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份文件隻有幾行字，並沒有詳細介紹”
    “不需要，資料泄露，自然會有組織尋求保護，自願提供消息，”項婉婷說，“這是交”
    楚宇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們，不，那些人，要這份資料做什麽，或者說，製造這些病毒做什麽？”
    “戰爭，死亡，進化，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目的，所以隊長才會找人過來，摧毀這些病”
    “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滾石，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楚宇說，“離吹歌阻止不”
    “他確實阻止不了，但是還是要做出這一份努力，你說對”
    楚宇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搖了搖頭說：
    “我隻是覺得可”
    二人沉默，隻是慢慢的向前走
    楚宇沒有想到，這裏的情況已經超乎他的預
    狂躁，他心中默默思索，沒有說出一句
    就在這麽時候，通道中，狂躁的嘶吼聲傳來，讓整個通道開始震
    “來”
    楚宇眉頭緊鎖，看樣子他們發現自己
    項婉婷看向前方，朝著楚宇招了招
    “快走吧，前麵就快到”
    二人隻能加快腳步，很快便就穿過通道，來到一處小房
    這個房間都被玻璃塑料薄膜覆蓋，待在這個房間中，楚宇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被壓抑一般，就連調動數據流都很困
    “拉住我的手，”項婉婷就自己的手遞給楚宇
    楚宇有一些吃力，他看向她，隻能勉強伸出手，握住項婉婷的手
    “這是什麽？”
    楚宇提問
    “聚合材料837款，隔絕意識流探查的，”她說，“能夠有效放置病毒傳”
    楚宇想到之前在南風酒店的時候，離吹歌就是用這個隔絕了整個酒店大
    “現在去哪兒？”
    “先離開這裏，”項婉婷抓住楚宇的手，向前走去，“拉住我的手，我的身上有屏蔽儀，可以突破這裏的隔”
    楚宇點了點頭，跟在項婉婷身
    她在這個房間之中四處搜尋一番，櫃子、桌子、椅子都被她踢到在地，楚宇也不知道她在找些什
    “你在找什麽？”
    “頭，”
    項婉婷將一個桌子推倒，敲了敲地板，空洞的回聲讓她站立起身體，舉起自己的右手便就對著地板狠狠的砸下
    “咚咚”
    地板是金屬製成，這麽一拳頭下去，也僅僅砸出一個凹
    聽著這邊的聲音，楚宇有一些擔心，他說道：
    “快點吧，我覺得那邊通道阻攔不了他多”
    “不”
    接連揮舞手臂，項婉婷終於將地板撬開，將厚厚的鋼板搬起來，放到一邊，然後伸手拿起一個被薄膜包裹的物
    她拆開薄膜，裏麵是一個栩栩如生的人頭，楚宇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那個人頭在看著自
    “你別看了，”人頭忽然開口說，“幫我放上”
    之前項婉婷和楚宇的談話都是通過數據流交流，現在這個人頭居然發出了項婉婷的聲
    “怎麽做？”
    “舉起來，幫我對準好頸”
    楚宇隻能聽從她的話，從項婉婷的手上接過她的
    這玩意的重量還是讓楚宇吃了一驚，因為很輕，但是看材質像是鋼鐵做
    楚宇舉起人頭，對準項婉婷的頸椎，將頭部扣子慢慢扣下去，便就聽到“咯噔”一
    “好了，謝”
    項婉婷將自己的手舉起，然後借助手臂校準頭
    “要我幫忙嗎？”
    “不用，謝謝”
    楚宇沉默一會兒說：
    “你不是說要回到城裏麵才有頭部替換嗎？”
    “我也是沒有想到，這裏還有備用頭部，”項婉婷用著新頭開口說，“這算是我們這些改造人的一個優勢，器官可以隨意替換，不用在乎是否會丟”
    “那你……”楚宇想了想說，“和之前的頭有什麽區別？”
    “你是想說，我還是之前的我嗎？”項婉婷笑了笑，“我的意識上傳數據終端，頭部隻是一個替換，大腦這玩意可以保存在任何地方，你說對”
    楚宇咬住自己的嘴唇，他看著項婉婷的眼神有一些複
    楚宇不是沒有和植入機械義肢的人打過交道，但是他們都是保留自身作為人的本質所在，全身器官都會留有一部分，頭腦也好，心髒也
    但是項婉婷，楚宇見到這一幕，覺得她已經不算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機器
    “確實，”楚宇點了點頭，“走吧，狂躁已經追上來了”
    “他找不到這裏，”項婉婷說，“他沒有視覺，隻要靠的是對於外界的信息感知進行行動，這裏屏蔽了大部分數據流，所以他是看不見這裏”
    “屏蔽數據流？”
    楚宇明白為什麽狂躁會對意識體如此感興趣
    可能在他的眼中，世間萬物都是由一堆數據構成，而在這一堆數據中，莫名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具有表情和動作，肯定會吸引狂躁的注
    “他感應外物是通過數據連接，”楚宇說，“他可以直接接觸到數據流嗎？”
    “這個還在研究，不過已經有證據間接表明，狂躁確實能夠直接接觸到數”
    這應該是為什麽狂躁能夠傷到意識體的原
    楚宇想到了貪婪方塊，這個藏有貪婪病毒的芯片，也是能夠直接接觸數據流，將它轉化為意識
    “走吧，”
    項婉婷坐了一會兒，便就站起來，朝著外麵走過
    “這個房間阻攔不了狂躁，等到他找不到我們，便就會摧毀這裏一”
    楚宇不由得問：“這個房間是怎麽回事？”
    他們一邊向著外麵走去，項婉婷一邊對著他解釋：“夜翼總有布局，經營這麽久，不可能放在這個實驗室獨自發。”
    “那你的任務呢？”
    “我的任務？”項婉婷說，“已經失敗了，大部分實驗體還在營養皿中存活，他們的意識被皇後控製，就算我將他們放出來，還是沒有辦法喚醒他”
    “意識被控製？”楚宇嘀咕一聲
    “這算是控製實驗體的一個辦法吧，意識統一上傳終端，由皇後控製，想要解除，就必須要得到她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