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呂布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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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呂布末路
卻說袁術抓住周琦所派遣的使者,看完表文內容以後,當即勃然大怒。
鄭泰卻是勸道:“此事頗為蹊蹺,還請將軍詳查。”
袁術略微收斂怒氣,命人將周琦的使者看押,隨後派人星夜兼程奔赴廬江打探消息。
沒幾日,信使慌忙來報:“呂布已經收了周琦所贈予的豫州刺史印綬,準備共伐豫州。”
袁術此時雖然惱怒,卻也有些慌亂。
他自然不敢貿然與周琦為敵,此前之所以鼓動呂布攻打廬江,也不過是一步閑棋罷了。
呂布如果能給周琦製造麻煩,他也不介意出兵出糧,幫助呂布消耗周琦。
一旦呂布勢微,袁術就可以推脫,把所有事情都扣在呂布頭上,自己卻是摘的幹幹淨淨。
如今的呂布,的確並非袁術手下,哪怕周琦再如何憤怒,也不至與袁術撕破臉皮。
如今局勢非常微妙,不僅袁術不願與周琦開戰,周琦亦是如此。
隻要隔著呂布這個緩衝,萬事都好商量。
袁術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周琦居然不計前嫌,與呂布勾搭到了一起。
若兩人果真聯合,那麽事情可就非常難辦了。
袁術急忙召來周琦使者,道:“袁氏素來與車騎將軍交好,彼為何聯合呂布奪我豫州?”
使者聞言,卻是冷笑道:“難道不是將軍聯合呂布在先,奪廬江在後嗎?”
袁術滿臉震驚的說道:“呂布者,豺狼也,本將軍豈會與之沆瀣一氣。”
“彼自來汝南以來,時常領兵劫掠,以至汝南境內怨聲載道,我這才將其驅逐。”
“未曾想,呂布那廝賊心不死,既然發兵攻打廬江,簡直是自尋死路。”
“吾素與車騎將軍盟好,若將軍願意,我願調兵遣將,助車騎將軍共討呂布,以示清白。”
使者麵露狐疑之神,問道:“將軍果真與那呂布無關?”
袁術指天起誓,道:“絕無半點關係!”
使者沉吟許久,這才說道:“我雖然相信將軍,吾主未必相信。”
“將軍為證清白,可引兵囤於汝陰,與吾主共擊呂布。”
袁術擊掌道:“呂布那廝,壞我名聲,吾自當領兵討之。”
袁術得知,呂布派人陳兵汝南邊境,擔心對方引兵來攻,早就有了這個打算。
廬江郡,舒縣。
呂布此時與周琦和解,已經沒有了才開始的緊張,反而放鬆了許多。
他正在城中默默等待,周琦引兵攻袁術的消息傳來。
彼時,無論周琦真心還是假意,呂布都能坐收漁翁之利。
這一日,呂布正在府中陪自己的妻妾,忽然感到大地輕輕震動。
以他多年從軍的經驗,當即推測到是有大批騎兵正在靠近。
呂布心中大駭,急忙披掛完畢,拿著方天畫戟走出房門,對著門口的士卒喝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守門士卒尚未答話,就看到魏續慌慌張張跑了過來,隔著很遠就大聲喊道:“溫侯,不好啦,周琦率領數千騎兵已經殺至城下!”
呂布聞言大驚,失聲叫道:“大股騎兵奔襲,為何一直沒有得到消息,居然讓對方徑直殺來?”
魏續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苦笑道:“屬下亦不知曉!”
呂布此時也顧不得及其他,直接騎著赤兔馬往東門奔去。
呂布剛剛登上城樓,就看到前麵灰塵大作,黑壓壓的騎兵奔騰而來,聲勢駭人。
“全軍止步!”
城外,周琦全身披掛,遙望著不遠處的城牆,高高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大聲喊道。
他身邊的親衛,也是止住戰馬齊聲呼喊,聲音很快就傳遍了全軍,三千騎兵先後停下,隨後開始整理隊形,擺開陣勢。
呂布看著城下的“周”字大旗,很快就找到了周琦的蹤跡,隨後扯著喉嚨喊道:“車騎將軍不是與我結盟,共討袁術嗎,為何無故犯我廬江?”
