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找個鑄兵師做嶽父(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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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張美人畫像被送至李元處。
水墨丹青,秀色可餐。
李元沒怎麽看臉,畢竟能送到這裏的都挺漂亮。
他掃了掃各家的名字,又掃了掃女子的簡短介紹,瞳孔微動,因為這些女子竟都是七品的。
不過,他沒給答複,隻是暫時收起,說考慮後再給回複。
入夜,
薛娘子病情已有好轉,她靜靜躺在男人懷裏,看著那些畫像,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道“相公最好尋個入了品的,這樣她才能好好兒陪你。”
李元從後摟著她,為了娘子身體考慮,他也未再與薛凝作樂。
薛凝雖然能幹又端莊,是良配,但終究隻是普通女人,她無法承受自己的體格,就算李元再小心也沒用。
此時,李元聞言,道“薛姐,你肯定猜不到,這些家族送來的都是七品的。”
“啊?”
薛凝發出小小的驚呼,可旋即想了會兒,又道,“都是七品,而相公是六品,相差沒有那麽大,那是不是也可能懷上?”
李元道“應該吧,否則也不至於全是七品的來聯姻,這是想著再和我生下個小平安。”
薛凝聞言,有些小自豪。
兒子這麽有用,她真的很開心。
她心情舒暢,又笑著補充道“便是生不了,那些家族也能多相公這麽個厲害的女婿,以及小平安這麽個未來強援,甚至還能和姑殿主再多一道聯係。可謂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李元道“各取所需罷了。
我若聯姻,有了家族庇護,我們的生活也能安穩下來。至於家族事務,家族任務之類的事,我會事先說明我若有空便幫幫手,若沒空便不去,談不攏,那就不和那家聯姻。不過,這一點應該不難,畢竟他們要的也不是我去給他們執行任務。
除此之外,這個世界有些珍貴的資源和能力都是被壟斷了的,就算薛姐你組建了凝玉商會,但繞來繞去卻隻能在七品以下的資源技能裏打轉兒,若我有了家族背景,也能更方便接觸到那些東西。”
薛凝轉身,摟緊他,笑道“相公還能多一位漂亮的娘子。”
李元道“既是聯姻,這感情可難養的很,我隻能盡力試試。”
薛凝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相公這麽能幹,那位姐姐很快就會把心放到相公身上了。”
李元笑笑,點了點她鼻子“人家是有家族的。
而且若比你小,你叫她妹妹就是了。”
薛凝道“人家是入品武者,又是大戶人家,我叫妹妹,人家肯定不開心。”
兩人又細聲說了會兒枕邊話,才入睡
次日,李元沒選,反正有時間。
他外出散步,來到之前那寫著“承接靈器,入內詳談”的鐵匠鋪。
鐵匠鋪外,赤膊打鐵的人依然在專注地捶打著,仿似為曾見到他一般。
而鋪子裏,那正在看店的中年人卻從櫃台後走出,跑來笑道“李爺,我剛想去找你來著。”
李爺?
稱呼的改變,讓李元稍愣了下。
但旋即想到這幾日,那二重門,三重門後的當地家族寶馬香車,送呈畫像的熱鬧勁兒,頓時明白了這稱呼的由來。
他也不否認這稱號,客氣地道了聲“師傅貴姓?”
“我崔家的,叫崔三童,這鐵匠鋪也是崔家產業。前兩日,我家還有人去李爺府上送畫像呢”中年人搓手嗬嗬笑著。
李元奇道“你不是說這是祝師開的嗎?”
崔三童嗬嗬笑道“祝師嗐,雖是陳年老事,但在我崔家也不是啥秘密,就不瞞李爺了。祝師其實是我崔家女婿,所以他開的,可不就是我崔家的麽?”
