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郕王發瘋亂攀咬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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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善人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我的事發了?可笑,你倒是說說,我犯了什麽事?”
朱祁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厲聲回道:“就在五天前,陛下的親征大軍行至土木堡,遭遇瓦剌騎兵突然襲五十萬大明精銳,全軍覆滅,隨行勳貴重臣幾乎全部戰死,陛下生死不”
在場眾人聽到這話,盡皆駭然,王大善人更是驚得麵如土色,差點跌坐到地
王管家率先反應過來,大喝到:“胡說,陛下有五十萬大軍,怎麽可能全軍覆你這廝妖言惑眾、詛咒陛來人,速將此人拿下,押送官”
王家一眾家丁紛紛圍了上來,郕王府的護衛也紛紛拔刀出鞘,雙方衝突一觸即
朱祁鈺麵不改色,風輕雲淡,很自信地笑道:“算算時間,最新的邸報應該已經到知府衙門了,你們派個人去問問不就知道”
王管家聞言,發狠道:“好,我親自若是沒有,我直接請知府前來處置”
朱祁鈺輕輕一笑,作個請的手
王管家惡狠狠地瞪了朱祁鈺一眼,便帶著幾個人急急忙忙地走
由於望月樓在府城最繁華的地方,離府衙很所以不過片刻功夫,王管家一行人便氣勢洶洶地回來了,並且還帶了官差衙
王管家一到近前,便得意洋洋地對朱祁鈺笑道:“傻了吧,這位是知府張老爺,您好好跟張老爺聊聊”
朱祁鈺笑問道:“怎麽,邸報還沒到?可能是北京的達官貴人,都在把家眷往南京送,把驛道堵了也說不再等等,再等等,邸報很快就會到”
那張知府聞言,怒道:“還等什麽,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聚眾喧鬧、妖言惑眾,你可知罪?”
朱祁鈺轉身跟成敬要過大內腰牌,扔給了張知府,口中卻依然笑道:“我知罪,知罪,怎麽能不知罪
隻是我聽說大寧都指揮使司的駐地就在保定府,要不你們再派個人去問問,那裏的軍報應該比你們的邸報到的早一”
張知府細看了手中的腰牌,倒也不敢輕易造次,轉頭看向王管
王管家無法,隻得又跑了一趟大寧都指揮使
朱祁鈺見狀,心中卻暗暗佩服不己:這家人能量真是不小,想進知府衙門就進知府衙門,想進指揮使司就進指揮使司,跟逛自己家一樣輕鬆寫
大寧都指揮使司的衙門離得也不遠,不多時王管家就回隻不過這次回來的王管家,變得失魂落魄,垂頭喪氣,手裏還拿著一張軍
王大善人見情況不對,忙起身一把抓過軍報,隻略掃了一眼,便跌坐回椅子上,雙手無力垂下,連軍報都掉到了地
張知府也顧不上擺架子,忙將軍報撿起,也細看起
四周圍觀的眾人,看到眾人反應,便知朱祁鈺所虛,頓時人聲鼎沸,物議洶
朱祁鈺笑問道:“你們還要抓我嗎?”
張知府、王大善人、王管家麵麵相覷,沉默了半
最後還是王大善人先反應過來,怒氣衝衝地詰問道:“你說的明軍大敗是真的,但那又如何呢?
這和本員外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說我的事發了,你又憑什麽搶我的女奴?難道因為明軍大敗,你強搶我的女奴就不犯法了嗎?”
朱祁鈺重重地歎口氣,作無語狀,反問道:“你犯了什麽事,你心裏不明白嗎?”
“我不明”
“你既然不明白,那聽到明軍大敗的時候,為何嚇成那個樣子?你非要我在大庭廣眾下說個明白,好,那我就如你所
大家想一想,那大漠荒涼苦寒,蒙古人手裏,一共有幾把糧米?如何能支撐得了二十萬大軍長期進攻?瓦剌也先之所以能夠動用大軍,長時間寇邊,就是因為山西、直隸的大商人在通敵賣國,輸送糧草輜重給瓦
而您王大善人,就是其中之我身邊的林姑娘,無意中聽到了你的通敵賣國言論,向我舉發,是重要人
所以就算林姑娘是你的女奴,我也不可能把她還給你回家聽候勘問去吧,全家所有人都不許出門,張知府你去派官差把王家封起最晚明天,就會有朝廷大員趕到保定府”
王大善人被唬得麵如土色,抬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朱祁鈺,怒斥道:“汙蔑,汙蔑,這是毫無根據的汙來人,把他們全部都抓起”
王家一眾下人卻隻是應和一聲,但都猶猶豫豫,沒人敢於上
朱祁鈺也不在意,又轉向張知府,笑問道:“知府老爺,你要如何選擇?是忠於朝廷,還是包庇通知賣國之人,公開合謀造反?”
一頂造反的大帽子扣下來,唬得張知府連稱不敢,忙忙地命令將王家眾人趕回家去,禁管起
王大善人驚魂未定,也不敢再多說什麽,帶著下人灰溜溜地去至於自己明明是為捉拿林香玉而來,現在卻已完全顧不上
朱祁鈺首戰告捷,旗開得勝,很瀟灑地朝林香玉作個攤手的姿勢,表示都是小菜一碟,便轉身信步往自己小院走
林香玉緊跟著朱祁鈺走回小院,一進正廳便好奇地問道:“公子如何知道那王大善人向蒙古人倒賣糧草?”
朱祁鈺一臉無辜,滿不在乎地回道:“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兵部那些大他就算倒賣糧草,也不可能給我封口費啊,我上哪知道”
林香玉聞言,一臉驚詫地問道:“合著您是純粹胡謅,詐他們呢您剛才在外麵言之鑿鑿,大言不慚的模樣,竟然全是裝出來的?”
朱祁鈺笑道:“人生如戲,全靠演”
林香玉又好奇地問道:“您說明天會有朝廷重臣前來,那明天一過,豈不就露餡了?”
朱祁鈺徹底得意了,信口謅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
林香玉終於繃不住了,一臉認真地問道:“公子到底是何人?”
朱祁鈺幽幽一笑,嘴裏蹦出五個字:“寡人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