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大戰起!靈器葫蘆,來自五品武者的碾壓(大章-求訂閱)

字數:16841   加入書籤

A+A-




                      北江府,臨園縣。
    這裏在東泉縣的後方。
    而東泉縣卻已是“前線”。
    行骸和武者在東泉縣和原本的西川縣之間爆發了諸多廝殺。
    而武者這邊的傷員,自然不適合留在前線。
    臨園縣,就成了安置傷員的最佳之處。
    神木殿的上使“木華”,以及山字堂的上使“山白首”因為受傷的緣故,都在此縣修養。
    然而,武者入了六品,恢複力就已經變得相當恐怖了。
    隻要不立刻被殺,他們就能以影血構建祖籙,繪之於身,然後傷口便能複原。即便手斷了、腿斷了、甚至身子被砍成兩半,也是可以複原的。
    然而,這隻是正常傷口。
    行骸的攻擊手段,好似天生和武者的不對付,武者想要養好這傷,需得時時以祖籙影血衝擊傷口,以洗滌傷口中的陰氣。
    在陰氣散卻前,這傷口卻是好不了的。
    木華中了行骸的攻擊,整個身子差點都被“糖化”,幸好他反應快,在“糖化”的過程裏,連連向自己的身體拍下祖籙影血,這才讓自己維持了一絲生機。
    出事後,一群弟子便將他護在中間,行骸根本無法攻入。
    又或者說,行骸不會來攻。
    行骸本就稀少,而且個個兒作風都如刺客,一擊不管中不中,遠遁千裏,再不出現。
    所以,這些武者又開始把行骸稱為“鬼刺客”,以和尋常刺客做區別。
    江湖裏尋常刺客無非下毒,暗器,偽裝,可行骸的各種詭譎能力卻大大地擴展了“刺殺”的手段。
    木華養傷,他利用祖籙影血,先穩住了傷勢,然後將陰氣慢慢地逼到了左臂上,以至於他的整條左臂都是糖,若是一個不小心,這糖碎了,他左臂怕不是也沒了。
    在之後療傷修養的日子裏,木華逐漸用影血驅走了陰氣,而那條“糖臂”也開始重新恢複成了血肉,並重新被納入了影血的運轉軌跡之中。
    如今,他也算是恢複了。
    但恢複後,木華也沒有第一時間趕赴前線,而是在縣裏到處閑逛,一來是適應恢複後的身體,二來是思索對付行骸的辦法。
    正想著,忽地聽到一側的酒樓上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什麽?
    你們酒樓居然連春夢釀都沒有?”
    “嗬,春夢釀,算什麽東西?
    那能和我們店的馬頭酒比麽?
    去去去,不喝就滾,耍橫?
    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最煩你們這種仗著點本事便目中無人的外鄉人。”
    緊接著,便是一陣爭吵的聲音。
    隨後,數個大漢被從樓上丟了下來,“哎喲哎喲”地喊著。
    木華好奇地往樓上看了眼,這一看卻見到個身形魁梧、板寸短發的壯漢正把拳頭捏的“哢哢”作響。
    這等酒肆的江湖事,木華本不想過問,也毫不在意。
    可他忽地停下腳步,因為他感到這壯漢體內竟是影血澎湃,那毫不遮掩的血浪拍打血肉髒器之聲,好似鉛汞鐵砂,潮打筋骨,猶然傳來充滿壓迫力的悠悠嗚咽。
    木華瞳孔緊縮。
    這雄渾氣血,讓他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七品武者根本不會具備這般的氣血濃度。
    隻有六品
    木華頓時來了興趣。
    而樓下幾個大漢被拋下後,一個個也被那壯漢的魄力給壓得不敢動彈,這才恍然惹了得罪不起的人,他們也不敢撂狠話,也不敢說什麽自家親戚是幹啥的,隻是起身後便魚散而去。
    而酒樓上,那本是耍狠叫人的店小二已經嚇得跪倒在地,雙腿一個勁地抖著,而腦門一個勁地在木板上磕著。
