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雨夜清晨1輩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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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應多情,人歸淒清
楚暮恒將行李箱放在門前,借著手機的光輸了密碼,提著行李箱進了看了看緊隨其後的樸彩英,才躺在了客廳的沙發
“你還沒告訴我今年你為什麽想回韓國過生日,連那兩個小家夥都不”
“沒什麽,就是想這裏了!”
樸彩英斜著身子靠在楚暮恒的肩膀上,原本的一頭金發如今變成了一頭黑絲,臉頰依舊,溫潤細膩,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隻是依依可從眉宇間看出點點疲
“累了就先去睡吧!”男人低頭吻了一下女人的額
“不要,我們去錄音室吧!”
“幹嗎?”
女人聞言砸吧砸吧眼睛,起身拉著楚暮恒的胳膊,似乎忘記了疲憊,“我要錄歌給粉絲聽,快一點!”
楚暮恒順著樸彩英的拉扯起了身,習慣性的與女人十指緊扣,牽著她上了二開了燈,在給房間裏的一些設備通上電,楚暮恒便注視著樸彩英在錄音室裏尋找著機位,直到女人將自己的手機穩穩架好!
“你想唱什麽歌?”
“《try》,這是當時一年之後,你對我告白用的你用吉他給我伴奏吧!”
在手機的文檔裏翻出了歌詞,遞給了樸彩英,楚暮恒便抄起一旁架上的吉他,坐在了椅子上,“要先試一試嗎?”
樸彩英拿起一旁的話筒,搖了搖頭,看著歌詞又回憶起了什麽,嘴唇微微一抿,又看向了楚暮恒,眼裏帶著一絲情
“我開始了!”平常楚暮恒總是被樸彩英要求唱這首歌,一來二去,這倒成為了男人最熟悉的歌
“嗯!”
楚暮恒隨手掃了下琴弦,聽來下音準後,便開始按照記憶撥動起琴弦,而琴弦也顫顫巍巍的迸發出熟悉的旋律來!
“ifiak,oudrun”
我的靠近會讓你卻步嗎
樸彩英緩緩開口,一隻腳縮在椅子上,一隻腳踩在地上,借著力,讓椅子左右微微轉動,嘴角是壓製不了的笑意,在臉頰上暈染開來,落在鏡頭裏,又是一番迷人畫
楚暮恒彈奏著吉他,沒有多餘樂器的參雜,或許少了一點重低音,少了一點刻骨銘心,但愛一定要刻骨銘心嗎?快樂足矣!女人借著吉他清脆的音色,一句一句的唱著,忽然一扭頭,看向了楚暮
兩人笑對,楚暮恒聽著這些年樸彩英第一次在他麵前完整的唱出這首歌,樸彩英第一次用這首歌來對男人表達愛
楚暮恒這時也跟著唱了起來,右腳輕輕踏著節拍,隻是窗外朦朦朧朧的,細雨在斜斜的霏落,一條雨絲掠過雲層,又一條雨絲緊趕而來,一條條的雨絲齊掠而過,敲打在窗上,亂了天的心弦,卻唯獨亂不了兩人的心弦,因為那赤誠而熱烈!
樸彩英放下話筒,靜靜聽著楚暮恒彈完最後的一點,像個年輕女孩似的怯生生開口道:“你會相信我嗎?”
男人放下吉他,無奈的笑著看了她一眼,“你是我媳婦,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誰?”
樸彩英拿下一旁架著的手機,開始看起了剛才錄製的畫楚暮恒沒有湊過來,隻是在窗邊微微開了條縫,看來了看雨,試了試寒意,然後一個人離開了錄音
楚暮恒看了看衣櫃裏麵,最終拿出一條毯子,才走了回去,卻一時半會沒發現女人的身直到找到陽台,才發現樸彩英端著根椅子,坐在陽台上,不知道是在看雨,還是在看視
抄起一根板凳,坐到了樸彩英的身旁,楚暮恒將毯子往她身上一卻不料女人放下手機,狠狠瞪了他一眼,將自己身上的毛毯分了一半到男人身上,才眉開眼男人見狀則是握住女人的兩隻微微冰涼手,哈了一口氣,笑著搓了起
“你明天要去看洪正熙?”