呂布果然不愧是當世猛將,嗓門兒也大的驚人,哪怕隔著很遠都傳到了周琦耳中。
周琦聞言,卻是大笑出聲。
他卻不想喊破自己的喉嚨,叫來了一排嗓門兒大的士卒,讓他們複述自己的話。
“吾為揚州牧,廬江郡乃揚州治下,陸康更是先帝親封的廬江郡守,何時成了你呂布之廬江?”
呂布聞言,卻是無言語對。
他攻打廬江,的確師出無名。
若廬江沒有後台則罷,有了周琦這位揚州牧親自領兵前來,呂布卻也無話可說。
周琦見呂布不肯答話,繼續說道:“呂布匹夫,得丁建陽知遇之恩,為求功名利祿而殺恩主;與董卓誓為父子,為一婢女又弑其父。”
“陸郡守德高望重,萬民擁戴,汝卻妄殺賢士,罪大惡極。”
“三姓家奴,斷脊之犬,不忠不義,不仁不孝,有何顏麵苟活於世?”
“若汝尚存半分廉恥之心,可速開城門與吾決一死戰。”
周琦的這番話,可謂惡毒至己,正是戳了呂布的痛處,把他氣得怒發衝冠,臉色漲紅,幾乎要失去理智。
典韋也恰到好處的站了出來,遙指城牆上的呂布,喝道:“手下敗將,可敢出城與我一戰?”
“二十合內,必斬汝之狗頭!”
典韋的話,就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引燃了呂布心中的憤怒。
他無言反駁周琦,卻將憤怒都撒在了典韋身上,罵道:“好你個黑臉匹夫,那日不過仗著步戰與我不分勝負,今日如何敢口出妄言,二十回合取吾首級?”
典韋卻滿臉不屑的說道:“莫說是你區區呂布,就算加上殺掉黃邵的張遼,某亦能三十合內斬汝二人!”
站在旁邊的張遼卻沒想到,無緣無故將自己都牽連其中,心中雖然惱怒,卻仍舊保留了一絲理智。
他看著暴怒無比,打算率兵出城的呂布,急忙勸道:“舒縣城池高大,易守難攻,彼所率皆為騎兵,缺少攻城器械,我等無需理會對方叫陣,隻需死守城池即可。”
呂布聞言,卻是有些猶豫了。
就在此時,城外卻是響起了三千人整齊的呐喊。
“三姓家奴,弑父賊子,無膽呂布,可敢出城一戰!”
整齊的呐喊聲,一浪接過一浪,從城外傳入城內。
牆上負責守城的士卒,全都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呂布。
呂布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再也忍受不住,對著張遼厲聲喝道:“周琦麾下騎兵不過三千左右,又是遠道長途奔襲而來,人困馬乏。”
“我麾下兩萬之眾,在城內養精蓄銳已久。”
“以寡擊眾,對方又是疲憊之師,如何不能一戰?”
“且久守必失。”
“此三千騎兵,不過對方先鋒部隊而已,若我等畏懼不敢出戰,待其大軍一至,圍困城池,城內必然人心惶惶,士氣低迷。”
“今先破周琦一陣,挫敵銳氣,城中守軍必然士氣大震,縱然彼大軍來攻,亦何懼哉!”
張遼聞言,沉吟半晌,覺得呂布之言並非沒有道理。
他當即說道:“話雖如此,溫侯卻也不可大意,某願為溫侯掠陣。”
呂布應允,遂命魏續領五千人守城,張遼領五千人掠陣,自己卻親率一萬人出城與周琦交戰。
“嘎吱嘎吱!”
城門被打開,呂布騎著赤兔馬,手握方天畫戟,一馬當先衝出城外,指著典韋喝道:“狂妄匹夫,呂布在此,速來受死!”
