下迎接、護衛陶應的,皆單膝點地,大聲應
    “諾!”
    “我玄甲軍的膝蓋,硬折不彎!”
    城門口雖然人數不多,但齊齊應喝聲,在這寂靜的夤夜裏陡然爆發,氣勢猶如沙場縱橫的千軍萬
    “唏律律……”
    許是感受到了玄甲軍將士的澎湃激情,陶應等人所騎的幾匹戰馬,亦戰意昂揚,前蹄後刨,仰天長嘶,呼應玄甲軍將
    待眾人起身,陶應的一雙眸子已變得認真而嚴
    “一支軍隊能不能取得勝利,與軍紀的嚴明與否有極大關此二人未見過我,並未聽說我是陶應而輕易開城門,這就是認真履行職責與軍紀的典範!”
    “諸位可以想想,曆史上有多少詐開城門而丟城失地的案例!”
    陶應犀利的眸子又投向被沮授評價為不可獨用的顏良臉上,似是專為提醒他一
    “若有一日,我們駐守的城池,被敵人用計詐開,等待我們的命運將是什麽?”
    望著陶應投來的目光,顏良心中一
    “敗亡!”
    陶應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又一一從紀靈、陳登臉上掠過,落到兩個軍侯身
    “顏良說得不錯,就是敗亡!”
    陶應語落,若有所思的陳登,連同紀靈、顏良等人紛紛朝陶應躬
    “我等謹記主公教誨!”
    見眾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達到目的的陶應說出了自己的決
    “今日此方屯衛兵軍侯,各賞一月軍餉;其餘兵士,賞半月軍並將今日之事,通報所有玄甲軍,向這二位軍侯學習!”
    不是陶應小題大做,而是初創期的陶應輸不
    尤其麵對這個時代的人精,陶應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
    “請二位告訴我,你們叫什麽名字?”
    感覺“表演”得不太到位的陶應,望著兩個身材魁梧、相貌頗為不凡的軍侯,補救式地問了一
    “咦!你二人生得怎這般相似,莫非是親兄弟?”
    二個軍侯尚未出聲,一旁侍立的紀靈已率先給陶應做起了介
    “主公真是慧眼如炬,此二人確是親兄弟,乃兗州東平國人氏,哥哥呂曠,為玄甲軍軍侯;弟弟呂翔,乃副軍”
    感覺有點被人拐彎抹角罵的陶應,失笑地瞥了一眼紀靈,就眼前的呂曠、呂翔,憑其麵相,是個人都能猜出血緣相
    “哦,東平國,離茌縣不”
    東平國就在濟北國隔壁,二人多半是紀靈通過《招賢令》招攬
    “嗯?呂曠、呂翔?”
    陶應猛然一怔,繼而臉上露出一抹恍然之
    “此二人不正是未來袁紹手下的大將嗎?”
    怪不得剛剛乍一聽聞二人的名字,陶應感覺有些耳
    “怎麽他二人現在還是個統領二百人的小小正、副軍侯?”
    陶應忍不住瞄了一眼紀靈,感覺走了狗屎運的紀靈,識人的眼光有點
    按照曆史,呂曠、呂翔二人先跟著袁紹;袁紹死後又跟著袁尚;後又投降曹操,被封為列
    “比起畏罪而降曹操的張郃、高覽,呂曠、呂翔無疑是忠義之輩!”
    在《演義》中,曹操南征進攻劉備的時候,呂曠被趙雲刺下馬,呂翔死於張飛矛下,可以算是出師未捷身先
    “原來是你們二位兄弟,好好好,站好最後一班崗!”
    陶應說完,也不再在城門外囉嗦,率先朝城內走去,陳登、紀靈、顏良等人,跟在身後,緩緩隨
    “主公,濟北消息,袁術被表為濟南相,領兵五千,今日已駐紮在肥城,似對泰山郡有所圖謀!”
    剛一進城,紀靈趕上陶應,將才得知不久的消息轉告陶
    “什麽?”
    陶應聞言,腳步猛地一頓,臉色劇變,一雙慌亂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向紀
    “難道是卞縣之事?”
    陶應快速回想自進入泰山郡以來可能出現的紕漏,發現除了卞縣之事,就沒有其他讓洛陽朝廷對他動兵的理
    “也不對,哥又沒公開反叛,身後還有一個刺史老爹,靈帝即便不滿,免哥的職就是,何須要悄悄動兵?”
    心神慌亂的陶應漸漸平靜下來,越思越覺著袁術之舉帶著詭
    “走,回府衙再說!”
    去濟南相府的路上,陶應與眾人皆未再出一
    陶應總算是明白了,為何自己在城下沒等多久,紀靈就跑了過來,而且陳登也穿戴齊整地一起迎了出來,原來他們也為此事憂心,根本就未曾
    議事大廳裏,陶應坐了主位,陳登與紀靈、顏良分左右坐
    濟南剛剛拿下,相比於泰山郡,這裏尚未進入“新時代”,座椅都沒有,還得跪坐,這讓陶應很“不適應
    功夫不到家,跪坐不但小腿疼,屁股也硌得疼,陶應幹脆盤腿,如佛祖般跏趺而
    不過,經過來相府的這一小段路,陶應原本被袁術突至掀起的波瀾,徹底平複了下
    起初陶應之所以慌亂,那不過是名人效應給他這個“過來人”帶來的後遺症,待想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身份,自然就不再懼袁術
    “泰山郡有玄甲軍五六萬眾,即便紀靈、徐盛及吳敦的兩萬五千大軍進入了青州,泰山郡還陳兵三萬有餘,區區袁術的五千漢軍,在裝備唐刀的玄甲軍麵前,掀不起多大風”
    內心大定的陶應,目光投向陳登,他暫時沒有想明白袁術屯兵肥城究竟有何意圖,想聽聽陳登這個智謀之士的想
    “依元龍之見,袁術此番裹足肥城不前,會不會有陰謀?”
    瞅著忽然變得氣定神閑的陶應,陳登心裏暗暗點
    “臨危而不亂,臨驚而不慌,遇事而泰然,乃雄主本色也!”
    此時聽聞陶應所問,陳登不假思索地說出自己所
    “主公,袁公路此番突然屯兵肥城,恐玩的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把戲,若真單單是主公之事,袁公路絕不會親至青”
    在打發人追回紀靈的時候,陳登就已想明白了其中的關
    “若袁公路真衝著主公而來,如不是袁公路托大,或有所依仗,絕不會隻帶區區五千人馬上”
    眸子微縮的陶應,若有所思地對陳登輕輕點頭,他明白陳登話裏蘊含的委婉意思,不由暗暗自
    “嗬嗬,在四世三公的袁氏眼中,哥還不夠資格讓袁術親臨犯險!”
    屋子裏雖然有好幾個火盤,但剛剛卸甲的陶應,感覺渾身有些冰冷,便站起身在大廳中緩緩走動,一邊活動身子,一邊思考袁術的意
    “這個‘沛公’,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