“”男人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停下自己給女人搓手的動
“那你明天早上還要先去花店買花嗎?”
話落,男人看向陽台外的雨,沉默了一會,“買什麽花?洪正熙那臭小子,一包煙,一瓶酒就夠了!當年那麽漂亮一朵花都沒留住他,現在買了也是浪費!”
等到包在大手裏的一雙手微微了有一些燙意,樸彩英才抽回了自己的手,將毛毯往兩人身上緊緊的裹了裹,她自然知道楚暮恒的意思,也沒在多說什麽,隻是想起了家裏的兩個小家
“你說要不要再養一隻狗,給孩子當伴兒!”
男人做起母親來,比女人的心還要楚暮恒很早就有了這個想法,隻是樸彩英一直沒有正麵回答,但現在男人隻是詫異的望了女人一眼,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咱們回去就再養一隻,叫漢克,還是叫佩西?”
“都不叫?”樸彩英搖了搖
“那叫什麽?”
陽台外的雨越下越大,樸彩英微微打了個寒戰,仰起頭眨了眨眼,才說:“叫十年!”
“嗯,叫十年!進屋吧,雨大”
兩人相繼起身,走進了屋裏,毯子還披在樸彩英的身上,楚暮恒將玻璃門拉上後,站到裝有一些麵板的牆邊,調高了屋內的溫
電視響起的聲音讓男人扭了一下頭,看了看上麵的畫麵,沒在意,跑到廚房裏拿出幾瓶水,走回沙發前,放在了樸彩英的麵而女人看了看桌上的冰水,眉眼發笑,嘴角也翹起了弧度,似乎對於男人拿來冰水有些意
“別偷偷笑了,這麽多年都沒能改掉你這個習慣,大冬天的,晚上還要偷偷起來喝幾口冰”楚暮恒搖了搖頭,看著電視上轉播的球賽,似乎他才認識樸彩英那會,那道身影還是英姿勃發,現在在球場上跑起來,倒也有幾分沒勁
“你還不是喜歡喝冰水!”樸彩英皺眉一
楚暮恒翹著個二郎腿,沒在乎她的話,隻是無所謂的答複道:“我那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你要是不喝冰水,我能去喝那玩意,大冬天凍得我嗓子眼發”
“照你這麽說,是我的錯嘍?”
“那感情還是我的錯啊!”男人不在意的撇了一眼,繼續看起了球
將冰水狠狠往茶幾上一放,樸彩英心裏一橫,兩手緊緊抓住楚暮恒的手,“楚暮恒,老娘今天咬死你!”
話落,樸彩英便張開嘴,把楚暮恒的衣袖擼開,一口咬了上去,疼的楚暮恒再也裝不下去,空著的一隻手放在女人的額頭上使勁往上扶,被咬住的手則使勁往下
“疼、疼、疼!姐,我錯了,你放開!”
隻不過咬住楚暮恒手臂的嘴發出了一點含糊不清的話,“我有你老嗎?你叫我姐!”
“妹妹,老婆妹妹,趕緊鬆開吧!”
不一會,電視裏的球賽似乎也在中場休息,楚暮恒則是看著手臂上一串紅紅的牙印,雖然樸彩英沒用多大力,隻是咬著沒有鬆口而已,可是這一串牙印,一時半會是消不了了!
茶幾上的冰水已經快見底了,樸彩英看著電視上重新出場的那一道道身影,找到熟悉的那一道,用手指戳了戳楚暮
“他多久退役?”
“他說還有兩年,三十五歲了,婚不結,孩子不生,過年也回不了家,就吊著允書和另外一個丫大哥都想去西班牙把他給抓回來了,要不是我和肖詢攔著,他早就被大哥逼著退役了!”