說罷,他又沉默了下,然後有些尷尬地道“不過,李爺,這祝師不見您欸,這不是針對您。祝師就這脾氣,他老人家隻見五品,隻談靈器的事。”
李元略作思索,從懷裏摸出個金元寶,往麵前中年人手裏塞去,同時道“問個事兒。”
崔三童一愣,急忙推回道“李爺,別別別,我哪兒敢收您的錢呐。”
李元把錢塞入他懷裏,崔三童那扭的過他,隻能道謝,然後和李元暫時走出了嘈雜的鐵匠鋪,在外一處空地兒上說著話。
崔三童嗬嗬笑道“李爺,什麽事兒,您直說。”
李元神色裏閃過思索之色。
這片土地上,各種兵器類,橫練內練的技能,賣的不少。
可那種偏向“產業”的卻是絕了跡的。
傀儡術,煉丹術,都在其中。
而“鑄兵師”這種,他之前更是連聽都沒聽過,還是之前在北江府聽一個“專門負責供應物資”的弟子提了下,這才知道。
由此可見,他不僅在山寶縣黑市尋不到“鑄造靈器”的法子,在紅蟻商會,之前北江府的供應名錄上尋不到,在這神木殿也不會尋到。
因為“鑄兵師”所麵向的是五品之上的強者,其手法不僅絕技於世間,更是被高層壟斷到了極致,你需要靈器,就必須是某個大勢力的人物,而不可能做到偷偷摸摸。
可是,他若去尋找“鑄兵師”為自己打造靈器,那自己踏入五品的信息就會曝光,而這就意味著他背後擁有著完整的傳承,這種傳承是極少見的,到時候他就不得不編織一堆謊言,不得不被動卷入極度複雜的旋渦裏去,從此前途未卜,生死不知。
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自己成為“鑄兵師”,然後自己為自己打造一把靈器。
這幾天,李元也沒閑著。
自用“人皮手銬”掌控了黑狼幫幫主後,他便讓這黑狼幫幫主去調查了下關於神木殿內城“鑄兵師”的消息,結果知道這整個神木殿就隻有兩個鑄兵師。
一內一外。
內裏的那位手段不凡,被尊為共師,住在三重門裏,奉為上賓。
而外麵的那位則是祝師。
隻不過,這位祝師的鑄造水平似乎挺一般,隻是勉強達到了鑄兵師的水平,他在一次關鍵的鑄造靈器的過程裏失敗了,而鑄造靈器的材料也同時都毀了。
從那之後,他便如自我流放般地去到了城外。
黑狼幫幫主也提到說有傳聞“祝師是崔家女婿”,而這崔家原本是神木殿一門三長老的大家族,隻不過在玉京城與紅蓮賊的廝殺裏,重傷了一位,還有一位則是在紅蓮賊與行骸地突然反擊中死了一位。
如今,崔家從“一門三長老”掉到了“一門兩長老”,而且其中還有一位重傷,可謂形勢急轉直下。不過,崔家也並非沒有自保之力,隻是從一個大家族變成了個正常家族罷了,其餘威猶烈。
這一次,李元來鐵匠鋪,得到了這崔三童的確認,也算是佐證了傳聞。
而崔三童這熱情的態度,更是讓他確認崔家很想和他聯姻。
崔三童見李元不語,笑道“李爺,無妨,您想知道什麽,直接問。”
李元想了想,忽道“祝師,有女兒嗎?”
崔三童愣了下,旋即明白了李元的意思,隻是有些詫異地看著他,良久才道了聲“有,而且還沒,嗯還沒成婚。隻是她有些特殊”
“實不相瞞,我對鑄兵頗感興趣。”李元看著麵前中年人,然後又道,“崔師傅,要不就勞煩你把我的話帶到你們崔家?”
崔三童臉色是又喜又憂,道了聲“是。”
李元喊著他問“崔師傅,那祝師的女兒如何特殊?”
