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左賢王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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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顏旻大帳,湯藥的味道彌漫,空氣裏卻一掃前幾日的陰霾,每個將領臉上,都止不住的,有些歡
    有了主心骨,自和前幾日不可同日而
    諸將領了命,各自而去,也都心中憧憬,覺得左賢王大人既然要把大容城外的所有兵馬,都引到小丕城來,是準備在冬季來臨之前死戰
    幾乎所有人,都有了這個覺悟,也都以為理應如
    左賢王乞顏旻在小丕城外遭逢這般大難,差點身死,如不碾碎小丕城,這一口氣又如何咽得下去?
    往後,又有何顏麵?
    即便是回到草原,他也很可能因這一戰的失利,遭到族人詬病,更是很有可能,影響將來的大
    草原之主,可不止他乞顏旻這麽一個兒
    可他們,到底還是小看了乞顏旻,小看了這個被稱為小諸葛的左賢王大
    小丕城不過幾千兵馬,在此之前乞顏旻也曾派來探馬打探城中情況,可以說對城中的將領,極為熟
    不過回想起那日在城外,自己遭到追殺,那人之勇武,之神射,之不管不顧,都是他乞顏旻平身僅
    也從未聽說過小丕城中,何時有了這麽一號人
    為何?
    還不是因為,大奉才登基沒多久的小皇帝此刻就在小丕城裏?
    不然何以王子騰要領十萬大軍而來,擺開陣勢,要和自己野戰?
    縱然已過去幾日,聽取了諸將以及探馬回稟的消息之後,乞顏旻依舊以為,大奉小皇帝依然在小丕城
    畢竟在此處邊關,也隻剩下小丕和大容兩座城,相比較之下,可能大奉人會覺得,大容比之小丕,要更危險的
    “左賢王大人!“
    諸將盡去,唯有屈列仍站立床榻之前,眼裏有幾滴熱淚,跪下身泣道,“大人您,總算是醒轉了過來,不然,那些宵小……
    大人不知,在您昏迷之時,這些人不僅拒不出兵,還嚷嚷著退兵回草原,險些誤了大人大事!“
    屈列手指著才從大帳中而出的諸將,眼裏都是憤
    “嗬嗬!“
    把藥碗在身子前往後推了推,乞顏旻無聲的笑了笑,瞧著屈列,眼中雖有止不住的讚賞,卻也有幾分哀愁,說道,
    “你很不錯,但也隻是不錯而已,你可知自己錯在何處?“
    “我有錯?“
    屈列本是一腔熱血,自覺得自己對乞顏旻向來忠心耿耿,又何來錯處?
    “大人,末將無錯,要說錯,也是那些貪生怕死之輩才對!“屈列直性子,受不得委屈,站起身又道,
    “在大人昏迷之時,隻我一人迎敵,本部人馬已折員十之二三,如此說來,倒是我的錯處,末將不服!“
    “你不服,那我便說與你聽!“
    如果說屈列一臉激奮,那麽乞顏旻看上去就很是安然,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似乎沒有半分的威
    “哼!“
    卻並不如此,那屈列聽到乞顏旻說要“說與你聽“,便隻冷了一聲,還是乖乖的蹲下身子,就這麽一屁股坐在床榻
    像隻桀驁不馴服的狼崽
    乞顏旻見他樣子,沒什麽血色的臉上,也不由笑了笑,這才講道,“諸將之所以拒敵,還不是心裏想著保存些實力?
    咱們草原上的漢子,長在苦寒貧瘠之地,多數時間都在為生存奔命,每一個兒郎,可都不容有
    退兵,不過是想著分財帛,糧草罷
    這些財帛,糧草,可都是各個部落入冬之時的嚼穀,男女新人的聘禮,甚至是與北境和西域諸國交換物質的依
    誰人不想早一日分了財貨,早一日回到部落,又真的心下裏願意和本王一起南下直搗大奉神京?
    咳!咳咳……“
    乞顏旻一口氣說了許多,沒得牽動傷勢,劇烈猛咳了幾
    “可,他們不聽大人號令,拒敵,言退兵,就是不忠,就是貪生怕死,就是……”
    屈列聽到乞顏旻咳嗽,趕忙又站起身,服侍他好好躺下,可別真的動氣,自己嘴裏卻分明還是不服
    隻他那一雙鋼鐵也似的大手,拍的乞顏旻後背咚咚作響,卻不知道是服侍,還是為他送葬?
    “行了!行了!”
    雖被拍的快要吐血,可乞顏旻當真便沒有動氣,不過是覺得孺子並不是不可教,隻是學得太慢而
    往後如何勝得過日連部首領嫡子,又如何統領日連部?
    他擺了擺手,有些悵惘,說道,
    “你且退下,這幾日王子騰若不挑釁,你便安生養兵,待我好些,定教小丕城和王子騰都要付出些代價!”
    “是,大人!“
    屈列也覺得自己手重了些,為什麽都是漢子,那大奉醫官的手卻可以那般白生生,錘得人軟軟綿
    而自己……
    “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
    就在屈列自責反思,正要轉身走出大帳,那乞顏旻也才將將躺下之時,一個探馬快步走進營帳,嘴裏說著不好,臉上更是駭
    “何事驚慌,擾了大人你該當何罪?“
    屈列抽出手來,就想給那探馬一個耳刮子,卻被乞顏旻止住,問說,“何事,你且說來,我倒還受得住!“
    “大人,今日糧官前去催糧,到了營地之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已被人偷了營,糧草俱都……俱都消失不見!“
    噗!
    才說自己能受得住的乞顏旻,沒得立刻吐出一口血來,眼白轉了幾轉,差點兒又昏迷了過
    也是那前去熬藥的大奉人醫官來的及時,又眼疾手快,趕忙掐了人中,乞顏旻這才幽幽醒
    精神明顯暗淡了幾分,乞顏旻仍是問道,“知是誰偷的營,咱們隨軍的部落,又如何,可曾遭到劫掠?“
    雖這般問,乞顏旻心底下也猜測,保不齊是日連部的人搞的
    他又何嚐不知道,日連部日益繁盛,已不甘大賀部驅策,可不止有自立之心,或是想取而代
    這幾年以來,已發生數次偷營事件,雖然日連部之人不肯承認,但是大家卻彼此心下相知,隻沒揭破而
    前幾次並非在戰時,乞顏旻尚能容忍,也在等待著屈列何日變得強大,隻這次……著實過分了
    他可忍不了!
    “大人!“
    那探馬見乞顏旻這般樣子,已嚇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仍是恨恨說道,
    “屬下親自前去查探過,隻發現小丕城外有淩亂車轍印記,一直逶迤到草甸河彎,營
    莫非……莫非是小丕城韋全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