    很快酒樓老板被驚動了,這是個長了眼睛的人,他當場把那店小二給開了,然後又小心翼翼地說把店小二交給壯漢處理,殺剮隨意。
    木華靜靜看著。
    實話說,在他心裏,那店小二敢冒犯六品,便是無意也已是取死之道。想來這酒樓是有些幫派背景,對外來者,店小二平日裏蠻橫慣了,沒想到今日踢到了鐵板。
    而那壯漢便是將店小二殺了,他也不會多管多問。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這壯漢沒殺人,隻是道了聲“晦氣,來喝酒也能喝出這等破事。”
    酒樓老板忙小心地賠著不是,然後又急忙喚人去隔壁店裏沽些春夢釀來。
    然而,那壯漢卻興致缺缺地起身,問清了是隔壁哪個店,然後便匆匆趕去了。
    隻留下酒樓老板無言而又惶恐地立著,良久說了句“下次等凝玉商會過來的時候,買些春夢釀窖藏吧。”
    旁邊掌櫃本想說“我們是正店,這要是引了其他家的酒,這不是砸我們自己的招牌麽”,可這種場麵他也實在說不出來,隻是應了聲“是。”
    這壯漢,自然是李元。
    今日來此,也是他和閻牧商量好的。
    閻牧是了解木華的,也是知道木華養傷進度的,他提供了信息,李元便去“守株待兔”,順帶為自家酒水開辟了下市場。
    此時,李元出了酒樓門,便好像不認得木華一般,但還是警惕地掃了他一眼,便大搖大擺地往另一家酒樓而去。
    木華目送他遠去,然後又叫了兩個弟子,去稍稍查了查這男人。
    結果這一查,得知男人是從西南邊來的,這顯然不是行骸的地盤。
    但木華謹慎,又等了等,同時發動當地勢力的眼線,進行悄悄偵查。
    而隨後的兩天裏,這男人在臨園縣的軌跡很是正常,幾乎就沒有突然消失的時候。
    尤其是晚上,這男人也沒回廂房睡覺,而是在當地青樓裏尋了花魁玩耍。
    那花魁剛好是當地幫派的人,故而這男人的行動軌跡,什麽時候在哪兒做了什麽,便都是一清二楚了。
    這讓木華把對方是行骸的可能行劃去了一大半。
    絕大部分行骸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無法在外久留,他們隻能躲在鬼街。
    可這男人在外已經晃悠兩天了。
    木華再不猶豫,現在正是用人之時,好不容易撞見了個六品,他豈能錯過?
    於是,他便探得李元所在,然後在夜裏直接趕過去了。
    趕到時,李元還在與花魁玩耍。
    他雄壯的身形宛如一頭巨熊,而小巧的花魁則剛巧能坐在他大腿上。
    花魁舉著酒壺,嗲聲喊著“爺,喝嘛,你一口,我一口春夢釀,一刻,嘻嘻嘻”
    花魁正撒著嬌,忽地聽到門扉打開,便安靜了下來。
    門外,她微微側目,見了個青衣男子走入。
    花魁嬌軀一震,她是幫派眾人,自然認得這青衣男子是誰,頓時收斂雙腿,畢恭畢敬地坐在李元腿上,也不敢起身,畢竟她就如夾在兩虎之間的貓,不動便是最好的選擇。
    而李元則是冷哼一聲,看向門外走入男子,他知道魚兒上鉤了。
    想當供奉,可不是直接去展示就行的,最好有人舉薦,否則會因為信任危機而多出很多麻煩事。
    木華也不隱藏氣血,直接宣告了自己六品的身份,以及友善態度。
    李元靜靜看著他,反客為主地冷聲道“閣下盯我幾天了吧?”
    木華行了個禮,道了聲“神木殿,木華。”
    李元眯眼看了看他,然後還禮道“散人,金道榮。”
    木華笑道“金兄弟是來遊玩,還是來尋找機緣的?”
    李元甕聲道“既遊玩,也找機緣。”
    木華道“金兄弟可願做神木殿、聖火宮、山字堂這三家供奉,隻解決這江北府之事,事了,便結了。
    對了,血金按出勤次數來,出勤一次二十兩血金,出戰一次則是五十兩血金。”
    李元故作沉默,良久問了句“是和行骸打麽?”
