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部分靈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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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輕鬆,怎麽殺?”
李慎沒想出能夠短暫擊殺的辦法,而且想出來,也不會實施。
看門老頭站立的位置離杜財太近了,結丹期的出手速度,實在太快,稍微接近一點,都可能麵臨著被瞬殺的風險。
現在杜財是警惕著刁珠佩,但倘若一伸手就能殺掉,他肯定不會介意。
李慎也不是毫無主意,左腳往後踏了一步,腰部擰轉。
果真引來上當。
看門老頭喊:
“事到如今,還想要逃,不可能!”
他的兩雙手的手背忽然裂開,幾道朦朧的褐黃色光束從中射出,照到地麵。
跟著光束漫出來的,則是大股大股的顏色更加深的褐黃泥土。
情況和之前截然不同。
褐黃泥土不再覆蓋住他外露的肢體,反而像是褐黃洪流,將肉體的堤岸衝碎,皮膚和肌肉如殘破紙片飄搖,漸漸又飄回到洪流當中。
手,小臂,大臂,肩膀,上半身,隻有頭、脖子、下半身沒有被衝垮。
李慎舉著辟邪地煞之劍,即使曾經見到了兩位結丹期的完整靈根化,但他們使用的相當瀟灑,飄飄欲仙,真有不屬於塵世間的氣質。
而看門老頭施展時,凝重、崩潰、不可遏製,好似一種懲罰,而非掌握力量的實在感。
原因究竟是對他來說,部分靈根化太過勉強,還是靈根化本身,或者說修仙本身,就是如此偏向瘋狂。
李慎不得而知,能做的就隻有揮劍。
第二次露出驚訝神情。
砍不中!
劍尖劃過,帶著致命的鋒利,卻穿過了老頭褐黃色的“手”,揮了個空。
觸感和砍到“虛空之忌”不同。
由於“虛空之忌”不受術法影響,因此純地煞之氣凝結的劍砍去,像練劍時隨意揮擊。
前者卻能讓他感受到阻力,仿佛狂風或奔流抵禦著劍身。
無論是什麽它們都留不住,劍身匆匆砍入,匆匆離開。
李慎手腕急轉,借勢全身跟著轉動,跳到遠處幾步。
老頭的靈根拳砸到地麵,混凝土地麵頓時又出現一個大洞,石塊飛濺。
他跟著飛離的碎屑,又一次襲來。
李慎踩著辟邪劍法的腳步,跟他遊走,又好幾次都差點被擊中,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筋斷骨折,身消神損。
感歎著辟邪劍掌門人的天才,竟能弄出“驅字劍”這樣,連自己都能掌握的靈動劍法。
能避就避,不能避隻得用劍身強抗。
劍刃到處都是缺口,稍稍蹭到老頭的褐黃色“拳頭”,便傳來即將崩斷的清脆響聲。
李慎隻得泄力,一邊硬著頭皮,進一步壓縮凝結地煞之氣。
從揮中的感覺來看,地煞之氣仍然能夠克製靈氣術法,隻是辟邪地煞之劍的凝結程度不夠。
要是能壓縮到摩呼羅迦手裏的“靈子震顫劍”地步,肯定能夠劈中。
問題是弄不出來。
地煞之氣的小點跟小點之間,存在著一種巨大的排斥力,它們仿佛合不來的性格迥異之人,無比反感有人強行將他們強行安排到近處。
他正在苦思冥想,卻無意找到了一個答案的原因:為什麽修仙者中,劍修如此稀少。
撇去火旺鎮這樣的,被劍修保護的地方,在人間界,他就沒有遇到另一位無關的劍修。
當然辛苦訓練,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而根本原因在於,到達築基期之後,就要逐步學習“本命立身術法”。
術法學習和劍法學習,是兩條路子。
天才能兩不耽擱,但尋常修仙者就沒有那麽多精力了。
再加上,境界越往上,劍修遇到普通修仙者,就很難再取得什麽實質性優勢。
築基期後期就要求部分靈根化,除非劍修找到什麽辦法,能夠克製住,否則也隻能用自己的“本命立身術法”和對手互轟。
李慎正是有辦法的劍修。
既然壓縮地煞之氣做不到,那麽就放開了用就是。
右手緊攥,將全身的地煞之氣全部注入到長劍當中。
昏暗光芒中,染入了幾條墨線。
辟邪地煞之劍的劍身,也散發出了充斥著不適感的凝重霧氣。
老頭吃痛,左拳蓄意轟出,自己卻率先倒退,看著右手,赫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豁口。
朦朧的褐黃色光束顯露更多,幾秒鍾後合攏恢複。
他竟能夠破掉我的本命立身術法!
老頭怒吼一聲,雙臂鼓脹,速度更快,左手擒拿,右手立掌劈他麵目。
李慎劍法施展得更快,昏暗的光亮將全身籠罩,
一劍一劍刺向其手臂和胸腔。
每次術法相撞,老頭總是多增一道傷口,李慎總是減少一部分地煞之氣。
老頭恐懼之心大增,他不明白為什麽對手能夠不施展“本命立身術法”,就能和自己戰鬥到這種地步。
李慎擔憂著,地煞之氣再相碰四五次就要沒了!
杜財遠觀,看著被通緝的李慎漸漸陷入頹勢,感歎一句劍法高超,便不再看。
他要處理掉麵前的女孩。
手提著仍拚命掙紮的“虛空之忌”,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
“小姑娘,我們做筆交易怎麽樣?我把你的寵物還你,你告訴我,你從哪裏學來的風發泉湧如何?”
他心裏總是放心不下,看之前小姑娘隨手一揮,手中動作和風發泉湧的訣竅完全不同。
難道是跟“風發泉湧”相近的術法類型。
但外表卻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眼花,她施展出的威力甚至要更高一籌。
八條風針風流,輕而易舉吹散掉自己的八條。
刁珠佩理都沒理他,仍然跟師傅在爭吵。
師傅嗬斥聲極響,差點蓋過了李慎和看門老頭的爭鬥聲。
他氣勢洶洶,還要再繼續說下去,餘光卻看到了殺神靠近,眼露驚恐,肩膀瞬間塌陷下去。
兩隻手不自覺放到地上,要往反方向逃竄。
可刁珠佩攥著他,根本不讓他動。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向你女兒道歉。”
刁珠佩感覺到杜財接近,仍然不在乎。
“我向她道歉?她在我被黃毛狗打鼻子的時候,還他媽拉著我的手,護著狗屎黃毛,道歉可以,除非我死了。”
“要死還不容易,你隻要再說一遍,我就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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