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通氣
    秦鬆一回到勞動大廈，就迅速地提高了工作速
    確實，可以使用的時間不多五月十四日到五月十九日一周的時間，將要舉辦多場的技術工人比文件要在五一前盡快下發，讓企業早日組成隊伍，其中，車工，鉗工，焊工三個工種的比賽，由技校教研室組織，召集了六所技校的工種老師，分別出題；由技工科協調，由總工會和人事局負責組織賽
    女工部分，主要有兩個工種，分別是擋車工和裝緯工，由婦聯組織出題，勞動局和團市委負責組織賽
    文件是這樣安排的，但因為，技工科參與了所有的環節，是所有部門間的總協調和串聯者，於是，在文件下發後的幾天裏，所有的電話都打向了秦
    秦鬆幾乎沒有離開辦公室的機會，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4月25號下午到28號，秦鬆一直在接電話，在與各方落實，解釋，確
    在這樣緊張的工作中，每天的早上鍛煉，去體育場成為了秦鬆的雷打不動的項在那裏，秦鬆開啟了一天的時光，也開啟了與尹姑娘悄悄的互
    在他每天刷圈的時候，現在，尹姑娘也會上跑道跑上幾圈，秦鬆估計著，有五圈的樣子，在他刷完圈走過去進行太極拳的時候，尹姑娘也在那裏做著拉伸，低頭，彎腰，弓箭
    然後，就是共同的太極拳，期間，偶爾，秦鬆還是露一下八顆牙，她還是傲嬌地扭過頭
    隻有王嬸兒，也不說什麽，隻是看著他倆眉來眼去，情投意努力壓製做媒婆的心思，默默地一旁吃
    28號的下午一點，秦鬆回到辦公
    他剛剛從紅旗路美食街回來，今天中午，是劉主任招待技校出題老師吃飯，他們都喝了不少酒，劉主任也沒少喝，下午就在飯店門前解散，各自回家；秦鬆沒有喝酒，快速地吃完飯，並在賬單上簽好名字，招待事由後，跟劉主任打了招呼就返回了科
    下午，仍然接了不少電
    秦鬆看著自己做的一份流程表，已經勾上了一半的對號，說明至少計劃中的一半，已經落
    內心覺得踏實了，再後麵的事情，繼續推進就是了，五一放假回來，基本都落地
    看著稍稍淩亂的辦公室，秦鬆看不下去了，起身開始掃地，然後再準備擦桌子，擦文件
    秦鬆掃起地上的紙屑和幾個煙頭準備倒進劉主任凳子後麵的廢紙簍，然後準備把紙簍裏的東西扔到外麵走廊盡頭的一個舊筐裏，勞動大廈雇傭的一個保潔員，會在每天的下班後，上班前，處理這個舊
    秦鬆低下頭準備把撮子倒進廢紙簍的時候，突然發現紙簍裏有幾張作廢的蠟紙，這是要刻印什麽呢？
    一上午的時候，秦鬆都在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動，劉主任領著一群人在對麵的小會議室裏開小會，秦鬆是中午才與他們接觸
    秦鬆放下撮子，在紙簍裏抽出了蠟
    稍稍在地上展開，發現刻的蠟紙因為出現了一條劃痕而被丟棄
    不過，在蠟紙上還是可以看到，有這樣一個題，也許是針對焊工
    “已經被固定安裝好的鋼管，直徑分別十五公分，五十公分，距地麵垂直高度不超過十五公分，現發現十五公分鋼管正下方出現滲裂，需要電焊修五十公分鋼管正下方，出現接口虛連漏焊，需要電焊修”
    秦鬆看到這些文字，心裏有了定然後快速地扔進廢紙簍，繼續打掃衛生，再擦幹淨兩人的辦公桌，擦了文件櫃，又開了成科長辦公室的門，掃了地，擦了屋裏的兩個辦公桌，文件櫃，最後，到走廊盡頭去倒了廢紙簍，這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端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一邊拿起電
    “喂，您好，是沈主席嗎？我是秦”
    “哎呀，是小秦啊，啥事兒？”
    “沈主席，咱們公司參加技工比武嗎？”
    “參加啊，咱們組織了電焊工的比賽，選了三個人，我帶”
    “真的？那太好了，我正想問問呢，咱們公司水平咋樣啊？”“咱們公司的水平太鬧心了，比平焊吧，比不過造船廠；比管焊吧，比不過機械廠；比異形吧，咱們又比不過化工”
    “那就是說，團體比賽，基本就是四五名開外唄？”
    “那可不，團體得第五名都靠運氣，個人基本就沒有前十”
    “沈主席，這回的獎勵可是動真格的，不管個人還是團體，隻要前三，就固定一級工資，還浮動一級工”
    “我看文件了，我也替他們仨著急，多好的機會”
    “那沈主席，咱們公司的參賽隊員訓練嗎？”
    “訓練啊，我五一過後，二號就準備帶他們訓”
    “沈主席，我有點兒想法，也有點兒建議，也不一定對，你聽聽不？”
    “小秦，你說，大膽咱們說不好聽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你有啥招，我都準備試試，反正再好不一定，再差也差不哪裏”
    “沈主席，我覺得吧，有兩方麵要考慮，一，既然比賽，也要考慮材料的選擇，我覺得絕不會讓大家跑平焊，溜大縫，那樣太浪費了，場地也不行，這樣，就隻能是管焊或是小的異形；二，既然比賽，那就肯定要拉開當，要不然，規定的兩個小時裏，怎麽區別一二三啊？”
    “對啊，你的意思一定考慮管焊，一定會出難題？”
    “沈主席，我是這樣看的，咱們假設就是管焊，反正出難題的方向是一定的，但是，出難題的方式，卻一定會有不同，”
    “比如呢？”
    “比如，管是不是粗細不一樣？比如，管是不是固定的，不讓移動？管是不是卡在什麽特殊地方，隻能讓你仰焊？是不是留的工作空間特別小，讓你別扭？還有其他的可能，我是外行不懂，沈主席你在訓練時，再發揮發揮，我估計大概率就是往這幾個方向”
    “哎呀，小秦啊，你這個外行有水平啊，我現在心裏有譜了，我準備就按你說的方向，讓他們仨”
    “沈主席，你再考慮考慮，我說的可不算數”
    “沒事兒，沒事兒，至少你的方向，我是堅決讚就這樣練，咱們供電公司也衝一回前三！”
    “那沈主席我就等您的好消息”
    “哈哈哈，好，到時候，我代表供電公司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