典韋大怒,手持雙鐵戟縱馬而來,直取呂布。
一時間,戰鼓轟隆,喊聲震天。
兩位當世猛將在陣前廝殺,你來我往,走馬觀花般殺了百餘回合。
不得不說,呂布果真勇猛無敵。
特別是騎了赤兔馬,戰鬥力更是飆升了一個檔次,典韋久戰不下,胯下戰馬卻是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雙方將領,看到兩位絕世猛將如此大戰,全都如癡如醉。
項弘見典韋逐漸落於下風,急忙手持長刀,縱馬上前,想要以力並之。
正在掠陣的張遼見狀,卻是拍馬衝了上去,截住項弘,口中喝道:“以二敵一,是何本事,且先過我張遼這關!”
聽到張遼之名,項弘當即大怒,喝道:“今日某便斬了汝,為死去的黃邵報仇!”
張遼卻是冷笑道:“你們感情既然那麽好,某這便送你到地下去見他。”
兩人你來我往,廝殺在一起,不分勝負。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呂布、張遼率兵出戰的時候,廬江周氏的子弟,卻是帶著鄉間遊俠兒,悄悄摸到了魏續以及城門口。
魏續隻顧著觀察城外戰事,為兩位絕世猛將的廝殺而癡迷,卻是忽然感覺心口一痛。
他轉頭望去,看到了一位滿臉仇恨的遊俠兒。
“噗嗤!”
長劍狠狠洞穿魏續的胸口,另一位遊俠兒,一刀將其首級斬下。
一名周氏子弟接過魏續首級,將其高高舉在半空,對著城牆上還有些懵逼的士卒厲聲喝道:“賊人無故犯我邊境,殺掉陸使君,強征青壯,四處擄掠,讓富庶廬江變成人間煉獄。”
“車騎將軍領兵殺至,賊人授首就在今日,諸位此時不隨我反正殺賊,更待何時?”
這些被呂布強行征召而來的士卒,心中本就滿懷著怨氣,隻是礙於對方殘暴,隻得隱忍罷了。
且因為陸康之死,幾乎廬江所有百姓以及世家,都對呂布恨之入骨。
今日周琦領兵殺至,又有世家子弟率先殺死賊將反正,這些廬江本地的士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紛紛呐喊出聲:“恭迎車騎將軍入廬江,殺呂布為陸公報仇!”
隨著第一批士卒的反正,城內所留存的五千士卒,除了呂布從汝南帶過來的以外,頃刻之間全部造反。
呂布麾下的幾位將領,也都猝不及防被廬江的遊俠兒們刺殺。
廬江本就盛產遊俠兒,所謂的廬江上甲,就是從各地糾集的遊俠編製成軍。
這些人集團作戰,或許比不上正規軍,但是單個看來都好勇鬥狠,搞起刺殺絕對一流。
哪怕呂布麾下將領都驍勇善戰,可這些遊俠而卻也並非泛泛之輩,而且他們都是幾個一起動手,以有心算無備,直接將他們偷襲致死。
不僅僅是城牆上的士卒造反,隨著他們的喊聲越來越響亮,也影響到了城外的士卒。
此時呂布、張遼都正與典韋、項弘糾纏,根本無暇他顧,廬江郡本地征召的士卒,在廬江周氏以及遊俠兒門的鼓動下,幾乎成了野火燎原之勢,很快就全部造反。
他們擊殺呂布原本的部曲,頃刻之間,就讓呂布幾乎成了光杆司令。
正與典韋大戰,並且完全占據上風的呂布,驟然看到此等變故,不由心中大駭,心神動蕩,手上招勢卻也露出了破綻。
典韋抓緊機會,一戟刺中呂布肩膀。
呂布吃痛,這才回過神,急忙撥馬便逃,並且招呼著自己麾下僅有的數百騎,一同逃命。
張遼此時也心中大駭,沒想到周琦居然得民心若斯,剛剛一到麾下士卒便全部造反。
張遼知大勢已去,不敢戀戰,虛晃一招,亦是跟隨呂布往北方逃去。
“殺!”
周琦見狀,哪裏肯舍?
