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生擒袁術，離間之策
    天色放明以後，張遼心知麾下兵少，不敢繼續廝殺，於是引兵撤退。
    那些尚未逃走的袁術麾下諸將這才發現，追兵根本沒有多少，車騎將軍周琦更是看不見人影。
    他們當即又驚又怒，急忙收攏潰兵，想要追殺張遼報仇雪恨。
    奈何張遼麾下都是騎兵，他們縱然心中怒火萬丈，也根本追不上，隻得返回營寨之內撲滅大火，收攏殘部，清點損失。
    此戰死於張遼等人手中的袁軍士卒，總數也隻有三百餘人，平均下來張遼及其麾下每人隻斬一人。
    其餘兩千多人死於自相殘殺或者相互踐踏，少數倒黴的被大火燒死。
    至於受傷者，更是多達五千餘人，逃跑失蹤者也有三千餘人。
    僅此一役，袁術麾下就折損了將近萬人。
    雖說那五千餘傷兵日後還能繼續參軍，可張遼此次隻帶了三百人劫營，都能擁有如此戰果，也算得上是駭人聽聞了。
    此戰過後，張文遠威震豫州，其名可止小兒夜啼。
    卻說袁術以為周琦果真引兵殺至，倉皇而逃，身旁隻有數百親衛。
    講到這裏，不得不說，相比起漢末其餘諸侯，袁術實在差得太遠，若非頂著汝南袁氏嫡子的名頭，根本沒有辦法與其餘諸侯相提並論。
    哪怕換做袁紹處於昨晚境地，也不會丟下麾下大軍直接逃跑，反而有可能激起袁紹骨子裏麵的凶悍，主動收攏部下據寨死守，甚至反殺張遼。
    更何況，以袁紹的智慧，也能猜到周琦不可能引兵而來，就算有人前來劫營，兵馬也必然不多。
    可是到了袁術這裏，一旦遇到危險就嚇得倉惶而逃，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鄭泰在身邊還好。
    可晚上兩人總不能睡在一個營帳之內吧，因此鄭泰雖然能夠猜到劫營的兵馬並不多，兵荒馬亂之下，卻也找不到袁術蹤跡。
    當鄭泰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衝到袁術營帳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丟下營寨內的數萬大軍，帶著親衛逃了。
    得知這個消息以後，鄭泰差點氣得噴出一口鮮血。
    此時營寨之內混亂不堪，鄭泰作為文官，又沒有調兵之權，隻得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等到天明張遼撤走，才僥幸逃得性命。
    至於袁術，絲毫沒有拋棄麾下大軍逃跑的負罪感，反而大發雷霆，罵道：“紀靈、張勳、橋蕤他們，知道周琦那廝率軍劫營，居然也不引兵前來護我！”
    袁術越想越氣，腳上卻不停留，繼續帶著麾下親兵往北逃去。
    他知道呂布的下場，不敢進入此前已經被攻克縣城，而是徑直逃到了淮河之上。
    袁術率眾抵達淮河，卻看不到自己帳下的船隻，隻見到了幾條漁船。
    他急忙強征那些漁船，想到了呂布的下場，根本不敢讓漁民載自己渡河，而是讓屬下當過漁民者劃船。
    就這樣，幾艘小漁船帶著袁術以及些許親衛，來到了淮河中央，隻要渡過了淮河，就會抵達袁術的大本營。
    “將軍且看，那好像是戰船！”
    就在袁術慶幸自己即將逃回汝南之際，卻是忽然聽到了親衛的驚呼聲，急忙站起來朝著遠處眺望而去。
    “糟糕，戰船上打的是揚州旗號！”
    袁術見狀不由大驚失色，急忙命令屬下加速劃船，爭取早點抵達對岸。
    戰船上。
    周瑾新招收的軍司馬潘璋、馬忠二人，本來看到幾條漁船渡江，還沒覺得有什麽奇怪。
    不過當他們看到漁船突然加速，當即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
    “文珪且看，江對麵那些人身上的甲胄，好像有些不一樣！”