楚暮恒倒是也裝夠了,沒有在摸著那一串牙印和時不時聞一下裝作很臭的樣子,隻是看著電視上的身影,眉宇裏似乎也有些無奈,看了看電視左上角那一串巨大的分差,也沒了看下去的意
拿出手機,往沙發上橫著一趟,將頭靠在樸彩英的大腿上,刷起了視隻是沒一會,便被樸彩英支楞起
“艾薩克,我餓”樸彩英摸著肚子嚷嚷起來,看了看楚暮恒不善的眼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不信你聽,肚子在”
眼看樸彩英真有幾分讓自己聽聽她肚子叫的意思,楚暮恒趕緊挪開屁股,“才回首爾,家裏哪裏有吃”
“我記得去年走之前,家裏不是還有一箱泡麵嗎?”
男人沒有再多說話,徑直往廚房走去,在女人的遠程指導下,找到了那一箱泡麵,看著一旁的某個老古董,喃喃道:這電磁爐還挺耐用啊,都多少年了,難怪當時洪正熙還挺在意這玩意的,不過當時要不是彩英執意要留下它,可能早被我扔到報廢市場去
用一隻鍋接了半鍋水,放在燃氣灶上燒了起來,沒有用那電磁爐,因為楚暮恒不知道它會不會不高興,十多年了沒退休,一不小心爆個炸來玩最後它倒是無所謂,也就是一個殘廢,楚暮恒說不定就得躺著進醫院
“老夥計,你看我對你多好,都不給你通電了!”楚暮恒伸手拍了拍電磁爐的表麵,畢竟男人的玩心總是來得這麽措不及防,“萬一我老婆後麵不小心用了你,你可不許爆炸,她要是受傷了,我就得和你拚命!
我疼了她這麽多年,什麽困難的事都碰到過,都不敢傷著她一分,護著她還來不急呢,現在可不許你作”
男人看著沒燒開的水,幹脆找了一根膠凳子,對著電磁爐擺起了家隻是他不知道,一個腦袋悄悄伸了進來,原本是想看看他有沒有生氣,卻不料聽見了這一番話!
“帕布呀!真的是?”
樸彩英抹了抹眼角的幾分霧氣,悄悄走到楚暮恒的背後,挽住他的脖子抱住了他,變得通紅的眼珠卻是一時恢複不了原
“怎麽了?太餓了嗎?水快燒開了,泡麵放下去,一會就能熟!”楚暮恒看著環繞在自己脖頸前的一雙玉臂,感受到了女人的下巴放在了自己頭上,便一直沒有動
直到鍋裏的水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男人才不得已起了身,女人的手臂仍是沒有鬆楚暮恒隻得原地轉了一圈,便看見了樸彩英泛紅的眼珠和眼角淡淡的淚痕,一時間沒有在管燒沸的水,一隻手緊緊抱住了她,另一隻手捏住她的鼻子,似乎有些心
“怎麽哭了?多大個人了,還哭鼻要是你姐知道了,又得扯著我的耳朵罵了!”
用手撫了撫樸彩英的背,楚暮恒似乎想要逗麵前的妮子開心,然而樸彩英聞言拍開他捏在鼻子上的手,抽了抽鼻子,有些哽咽的說到:“你的耳朵隻能我能揪,爸爸不行,媽媽不行,姐姐不行,就連蘿卜和瑩雪也不行!”
“嗯,就給你揪,讓你揪一輩子,下輩子也給你揪,千千世世,隻許你一人揪!”
