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粉頭發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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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犛牛一時沒理解,愣愣望著李慎舉到腹部高的右手,問道:
    “李先生,你…”
    他說不出來,心裏充滿迷惑。
    術法能夠脫離本體存在,是極為普遍的情形。
    修仙者幾乎入門必學術法,火球術,便是一個絕佳的例子。
    倒不如說,正是術法的攻擊範圍強大,才造成了法術對轟、近身戰絕跡的現狀。
    但,這種情況描繪的是仙界,可不是人間界。
    一沒有結界,二沒有陣法。
    擅自在外部施展術法,隻會招來天雷降臨。
    可別說紫色天雷,連烏雲的影子都沒有。
    李慎右手緊握住隱隱要脫離控製的靈氣絲線,要不是情況危急,他都要欣喜得蹦上兩蹦。
    沒想到辟邪靈劍還能脫手,僅用微弱的靈氣鏈接就可以進行操縱。
    原理跟靈氣外放的原理類似,稍微試了試便成功。
    他和犛牛剛剛認識,如果為了隱藏劍刃而勾肩搭背,就顯得太過刻意。
    另一件事也出乎意料,辟邪靈劍的體積,竟也能跟著靈氣含量變化。
    雖然九年義務教育裏也學過類似的性質,但放到仙界術法中,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李慎邁入修仙之路的時間太短,其他人習以為常的事,要不斷摸索才能了解。
    摩呼羅迦帶來的靈子震顫劍,給了他靈感,來有意識塑造劍身、劍刃、劍柄的長寬大小。
    但還是沒能模擬出靈子震顫的效果,略微遺憾。
    如果他不能用地煞之氣鑄劍,恐怕也不能逃離得如此容易。
    刁珠佩看著兩人異狀,用手隔空感受,發現一柄如牙簽大小的純靈氣製成的劍,插在犛牛的下腰位置。
    “有點意思,但不多,為什麽你不直接構成靈子震顫呢?威力會更強,毫無阻礙,斬斷他的脊柱。”
    犛牛嗬嗬尬笑道:
    “前輩,你就別開玩笑了,李先生哪裏是這種人,對吧?”
    刁珠佩沒有理他,問道:
    “可這樣做,難道不危險嗎,就算你能瞬殺,轉眼就會被天雷劈死,得不償失,你準備在極短時間裏先拉結界,再控製劍刃?”
    李慎沒傷人的意思,但確實兜底的打算正是如此。
    “被天雷劈中,你的屍體就看不出來樣貌,我該怎麽交差呢?”
    “算了,自取滅亡,隨意吧。”
    刁珠佩往前走,經過守門老頭,老頭跪得極快,頭磕在地上,發出類似西瓜受拍的清脆響聲。
    李慎將劍刃抵進幾毫米。
    犛牛說什麽也不敢求救了,且不說能不能獲救,人家可是冒著被天雷劈中的風險,來挾持自己。
    決心之大,不得不感歎。
    到底是為什麽呢,難不成真是看中了自己麵包車上的破銅爛鐵?
    老頭仍跪著,頭也不抬,兩隻手貼在地麵,蹭得手指邊緣都是灰漬。
    藏在身體下方的雙腿,不自覺抖動,傳遞到身體,能看到他整個人左右搖擺。
    犛牛迷惑,為什麽他害怕到這個地步?
    李慎隻覺得,好好的人,修行到築基期後期,為什麽總要下跪,一點尊嚴都沒有。
    對修仙界的規矩又厭惡了一層。
    老頭手腳抖動,極力克製,恐懼卻始終像一雙粗礪的手,攥著他的心髒,猛得上下扯動。
    靜靜等待腳步聲過去,才敢側過頭,眼神瞥見那位姑娘的背影,又飛快掠過去。
    抹了抹額頭上的灰,來不及拍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白紙。
    上頭用高超的畫技描著一個人影:輕薄的防曬外套,灰色瑜伽服和瑜伽褲。
    身材勻稱優美,僅憑畫作,就能體會出姑娘的形體妙不可言的滋味。
    但姑娘的肩膀上,卻是一團黑線,仿佛“畫家”畫到這裏,突然精神崩潰,信手亂塗。
    古玩市場那位要求他,記錄下鬼祟、異常、強大的修仙者的麵容。
    鬼祟的可以作為事故的懷疑對象。
    異常的能夠找些防範,以免意外發生。
    強大的便是送禮回禮的對象。
    老頭猜想刁珠佩強大無比,便要依據常規,拿筆描繪,卻發現他根本不記得她的樣貌!
    怎麽可能。
    他立馬喚來弟子,將大門鎖住,自己偷偷來到三樓,通過小門尋找她的身影。
    蹲守幾分鍾後,就見到李先生如同瘋子般自言自語,以及刁珠佩!
    他默默觀察,用天生藝術家的頭腦,構建出她的大致比例,然後目光挪回,盯到白紙上,腦子卻比白紙還要蒼白。
    她強大且異常!
    老頭不敢再看,下樓後,便用專機呼叫古玩市場那位。
    那位指示道:
    “放棄觀察,保住小命,我立刻回來。”
    “萬一她離開了呢?”
    “離開疾行僧,還跟我們有關係麽?”
    “是,是。”
    老頭擦擦冷汗,掛斷電話。
    現在,他又拿出筆來。
    既然無法描繪她本人,描繪她的男友,也是一樣的。
    …
    犛牛問道:
    “前輩,李先生,你們有什麽問題,就問吧,要不要到我的麵包車裏去,有空調,而且我也逃不走,就不必用劍指著我了。”
    忽然,幾聲刺耳的鳴笛聲,從街道另一頭響來。
    四架重機硬漢風格的摩托車,以強有力的排浪噴射,幾秒後,便駛到近處。
    男人的後背,各自掛著一個女人。
    一位黃毛問道:
    “那老不死的東西,就在這裏嗎?”
    黃毛車座上的粉長發女生,撒嬌似的,用小拳錘打黃毛後背。
    黑色摩托車服厚重,不可能打痛,而她嬌滴滴的,也不像是真打。
    “你怎麽罵我爸爸,他出事了,你就不能來看看嗎?”
    “我怎麽不來,我帶著朋友,一溜煙就來了,老不死就是老不死,他居然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粉長發女生指著李慎一行人,說道:
    “還不是你壞,讓你不要摘掉,不要摘掉,你非得摘,害得人家要去醫院,還能怎麽辦嘛,你得負責的呀!”
    “去問問他們吧,我們都逛了好幾圈了。”
    男人們都在怪笑。
    黃毛吆喝一聲,四輛摩托車便停到三人跟前。
    四位男騎手的眼睛,頓時被刁珠佩吸引。
    而他們的女友們,含情脈脈地望著李慎。
    黃毛也注意到,語氣不客氣,問道:
    “那個高個!問你呢,這周圍哪裏有停車場?”
    李慎理都沒理他,問道:
    “為什麽?”
    刁珠佩沒好氣道:
    “你當我下死手麽,隨便敲了一下,現在醒了,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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