“這”崔三童遲疑了下,滿懷歉意道,“李爺,可否容我先去家族稟報一番。”
旋即,他又想到了什麽,忙道“不過放心,祝師的女兒很漂亮,而且未曾未曾出嫁。”
李元道“那便轉告你們崔家,就說若是聯姻對象是這位,那我即刻登門拜訪。”
既是聯姻,那他便要多取點。
他尋不到“鑄兵師”的技能,也無法見到“鑄兵師”
那,他就想找個“鑄兵師”當嶽父。
午後。
崔家。
這是二重門後的一個大家族,坐落在西北之處,兩畝六品肉田中心的黃金位置。
之所以不在三重門後,是因為這是當初崔家勢大時自己選的。
三重門雖好,但三重門後的“一塊四品肉田”、“兩塊五品肉田”卻是專供殿主,副殿主,長老,親傳弟子使用的。
其餘人等,無論是家族族人還是外門弟子,如無許可,隻能在六品肉田附近修煉。
所以,崔家就直接挑選在了二重門後的兩畝肉田之間。
這位置,雖不在三重門裏,但其實卻是一個真正的上好位置。
但這般上好位置,卻未必能夠長久保住
便是幾年,十幾年無人會動。
可時間久了,卻會生出變故。
因為,崔家原本一門三位五品長老,現在隻剩下一個半了。
崔家家主崔衡是為儒雅男子,他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走入宅院深處。
今日,老祖歸來,他需要請示一件重要的事。
片刻後
他來到了深處,一處小亭子前。
亭中,一位比家主還要年輕的白衣男子,正手握折扇在賞著風景,這正是崔家僅剩的那“一個半長老”中的“一個”,名為崔無忌。
崔無忌身側還跟著位俏皮少女,少女見到家主,原本沒什麽人形的坐姿立刻變得端正起來,然後站直了,恭敬地喊了聲“爹。”
崔衡點點頭,然後看向崔無忌道“老祖,李元回應我們了。”
崔無忌淡淡笑道“那你便拿出誠意,去完成這次聯姻。記住,莫要仗勢欺人。”
“老祖放心,這些事我當然知道。”崔衡猶豫了下,道“隻是李元想娶的,不是我們準備的那位,而是陰妃。
陰妃本是要入皇室的,隻可惜她才被冊封了妃子,還未與天子行房,天子便受紅蓮賊所迫,匆匆遷都了,幸好我們在玉京城有人,這才將她悄悄藏起,然後接了回來
接回來後,她一直自持天子妃子身份,眼高於頂,欸”
這位崔家家主已經說到歎氣了。
崔無忌實在是有些好奇,“他認識陰妃?”
“陰妃深居簡出,他哪會認識。”崔衡道,“下麵的人來報,說他似乎是想學習鑄兵,所以才要娶陰妃。”
“六品,乃是散人極限。他想去鑄兵,借以接觸六品之上的世界,也是人之常情。”
崔無忌聲音平靜,雙目微閉,略作沉吟,又道,“至於陰妃,天子那邊是不指望了,天子已經和行骸,還有紅蓮賊徹底攪在一起了。”
“天子為何要這麽做啊?”崔衡不解。
崔無忌擺擺手,道“關係甚大,牽扯甚多,即便我也隻是知道了這事兒的冰山一角自天子毒殺他那所有兄弟姐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是過去的天子了。”
崔衡長歎一口氣。
崔無忌道“你先去和陰妃說清利害關係,再讓李元去試試。李元若能敲開陰妃的門,那便讓陰妃做他女人好了。”
崔衡道“老祖,這厲害關係我早就她說了,她自己心裏也知道。
當年她入玉京,被冊封為陰妃,都是近六年前的事兒了。
那年,她才十六,如今都已經二十二了,這種事她怎麽會不清楚?
她隻是心氣太高,平日裏就連自稱都是本宮本宮的。”
崔無忌想了想,忽地笑道“還不是個想證明給父親看,證明給外人看的小女孩?