    木華點點頭,然後又笑道“金兄弟既還是來遊玩的,不若隨我回去,美女,美酒,美食,應有盡有,這些都免費”
    李元道“行骸行事詭譎,出手更是致命,這事很危險”
    木華微微皺眉。
    李元道“再加點錢。”
    木華愣了下,道“不瞞金兄弟,其他供奉也都是這個價,而且這個價也不少了。”
    可是,李元早從閻牧處知道了一些現在的戰況大局,而且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廝殺正在變得白熱化。
    戰爭的模式也正在轉變
    對方是用人之時,絕不會在這時候吝嗇錢。
    於是,他歎息道“我曾經和行骸打過交道,這些行骸欸我真是再也不想遇到他們第二次了。”
    木華皺眉道“那出勤一次二十五兩血金,出戰一次六十兩。”
    李元改口道“可如果遇到他們第二次,我一定將他們趕盡殺絕!”
    木華嘴角抽了抽,然後又道“金兄弟,這價格切不可讓其他供奉知曉。”
    李元笑道“那就多謝木兄了。”
    木華聽到他喊“木兄”,這才舒了口氣,然後道“那金兄弟便隨我回府吧,府裏自有美人服侍。”
    “哈哈哈,好好好。”
    李元摟了摟懷裏的小巧花魁,道,“木兄在當地應該地位不低吧?這花魁便跟了我吧。”
    木華一愣,他看了眼花魁。
    他也是最近在調查李元,這才知道這花魁名叫花煙夢,她乃是當地一個叫“妙植園”的幫派放在外麵的探子,是個九品武者,但才放了一個多月
    而“妙植園”自然也是神木殿的下屬勢力。
    一個九品小武者就算再怎麽生的花容月貌,木華也不會放在心上,甚至不會專門去和那下屬幫派說明,更不會理睬這女子身後的人際關係,而是直接道“那此女今後便隨著金兄弟。”
    花煙夢愣了下,俏臉生出幾分錯愕
    她本還想著通過為門派做事,再一步步升遷,然後獲得更多資源。
    可她的命運,三言兩語就被改變了。
    李元哈哈笑道“隨著就不必了,我隻是喜好遊山玩水,想著若是能在此間多個熟悉的美人兒,那下次來也能有個向導。”
    木華笑著拱手道“看來金兄弟紅顏知己不少啊。
    閑雲野鶴,逍遙風流,羨慕,羨慕。”
    他也是老狐狸了,反正就是順著話說。
    真的假的,重要麽?
    下一刹,在花煙夢一聲驚呼勝利,李元粗暴地將她抓起,甩著扛到肩上,然後跟著木華走出了青樓。
    他早看出這花魁是幫派弟子了,要不是這樣,他還不來和這花魁玩呢。
    這不,他和花魁玩了兩天,就把木華釣來了。
    還加了錢。
    入夜。
    花煙夢褪去紗裙,長腿點水,旋又伸入,將整個兒白花花的身子沒入浴桶溫騰的熱水裏。
    柔荑捧紅花,澆在白皙的身上,落在胸前鎖骨之間
    花煙夢深吸一口氣。
    她作為入品武者,乃是“妙植園”的外門弟子,她本來也沒準備談婚論嫁。
    之所以去做花魁,也隻是因為最近門中需要大量眼線和信息,所以她自告奮勇前去搜集。
    平日裏,別的男人見她,都隔了一層紗簾,也就是這位六品強者,才讓她真正兒變成了個花魁。
    她緊張地呼吸著。
    雖然沒想成婚,或是找男人,可如果男人是一個六品那也不錯。
    隻不過,她卻深深地擔心著另一件事。
    那就是這位六品要把她帶走。
    她修煉的乃是門中的《長青訣》。
    這門功法很適合她。
    她不想更換功法。
    更何況,這六品若把她帶走,也必不是抱著教她功法的目的。
    花煙夢心情複雜且又緊張。
    而在這過程裏,她已將自己洗了個幹淨,又在身上塗抹上了花露,然後這才一攬紗衣往李元房裏走去。
    待到推開門,花煙夢盈盈款款地欠身,展示著若隱若現的肌膚,以及臀兒胸口雪頸構成的婀娜曲線。
    “金前輩,煙夢來侍奉您了。”
    “進來吧。”
    塌上傳來男人的聲音。
    花煙夢掀開紗簾,深吸一口氣,滾到了塌上。
    她正準備有進一步動作,卻發現那壯碩的六品強者目光清明地望著窗外。
    李元道“就躺那邊吧。”
    花煙夢俏臉愕然,然後想起了什麽,這才柔聲且恭敬道“煙夢依是處子之身”
    李元笑道“不是說了嘛,我隻是想在當地認識些熟悉的人,下次來,可不就有向導了嗎?”
