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大臣示好朱祁鈺太後糾結立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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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太後聞言,隻得又坐了回去,靜靜地看著朱祁鈺,好奇這位荒唐親王又要搞什麽
    朱祁鈺笑道:“也沒什麽大事,臣隻是想求太後恩典,允許臣的母妃以齊王太妃的身份,出宮跟臣一起居住,還請太後開”
    孫太後聽完都無語了,忍不住抱怨道:“朱祁鈺你是魔怔了是嗎,不把你那齊王府搗鼓明白,你就不肯罷休了是嗎?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整天齊王這、齊王那的,你還沒完沒了是嗎?”
    朱祁鈺挨了訓斥,依舊腆著臉笑道:“秦國大將王翦說過,現在不抓緊要,以後就要不來臣得趁著太後如今還用得著臣,把我齊王府的家當都要齊”
    氣得孫太後揮揮手:“準了準了,你不是還想一門兩親王嗎,你不是還想立從外麵揀回來的女人當齊王妃嗎?準了準了,都準
    你去和陳循商量著擬旨去吧,還想要什麽,你都一起寫明白,不要一件一件地再來回我”
    朱祁鈺聞言大喜,趕忙叩頭謝恩,表示要粉身碎骨,以報太後大
    孫太後冷哼了一聲,便甩甩手離開
    朱祁鈺興衝衝地拉著陳循擬旨,大臣們卻紛紛圍了上來抱
    陳循率先抱怨道:“殿下啊,國難當頭,您怎麽能這樣您應該當仁不讓,站出來承擔重任,如何能天天想著王府那些小”
    朱祁鈺反問道:“那你們又怎麽能這樣呢?你們大部分人都是我父皇提拔起來的重臣,你們難道不應該忠於我父皇嗎?
    我作為我父皇僅有的兩個兒子之一,你們這些大臣不保護我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挖坑埋雷想我去死,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父皇的知遇之恩的?”
    陳循反駁道:“殿下何出此言,臣等沒有想殿下去死?”
    朱祁鈺冷笑道:“對付也先怎麽凶險我就先不說了,你們這樣公然逼宮,脅迫太後立我為帝,若是太後一怒之下把我砍了怎麽辦?還敢說沒想我去”
    眾臣見如此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隻得一齊跪下辯解道:“請殿下慎言,臣等絕無逼宮之意,更沒有坑害殿下的想臣等純粹是為了邦國社稷的安危,絕無個人門戶私”
    “行了,別指桑罵槐了,我就是有個人門戶私計,怎麽陳閣老請趕緊為我擬旨吧,明天就正式下發,詔告天”
    一幫大臣見朱祁鈺耍起了滾刀肉,也就不再開口畢竟大家本來也沒有指望,一次請求就讓太後同意冊立朱祁鈺為新
    而朱祁鈺極力推辭,也是本來就應該有的正常反應,要是直接答應了,那才叫奇怪了作戲嘛,總得作全套才
    明天的戲,明天再反正今天的戲演完了,不多時,於謙、王文、高穀等幾個大臣也放鬆下來,見陳循開始替朱祁鈺擬旨,竟都煞有介事地圍在朱祁鈺和陳循身邊,幫著遣詞造
    朱祁鈺見狀,忙拱手謝道:“有勞有勞,各位都是學富五車的宏儒,請為我家齊王妃多想些溢美之詞,也好讓我回去威風威風,這樣我在家裏過得才硬”
    王文忙接話道:“既是如此,功勞不能光讓殿下一個人領殿下回去,也該向齊王妃表表臣等的功若非國難當頭,便是讓齊王妃給臣等賜宴相謝,也是使得”
    朱祁鈺聞言,當即拍板:“好,我現在就作主了,等明年春暖花開之時,我與王妃在我家桃園,宴請各位賞到時候讓我家王妃親自作詩相謝,如何?”
    “那感情好,臣等提前謝恩了,到時殿下可不許賴”
    朱祁鈺和一眾大臣頑笑了一番,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指揮著陳循擬好了旨意,方才散去,各自回
    等朱祁鈺高高興興地回了家,天色已經黑
    這次一進後院,林香玉便親自帶著丫環接了出
    見朱祁鈺春風滿麵的樣子,林香玉好奇地問道:“什麽事情這麽高興,殿下臉上都快樂開花了?”