祝師沒生下兒子,他那一手技藝又不傳女子,想來沒少數落陰妃。
再加上祝師是入贅進來的,在他還不是祝師前,沒少受咱們崔家的白眼,陰妃也跟著受了不少氣,她這是想當上皇室成員,然後再衣錦還鄉。”
崔衡歎息道“這關係,變不了了。祝師鑄靈器失敗那一次,可沒少被人嘲笑,而他妻子的死,更是和那個小畜生有關這仇,結的死死的。
我後來再怎麽彌補,怎麽修複關係,都收效甚微。
可那小畜生,卻是景家人,這仇報不了。”
崔無忌道“那就讓李元去試試,和他們都講清楚,若是能成那對我崔家,對祝師,甚至對陰妃,也都是好事。”
崔衡道“隻是不知道那李元有幾斤幾兩了,我聽說過他,知道他破了郭廣丹的局,又逼的郭廣丹差點親自下場
隻是,無論是陰妃,還是鑄兵,都難呐”
春末,一場驟雨落在了這內城。
屋簷風鈴在窗口飄出的冷香裏發出“叮鈴鈴”的清脆聲音。
窗口,是一位氣質高貴的嬌美女子。
女子蜂腰杏眼,左眼角有一滴淚痣,她身形高挑,微昂的臉龐好似時刻在俯瞰著他人,但長睫毛下,那一雙眸子卻又顯得頗有幾分陰鬱,出神,好似在凝望著某處的虛無
那雙眸子正倒映著正遠去的家主身影,直到門扉關上,她卻依然未曾收回視線,而是出神地看著雨幕,聞著冷香,聽著風鈴
而這時,她身側傳來丫鬟聲音。
“娘娘,這個人要見嗎?”
一個梳著雙抓髻,神色俏皮的長腿丫鬟走到附近。
女子不說話。
丫鬟嘟嘴,“哼”了聲,皺眉不屑道“外麵來的六品,家主這是讓娘娘去聯姻呢。家主說那六品連孩子都有了,雖說家主保證娘娘不做妾,可是憑什麽呀?
娘娘可是皇宮裏的妃子,平日裏,這種外城來的小小六品便是連見娘娘都見不到呢,就算見到了,那也得跪著見!”
女子還是不說話。
丫鬟小心地看著自家小姐,機靈的眼睛咕嚕嚕轉了轉,又嘻嘻笑道“不過家主說那個人挺優秀的,而且似乎是想去向祝師學鑄兵術呢。
這都六年過去了
娘娘要不見見他?
萬一,萬一他真的挺不錯呢。
我我可不是幫那個人說話,隻不過我是想家主知道娘娘的脾性,總不能丟個歪瓜裂棗過來吧?”
丫鬟好話醜話都說了,機靈地大眼睛察言觀色,看著自家小姐。
小姐叫崔花陰,正是陰妃。
丫鬟叫瑤玨,是貼身丫鬟,也是陪著陰妃入過玉京皇宮的宮女。
啪啪啪,啪啪啪啪
暴雨一陣兒隨風狂落,驟起的暴風將支棱油紙窗的杆兒給衝開了。
窗戶“啪”一聲緊閉。
瑤玨“哎呀”叫了一聲,急忙跑上前去重新撐好窗子。
而她身旁,那位貴氣女子卻宛如一尊陰鬱的玉雕,她看向遠方的視線緩緩收回,眸光微垂,但似不關心剛剛家主前來所說的聯姻之事,隻是問了聲“下雨了,書放好了嗎?”
“放好啦放好啦,不會淋濕的!皇宮大家的詩作抄本,可是句句禪機,字字珠璣呢那是小姐的寶貝,我哪敢懈怠呀?”
瑤玨聲帶歡笑,“皇宮裏有位公公告訴我,說是在過去,那些創出功法的高人,其實都是以詩明意,以畫入境
但畫終究可以通過想象、通過遊曆而得到,唯獨這詩卻是考校人心。
這下雨天,有人隻看到雨,說著衣服被打濕了,有人卻能看到自己的心,以心明意,妙手偶得幾句天成的詩句,這便剛剛好,契合了自己的力量,從而才能創出那些玄妙的功法。”
另一邊,李元也得到了崔家的回應。
而前來的,竟是崔家家主——崔衡。
這位儒雅的家主身份崇高,本不該來此,而能前來也是讓李元稍稍錯愕。
兩人交談一番後,崔衡離去,而李元則答應改日登門拜訪。
待崔衡走後。
李元有些錯愕地坐著,消化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陰妃?