    馬忠眼神極佳，隔著老遠就看到被袁術留在淮河南岸，尚且沒有登上船的親衛，當即忍不住興奮起來。
    潘璋亦是手搭涼棚，朝著遠處望去，也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雖然沒有打旗幟，不過身上甲胄全都鮮明無比，有種華而不實的感覺。
    這種甲胄，就連各位將軍、校尉的親兵都不會穿，反而會是那些極好臉麵的大人物，為了彰顯身份地位，讓自己的親衛穿著。
    潘璋想到這裏，頓時變得興奮起來，指著正在加速渡江的那幾條漁船，喝道：“速速追上去，船上肯定有大人物！”
    他們投效周瑾以後，並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此次周瑾在九江配合徐晃擄掠汝南百姓，卻是將二人派到了廬江郡境內，一麵探聽軍情，一麵尋機策應張遼。
    未曾想，他們剛剛抵達廬江，居然就有了這般發現。
    周琦命令工匠打造的新型戰船，速度何等之快，哪怕逆流而上，也很快就要追上了袁術等人。
    袁術見狀大駭，急忙命令麾下將士拚命劃水。
    眼看袁術等人即將靠岸，馬忠卻是厲聲喝道：“弓箭手放箭，阻止他們上岸！”
    袁術看著近在咫尺的江堤，正準備衝上岸，卻是看到密密麻麻的箭矢射了過來，當即駭得急忙躲進了船艙，不敢繼續冒頭。
    左右親衛見狀，急忙大聲喊道：“將軍速速上岸，我等必會護你周全。”
    能夠被袁術收為親兵之人，基本都是自幼培養的家族死士，忠誠度自然能夠保證。
    他們深知，如果不能趁著敵方戰船靠近之前上岸，自己等人就再也沒有逃生的機會了。
    未曾想。
    袁術平時看起來的驕橫跋扈，事到臨頭卻是驚慌害怕，大聲喊道：“箭矢無眼，爾等手中亦無盾牌，若孤為亂箭射中，又當如何？”
    親衛首領急忙說道：“將軍還請放心，哪怕我等用身體阻攔，亦會護得將軍安全。”
    “現在不趕緊上岸，悔之晚矣！”
    袁術卻是急忙搖頭，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孤豈能將性命交托爾等之手？”
    眾親兵聞言，全都眉頭大皺。
    他們作為袁術最親近、信任的屬下，對方居然都不敢以性命交托，那麽這些親衛存在的意義又有何用？
    親衛首領正準備再勸，潘璋、馬忠這個無雙組合已經乘船殺來，將袁術等人團團圍住。
    親衛首領見狀，不由微微歎息，就準備拚死一戰。
    未曾想。
    本來還畏縮不前的袁術，看到自己被揚州士卒包圍，反而主動站了出來，對著潘璋、馬忠厲聲喝道：“孤乃驃騎將軍將軍、豫州牧、汝南袁氏嫡係子弟袁公路是也，車騎將軍亦曾受吾家恩惠。”
    “爾等引兵攔截孤於淮河河畔，是何道理？”
    袁術仗著自己出身，有著一種蜜汁自信。
    他固然害怕戰亂之中的箭矢，可是真的與揚州兵馬對上，反而沒有那麽畏懼了。
    潘璋、馬忠對視一眼，全都麵麵相覷，沒想到這次居然抓到了袁術。
    可對方自報身份以後，兩人反倒是有些犯難了。
    周琦當初交代過周承、張遼、徐晃三人，可以尋機教訓一下袁術，卻不可令其元氣大傷，更不能害其性命。
    現在的豫州，不知道被袁術禍害成了什麽樣子，許多人口都往荊州、揚州逃去。
    周琦縱然沒有對豫州用兵，卻也已經占了很大便宜。
    反觀益州，如今戶口冠絕天下，若能將之完全攻克，必會成為周琦爭奪天下的強有力後盾。
    先讓袁術占著殘破且身為四戰之地的豫州，幫助周琦抵擋曹操、袁紹，遠比周琦自己此時與兩大諸侯正麵對抗更有利。
    說到底，還是因為袁術蠢。
    相比起強鄰曹操，袁術這位愚蠢的鄰居，才是最佳的選擇。
    也並不是周琦怕了曹操，隻是現在奪取益州的戰略意義，要遠遠大於奪取豫州。