    朱祁鈺將林香玉打橫抱起,走進浴室,方才笑道:“搞定了,都搞定明天聖旨下來,你就是正式的齊王妃”
    “大臣們就這樣同意了?”
    “對呀,大臣們還幫我給你想了好多溢美之詞我還答應明年春暖花開之時,親自設宴答謝他們”
    林香玉還是有些不信:“就這樣簡單?大臣們也太好說話”
    朱祁鈺笑道:“今天大臣們已經在太後麵前,請求立我為帝,遙尊皇兄為太上皇帝你想都到這一步了,大臣們還至於為了立妃的事情得罪我
    另外保衛京師期間,暫時以營州衛為齊王親衛的提議,他們也答應
    讓母妃以齊王太妃的身份,出宮居住,太後也親自答應”
    林香玉滿臉崇拜地讚道:“殿下真是太能幹了,就這樣東坑西忽悠的,竟然還真讓殿下把事情辦成”
    朱祁鈺謙虛道:“並不是我厲害,而是我父皇隻有兩個兒若是再多幾個,太後哪會容我漫天要價,早一腳把我踹回到姥姥家裏去”
    林香玉聞言,湊在朱祁鈺耳邊,輕聲笑道:“宣廟隻有兩個兒子,怕是孫太後自己的選擇吧?”
    朱祁鈺輕聲笑道:“王妃聖明,正是如此,這後宮裏鬥爭之殘酷,當真是聳人聽不是咱們這樣良善之輩能玩的轉的,咱倆還是好好洗鴛鴦浴
    明天上午我繼續去勳貴家哭祭,下午接聖旨,後天我們一起進宮謝恩,到時候順道把孫太後的人情還”
    林香玉聞言揶揄道:“殿下怎麽還哭起來沒完了?這一共是有多少家死人了”
    朱祁鈺歎了口氣,無奈地回道:“不算已經哭過的,好像還剩下十七家,你願意聽,我把名單給你念念:恭順侯吳克忠、武進伯朱冕、永順伯薛綬、駙馬都尉井源、平鄉伯陳懷、襄城伯李珍、遂安伯陳塤、修武伯沈
    戶部尚書王佐、兵部尚書鄺埜,內閣大學士曹鼐、張都督梁成、王
    刑部侍郎丁鉉、工部右侍郎王永和,都察院副都禦史鄧”
    林香玉都聽傻了:“怎麽還有這麽多人?”
    “你以為呢,大明最精銳的京營兵、陝甘兵,被靖遠伯、寧陽侯抽調了十萬到十五萬,帶去了南方平
    留在北方的剩餘精銳,上個月,陽和口之戰,戰死四萬;這個月,鷂兒嶺之戰,戰死五
    剩下的人,半個月前一把全戰死在了土木至此北方再無明軍精銳,北方勳貴也差不多死完
    就是這麽個爛攤子,要是也先手裏真的還有十萬騎兵,那我們就可以洗洗幹淨,準備上吊”
    林香玉被唬得變了臉色,朱祁鈺卻擺擺手,笑道寬慰道:“我就是隨口說說,也先要是真有十萬鐵騎,現在早到北京城下
    整個事情的起因,就是兵部那幫大老爺們瞎指揮,在情報有誤的情況下,盲目催西寧侯等人出戰,結果在陽和口葬送了四萬大軍,從而最終引發了皇兄親
    庸臣誤國,我早晚會清算兵部這幫人”
    朱祁鈺說罷,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不不不,是皇兄早晚會和兵部這幫人算賬得罪人的事,不能光讓我一個人幹我從今往後要洗心革麵,做個好人,做個心地善良但卻荒誕不經的荒唐親”
    林香玉聞言笑道:“敢問荒唐親王,咱們的新王府,您打算建在哪裏?”
    朱祁鈺笑道:“這我早就想好了,走,咱們先上床,親熱完我和你慢慢”