天子的女人?
剛冊封,天子就跑了?
不過,已經放了六年了,就算有麻煩,這“麻煩期”應該也過去了吧?若實在沒去,他也有“人皮手銬”可以解決這麻煩,雖然他不怎麽想對枕邊人用這個。
另一邊,從好處想,若他和這陰妃聯姻,不僅能夠得到來自嶽父的技藝傳授,還能知道一些皇室隱秘,從而對這個世界有更深的了解。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將“聯姻”所得的利益盡可能地最大化了。
李元微微閉目,回憶著剛剛崔家家主所說的有關陰妃的消息。
自視甚高,虛榮心強,遺世獨立,以及熱愛詩詞佳句。
李元撓了撓腦袋,他之前為了創功法,可是絞盡腦汁地複習了不少詩詞,這至少能試試
他倒不是為了那女人,畢竟他連那女人的麵都沒見過,他為的是“聯姻”的附加利益。
“先去看看再說吧。”
次日。
李元坐著馬車來到了崔家。
崔家看熱鬧的人很多,畢竟大家都知道這位是來“闖關”的。
至於為何是闖關,因為這是個想要和陰妃聯姻的男人。
原本崔家送給李元那聯姻對象也沒什麽生氣的,畢竟聯姻也不會有什麽感情,對方為了自己的目的重新選一個,實屬正常,隻不過她心底有些好笑,所以雖是足不出戶,卻讓丫鬟時刻打聽著消息。
李元很快被帶到了一處幽靜的深院前。
帶路者道了聲“李爺,就這兒了,後邊兒您自己來吧。”
李元點點頭。
該說的崔衡都和他說了。
於是,他直接上前敲了敲門,道了聲“崔姑娘,李元冒昧求見,還望開門一敘。”
門沒開,可卻傳來腳步聲。
不一會兒,門扉打開了,一個雙抓髻的長腿丫鬟探頭往外看了眼李元,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打量他的相貌和氣質,然後可能是覺得還行,便道“李先生到院兒裏說吧,我家我家小姐不喜歡熱鬧。”
李元看了眼這長腿丫鬟身側的數據,居然是個七品,他又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周邊巷子邊,正在“探查情報”的丫鬟仆人,回過頭,禮貌道“那有勞了。”
隨後,他跟著這長腿丫鬟入了院。
而瑤玨則是直接把門關上,忽地輕聲道“家主都和您說了吧?小姐喜歡詩詞,您有沒有準備呀?”
李元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居然是個意外的盟友
他點點頭,壓低聲音道“要出題嗎?還是即興的?”
瑤玨也詫異地看著他,在她腦海裏六品很少有能對她這麽一個身份低下的丫鬟如此隨和的,畢竟她雖然和小姐一樣,都是七品,可也沒多少人知道呀。
“怎麽了?”
李元見長腿丫鬟發愣,喊了她一聲。
瑤玨輕聲道“您真想娶小姐?”