    花煙夢???
    她想起來了。
    這位前輩是說過這樣的話。
    但這話,鬼才信啊。
    她吃吃笑道“前輩說笑了。”
    李元等她笑了一陣,笑到自覺無趣自己停下,這才道“沒說笑。”
    花煙夢頓時不知所措。
    良久,她見李元真沒動作,這才鼓起勇氣,用一種撒嬌的口氣小聲道“那前輩可是害苦煙夢啦。”
    李元道“我叫了伱,卻沒碰你,你擔心你門中之人責罵你,甚至懷疑你得罪了我,是麽?”
    花煙夢小口微張,欲言又止,然後歎息,詫異道“前輩可真是什麽都知道。”
    李元忽道“若是我不否認碰過了你,那結果會如何?”
    花煙夢先是一愣,美目微動,緊接著瞪圓,露出喜色,顫聲道“那那門中自會以為我是前輩的女人,從今往後從今往後門中資源,我再不稀缺”
    李元輕輕揉了揉她頭發,道“這就是我送給熟人的小禮物。”
    花煙夢好似在夢中一般,數息後,她挽住李元胳膊,相當識趣道“那煙夢便是前輩的人。”
    如此,花煙夢的擔心徹底放下了。
    這一波借勢,她能拿足好處。
    花煙夢開心地躺在床榻一側。
    李元躺在另一邊。
    不在外麵亂碰女人,是他給自己定下的一個小原則。
    簡單來說,他是不想牽扯太深,
    說白點,他和這女人好了,而萬一這女人所在的勢力今後被敵人入侵了,他是來救還是不救?
    再說個更直白的,這女人今後要是再與其他男人好了,他這是被綠還是沒被綠?
    所以,還是保持純潔的“相互利用的關係”比較好。
    這也是為什麽他願意與梅蘭竹菊四丫鬟睡覺,卻不會吃這送上門來的小白羊。
    當然,花煙夢現在看起來沒什麽能被他利用的。
    可這畢竟是一顆種子。
    他把一個“六品高手的大勢”借給了她。
    今後,保不準會生根發芽。
    更何況,他其實也沒付出什麽,隻是隨手為之罷了。
    此時,李元和花煙夢隨意地聊著,聊了一會兒才故作隨意地問到“妙植園”的事。
    他問,花煙夢便坦然地說了。
    而這又為李元開辟了些世界觀。
    這個世界,果然也是存在丹藥的。
    但這種丹藥,和他穿越前看過的一些書裏的丹藥並不同。
    書裏的那些丹藥所用之靈花靈草大多是吸收靈氣,或是吸收天地精華之類的。
    可這個世界的花草,卻多是吸收陰氣和陽氣,亦即是需要種植在肉田或者鬼域附近。
    不過,正常花草在這兩者附近可活不了。
    “妙植園”便是甄選些特殊花草,在那些特殊區域種植,然後再調配、入爐、煉丹。
    不過“妙植園”隻負責種花種草,真要煉丹,這是神木殿的活兒。
    前些年,他們和神木殿失去聯係後,門中便把那些花草曬幹存放,而之後竟是還能使用這一次,神木殿來,他們便把花草一股腦兒地全上繳了,換了些資源,以及多一個參悟生命圖錄的名額。
    花煙夢在“妙植園”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一些丹藥的名字。
    她掰著手指,給這位貴人一一數來。
    “血靈丹,辟穀丹,駐顏丹,無念丹,破境丹。
    血靈丹,隻是一粒便是蘊藏了足足十斤妖獸血肉的精血,而品次越高的妖獸肉,對應的血靈丹便越難製作。
    妖獸血肉不易保存,大多需要藏在地窖冷凍處理。
    可是,“血靈丹”卻隻要存放在瓷瓶即可,攜帶保存都是方便無比。
    辟穀丹後,此間丹藥會慢慢散發藥力,讓你便是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也沒有關係。
    不過,前輩這般的六品消耗較大,辟穀丹應該是沒用的
    可對江湖中人確是非常有幫助。
    畢竟,一枚辟穀丹,可以令江湖中人常駐密室中修煉,而不必分心於吃喝拉撒的雜事兒。
    駐顏丹,能夠幫助普通人容顏永駐,隻不過需要每年服用一粒才行
    無念丹,是輔助頓悟用的。吃下之後,各種雜念盡去,參悟事半功倍。
    至於破境丹,這應該是最昂貴和最珍貴的丹藥了,據說這種丹藥裏蘊藏了極強的精血力量,能夠幫你在突破時衝刺一下,但若是衝刺失敗了,那你身體便會陷入虛弱
    與血靈丹一樣,品次越高的破鏡丹越是稀少,也越是昂貴
    不過,這些丹藥的煉製都不太容易,產量並不多,所以一般不會放在對外供應名錄裏。想買的話,都要通關係。外人很難買到。”