    潘璋、馬忠作為周瑾麾下軍司馬，自然也知曉車騎將軍的命令。
    二人聽到袁術自報名頭，當即讓麾下士卒都收了弓箭，而後站在船頭，朗聲說道：“吾等乃橫江校尉麾下軍司馬，方才多有得罪，還請驃騎將軍莫怪。”
    “驃騎將軍無故攻入廬江在前，還請先移尊軀至戰船上。”
    “待吾等啟稟上官以後，才能決定是否要放了將軍！”
    周琦雖然提前叮囑過，不許害了袁術性命，卻不妨礙潘璋、馬忠將之生擒。
    這是何等大的功勞，兩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袁術離開。
    袁術看著虎視眈眈的潘璋、馬忠，無奈之下隻得登上了兩人乘坐的戰船。
    潘璋、馬忠卻也不敢怠慢袁術，將戰船上僅剩的好酒好肉，全都送給了袁術及其麾下親衛。
    他們卻是不敢繼續在廬江停留，卻是順江而下，帶著袁術返回了九江。
    徐晃、周瑾得知這個勁爆的消息以後，不由麵麵相覷，想不明白本來聲勢浩大攻打安豐縣的袁術，為何會被潘璋、馬忠所擒
    二人卻也知道茲事體大，不敢私下做主，一麵將袁術送往壽春，一麵八百裏加急將此事報於車騎將軍。
    正在班師回襄陽的周琦，收到了徐晃八百裏加急的戰報，還以為廬江局勢有變，急忙將書信打開。
    待看完裏麵的內容以後，周琦臉上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帳下文武見狀，全都好奇的問道：“主公，信中所言何事？”
    周琦強忍住笑意，道：“周瑾帳下軍司馬潘璋、馬忠，在淮河之上生擒了袁術！”
    “轟！”
    這句話，宛若晴天霹靂，直接讓所有人腦瓜子都嗡嗡滴。
    他們本來想著，如果返回襄陽以後袁術沒有撤兵，還要跟隨車騎將軍前去與袁術交戰。
    未曾想。
    擔心許久，居然等到了袁術被擒的消息。
    眾人全都無比驚愕，詢問詳細過程，得知張遼率領三百人大破袁軍，袁術驚慌失措率先逃走的消息以後，全都震驚無比。
    黃忠率先從震驚中回過神，而後猛然起身，道：“袁術既已被擒，主公當速速揮兵北上，先奪南陽，再取豫州。”
    “如此，可向北爭天下矣！”
    其餘諸將聞言，也都眼睛大亮，紛紛請戰。
    如今的豫州沒有了袁術，那可就屬於無主之地，周琦想要將之攻下來，簡直易如反掌。
    說實話，周琦也非常心動。
    隻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被貪婪衝昏頭腦，反而保留了些許理智。
    周琦若想取豫州與南陽郡，早就引兵北上了。
    這兩地無險可守，憑借自己麾下的精兵強將，想要攻下豫州並不困難。
    周琦之所以沒有這麽做，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抬頭看向田豐，問道：“元皓以為，孤是否應當於此時奪取南陽郡與豫州？”
    田豐心裏也有些亂。
    按照他給周琦製定的戰略，此時不宜奪取豫州。
    可是任憑田豐智計過人，也沒想到袁術會如此草包，居然被周瑾帳下兩位軍司馬生擒了。
    田豐沉吟許久，最後說道：“竊以為，先讓袁術占據豫州，比主公自己經營豫州，更加有利。”
    周琦說道：“元皓還請詳細道來。”
    田豐侃侃而談：“自黃巾起義以來，豫州就飽經戰火，以致百姓流離失所，紛紛南逃。”
    “袁術自占據豫州、南陽以來，更是驕奢淫逸，橫征暴斂，不恤百姓，以致戶口南遷之事越來越多。”
    “如今之豫州，早就已經並非以前戶口眾多、無比富庶的中原之地了，而是逐漸殘破蕭條。”
    “主公若此時奪取豫州，固然能夠短時間擴張勢力，然而先不說豫州乃四戰之地，日後必然直麵曹操、袁紹。”
    “就說以豫州之殘破，主公是否要花費巨大代價進行治理？”