“你想聽真話嗎?”李元問。
瑤玨愣了下,點點頭,道“欸,您說呀。”
李元停頓了下,深情道“想。”
說罷,他又微微低頭,表現出一絲“不小心吐露了心意”後的羞赧。
這是穿越前,他看了某個電視,向其中某個影帝學來的。
這精華就是那一絲羞赧,電視裏,那影帝明明已經成大佬了,卻還是能顯出這表情,實在是絕了,李元想忘也忘不了。
果然
瑤玨傻了。
好深情啊
“您見過小姐?”瑤玨問。
李元道“隻是覺得若是非要聯姻,那崔姑娘便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可你還沒見過小姐,你都不知道她漂不漂”
話音未落,遠處庭院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
“瑤玨。”
長腿丫鬟吐吐舌頭道“催我們啦。”
說著,她喊了聲“來啦,小姐。”
簡短的對話,穿庭過院,來到一座草木繁盛的深閨前,昨日一場驟雨,將院子裏些許海棠花打落了不少,隻剩零零幾朵還在枝頭。
再細細一嗅,居然又嗅到了一縷兩縷的酒味兒,很淡,但瞞不過李元的鼻子。
長腿丫鬟輕聲道了句“請先生努力娶到小姐”,便匆匆跑入了門前,推門入內。
油紙窗後,隱見兩女輕聲交談。
不一會兒,窗後傳來長腿丫鬟的聲音。
“李先生,我家小姐讓您說點什麽詩詞送給她。”
話音落下,屋外安靜了一會兒,緊接著傳來聲音“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略作停頓,又一陣兒踱步,隨後一氣嗬成。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這是李元穿越前易安居士的一首詞,他順手借用了。
一首誦罷,屋內沉默良久,又良久。
很久後,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才傳來“你既要學藝於祝師,我修書一封,你去尋他吧。
他的手藝不傳外人,所以信中我會說明你是我夫君。
但隻是說明罷了,李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
李元想了想,也不錯,這麽一來,主要目標就已經完成了。
他正要說話,忽地屋裏傳來長腿丫鬟的輕輕咳嗽聲。
李元
他本準備開口,卻又咽了回去,道了句“李元請見小姐一麵。”
話音落下,門扉打開,一個冷媚玉雕般的貴氣女子站在門前,她微微揚首,眉宇不帶情緒地注視著李元,淡淡道“本宮此生不欲再婚嫁,可卻欣賞李先生才華”
話音未落,便被打斷。
李元看著她道“我想娶你。”
崔花陰平靜看著他,淡淡道“本宮是天子冊封的陰妃,你娶不了本宮。”
旁邊,長腿丫鬟湊過去,輕聲道“小姐,咱們都在這遠離待了六年了,李先生這麽有才華,不如就跟他走吧。
說不定說不定我們還能看到李先生更多的詩句呢。”
這話一說,崔花陰有些意動,可看了看李元,道“那李先生先去找祝師,若是李先生真能繼承他的鑄兵手藝,那本宮便嫁給你,餘生隨你好了。
不過,本宮先說明,即便有了本宮的這封手書,祝師也未必會讓你順順利利地學習。”
李元聽了這話,也算舒了口氣,他看了眼崔花陰身後的長腿丫鬟。
那丫鬟正對他俏皮地眨著眼,一副“大功告成”了的樣子。
顯然,第一次崔花陰說的“修書一封”是個坑,這一次才是真的。
三天後
一早,李元直接持著崔花陰的書信策馬出了城,來到了城外一座山上。
山中,蒼雲浮動。
崖邊遠眺,卻見林木莽莽。
信步走在山間崎嶇之道上,頗有幾分世外之感。
還未走近,便聽到了“叮叮當當”地敲擊聲,卻見一條天然的溪流邊,有不少壯漢正揮汗如雨地在火爐前揮錘鑄鐵。
而溪流的上遊,卻是位麵色肅然的中年人躺在搖椅上,悠哉悠哉地晃著身體,這中年人頭上顯出六品的數據有些誇張,竟是“990~1440”。
這中年人便是神木殿的兩大鑄兵師之一————祝師。
李元恭敬行了行禮,然後將信遞給祝師。
祝師早得了消息,他接過信,看了很長時間,微微垂眸道“李先生,你是六品,我也是六品,我本不該倨傲。
隻是,若是涉及到技藝的傳承,請恕老夫無禮了。”
李元道“嶽父單說無妨。”
祝師深深看了眼他,道“你既叫我嶽父”
他停頓了下,道“崔家每月都會舉薦優秀鐵匠來我這裏深造,你若真想學,就先去從鐵匠做起吧。”
令他意外的是,李元並沒有生氣,而是道了聲“是,嶽父,本該如此。”
半個月後。
鐵匠鋪中。
一個少年赤膊上身,掄著大錘,每一次落下,都是火星濺射,卻又精準無比地將鐵胚塑形。
而他眼前的一行數據則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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