他留下五百騎兵,命陳文收編那些投降的士卒,順便肅清呂布殘部。
他自己卻是帶著典韋、項弘,率領兩千五百騎兵,前去追殺呂布。
雙方一追一逃,呂布麾下原本的數百騎兵班底,幾乎都被殺的幹幹淨淨。
到了最後,隻有呂布、張遼仗著自身勇武以及馬快,帶著十數殘兵往北逃竄。
周琦等人晝伏夜出,在奔襲途中消耗了不少馬力,最後人困馬乏,隻得讓大部隊暫停追擊。
此時的呂布身披數創,束發金冠也被打落,披頭散發,滿臉血汙的模樣,好不狼狽。
張遼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中兩箭,雖然有了甲胄的保護,性命無憂,可是受傷以後長途奔襲,卻也流了不少血,臉色蒼白的非常可怕。
身旁跟隨僅有的十餘騎,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呂布有些愛憐的摸了摸胯下赤兔馬,指著前麵的城池說道:“前麵便是陽泉,此前吾輕信周琦狗賊之言,還準備從此地攻入汝南,這才派遣郝萌領兵一千在此駐守。”
“未曾想,這反倒成了我們最後的落腳地。”
張遼聞言,卻是說道:“郝萌麾下,大多也是從廬江征召的士卒。”
“周琦大軍一至,兩萬廬江兵馬盡皆投誠,難保郝萌麾下士卒不會嘩變。”
呂布臉色微變,問道:“如之奈何?”
張遼略微沉吟,道:“不妨令郝萌帶上錢糧與可靠心腹,舍了陽泉,直接前去汝南投奔袁術。”
呂布這才恍然大悟,道:“我有此禍,皆因袁術而起,此次返還汝南,必要找其說道一番。”
直到此時,呂布還以袁氏恩人自居,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卻說郝萌統兵一千鎮守陽泉,卻是忽然遇到部下嘩變,在周瑜以及廬江遊俠兒們的帶領下,直接策反城中士卒,殺掉了郝萌心腹,將其俘虜。
年僅十六七歲的周瑜,已經長豐風神俊朗,儀表堂堂。
他看著滿臉恐懼的郝萌,說道:“呂布已敗,若喪家之犬般逃往陽泉,汝可願降?”
郝萌本來就不是那種忠貞不二之人,此時麵對死亡威脅,急忙說道:“某願降。”
周瑜嘴角微微翹起,道:“今有一潑天功勞贈於將軍,將軍可願取之?”
郝萌問道:“是所功勞?”
周瑜道:“呂布逃入陽泉以後,將軍可拿了呂布送給車騎將軍。”
“車騎將軍深恨呂布,閣下若能立此大功,必有厚賞!”
郝萌頗為心動,不過卻是苦笑道:“那呂布勇冠三軍,非人力可敵,隻要其手中握有方天畫戟,胯下騎著赤兔馬,縱有千軍萬馬,恐怕也不能奈之如何。”
周瑜卻是笑道:“若真打算強拿呂布,要你何用?”
“你如今乃呂布部將,可用酒水將其灌醉,拿了他的方天畫戟與赤兔馬,再將其死死綁住。”
“如此,呂布縱勇冠三軍,又能如何?”
郝萌聞言不由大喜,道:“呂布嗜酒如命,且沉迷美色。今其家眷失陷,必然心中愁苦,若我賣力勸酒,定能讓呂布酩酊大醉,此計可行矣!”
就在周瑜、郝萌算計呂布的時候,張遼卻是來到了城下。
周瑜沒有看到呂布,不由心中起疑。
張遼卻也不敢入城,對著城內喊話,讓郝萌出成一見。
郝萌無奈,隻得將目光放在周瑜身上。
周瑜略作沉吟,而後正色道:“呂布大勢已去,成喪家之犬矣,汝跟著車騎將軍,前途遠大,豈不好過跟著呂布?”
“吾派汝出城,汝可自行決斷。”
郝萌小雞啄米般點頭,隨後帶著數人來到城外,與張遼相見,故作疑惑的問道:“文員為何如此模樣?”
