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賈母留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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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賈母動筷後,秦臻也就不客氣了,再說了他也不知客氣為何物,隻知手快有,手慢無,在軍營生活慣了,
    一時沒法該過來,秦臻的吃相,雖沒有像在軍營那般大快朵頤,吧唧嘴巴,但吃飯速度卻是很快的,
    幾筷子下去,猶如風轉殘雲,碗裏的米飯沒吃多少,但一碟碟葷菜和素菜,在秦臻的掃蕩下,都快要見底
    眾人看秦臻這吃相,有心想笑,卻是礙於榮國府的規矩——食不語,寢不言,硬深深忍住
    不過,一張張小臉卻是憋得通紅,看樣子很是辛苦,飯菜也沒吃下幾
    上了年紀的人飯量本來就不大,賈母勉強吃了幾口,就沒再動筷,眾人見了,也跟著放下了筷子,
    秦臻最後把一條糖醋鯉魚吃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一臉滿
    賈母洗了把手,用熱毛巾擦了擦嘴角,笑著看了秦臻一眼,道:
    “臻哥兒,飯菜可是還合胃口,若是還沒有飽,要不要再添一”
    眾人聽了,抿嘴直笑,卻是不敢發出聲,一個個偷偷打量秦仲,像是看稀奇一
    秦臻聽了,連忙擺擺手,起身道:
    “不用了,老太太!小子已經吃飽了,還要感謝老太太熱情招待呢!”
    賈母聽了,嗬嗬一笑,自有丫鬟上前收拾殘
    隻聽,秦臻歎道:“果然是武勳之家,飯菜很對營中軍將的胃口!”
    賈母聽了這話,眼裏有些傷感,想是想起了過往的傷心事,歎道:
    “臻哥兒說的不錯,府裏的菜譜,原是老國公爺定下”
    “可自從國公爺去後,家裏子孫皆是不肖,沒有一個吃得了苦,肯從軍接下寧榮二府衣缽”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好言安慰賈母幾句,賈母這才好了些,拉著秦臻去花廳用茶閑
    林黛玉隨邢夫人,坐車去了東跨院拜見賈
    王夫人告退回了榮禧堂,王熙鳳因要管家,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在賈母跟前湊趣了幾句,也離開
    花廳裏就剩秦臻、賈迎春、賈探春、賈惜春、賈寶玉幾個,陪著賈母閑閑話家
    說著說著,就聊到了賈代善的頭上,說他是如何的英勇,功勞是如何的大,可惜,十幾年前舊傷複發,一病不起,在梨香院裏英年早逝
    秦臻也跟著悲傷了一回,忽有小廝來報,“秦將軍,我們老爺有”
    來人正是賈政的長隨——李十
    他在偏廳找不到秦臻,尋了個小丫鬟一打聽,才知秦臻到了榮慶堂這裏,於是找了過
    秦臻和李十兒今日早間,也是有過一麵之緣,自然認得,連忙起身向賈母告罪一
    賈母問了李十兒幾句,聽說是外邊的事,也就不好多留秦臻,讓琥珀送他出
    未幾,秦臻就走到了夢坡齋附近,恰巧見林黛玉去王夫人房裏拜見,上前笑著打招呼道:
    “林姑娘有禮了!”
    林黛玉低著頭,對著秦臻屈膝福了一福,紅著小臉沒有說
    “我去夢坡齋拜見政老爺,林姑娘也是麽,那咱們正好順”
    “聽說政老爺為人嚴正,要不咱倆一起吧,也好有個伴,互相照應一”
    林黛玉聽了,搖了搖頭,道:
    “這會子,二舅母還在屋裏等著,不去,恐失了禮數,還請秦將軍見”
    秦臻聽了,搖頭一笑,暗道:“你這會子去見王夫人,怕是見不著你二舅”
    目送林黛玉一行人離去,秦臻搖搖頭自嘲一笑,轉道去了夢坡
    賈政和賈雨村相談正歡,不多時,兩人互認了親戚,賈雨村張口閉口,口稱侄兒,喚賈政“叔父”,言語間又不著痕跡地吹捧了賈政幾句,
    賈政聽了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那笑聲幾乎把屋頂都掀開
    得知秦臻來了,賈政才收斂些,請了秦臻進來一
    本來,秦臻過來隻想說兩句客氣話,將賈寶玉的事簡要說一下,就準備告辭離去的,
    誰知,賈政正在興頭上,拉著秦臻多聊了幾句,又介紹賈雨村和他認識,
    沒法,秦臻隻得硬著頭皮坐了下來,聽他們互相吹捧,他也時不時地湊趣幾
    喝了下午茶,賈政還要去工部上衙,秦臻和賈雨村這才起身告辭離
    一路無話,賈雨村聽說秦臻是寧國府的親戚,又在京營節度使、兵部左侍郎王子騰身邊任護軍統領,
    有心想和秦臻結交,可苦於無門路,又不知秦臻之愛好、品性如何,
    若是不小心出言冒犯了,豈不是得不償失,可賈雨村又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
    賈雨村正在左思右想之際,就聽秦臻悠悠著道:
    “雨村兄乃是進士及第,想要恢複官職並不是什麽難事,隻要找對門路,就是更進一步,也不過是信手拈來而”
    賈雨村聽了這話,心頭狂喜,連忙小跑著趕上秦臻的步伐,躬身道:
    “還請秦兄指引,小弟必有重”
    這時,二人出了榮國府,往東街口而去,忽見一個小老頭,拉著一個看著約莫十歲的小姑娘,舉著牌子沿街叫
    秦臻見了,瞥了眼賈雨村,道:
    “閑來無事,去看看!”
    沒等賈雨村回話,秦臻大步走了過去,掃了眼這小老頭,又看了眼他拉扯著的小姑娘,道:
    “這小姑娘,你打算賣多少銀”
    小老頭一看有買主上門詢價,立刻來了精神,小心地打量了秦臻一眼,心想:看衣裝打扮,這人是個當官的,出手買個漂亮丫鬟,定然沒問
    見秦臻麵露不喜,小老兒立刻收回了打量的眸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這位爺,您真有眼光!”
    “這是小老兒的外甥女,小名喚作‘晴雯”
    說著,小老頭把晴雯拉了過來,靠近秦臻跟前,給他仔細瞧了瞧,奸笑道:
    “這位爺,您可瞧瞧,我這外甥女長得可水靈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這外甥女是個美人胚子,要不是小老兒家裏有好幾口人要養活,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斷然是不會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