    顯然,這些信息並不是特別的絕密,但花煙夢和他一一說來,也算是一種示好了
    次日,李元隨著木華去往東泉縣。
    臨別時,他在眾人麵前,揉了揉花煙夢腦袋,又抱了抱她,還說“下次來再找你”。
    待到離開後,有丫鬟去收拾了他昨晚的床鋪,卻在被單上發現了一抹血跡。
    傍晚時分,當李元抵達東泉縣方寸山的山中小閣時,花煙夢也已經搖身一變,從需要去青樓扮花魁賺功績的“妙植園”的外門弟子,變成了尊崇的內門弟子。
    李元再度登臨山中小閣,故作四處偵查地走了走,然後在一處懸崖前發現了塊衣冠塚。
    墓碑上刻著“寒峰義弟木二之墓”。
    石碑眺望崖外青山雲霧,視野不錯,算是“山景墓”了
    然後,他又再度結識了寒峰、冷柔這對六品夫婦。
    但為了避免被認出,這次他故作冷漠,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那對兒夫婦便斷了結交之心。
    雙方各過各的。
    這一次,再無什麽私交。
    時間慢慢過去。
    小半個月裏,李元又出勤6次,賺了150兩血金。
    這一次,他一改“調查風格”,從原本的“無腦莽”,變成了小心翼翼地試探。
    甚至他還會在一些“看似危險但其實不危險”的地方,硬是逼著隨從弟子去勘察。
    那些弟子是膽戰心驚,一個個兒的都格外懷念之前跟隨木二先生的日子。
    而這樣的風格,沒有人會把他和之前的木二先生聯係上。
    不過,
    李元能明顯感到。
    形勢在發生巨大變化。
    在過去,行骸神秘莫測。
    而這一次,武者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和行骸大規模交鋒。
    簡單來說,武者被打懵了,他們對行骸缺乏認知。
    可打著打著,他們也掌握了行骸的弱點。
    致命的弱點。
    三日後。
    初夏。
    驚雷破空,耀世。
    暗紫色的電芒穿梭在黑沉的蒼雲之中。
    紫色,是神秘的顏色,也是憂鬱的顏色。
    而閃電卻是劃破黑暗,照亮世間的一束光。
    朱長老端坐高處,看著明堂外那閃電,十指交叉,眼睛裏帶著一種狂暴的毀滅的神色。
    大堂中,人相繼來全。
    所來之人包括木華,閻牧,山白首,原宗紫;
    也包括寒峰,冷柔,化名金道榮的李元。
    見到人全,明堂門扉緩緩關閉。
    朱長老掃視眾人,道了句“行骸的最大弱點,就是他們無法在外久留。
    同時,他們進入那所謂的鬼街,也並不能立刻進入,而需要花費一段時間。
    此,其一。”
    “其二,行骸使用的刺殺,也都不是瞬時的,他們需要時間發動。
    而他們發動的這個時間裏,便是最容易暴露身份的時間。”
    “其三,拜香教有大問題。
    拜香教,以胭脂化妝,燃香敬禮,叩拜虛空,口誦邪仙之名。
    而所有的失蹤,甚至行骸所有的謀劃都和拜香教有關。”
    他頓了頓,又道“而我們經過這許久時間,已經徹底掌控了所有拜香教教徒的身份。
    今日,召集各位前來,便是為了收網。
    殺死所有拜香教教徒。”
    “此戰,我已讓北江府的九大幫派待命,封鎖信息,割裂縣與縣之間的情報傳遞。
    屆時,我們親自出手。
    登臨一縣後,便勒令此縣所有人不可再動。
    誰敢走動,便殺誰。
    誰敢煽動,也殺誰。
    到時候,我們先殺拜香教教徒,然後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之人,找到了,就地關押,鎖在籠中,以軍用弩對之,若有異動,直接射殺。
    一縣之後,我們再趕赴下一縣。”
    朱長老的話頗有調理,原宗紫都詫異地看了眼這個脾氣火爆的老莽夫。
    旋即,朱長老又看向李元和寒峰夫婦道“三位供奉,請放心,此戰每臨一縣便算一次出戰。”
    李元,寒峰夫婦忙行禮道謝。
    緊接著,朱長老又交代了一些細節,並且給每人分發了“拜香教教徒名錄”。
    這名錄裏包括了名字,長相,住址。
    隨後,朱長老取刀,跨馬,見眾人皆在周邊,又哈哈一笑,揚聲道“今日雷雨,正是天意要我們滌盡這北江府的汙穢啊!”
