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聽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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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磬子麵色沉重,一臉難以置信的神
    “竟然,真的斷氣了……”
    藥長上前一步,坐在臥榻旁,探出雙指搭在蘇哲的脈搏上,而後用直接在蘇哲的鼻孔處也探了探,也是無奈的搖搖頭,看向穀
    “看來蘇公子的確死”
    藥長的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
    玉磬子徹底死心了,他轉過身,瞪著薑南燭,眼中滿是怒
    “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玉磬兄節”薑南燭卻神情自若,隨後竟然一副毫不關己的樣子,說了句風涼話:“沒想到,玉磬兄的侄孫、玄掌山蘇家的二公子蘇哲,竟然死在藥王”
    話裏話外充滿了暗示的意味,自然是惹得藥王穀眾人極為不滿,開始暗罵起
    藥長從臥榻上站起,正色道:“薑莊主這話真是惹人爭蘇哲雖的確死在藥王穀中,但這火毒卻非我藥王穀所下,而今日早時,我們穀主也是在與天機門主立約之下,把冰魄丹給了他的弟子,如此,又怎能怪得了我們藥王穀?”
    “這可不見得”
    薑南燭輕撫長須,道:“薑某同為醫道之人,這火毒我雖無力醫治,瞧出來確是不難丹參兄在丹藥的造詣隻會在我之今日早些時候,你穀中執事曾言,冰魄丹前幾日才送至外麵,既然如此,丹參兄竟然沒留下一顆丹藥給蘇公子嗎?”
    穀主起初沒發話,但此刻終是怒道:“薑莊主,你一再將蘇公子之死算在我藥王穀頭上,意欲何為?我藥王穀坐得正行得直,豈能容你汙道不同不相為謀,送客!”
    卻聽那薑南燭雲淡風輕地說道:“哦?丹參兄為何急於送走我二人,是為了毀滅證據嗎?”
    “證據?證據就是這蘇公子送來之時,根本沒有中毒!今日便當著你二人之麵說個清”
    穀主吩咐道:“張執事,你過”
    “弟子”
    “我且問你,那天蘇公子送來穀主,當真隻是普通的毒?”
    張執事點頭道:“千真萬當初蘇公子送來之時,我們便知那是玄掌山蘇家二公子,自是不敢怠”
    “口說無憑,單憑你一麵之詞如何取信?”
    薑南燭繼續從旁發
    張執事眼角一瞄,見白芍也在此,接著說道:“穀主,蘇公子抬進來時,白芍師弟也而且後麵診病時,還有許多藥師也一並在場,做不得”
    白芍一聽提到自己,但卻沒上前,心道:現在還不是時而且,現下我得躲著點那玉磬
    再一抬頭,卻見穀主正看著自己,問道:“張執事所言非虛?”
    得,穀主都親自問
    白芍隻好回道:“回穀主的話,張執事所言皆為,弟子親眼所”
    說完,瞄了一眼那玉磬子,發現他隻是在盯著穀主,並沒看這邊,這才鬆了口
    薑南燭滿臉不屑地一
    “自家的穀主問自家的弟子,又如何能問出個真假?玉磬兄你說呢?”
    眾人看著玉磬
    玉磬子一直陰沉著
    他也是啞巴吃黃連,沒想到這薑南燭竟然如此狠原本隻是想訛孫丹參一筆,順帶來此探查一番這藥王穀眾人的修為,卻沒成想,把他的侄孫真的搭了進
    權衡一番後,也隻好認栽
    不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隻能硬拉孫丹參下水
    玉磬子心一橫,狠狠地道:“丹參兄,我這侄孫七日內一直沒有離開你穀中,怎麽可能突然中了火毒?分明是之前便已中毒,而你沒有給他服用解毒之藥,才有他今日的暴斃而不論如何,我要你給我一個交否則,我定會將此事公之於眾,讓你藥王穀名譽掃”
    見這玉磬子不依不撓的態度,穀主歎了口
    “你說,要我如何交代?”
    玉磬子緩緩說道:“今日藥王穀救我徒兒,我雖感激,但你竟然以盟主大選為條件出言要挾,想來丹參兄眼中早就隻有權術,再無其他了吧?既如此,那今年的選舉便不要參加盟主為人界為蒼生而選,而非為你個”
    嗬嗬,終於露出狐狸尾巴
    白芍靠在角落,安靜吃瓜,心中一陣冷
    果然,薑莊主也適時地落井下
    “原本薑某之前很佩服丹參兄的醫術,卻不想竟是如此醫德敗壞之人,真乃吾輩醫道所不”
    穀主冷哼一
    “真是好計策啊,沒想到你二人竟然串通好,來謀害我藥王”
    薑南燭摸著腰間的葫蘆,嗬嗬一
    “丹參兄,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你若說我謀害你藥王穀也就罷了,但玉磬兄又豈會用他侄孫的性命去謀害你?”
    玉磬子胡子都氣歪了,他真是有苦說不出,臉色青紫,憋了半晌,說道:“藥王穀今日救我弟子一命,此乃大恩,若丹參兄可以承諾不參加明年正月的盟主選舉,此時便就此揭過,可好?”
    薑南燭哈哈一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玉磬兄都可以選擇原諒,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人界還需要丹參兄盡一份”
    一眾藥師聽得滿腔怒火,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心裏早把這二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
    就在此時,一個壯碩有力的聲音傳
    “嗬本以為神農莊主和天機門主執掌一方,乃德高望重之輩,沒想到竟在這裏一唱一和,大放厥詞,真乃狼心狗肺之輩!”
    薑南燭立時大怒:“誰在此大放厥詞!給我站出來!”
    “是我!”
    藥長挺身而
    薑南燭撫著胡須,眼中滿是輕蔑之
    “你家穀主尚且沒講話,區區一個長老,還是要分清尊卑的”
    藥長指了指臥榻上的蘇哲,朗聲說道:“那再加上他呢?”
    “一個死去之人,也能說話?”
    薑南燭此刻早已按捺不住勝利之色,滿眼的狂
    藥長根本沒理會薑南燭,而是走到臥榻旁,俯下身子,輕輕拍了拍蘇哲的肩
    “你都聽到了”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臥榻上本來毫無生機,滿目瘡痍的蘇哲,忽然睜開了雙眼,緩緩地坐起
    “聽到了,而且,聽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