    “與其花費三年五載重新治理豫州，還要擔心被袁紹、曹操夾擊，反不如讓袁術繼續占據豫州，主公卻是尋機奪取益州。”
    周琦聽到這裏，不由暗自點頭。
    他自從擔任揚州牧以來，就發現有很多難民自北方南逃。
    如今的揚州，已經成為人口第四的大州，僅次於益州、冀州、荊州。
    曾經無比繁華的豫州，現在可謂是人口凋零，殘破不堪。
    最為重要的是，豫州號稱中原之地，自古以來便世家林立，而且是那種根深蒂固的世家。
    周琦如果占據豫州，勢必要與那裏的世家大族打交道。
    對於現在的周琦而言，荊、揚兩州的世家已經非常令人頭疼了，早年為了盡快穩定兩州局勢，周琦已經做出了很大退讓。
    現在讓周琦占據豫州，再與那些實力更強的世家打交道，若處理不好二者之間的關係，反而有可能會拖了周琦後腿。
    相比較而言，益州世家實力本就沒有那麽強盛，而且經過劉焉的打壓以後，世家實力越加收縮，反倒是一個好去處。
    周琦沉吟半晌，道：“孤雖無意圖謀豫州，然袁術那廝屢次三番犯吾疆域，若如此輕易將之放走，恐怕會繼續助長其囂張氣焰啊。”
    田豐聞言，卻是笑道：“主公隻需讓袁術付出足夠代價，彼必然會長記性。”
    周琦神情微動，問道：“是何代價？”
    田豐看向黃忠，說道：“黃將軍故鄉南陽，號稱天下第一郡，且又隸屬荊州，主公可趁機要來。”
    周琦聞言，不由撫掌大笑，道：“此計大妙！”
    周琦以前就想過是否要奪取南陽郡，不過為了不與袁術撕破臉皮，因此隻奪取了靠近襄陽的樊城、鄧縣兩座城池。
    不過周琦麾下南陽郡人氏不在少數，如果始終讓袁術占據著南陽，這些將領心中難免會有些想法。
    這也是為什麽，黃忠得知袁術被擒的消息以後，給出的建議居然是先取南陽郡。
    黃忠此舉，也未曾沒有一點私心。
    這些年袁術在南陽郡橫征暴斂，以致南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少人都逃難離開了南陽。
    文聘、李嚴皆如此。
    他們皆出身南陽，自然不忍看到故鄉被袁術破壞。
    此番袁術主動兵犯廬江，失手被擒，周琦若向其討要南陽，袁術必會答應。
    到時候，既能奪取這個天下第一郡，又能安撫麾下南陽籍將士之心，也能不會與袁術徹底撕破臉皮，可謂是三全其美。
    賈詡卻在此時適時說道：“主公此前不是想要立陳留王為帝嗎？今日生擒袁術，反倒給主公了一個契機。”
    卻說周琦與麾下謀士議定如何處置袁術以後，當即將大軍交由黃忠、項弘、田豐統帥，自己卻是帶著許褚以及輕騎，日夜兼程奔赴九江，打算麵見袁術。
    壽春，袁術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卻是麵露不快之色，喝道：“孤何等身份，爾等每日就以這些俗物招待？”
    十幾個服侍的婢女，看到袁術勃然大怒，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急忙請來了徐晃。
    徐晃得知消息以後，趕來賠笑道：“這裏條件簡陋，自然比不上驃騎將軍府邸。”
    “驃騎將軍且再委屈幾日，等到車騎將軍抵達壽春以後，想必會放將軍離去。”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袁術，徐晃也不願在府中過多停留，逃也似的離開了袁術居住的地方。
    出門以後，徐晃忍不住罵道：“袁術那廝已經淪為階下囚，居然還如此奢華、講究，就連主公平日飲食起居，恐怕都不至於如此吧。”
    袁術不愧為世家子弟，對於衣食住行都非常講究，時不時給徐晃找麻煩。
    徐晃又不敢怠慢了袁術，隻得盡心盡力滿足袁術的要求。
    可袁術的要求實在太過誇張，徐晃也不可能全部滿足，這才惹得袁術發脾氣。