    “出發!!”
    “殺!”
    小半個時辰後,八人便抵達了西川縣。
    這西川縣乃是武者行骸交鋒的前線了。
    而西川縣的四個方向盡是圍滿了幫派弟子,算是封鎖。
    而這些弟子也需列陣而立,不可亂走亂動。
    此時,雲銷雨霽,天空放晴。
    八人之首,那朱長老竟是一踏馬鞍,騰空飛起,繼而整個人飛到了半空,朝著地麵厲聲道“本座朱怒陽!
    此時來絞殺些魑魅魍魎。
    所有人,若想活命,就地坐下,不可亂動!
    否則,殺!!”
    因為幫派緣故,朱怒陽這名字早就被宣傳過了。
    不少縣民受到這壓力,便立刻坐了下來。
    還有些覺得無所謂、動一動也不會被發現的則是毫不當回事地亂走亂跑。
    而朱怒陽也不廢話,直接一拍腰間,取了個紅色葫蘆出來。
    那葫蘆散發著灼熱氣息,蒸騰彌漫,使得周邊空氣都有些扭曲;
    而葫蘆表麵更是古怪,似葫蘆又似金屬,很是玄奇
    啵!
    朱怒陽直接拔開了葫蘆塞子。
    葫蘆口裏,一根根細針宛如蚊子般飛了出來,灰蒙蒙黑壓壓一片,然後又隨著他的念頭,精準地往下射落,將那些受了警告還不當回事的人全部射殺。
    在幾處死了人之後,果然又有人開始煽動,在大喊著“他是要殺了我們所有人!就算我們不動,他也要殺!這些武者,根本不把我們當人!怕什麽?法不責眾!他難不成還能殺了我們所有人不成?”
    這人煽動的聲音才落下,就直接被那蚊子般的細針給貫穿了腦袋,直接射殺。
    朱怒陽懸空而立,腳踏紅色葫蘆,手持一柄大刀,神識放開,俯瞰整個縣城,神色冷漠,霸氣無邊。
    而其他七人也開始飛快行動。
    李元好奇地看了眼天上那威武無比的朱長老。
    朱長老身側正飄著“1360~3080”的數字。
    而他自己的卻是“1450~2200”。
    這說明,朱長老雖是五品,但若是不爆發的話,卻是打不過他的。
    但這也正常,因為他是自創的功法,且又大圓滿了,李元一度懷疑他這種“開宗立派之人”要比別的“正常學習功法的人”要厲害些。
    他的“1450”比五品朱長老的“1360”要強,恰恰說明了這一點。
    可是朱長老的戰力跨度卻比他的還要誇張。
    朱長老難道也會“爆血”?
    應該不是
    李元看著那色澤鮮豔,煞氣衝天的紅色葫蘆。
    這整一個異界的“航母”啊。
    紅色葫蘆乃是船身,那飛出去的細針便是戰機。
    這一刻,他有了那麽一絲恍然。
    血晶生靈,這就是“鑄兵師”鑄造出來的靈器吧。
    他掃了一眼,又收回視線,迅速參照著拜香教名錄上的名字開始搜尋目標,並且隨意斬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