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似是而非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李慎無話可說，但無論選哪一個，都免不了被她殺掉，是不是太凶殘了些？
    盤算了一下，將來要做的事也不太需要一直待在學校。
    “你真想跟我走，那我得先去趟圖書館。”
    刁珠佩哼了一聲。
    因為不到期末，離期中考試還有兩三周，晚上出入圖書館的學生並不多。
    李慎看著輔導員群裏消息，走到頂樓。
    他還記得，半個月前，也是走同樣的路，抱著小黃花走進廁所。
    微微歎口氣。
    “你歎什麽氣？”
    李慎猛地回頭，差點忘了她還在身後。
    “幹嘛？”
    “沒什麽。”
    “騙子，你看看你的臉，哪裏是沒事的樣子？怕是想到了逐星殿的相好。”
    “我沒有逐星殿的相好，都不認識幾個人，除了步雲莊莊主跟超短裙妹子以外，誰都沒見過。”
    “嗬，想的肯定是超短裙妹子了。”
    “一麵之緣，都沒講幾句話。”
    “那你念著她？”
    “誰念著她？”
    “摩呼羅迦弱歸弱，道理還是講的，就憑你，想要在結丹期妹子手上逃掉，完全不可能，很難不讓人想，你們有某種不軌的關係。”
    “或者你就是逐星殿的，畢竟怨氣術法又不是甩賣貨，怎麽能隨緣遇到一個人就會。”
    “那叫地煞之氣。”
    “你為什麽要強調這點？”
    “因為它不像眾人描述的那般令人恐怖。”
    刁珠佩皺皺鼻子，說道：
    “你再多強調幾遍，我看是活不長了。”
    “越強調，越像真的，隻有同類人才會覺得稱呼重要。”
    “過去我也聽過有人那麽叫，毫無意外，全是瘋子。”
    “不講道理，不講邏輯，意氣用事。”
    “都說怨氣對修仙者無害有利，實際上的表現似乎會影響人的判斷。”
    “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你也意識不到。”
    “重要的是本質，而不是外在。”
    “你說什麽？”李慎一愣。
    刁珠佩重新拉了拉椅子，好像對它的擺放方式不怎麽滿意，才坐下，說：
    “怎麽？哪裏聽不懂，無知小鬼頭？”
    “我的好朋友也說過類似的話，還有，明顯你比我年輕，能不能不要叫我無知小鬼頭？”
    好色筆說：
    “無知小鬼頭，作為你的好朋友，什麽時候跟林綠出來約會，好讓我的夢想實現實現？”
    “我們都是同屆，應該同一年進入大學，不過我可說得不是年紀，修仙者之間的輩分是按照境界排輩論資的。”
    “你明白？”
    李慎先到頂層。
    刁珠佩站在原地等著，抬頭看著李慎，才不情願地上了自動扶梯。
    她兩步並一步，飛快跨上去，腳踏得極響。
    圖書館空間本就寬闊，回音頓時響徹，上下左右不斷反射。
    頂樓大廳自習的同學沒有一人抬頭。
    翻書聲和下筆聲連綿不絕，沙沙作響，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李慎欲言又止，還是決定不要招惹她為好，指了指玻璃門上的白字，意思到那邊去。
    “你不問我，我可要問你，來計算機房幹嘛？”
    李慎拉開椅子，也幫她騰了個位置。
    學校特意在圖書館安排計算機，而不讓同學去花費了大量采購費的計算機大樓，是為了保護學校的知識財產。
    登陸校園網，說道：
    “上學期，學校要申請市內教育優秀模範點，就以交流為理由，錄了一大批公開課，錄播保存在校園網裏，登陸就能夠下載。”
    “你不趕緊逃跑，繞路來圖書館，就為了在逃跑路上有課可以上？”
    “是啊。”
    “隻不過逃幾天的課，你為什麽要弄得這麽隆重？”
    “我猜短時間內不能夠安心來學校上課，還是做點準備好。”
    “短時間？你還真樂觀，要我說，你再也沒辦法回來修績點了...”
    刁珠佩望著他，突然恍然，說道：
    “你是學霸？”
    “登錄一下教務係統，我看看你大一績點。”
    “我不是什麽學霸，你把鼠標還我。”
    刁珠佩右臂背到身後，鼠標靠在大腿上滑動。
    點擊登錄按鈕。
    “密碼！”
    “你真要看？”
    “不然呢，我倒要看看，你搞什麽，難道你準備出國，所以需要高績點？”
    李慎拿手指順著“z”一路滑到“”號，打了一串簡單至極的密碼。
    進去後，能見到他大一上的績點是3.4了，而大一下的績點則是很小的“0.0”。
    旁邊有係統的紅字“缺考”，似乎為了證明成績的不合理，特意標注原因。
    “零績點？哪個國家走運，需要你這位天才。”
    “哪個國家都沒這種好運氣，我沒有參加期末考。”
    “你也沒參加上課，平時成績全是‘0’。”
    “是的，我也沒上課，因為...”
    “因為跟超短裙姑娘約會？”
    “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呆著，我說，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病重麽？”
    “嗬，臉色蒼白，精神萎靡，再加跟超短裙妹子牽連不清，誰知道你病重？”
    “那我能是什麽？”
    刁珠佩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可以把鼠標還給我了吧？我得投送到手機上。”
    鼠標“砰”得一聲，被摔到桌子上，差些將顯示屏打爆。
    李慎驚了一跳，轉頭看向玻璃門外，大廳裏依舊安靜，並沒有人因此而起身。
    “無知小鬼頭，你還真不知道？體內沒有聚集靈氣的普通人，無法察覺到修仙者不合常理的舉動。”
    “我知道，但是我們是學生，好歹要遵守圖書館的規矩吧？”
    刁珠佩雙手撐在桌上，抬了抬眉毛，說：
    “你下載錯了，大三上的課也進去了。”
    “謝謝。”
    他猶豫著，問道：
    “雖然修仙者不能問修仙者的私人訊息，但我實在好奇，為什麽我們能夠從‘靈台方寸結界’逃脫，卻沒有人傷亡？”
    “無知小鬼頭，你問的不是我的術法，而是摩呼羅迦的，不用那麽客氣。”
    “知識六殿，好大的來頭，你真以為他們能搞明白‘靈台方寸結界’的性質，然後用術法和珍惜的靈器法器，複製一個小型結界？”
    “不好意思，門都沒有。”
    “它是世界上的終極謎題之一。”
    “終極意味著，隻要寫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人類再不需要運用邏輯與智慧。”
    “摩呼羅迦的蛇頭結界，弄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灰色空間，但本質上，就跟雪碧和冒泡鹽水的差別一樣，屬於完全不同的東西。”
    “能像解渴那樣讓修仙者得以施展部分術法。”
    “不過嘛，可攔不住本姑娘我。”
    不好意思...
    我手機出問題了，所有軟件都打不開，重新買了一隻新的。
    還在旅遊路上，隻能暫時恢複單更，等乘坐飛機回去再恢複日常。
    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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