    卻說袁術目送徐晃離去以後，揮退了伺候自己的下人，收斂了方才的滿臉怒容，眼中反而露出了擔心之色。
    別看袁術表麵如此囂張跋扈，沒心沒肺，事實上也擔心周琦會對自己不利。
    雖說以前袁術的確給了周琦很多幫助。
    隻不過，那些幫助大多是經袁紹之手，袁術反而有些瞧不起出身地位的周琦。
    況且如今諸侯爭鋒，往日那點小恩小惠，相比起整個豫州，又算得了什麽呢？
    袁術被俘期間，也擔心豫州局勢。
    好在徐晃通情達理，袁術寫了書信讓麾下親衛統領帶回汝陽，說明情況以後，指定了心腹之人暫領豫州事務。
    這樣一來，豫州至少短時間內亂不起來。
    若是袁術始終回不去，豫州早晚必然會變天，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今日袁術故意探了一下徐晃口風，心中略微安定了下來。
    “公路兄，某怠慢了啊！”
    就在袁術心中煩悶之際，卻是忽然聽見了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
    他急忙抬頭望去，看到了已經成熟許多的周琦，正疾步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
    袁術眼睛一亮，就準備上前行禮。
    他雖然驕傲跋扈，卻也知道此時自己寄人籬下，該低頭的時候也應該低頭。
    未曾想。
    周琦卻是先袁術一步，對著袁術深深一揖，而後起身激動的握住了袁術雙手。
    周琦引著袁術坐下，也不揭其傷疤，反而開始與之敘舊，口中談論的都是雒陽往事。
    受到周琦的感染，袁術臉上也露出了懷念的神情，話語也逐漸多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促膝長談，直接談了一下午。
    眼看到了晚飯時間，周琦急忙命人大擺宴席，又與袁術暢快對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周琦忽然說道：“袁氏之恩，周琦此生不敢忘。”
    “吾雖與本初私交更密，然公路兄畢竟乃袁氏嫡長子，今本初迎奉天子，自立為大將軍，反而任命公路兄為驃騎將軍。”
    “兄長領此官職，豈非告知天下人，自己不如袁本初，唯其馬首是瞻嗎？”
    周琦的這個離間計非常粗劣，袁術卻偏偏就吃這套。
    他自詡為汝南袁氏嫡係子弟，對於袁紹今日的成就頗為嫉妒，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比不上袁紹。
    周琦隻是這麽輕輕一挑撥，果然引得袁術心中火起。
    周琦繼續說道：“且吾與公路兄為鄰這麽多年，出於對兄長及汝南袁術之敬重，向來與豫州秋毫不犯。”
    “本初兄卻以天子名義讓兄長引兵攻揚州，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若非吾早早便吩咐帳下諸將，遇到公路兄必要以禮相待，假如有不開眼之人害了兄長性命，曹孟德豈不會趁機吞並豫州？”
    袁術聽到這裏，頓時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能夠活命，居然還有周琦的吩咐在先。
    想到自己攻打廬江的確因袁紹而起，袁術對於袁紹的恨意也就更增加了幾分。
    每天都有更，而且連續一周字數都是六千，隻是時間沒像以前那麽固定而已。
    這本書自開書以來，還沒斷過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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