張遼苦笑不已,就將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隨後道:“廬江兵馬不可信,陽泉也並非久留之地,汝且帶上心腹之人與少許錢糧,隨我等前往汝南。”
郝萌滿口應允,而後回報周琦。
周瑜暗忖:“這張遼倒也是個精細之人。”
他隨後看向郝萌,在其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
卻說呂布與郝萌及其麾下一兩百人會合以後,不敢過多停留,渡過淮河,往汝陰而去。
未曾想,呂布等人上岸未行數裏,卻見紀靈率領一彪人馬殺至。
呂布看到紀靈,不由大喜過望,急忙喊道:“吾乃呂奉先,來投靠袁公路!”
紀靈大怒,指著呂布罵道:“如何等身份,焉敢直呼吾主表字?”
“諸君聽命,往前衝殺,生擒呂布,送與車騎將軍!”
呂布大駭,沒想到就連袁術都與周琦勾搭在了一起。
眼下局勢,汝南已經去不了了,隻能先引兵逃往淮河之上。
紀靈衝殺一陣,呂布麾下又折損不少兵馬,最終帶著張遼、郝萌,狼狽的逃到了江上。
他們所乘坐的都是小船,根本裝不下赤兔馬。
好在赤兔馬過水如履平地,哪怕淮河寬廣,也能遊個來回。
郝萌與呂布、張遼同乘一船。
此時張遼的傷口,隻是做了簡易包紮,現在又屢經波折得不到醫治,傷口已經有些發炎,體溫也有些升高,腦袋迷糊不已。
呂布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臉上反而帶著死灰之色。
他想不明白,自己殺了董卓名揚天下,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時機。
為什麽短短數日,形勢便急轉直下,現在北方有紀靈攔路,南麵有廬江追兵,呂布真成了喪家之犬,根本沒有了去路。
郝萌見呂布唉聲歎氣,急忙遞上了一壺酒,道:“溫侯先解解渴,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往西投靠劉表。”
“劉表麾下並無大將,若得溫侯相投,必定欣然接納。”
呂布聞言,這才略微振奮精神,接過酒壺一飲而盡。
郝萌看著臉色發白的張遼,亦是說道:“文遠也先飲點酒。”
張遼緊咬嘴唇,沒有答話,卻是接過了另一個酒壺,喝了幾口酒。
他本就發熱迷迷糊糊,喝酒以後更覺得頭腦昏沉,直接栽到了船艙內。
呂布甩了甩了腦袋,感覺頭暈腦脹,嘴裏嘟囔著:“今日怎麽回事,隻喝了一壺酒,不應該這樣才對啊。”
言畢,呂布也是一頭栽倒。
“溫侯!”
“溫侯!”
郝萌小心翼翼喊了兩聲,還推了推呂布,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
郝萌這才舒了口氣,輕輕將方天畫戟拿到了船艙外麵,然後從袋子裏麵摸出來了幾捆牛筋。
沒過多久,呂布、張遼二人,就被牛筋綁得結結實實。
特別是呂布。
郝萌忌憚其勇武,用牛筋將他捆的很緊,幾乎都要勒進肉裏。
淮河南岸,周瑜靜靜等待著。
“公子,我擒了呂布、張遼!”
郝萌讓船隻靠岸,急忙上前邀功。
周瑜微微一笑,道:“汝之功勞,吾必會稟告車騎將軍。”
郝萌大喜,隨後指向張遼,道:“此人深受數創,還有些發熱,若不及早醫治,恐有性命之憂。”
周瑜看向臉色發白的張遼,暗忖:“此人僅率數百騎便能突襲拿下廬江,倒也是有膽識之人。”
“然其殺了黃邵,軍中恐怕容不下他。”
“不過就算要報仇,也輪不到我,還是先讓醫師為其診治吧。”
希望兄弟看書多些包容,能夠穩一手,昨天章節看完就有人嚷著要棄書,特別搞人心態。
前文明示暗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我就怕有些老鐵猜不到,各種瘋狂暗示,幾乎都明牌了。
總不能直接讓戲誌才把謀劃都講明白嗎,那樣沒有一點期待感,看的也沒意思不是。
沒入群的兄弟加一下,一起吹牛逼,最好來妹子,群裏帥逼多,而且都是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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