樸彩英聞言破涕而笑,指了指一旁尚未開袋的泡麵,再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真的餓了,讓楚暮恒趕緊男人替她撫平額頭後,也趕緊將一旁燃氣灶的火先關小,撕開放在一旁的泡麵,撕開調料包,將麵餅和調料放進了沸騰的水
將自己原先屁股下的膠凳放在了女人身後,讓她坐下,替她理了理有些亂亂的發絲,年輕時的一頭金發,在楚暮恒的製止下,已經很多年都沒在粉絲的眼裏出現過一頭金發時,驚訝的是整個世界,一頭黑發時,占據的是一個男人全部的
從碗櫃裏拿出一隻碗,洗了洗,楚暮恒才把鍋裏煮好的麵撈了起來,澆上湯,關掉火,示意樸彩英跟著,便將一碗麵端出了廚
“你不吃嗎?”樸彩英看著桌上的一碗
“等你吃完”
女人砸吧砸吧眼,看了看這碗麵,有些為難,“萬一我吃完了呢?”
“沒事,我不餓,你吃完了,我就不吃麵了!”
“真的?”
楚暮恒點了點頭,認真的說到:“真的,你放心吃吧!我等會去錄音室忙一會,你吃完了叫我!”
“嗯,瑪西達!”
樸彩英看著麵前一起過了十多年生活的人,也沒在放在心上,自己一個人吃了起來,隻是回話時有些含糊不
推開錄音室的門,楚暮恒找了張帶滑輪椅子坐著,用腳將自己連椅子推到了窗邊,聽著窗外的雨聲,瀏覽起手機
“濟州島去過了,釜山雲海台也去過了,彩英好像都沒什麽興”楚暮恒看著屏幕上眼花繚亂的推薦景點,搖了搖頭,“南山公園,三清洞,說到底半島還真沒什麽我們兩個想要去的地方了,到底還是太小”
沒翻出個所以然的楚暮恒打開聊天框,準備抒發一下自己的怨
金大頭,我給你說的蛋糕訂好了嗎?
長按住消息,男人準備撤回,畢竟隻是發發惱騷而已,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緊接著彈出的一條信息,證明了對麵的那個金大頭沒
呀!小子,你得叫我怒那,我說了多少年了,不準叫我金大頭,我明天就和彩英告你狀,目無尊長!
金智秀看著聊天框裏的金大頭三個字,似乎有些怒氣,不自覺地扯了扯嘴角,忍下了在半夜一點鍾給對麵打一通電話的想法,隻是又回了一條信息後,便放下了手而後麵的一句話也就是說說而已,第一個知道金大頭這個稱號的人,就是她樸彩
好了,怒那我要睡覺了,不要煩我,也不要操心蛋糕的事情了,想想明天怎麽消除我的怒氣吧!
“看來去雪嶽山好了,冷颼颼的,不易發”楚暮恒裝模做樣的看了看雪嶽山的照片,將後麵的那一條信息,忘到了九霄雲
站起身,走回客廳,樸彩英這時也快要吃完了,楚暮恒便準備了一瓶水在手裏,坐在她的對
“吃飽了嗎?”
“嗯,隻有最後一點了,你要吃嗎?”樸彩英說著挑起一絲麵,準備送到楚暮恒嘴
“不用,你吃完就去洗臉刷牙吧!我把你這個碗洗了!”
沒一會,楚暮恒倚靠在門邊,看著洗漱著的樸彩而女人也沒料到自己剛洗漱完,便被楚暮恒攔腰抱
“呀!你要幹嗎?”
楚暮恒壓製住心中的笑意,走動的步伐卻是越來越快,恨不得直接飛奔到臥室,“你吃飽了,我還沒吃飽”
女人聞言,臉頰變得緋紅,隻是偶爾叫罵一聲流氓,或者混直到男人將她放在了床上,樸彩英才好象想起了什麽,急忙說道:“智秀歐尼和isa明天早上就要來,你不要瞎來!”
“沒事,我等會發消息讓她們晚點來!”
“阿西,楚暮恒你瘋了嗎?你都三十八歲了,怎麽一天到晚沒點正”
可惜男人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朝著她的嘴唇吻了上去,順手關掉了房間裏的燈,外麵是大雨冰涼,屋內卻是春光旖
落入黑暗的房間裏傳來細細碎碎的響聲,沒一會,楚暮恒冒出了一句
“你現在還敢咬嗎?”
“呀,呀!樸彩英,你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